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一个落魄的前企业战略顾问,如今靠送外卖糊口。一次迟到的订单,
让我撞上了数据为王、情感为零的冰山女总裁。她正因看不透人心而陷入绝境。
我只用一句话,就帮她扭转了价值上亿的败局。她用一份天价合约,将我绑在身边,
成了她唯一的“人性翻译官”。1“超时十五分钟,差评。”手机里传来冰冷的电子音,
我叹了口气,拎着那份“佛跳墙”,跑上宏远大厦的顶楼。电梯门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整个楼层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助理拦住我,眉头紧锁,
压低声音:“你怎么现在才来?季总的午餐时间只有三十分钟。
”我把餐盒递过去:“路上堵车。”她接过餐盒,脸上写满不耐烦,
转身走向最里面的办公室。门没关严,一道比这楼层空调更冷的女声传了出来。“……赵总,
你的条件我无法接受。根据我们的模型测算,这个项目的利润率低于百分之十二,
不具备投资价值。”一个油滑的男声通过免提电话响起:“季总,别老是数据数据的。
做生意,交个朋友嘛。今晚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不必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女人干脆地拒绝。“季总,你这样……生意可就谈死了啊。你手下那个王副总,
可比你懂人情世故多了。”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威胁。女声沉默了。我站在门口,
从门缝里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背影。她站得笔直,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我叫陈锋,
三个月前,我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企业战略顾问,专攻对手心理分析。直到一次惨败,
我输掉了一切,心灰意冷,干起了外卖。可悲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改不掉。
我能听出电话那头的赵总,语气轻浮,但呼吸沉稳,他根本不在乎这个项目,他在试探。
而这位季总,声音冷静,但她握着手机的指节已经微微发白。她很紧张,
却试图用冰冷来掩饰。她不懂,商业谈判,有时候和数据无关,只和人心有关。
助理拿着餐盒,尴尬地站在一旁,进退两难。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
撕下订单背后空白的一角,迅速写下一行字,塞给那个助理。“把这个给她。
”助理愣住了:“你……”“让她看。”我没多解释,转身就走。差评就差评吧,
反正我也快不干了。纸条上只有一句话:“问他,王副总给了他多少回扣。
”2回到我那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出租屋,我点开外卖软件,果不其然,
一个鲜红的差评挂在我的主页上。“送餐超时,态度恶劣。”我自嘲地笑笑,关掉手机,
倒头就睡。过去三个月,我刻意让自己活得像个废人,不去想那些西装革履的战场,
不去分析那些虚伪的笑脸。但今天,那个女人的声音,让一些早已熄灭的东西,
又冒出了火星。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顶着鸡窝头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黑西装,面无表情,像电影里的保镖。“陈锋先生?”其中一个问。我点点头,
心里咯anut。难道是昨天的纸条惹了麻烦?“季总想见你。
”我被“请”上了一辆黑色的辉腾。车里很安静,真皮座椅散发着高级的味道。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那些我每天骑着电动车穿梭的小巷,此刻显得那么遥远。
车子最终停在了宏远大厦楼下。还是那个女助理,昨天还对我一脸嫌弃,
今天却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陈先生,这边请。”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昨天还只是从门缝里窥见一角,今天我却站在了正中央。办公室大得离谱,
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城市。一个女人坐在办公桌后。她就是季羽。
她抬起头,一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五官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精准而冷漠。她看着我,
眼神像在扫描一件物品。“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拉开椅子坐下,
身上廉价的T恤和这环境格格不入。“昨天,谢谢你。”她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冷,
但比电话里多了一丝真实感。“你怎么知道王副总的事?”“猜的。”**在椅子上,
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那个赵总,语气里没有一点对项目的渴望,
反而一直在提你手下的人。要么是想策反,要么是已经策反了。很简单。
”季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她以为那是复杂的商业博弈,在我看来,
不过是小孩子级别的心理游戏。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你昨天那句话,
帮我挽回了至少三千万的损失,并且,揪出了一个准备拿走公司核心技术的叛徒。
”她陈述着事实,听不出情绪。“所以,你要撤销那个差评?”我挑了挑眉。
她好像没料到我会提这个,愣了一下。“差评会撤销。另外,我给你一份工作。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不需要。”我直接拒绝。
我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月薪十万,预付一年。”我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住了。
“工作内容很简单。”季羽看着我,目光锐利,“做我的顾问。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给我提供建议。就像昨天那样。”我看着那份薄薄的合同,又看了看她。她很聪明,
知道自己缺什么。她像一台精密的超级计算机,能处理所有数据,
却读不懂最基本的人类情感代码。她需要一个“人性翻译官”。而我,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
虽然是个已经报废的专家。“为什么是我?”“因为你只用一句话,
就做到了我整个数据分析团队一个月都没做到的事。”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我需要你的‘猜’。我出钱,买你的直觉。”我笑了。直觉?那不是直觉,
那是成千上万次谈判、无数个不眠之夜喂出来的经验。我拿起笔,
在合同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迷信数据、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最终却一败涂地的自己。或许,帮她,
也是在救赎我自己。“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办公。
”季羽的助理李娜指着总裁办公室角落的一张小沙发和茶几,表情复杂地对我说。
我成了宏远集团总裁的“沙发顾问”。上班第一天,我还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
当我走进那间巨大的办公室时,季羽只是从一堆文件中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公司上下现在肯定充满了关于我的流言。一个外卖员,一步登天,
成了总裁身边的红人。他们想不通,也看不懂。他们以为我只是运气好,
恰好撞破了王副总的阴谋。他们不知道,我曾经的咨询费,是以小时计算的,单位是美元。
季羽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能在关键时刻提供“非理性”建议的黑盒子。
她不问我的过去,也不关心我的生活,她只需要我的结果。这正合我意。上午十点,
一场高层会议。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西装革TA的人,都是公司的核心人物。
我是唯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坐在季羽身后的角落里,像个局外人。
会议议题是关于一个新产品的推广方案。市场部总监滔滔不JE地讲着PPT,
上面全是图表和数据,分析着目标用户画像、市场容量、预期ROI。“……所以,
我们建议采用线上精准投放的策略,主攻25-35岁高知女性群体,
预计转化率可以达到3.5%。”总监自信地做出了结论。季羽点点头,
似乎很满意这个基于数据的方案。她习惯性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问一个程序:“你有什么异常报告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带着审视、不屑和好奇。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我反对。”一瞬间,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市场部总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陈先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质问道,“你有什么数据支持你的反对意见吗?”“没有。
”我摇摇头,走到前面,“我只是觉得,你们忘了这个产品是什么。
”我指着PPT上的产品图,那是一款设计精巧的智能助眠手环。
“你们把它当成一个电子产品在卖,所以你们的目标用户是高知女性,因为她们有消费能力,
注重生活品质。对吗?”总监点点头:“数据是这么显示的。”“但你们错了。
”我环视一圈,“失眠的人,最需要的不是数据和科技,是安慰。他们买的不是一个手环,
是一个‘我能睡个好觉’的希望。”我转向季羽:“所以,我们的推广不应该谈技术,
应该讲故事。找几个真实的、被失眠困扰多年的素人,记录他们使用手环后,
生活发生的变化。不要明星,不要KOL,就要最普通的、能引起共鸣的人。”“荒谬!
”市场部总监拍了桌子,“这不科学!没有数据支撑,完全是感情用事!”“科学?
”我笑了,“人的购买欲,从来就不是科学。是冲动,是共鸣,是‘我觉得我需要它’。
你给一个快淹死的人分析水的分子式,还是直接扔给他一个救生圈?”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季羽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之外的东西——一种深度的思考。她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
试图用她的逻辑去理解我这套“歪理邪说”。最后,她抬起手,做出了决定。
“就按陈锋说的办。”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看着我,
眼神从不屑变成了震惊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总裁会相信一个外卖员的“胡言乱语”,
而不是相信一整个团队做出来的精密数据。季羽也不知道。但她知道,
她之前百分之百相信数据,然后差点输掉一切。现在,她愿意分出百分之一的信任,
给这个她完全看不懂的男人。4会议结束后,市场部总监黑着脸走了。
其他高管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我成了众矢之的。李娜给我倒了杯水,
小心翼翼地问:“陈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吗?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不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人心不是数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季羽从我身边走过,停下脚步。
“如果失败了,你会有什么后果?”她问。“被你开除,然后回去送外卖。”我耸耸肩,
“你呢?你的后果是什么?”“股价下跌,董事会问责,我的位置不保。”她平静地陈述。
“那你还敢赌?”“是你敢赌。”她纠正我,“我只是在你身上下注而已。”说完,
她走进了办公室。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她不是盲目地信任我,
她是在用一场豪赌,来测试我这个“工具”的极限性能。接下来的两周,
我过得像个真正的“军师”。市场部被迫按照我的“故事疗法”去执行新的推广方案。
他们找不到合适的素人,我直接从我的外卖同行里拉了几个。一个是为了给孩子赚学费,
每天只睡四小时的单亲妈妈;一个是焦虑到斑秃的程序员小哥。拍摄团队想把故事拍得精美,
被我否了。我让他们用最真实、甚至有些粗糙的镜头去记录。整个公司都觉得我疯了,
季羽也疯了。只有我跟季羽两个人,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每天照常处理她的文件,
看她的数据,但会把所有关于“人”的问题都扔给我。“陈锋,A公司的李总,性格怎么样?
”“陈锋,下午的饭局,我需要注意什么?”“陈锋,这个人,能信吗?
”我成了她的“人性外挂”。我告诉她,李总喜欢别人夸他的书法,
但要夸到点子上;下午的饭局,主位要让给副手,
那是个比他上司更关键的人物;至于那个想合作的人,他的眼神躲闪,
桌子下的脚尖一直朝向门口,他想尽快离开,合作没有诚意。
季羽就像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AI,她飞快地吸收着这些她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并且应用得越来越纯熟。她开始在谈判中,
偶尔加入一些数据之外的“闲聊”;她会在会议上,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她依旧冰冷,
但她的冰层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一天晚上,我准备下班,她叫住了我。“陈锋。
”“嗯?”“你……为什么会来送外卖?”她问出了第一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
我沉默了一下。“因为我曾经像你一样,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结果害了一个人,
也毁了自己。”我没有说得太具体,但她听懂了。她看着我,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如果这次,你也判断错了呢?”她问。“那就当我,再输一次。
”我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我没有告诉她,我之所以敢这么赌,
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市场总监在展示PPT时,眼神里对数据的狂热。那是我熟悉的眼神,
是我自己曾经的模样。我知道,沿着那条路走下去,终点一定是悬崖。
5新产品推广片上线的日子到了。没有发布会,没有大V预热,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
几条粗糙的素人短视频,被投放到了各大短视频平台。公司内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市场部总监已经准备好了引咎辞职的报告,
也准备好了在董事会上如何痛斥我的“外行指导内行”。季羽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实时数据。而我,依旧躺在我的专属沙发上,
闭着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陈锋。”她突然开口。“嗯。”“你真的不紧张?
”“紧张有用吗?”我反问。她又沉默了。我知道她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整个公司的命运,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而她,
却把赌注压在了我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男人身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初的一个小时,
数据毫无波澜。视频的播放量、点赞数,都低得可怜。李娜站在门口,脸色发白,
手心全是汗。市场部总监发来一条信息,内容我能猜到,无非是“季总,
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季羽的手机响了,是董事会成员打来的。她看了一眼,直接按掉了。
她的手在轻微地颤抖。我睁开眼,坐了起来。“给我倒杯水。”我对她说。她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使唤她。但她还是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亲自给我接了一杯水,
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指尖。冰凉。“别怕。”我说,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你不是一个人。”她的身体轻微地一震,
猛地抬起头看我。她的眼睛里,那层坚冰,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裂痕背后,是惊慌,
是无助,是一个二十七岁女孩本该有的脆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统帅,是决策者。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命令,向她汇报。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别怕”。就在这时,
李娜的惊呼声打破了沉默。“季总!数据!数据爆了!”我们同时看向电脑屏幕。后台数据,
像坐了火箭一样,开始疯狂飙升。播放量从几千,瞬间跳到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评论区炸了。“天啊,这个程序员小哥不就是我吗?每天加班到深夜,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那个单亲妈妈太伟大了,看哭了。我也想给我妈买一个。”“这广告一点也不像广告,
像纪录片。已经下单了,希望有用。”没有人在讨论手环的芯片有多牛,电池能用多久。
所有人都被故事打动了。他们买的不是产品,是共鸣,是情感的寄托。销量曲线,
以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陡峭角度,直冲云霄。一个小时,卖出了一万只。三个小时,
突破五万只。这个数字,是原计划精准投放一个月的KPI。市场部总监的电话又打来了,
这一次,季羽接了。电话那头,是语无伦次的、带着哭腔的激动声音:“季总!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神了!简直是神迹!”季羽握着电话,却没有看数据,她只是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狂喜、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一局,我赌赢了。不,是她,赌赢了。6庆功宴上,
我成了绝对的主角。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高管们,一个个端着酒杯过来,满脸堆笑。
“陈顾问,真乃神人也!”“陈顾问,您对人性的洞察,简直是艺术!
”市场部总监更是夸张,喝得满脸通红,非要拉着我拜把子,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哥。
我应付着这些虚伪的笑脸,目光却在寻找季羽。她就坐在主桌,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但眉眼间多了一丝放松。她没有参与到这场狂欢中,只是安静地看着,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对我举了举杯,没有笑,但眼神里的冰,又融化了一层。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在酒店的露台上吹风。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不喜欢这种场合?”季羽走到我身边。“不喜欢虚伪。”我说。“但你很擅长应付虚伪。
”她一针见血。我笑了笑,没否认。“他们都说你是神。”她看着远处的夜景,“你怎么看?
”“我不是神。”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只是比他们更懂,人是感性的动物。
再精密的计算,也算不出人心的一时冲动。”“包括你自己的?”她突然问。
我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包括我自己的。”我坦然承认,“所以我输过,输得很惨。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你的过去,能告诉我吗?”月光下,
她的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睛,此刻像一潭深水。我沉默了很久,
把那段我从不愿提起的往事,第一次对人说起。我曾经的合伙人,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们一起创业,从无到有。最后,在一个关键的并购案里,我全权负责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