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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寒有严重的洁癖。
所以倪欢又一次流产过后,他借口医院细菌多,没有来看她。
第二天她收到的流产安抚礼物,是一盒安**。
难堪与委屈袭来,她挣扎起身去找陆斐寒问个清楚,却在别墅前遇到了他打电话。
他嗓音冰冷,“袅袅说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做研究。”
“准备好祭奠仪式,绝不能让太太发现孩子是袅袅亲手从她的子宫挖出来的。”
“还有,太太这次的清宫手术,做的干净点。”
倪欢面色惨白的躲在墙角,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袅袅,是陆斐寒已逝大哥的妻子,温泠袅。
一个家世样貌平平无奇的女人。
因为救了大哥一命,嫁入了陆家。
又因为陆家的关系,如今成了教授。
苦涩的滋味在心口蔓延,原来每一次的流产,都是陆斐寒为了温泠袅那荒谬研究而精心策划的意外。
陆斐寒转过身,正好与倪欢四目相对,他眸中瞬间升起一丝慌乱,可很快就压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
倪欢咬住嘴唇,努力保持冷静,“陆斐寒,你没有心吗?他们流着我和你的血液,你怎么能用他们的命去讨好温泠袅?!”
“大哥死了,你的心和眼也盲了吗!”
她声声泣血:“你们,是杀人凶手!你们不得好死!”
“欢欢,我知道你难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你别任性。”陆斐寒蹙眉,有片刻的愧疚。
看着她如刀般的眼神,他轻叹:
“大哥已经死了,袅袅也生了病,她最后的心愿就是这个研究,我们多迁就点也是应该的。”
别墅大门打开,他看到向他飞奔过来的女人时,愧疚被宠溺替代,
“袅袅,慢点。”
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倪欢见过陆斐寒爱她时候的样子,所以当然也知道,他变心了。
“倪欢,你刚才的话错了。”温泠袅目光沉沉,嘴角有着诡异的笑,“严格来说,你所谓的孩子只是个未成形的寄生物,他们还算不上人。”
“况且那只是一团血肉而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凑近用陆斐寒听不到的声音说:
“母子连心,你会不会听到他们说好疼啊好疼......”
画面里,冰冷的手术台上,血淋淋的血肉被取出,被温泠袅用器械切割分离着......
倪欢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
喉间涌上一口腥甜,血渍喷洒。
她凄惨的尖叫着扑上去,一脚踢在温泠袅的腹部,“温泠袅,我要杀了你!”
巨大的冲击力让温泠袅跌出去,她捂着腹部,痛苦道:“斐寒,我都是为了她好,毕竟怀孩子很辛苦,生产时还会丧命,我保住她的命,她不感谢我就算了,竟还......”
她靠在陆斐寒怀里,膝盖和腹部淤红。
陆斐寒心疼的听完,语气斥责,“倪欢,袅袅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大不了我再让你怀一次补偿你!”
补偿?
倪欢的心像被人凌迟,她呆滞的跌坐在地上,小腹痉挛,身下迅速晕开一片血迹。
而陆斐寒嫌恶的看着被血沾染到的鞋,面色冰冷,
“来人,将太太带下去做清宫手术!”
“脏!”
倪欢几乎是被绑上手术台的。
直到钻心尖锐的疼痛袭来时,她才恍若回神。
“温**也太狠了,竟然不让用麻药。”
“嘘!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现在可是陆少心中的香饽饽。”
她的呼吸蓦然加重,冰冷的器械刺入,倪欢疼的几近昏厥。
她从不知道,这个过程如此漫长。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陆斐寒手中拿着粉色蕾丝,正看着视频教程在搓洗。
倪欢一声不吭的走近,直到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温泠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