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萧衍的问题，太后就更对国师的话深信不疑。
更决定亲自去国寺吃斋念佛，求皇嗣。
一月一封信，问宫中嫔妃是否有孕。
更是扬言若没人能诞下子嗣，她老人家就在佛前长跪不起，再不肯回宫。
怀恩悄悄的觑了皇帝一眼，心道：看陛下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完全不在意啊。
萧衍刚拿起筷子，想起在疏影轩遇到的女子，看向怀恩。
“让你查的，如何了？”
怀恩忙道：“启禀圣上，那女子叫苏眠，十二岁入宫，三年前调到疏影轩。”
怀恩看着萧衍的神色，知道他在听，继续道：“只是柳妃娘娘不让苏姑娘在前面伺候，只让她在后院侍弄花草。不过……”
怀恩微微一顿，组织了下语言。
“苏姑娘每个月都会托采买的内侍送一部分银钱去宫外，奴才想着，也许苏姑娘在宫外有人也不一定。”
“宫外有人？”萧衍眉间一重。
宫中侍女，若未得临幸，二十五岁便会放出宫。
遂有人也会为了供养情郎或家人，甘愿进宫，蹉跎年华，熬到年纪才出宫。
也有宫婢偶尔被临幸，只能一辈子待在宫里，心里却记挂着别人。
但那又如何？
萧衍唇角微冷，嗤笑一声。
“朕看上的女人，即便是神妃仙子，也休想飞出去！”
“是，苏姑娘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的。”
怀恩为萧衍布好了菜，附和着。
“只是柳妃娘娘今日应有所觉，会不会对苏姑娘……”
“当”的一声，萧衍重重放下筷子。
“敢！”
“怀恩，你亲自去领人！”
“奴才遵旨。”
得了萧衍的口谕，怀恩带着小海忙赶往疏影轩。
疏影轩
“真是不巧。”
柳妃听完怀恩的话，烦恼的蹙起眉。
“怀恩大监来迟了，皇后娘娘不知为何，已经将人带去凤仪宫，本宫也实在没办法啊！”
“哦？”怀恩心里一重，但听柳妃这么说，也只好拱手告退。
宫道上，怀恩快步急行，小海也跟在身后。
“干爹，这可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怀恩冷哼一声，“如实禀告就好。”
看着从另一方向来的两个宫婢，不紧不慢的进了疏影轩，怀恩脚步一顿。
拂尘碰了碰小海，“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
萧衍放下筷子，“皇后讨去了？”
“是。皇后还特地送了一名宫婢给柳妃娘娘。”
“哼！”
萧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忽然，白日里苏眠惊慌不安的眼神掠过心中，与他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重合。
萧衍心中一紧，眼底微冷，重重一拍桌案。
一想到凤仪宫里常年汤药不离手的钟听蓉，萧衍硬生生压下心中的勃然。
怀恩小心的打量着皇帝，立在一旁不敢多话，忽听外面道：“皇上，柳妃娘娘求见。”
萧衍眉骨又是一沉，顿时连用膳的心思也没了。
大手一挥，“进来！”
“皇上！皇上！”
柳妃连行礼都来不及，便梨花带雨的扑在萧衍脚边。
“臣妾知道苏眠得陛下眼缘，臣妾也不敢让她再做脏活累活。”
柳妃一边擦着眼泪，偷偷看了眼阴云罩顶的萧衍，哭得更是可怜。
“臣妾还重新准备了厢房给苏姑娘，可、可谁知皇后娘娘不由分说带走了她。”
“臣妾是有心阻拦的，可、可……”
柳妃一边说着，一边哭得凄惨，连妆都哭掉一半。
明里暗里将锅都扣在皇后身上。
感到御书房中温度骤冷，柳妃大喜，哭得更卖力。
“都怪臣妾无用！都怪臣妾……”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