我曾是你的仰望,今成你的臣服精选章节

小说:我曾是你的仰望,今成你的臣服 作者:为了吃饱饭 更新时间:2025-12-02

曾经的天之骄子陆子谦,如今在西餐厅擦着皮鞋赔笑。他服务的客人,

正是当年追着他叫“陆少爷”的土气小妹沈月。所有人都等着看沈月如何羞辱他。

她却当众递出一张黑卡:“陆先生,我缺个生活助理,月薪五十万。”“工作内容?

”他哑声问。“包括陪我参加你家族的破产拍卖会。”上水晶吊灯折射出破碎的光晕,

空气里浮动着烤安格斯牛肉、松露,还有昂贵香水的甜腻气味。银质刀叉与骨瓷盘沿碰撞,

发出清脆又疏离的声响。这里是“穹顶”,本市最难预约的西餐厅,

一个用金钱和礼仪堆砌起来的名利场前厅。陆子谦微微弓着腰,

视线落在客人那双锃亮的牛津鞋鞋尖上,那里沾了一点从门外带来的、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他手中柔软的白布拂过鞋面,动作标准、流畅,带着一种被严格训练出来的麻木。

额角有细密的汗,被他不动声色地借着低头的动作蹭在袖口的棉质布料上。不能滴下来,

一滴汗,可能就是他半天的薪水,或者领班一顿毫不留情的训斥。“先生,您的鞋清洁好了。

”他抬起脸,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不卑不亢,带着服务行业标准的谦恭。

只是那眼神,略微有些空茫,仿佛透过眼前锃亮的皮鞋,看到了很久以前,

他自己脚下也曾踩着的、意大利老师傅亲手缝制的定制款。“嗯。

”坐着的男人鼻腔里哼出一声,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转而与对面的女伴谈笑起来。

陆子谦直起身,后退半步,准备转向下一桌。就在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入口处的一阵微小骚动。领班和两位副手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

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殷勤。餐厅里原本细碎的交谈声也低了下去,许多目光,或明或暗,

都投向了那个方向。他顺势望过去,然后,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被簇拥着走进来的女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衬得身段玲珑,气场逼人。

她妆容精致,眉眼间褪去了所有的青涩与怯懦,只剩下沉淀下来的锐利与从容。

她步伐不疾不徐,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沈月。

陆子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血液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怎么会是她?

那个曾经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声音细若蚊蚋地叫他“陆少爷”的沈月。那个被他那群朋友取笑时,只会红着脸、绞着衣角,

偷偷用濡湿崇拜的目光看他的沈月。才几年?他站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

领班不满的眼神已经剐了过来,他猛地回神,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低下头,

盯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那上面映出他此刻可笑的身影——穿着侍者制服,

手里还攥着一块擦鞋布。他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这只是餐厅里又一个寻常的、与他无关的插曲。然而,

领班带着那标志性的、混合着谄媚与小心翼翼的笑容,径直引着沈月一行人,

走向了他负责区域的,那张预留的最佳观景位。距离不远不近,

足够他看清她耳垂上那对设计简约却光芒璀璨的钻石耳钉,足够他看清她翻阅菜单时,

手指上那枚造型独特的铂金戒指。他深吸一口气,

接过身后同事递来的、沈月那桌点好的红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走到桌边,

他能感觉到那些追随沈月而来的、探究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或许,

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毕竟,当年陆家少爷的张扬,也是圈内一道著名的风景。

他尽力屏蔽掉一切,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开瓶,醒酒,斟倒。猩红的液体滑入杯壁,

动作一丝不苟。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沈月面前。“您的酒,请慢用。”声音有些发干,

但他控制住了,没有颤抖。沈月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那目光很平静,

没有惊讶,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旧相识该有的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真正陌生的、只是为她提供服务的侍者。

陆子谦心头那点残存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侥幸,彻底熄灭了。他垂下眼睫,准备退开。

“等等。”清冷的女声响起,不高,却足以让这一小片区域安静下来。陆子谦停步,转身,

依旧是标准的侍者姿态:“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沈月没有立刻说话,

她从那只价值不菲的手包里,取出了一张卡。不是信用卡,而是一张通体漆黑,

只在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密铂金线的卡片。它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

泛着一种沉静而尊贵的光泽。周围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有人认出了那张卡,

那是这家银行最高级别的私人定制黑卡,传闻中的无限额透支权限,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

更是地位和权势。沈月用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那张卡,递到陆子谦面前。

她的动作随意得像是在递一张名片。“陆先生,”她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我身边缺一个生活助理,月薪五十万。

”空气凝固了。所有窥探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玩味,

以及等着看好戏的兴奋。曾经的陆家少爷,给当年被他光芒掩盖的“灰姑娘”当生活助理?

这简直是本年度最精彩的戏码!有人已经忍不住嘴角上扬,期待看到陆子谦如何失态,

是羞愤拒绝,还是狼狈逃离?陆子谦感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脸上。

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黑卡,它像一块黑色的磁石,散发着诱惑,也散发着屈辱。

喉咙干得发紧,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他需要钱,太需要了。

父亲的医药费,家里那座空荡大宅仅剩的维护费,像两条鞭子,日夜抽打着他仅剩的尊严。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碎裂,

只是带着一种过度压抑后的沙哑:“沈总……工作内容,包括什么?”沈月看着他,

那双曾经盛满怯懦和仰慕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只有一片冷静的、公事公办的锐光。

她微微前倾身体,压低了少许声音,但那话语,却如同惊雷,炸响在陆子谦的耳畔:“包括,

”她红唇微启,一字一句,“陪我参加你家族的破产拍卖会。”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

陆子谦的瞳孔猛地收缩,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冰凉。他看着她,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看着她眼底那片冰冷的、毫无回旋余地的神色。

周围的一切喧嚣、目光,都褪去了。世界只剩下沈月平静无波的脸,

和那句诛心之言在脑海里反复回荡。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然后,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微微颤抖的手,

伸向了那张代表着极致羞辱,也代表着现实救赎的黑色卡片。指尖,

终于触碰到那冰凉的卡片表面。中黑卡的边缘硌在掌心,冰冷,坚硬,像一块烙铁,

烫得陆子谦几乎要缩回手。“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公司报到。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

”沈月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寻常的工作安排。她收回手,

重新拿起酒杯,目光已转向窗外的城市夜景,侧影疏离,

将他与周围那些探究的视线一同隔绝在外。陆子谦攥紧了那张卡,指甲陷入掌心。

他沉默地微微躬身,像一个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转身,挺直背脊,

一步一步地走回员工通道。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

那些压抑的议论声在他转身的瞬间便嗡嗡响起,他全都听不见了。

耳朵里只有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头顶又轰然退去的回响。更衣室里狭窄逼仄,

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皮鞋的味道。他一把扯下领结,解开浆得硬挺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

嘴角却带着一丝扭曲的、自嘲的弧度。

生活助理……五十万……破产拍卖会……沈月是要把他最后一点遮羞布都亲手扯下来,

放在她成功的王座下践踏。他掏出那只屏幕碎裂、反应迟钝的旧手机,

果然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一个地址,

本市最昂贵的CBD核心区的顶级写字楼。第二天,

陆子谦准时出现在那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厦前台。他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

也是唯一一套还算拿得出手的灰色西装,袖口有些磨损,但熨烫得平整。

与周围那些步履匆匆、衣着光鲜的精英相比,他像是一个误入异世界的落魄贵族,格格不入。

沈月的特助,一位姓李的干练女性,公事公办地接待了他,

递给他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和一部崭新的工作手机。“沈总今天的行程,

需要处理的私人事务清单,以及注意事项,都在里面。你的办公室在隔壁。

”李特助指了指旁边一间狭小的、没有窗户的隔间,“沈总要求,随时待命。

”“生活助理”的工作,琐碎,庞杂,且充满微妙的折辱。从按照她苛刻的口味挑选午餐,

衣帽间送洗的高定服装;从替她跑遍全城购买某个**的古董花瓶作为送给商业伙伴的礼物,

到深夜被她一个电话叫起来,去机场接她醉酒的朋友。陆子谦沉默地做着一切。他学得很快,

将曾经用于分析金融市场、鉴赏名画红酒的头脑,

用在了记住沈月对咖啡温度的要求、她所有合作者的喜好禁忌上。

他像一个最精密也最沉默的工具。偶尔,

在送文件进她宽敞明亮、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总裁办公室时,他会看到她埋首于文件堆后,

或者站在落地窗前与人进行视频会议,侧脸线条冷硬,言辞犀利。她很少看他,

吩咐工作言简意赅,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纯粹的雇佣关系。直到那天下午。

他抱着刚从干洗店取回的、沈月指定要穿去晚上商业晚宴的礼服,走进她的办公室。

她正在讲电话,背对着他,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异常冷静。

“……我知道,王总那边松口了,条件是让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进项目组?可以,

给他个闲职,盯紧点。”她顿了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放心,我心里有数。

陆家那块地,我必须拿下。不仅仅是商业价值……有些账,总要算清楚。”“陆家”两个字,

像两颗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陆子谦的耳膜。他抱着礼服盒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果然……是为了陆家最后的产业而来。

那块位于城市黄金地段、曾经是陆家荣耀象征的地皮。沈月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挂断电话,转过身。她的目光掠过他苍白的脸,落在他手中那个硕大的礼服盒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放在那边沙发上。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晚宴。”不是商量,

是命令。陆子谦喉咙发紧,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哑地回了一个字:“是。

”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陆子谦穿着沈月让人临时给他准备的、合身得过分的高级西装,

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他看着她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言笑晏晏,游刃有余,

与记忆中那个瑟缩的影子判若两人。不断有人上前与沈月寒暄,

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身后的陆子谦,带着或明或暗的探究和了然。

有人甚至直接半开玩笑地问:“沈总这位助理瞧着面熟,真是青年才俊,不知在哪里高就过?

”沈月端着香槟杯,笑容得体,语气轻描淡写:“陆先生能力出众,现在我身边帮帮忙。

”她甚至没有否认他的过去,那种全然不在意的姿态,比直接的嘲讽更让人难堪。

陆子谦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展示的、标榜着她胜利的战利品。中途,他避开人群,

走到露台透气。夜风微凉,吹不散心头的窒闷。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沈月。她递给他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