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雀:在炼狱中被他宠坏第1章

小说:掌心雀:在炼狱中被他宠坏 作者:camusyin 更新时间:2025-12-03

暴雨夜,金尊玉贵的相府千金沈晚被发卖至边陲苦寒之地。她浑身湿透,像一只濒死的白鹤被扔在泥泞的院子里。买主出现,竟是她昔日最看不起、被她亲手却赶出府的哑巴死士霍野。沈晚不堪受辱,拔下发间唯一的银簪刺向喉咙。霍野徒手握住银簪,鲜血淋漓,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用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北疆的雨,是带着钩子的。

它不似江南烟雨那般缠绵悱恻,而是夹杂着边陲特有的腥臊与沙砾,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每一滴都像是要在人皮肉上剐下一层油。

天色黑得像被泼了浓墨的棺材板,透不出一丝活气。

烂泥塘般的院子里,沈晚被反剪着双手,跪在污浊的泥水里。她身上那件曾价值连城的云锦素纱裙,此刻已辨不出颜色,被泥浆裹得沉重不堪,像一张巨大的、湿冷的网,死死勒进她娇嫩的皮肉里。

冷。

那是一种从骨髓缝隙里渗出来的寒意,顺着脊梁骨一路向上爬,像无数只冰凉的蚂蚁在啃噬。

“这可是京城来的货色,细皮嫩肉的,要不是路上病得快死了,老子才舍不得这么便宜出手!”

人贩子是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那一嘴黄牙在闪电的惨白光亮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像提溜一只待宰的瘟鸡一样,扯着沈晚湿透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剧痛。

头皮像是要被生生撕裂。沈晚被迫扬起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雨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灌入衣领,激起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哪怕落魄至此,她的眼神依然是冷的。那双眼瞳幽深如古井,死死盯着面前虚无的黑暗,透着一股子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这世道陪葬的决绝。

她是相府最尊贵的嫡女,是京城名动天下的才女,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沈晚。

而现在,她只是这泥泞雨夜里,一个连牲口都不如的物件。

“别废话。”

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极其粗粝,像是砂纸在生锈的铁板上狠狠摩擦,听得人耳膜生疼,心头莫名发慌。

沈晚的身子猛地一僵。

雨幕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走了过来。他没打伞,也没穿蓑衣,一身破旧的黑色短褐被雨水浇透,紧紧贴在精壮如铁的身躯上。

那人每走一步,脚下的泥水便发出一声沉闷的噗嗤声,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借着云层中偶尔撕裂的电光,沈晚看清了来人的脸。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道狰狞的刀疤横贯那人的左眉骨,破坏了原本英挺的眉眼,却平添了几分修罗般的煞气。那双眼睛,阴鸷、深沉、如同荒原上饿了三冬的孤狼,死死地锁住了她。

是霍野。

那个曾经跪在她脚边,被她嫌弃出身卑贱、满身血腥,最后被她亲手下令打断肋骨、像条死狗一样扔出相府的哑巴死士。

他没死。

他竟然没死。

“是你……”沈晚的嘴唇哆嗦着,吐出的字句破碎不堪。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将她淹没。她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以这副肮脏、卑贱的模样,出现在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底的奴才面前。

霍野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放肆地在她湿透的衣衫上游走,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他的战利品。

“五十两,人归我。”

霍野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随手扔在泥水里。

银子砸在泥浆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污点,正好落在沈晚惨白的脸颊上。

“成交!成交!”人贩子喜出望外,扑过去捡起银袋,那一脸贪婪的模样令人作呕。

交易达成。

霍野上前一步,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大手,直接伸向了沈晚的衣领,像是要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

“别碰我!”

沈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向后一缩。

她眼底的绝望在这一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她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是被命运践踏的落花,但她沈晚,绝不作奴才的玩物!

电光火石之间,她右手极其诡异地扭曲,竟从发髻中拔出最后一根藏匿的银簪。

那簪子尖锐无比,闪着寒光。

“你也配?”

她凄厉地冷笑一声,那笑容在雨夜中绽放,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

手腕翻转,银簪没有刺向霍野,而是狠狠地扎向了她自己纤细的咽喉!

与其受辱,不如去死。

死,是她最后的傲骨。

“噗——”

那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一只手。

一只宽大、粗糙、如同铁钳般的手,在簪尖刺破她皮肤的前一瞬,死死地攥住了簪身。

锋利的银簪刺穿了那人的掌心。

鲜血,滚烫而腥红的鲜血,瞬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指缝淌了下来,滴落在沈晚雪白的颈窝里。

那血太烫了。

烫得沈晚浑身一颤,像是被烙铁烫伤了一般。

霍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像是感觉不到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只有滔天的怒火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想死?”

他开口了,声音暗哑,带着嗜血的戾气。

“沈晚,你这条命是我买回来的。我不点头,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放手……你这个贱奴!放手!”

沈晚崩溃地尖叫,双手拼命用力,想要把簪子刺下去。可那只手纹丝不动,如同铜浇铁铸。

“咔嚓”一声脆响。

霍野面无表情地发力,竟徒手将那枚银簪生生折断!

断裂的簪头掉在泥里,瞬间被黑暗吞噬。

下一刻,天旋地转。

沈晚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霍野蛮横地扛到了肩上。

他的肩膀硬得像石头,顶得她胃里翻江倒海。浓烈的男人气息,混杂着雨水味、血腥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

“放我下来!霍野!我要杀了你!”

她在他背上疯狂地捶打,指甲甚至抓破了他的后颈,抓出了几道血痕。

霍野却像是没有知觉,大步流星地朝着不远处那间破败的土屋走去。

“砰!”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屋子里黑得像坟墓,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炭火燃烧后的烟尘气和霉味。

霍野走到土炕边,像扔一件麻袋一样,将沈晚重重地摔了上去。

“唔……”

身下虽然铺着兽皮,但这粗暴的动作还是震得沈晚五脏六腑都在痛。她还没来及起身,那个高大的身影便如同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

逼仄。

窒息。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热度。

“滚开……别碰我……”沈晚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身子止不住地向后缩,直到背抵上了冰凉的土墙。

“湿衣服穿着,会死人。”

霍野的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雨。

随着“嘶啦”一声裂帛的脆响,沈晚身上那件早已破败不堪的云锦长裙,被他粗暴地撕开。

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了她的肌肤,紧接着,是一只火热的大手,带着且粗且砺的茧子,毫不客气地覆上了她的肩头。

那种触感,像是砂砾磨过最上等的丝绸。

痛,且麻。

沈晚浑身僵硬,羞愤欲死。她想要尖叫,想要诅咒,想要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这个冒犯她的奴才。

“霍野!你不得好死!你竟敢……”

然而,剩下的话语全部被堵回了喉咙里。

霍野突然俯身,在那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吻。

这是一个惩罚,是一场掠夺,是一次宣泄。

他的唇干裂、粗糙,带着血的咸腥味,狠狠地碾磨着她柔嫩的唇瓣。他撬开她的牙关,蛮横地侵入,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沈晚瞪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尊严破碎的声音。

泪水从眼角滑落,渗进两人紧贴的唇齿间,苦涩得令人心悸。

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直到两人都尝到了彼此的血,霍野才缓缓松开她。

他并没有退开,而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动作,像是一头终于捕获猎物的野兽,在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沈晚瘫软在兽皮上,衣衫破碎,长发凌乱,像一朵被暴雨摧残后的残荷。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是一片死灰般的空洞。

屋外,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霍野抬起头。

黑暗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被咬破的唇角,那种温柔与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却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那沙哑、难听、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哭什么?”

“从今往后,这相府没了,锦衣玉食没了。”

“这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