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现场禁止封建迷信,但我搭档他眼瞎精选章节

小说:命案现场禁止封建迷信,但我搭档他眼瞎 作者:清风不醉夜酒 更新时间:2025-12-03

“季从!西郊烂尾楼,案子!”王队的嗓门跟个破锣一样,从电话那头炸过来,

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把嘴里最后一口油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马上。

”挂了电话,我把警服外套往身上一披,抓起头盔就往楼下冲。

跨上我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摩托,一路风驰电掣。西郊这片烂尾楼,

是本市著名的“鬼楼”。传闻当年开发商资金链断了,拖欠农民工工资,有个工头想不开,

从顶楼跳了下来,从此这里就没太平过。当然,这些都是鬼话。真正的原因是,这里阴气重,

游魂野鬼喜欢扎堆开派对。我到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

几个派出所的年轻同事脸色发白地守在外面。“季姐,你可来了。”一个小伙子看见我,

跟看见亲人一样,“里面……有点邪门。”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对我来说,上班的地方,

就没一个不邪门的。我戴上手套鞋套,刚准备进去,王队就把我拽住了。他清了清嗓子,

表情有点不自然:“那个,小季啊,局里给你派了个新搭档。”我眉头一皱。“我不需要。

”“这是命令。”王队压低声音,“你之前那个搭档,跟你出现场回来,

连着做了半个月噩梦,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你再一个人干,咱们队里没人敢跟你出警了。

”我有点烦躁。王队指了指旁边一辆黑色的SUV:“人到了,法医科的,裴述。海归博士,

高材生,市里花了大力气请来的专家。你俩以后就是固定搭档了,多沟通。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先迈了出来。接着,

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很高,得有一米八五往上,身材笔挺,白大褂穿在他身上,

跟高级定制的T台风衣似的。但那张脸,比烂尾楼里的温度还低。五官跟雕塑一样,

线条分明,就是没一点活人该有的表情。镜片后面的眼睛,扫过来看了我一眼,

像在看一具尸体。不,看尸体可能都比这热情点。他就是裴述。我那个传说中的新搭档。

我俩隔着警戒线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僵。王队赶紧打圆场:“小季,裴法医,

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就是战友了。”裴述推了下眼镜,声音跟他的人一样,

又冷又硬:“裴述。法医。”“季从。刑警。”我言简意赅。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

直接弯腰钻进了警戒线。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不好搞。

我也跟着进了现场。烂尾楼里光线很暗,空气里飘着一股水泥和霉菌混合的怪味。

死者在一楼大厅的中央,上吊死的。一根粗麻绳,挂在房梁上。尸体已经有点僵了,

舌头伸得老长,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是个男人,三十岁上下,

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不像会来自杀的。

几个技术队的同事正在勘察现场,拍照取证。我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门窗完好,

没有打斗痕迹,现场很干净。除了……我抬头,看向房梁。死者的鬼魂,

就飘在他自己尸体的正上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这群人。他跟尸体死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穿着西装,瞪着眼睛,舌头也吐在外面。只是,他的脖子上,除了那道深深的勒痕,

还盘着一圈黑漆漆的东西。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我眯了眯眼,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团黑发好像有生命一样,缓缓蠕动着,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怨气。“他杀。”我脱口而出。

正在给尸体拍照的裴述闻声,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结论别下太早。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现场没有第二人的足迹,门锁完好,从内部反锁。初步判断,

是自杀。”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尸体旁边。我看着那个一脸茫然的男鬼,试着开口,

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音量问:“喂,哥们儿,谁干的?”男鬼毫无反应,只是飘着,

眼神空洞。看来是刚死,魂魄不稳,意识不清。我叹了口气。又得自己查。

裴述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他戴着手套,极其专业地检查着尸体。“死者,男性,

年龄约30-35岁。颈部有明显勒痕,符合上吊特征。眼睑有出血点,

典型的机械性窒息死亡。”他一边检查,一边口述,旁边的小警察飞快地记录着。

“从尸僵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在4-6小时前。”他伸手,想去检查死者脖子上的绳结。

我突然开口:“别碰那个绳子。”裴述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头,看着我,

眉头第一次微微皱起:“季警官,你在指导我工作?”“那绳子有问题。

”我死死盯着尸体上方,那团盘踞在男鬼脖子上的黑发。它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

蠕动得更快了。裴述顺着我的目光往上看,但除了空荡荡的房梁和麻绳,他什么也看不到。

“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哪里有问题?”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你看不见。

”我收回目光,“总之,让技术队把整根绳子连带尸体一起运回去,不要破坏绳结。

”裴述的嘴角似乎向下撇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外行。“季警官,我的工作,

不需要你来教。绳结是判断自杀还是他杀的重要证据,必须在现场进行初步分析。”说完,

他不再理我,伸手就去碰那个绳结。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绳子的瞬间,我看见,

盘在男鬼脖子上的那团黑发,猛地分出了一缕,像蛇一样,朝裴述的手缠了过去。

我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猛地拍掉了他的手。“啪”的一声,

在寂静的烂尾楼里格外响亮。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裴述也愣住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又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冰冷的怒意。

“季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缕黑发没缠到他,又缩了回去。我松了口气,站直身体,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什么意思,手滑。”这个借口烂得不能再烂了。裴述显然不信。

他盯着我,足足看了有十秒钟。那眼神,像手术刀一样,要把我从里到外都剖开看看。

“如果你对我的专业能力有质疑,可以向我的上级投诉。”他冷冷地开口,“但在现场,

请不要妨碍我工作。”“我说了,手滑。”我重复了一遍,懒得解释。怎么解释?告诉他,

有团鬼头发刚才想摸你一下,我这是在救你?他只会觉得我疯了,

然后把我打包送去精神病院,跟他那些病人做邻居。我俩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王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跑过来和稀泥。“哎呀,误会,都是误会!小季也不是故意的。

那个……裴法医,你看,要不就听小季的,先把尸体运回去?咱们回局里再仔细研究。

”裴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坚持。他站起身,脱下手套,扔进物证袋里。“可以。

”他转向记录的小警察,“通知殡仪馆,把尸体运回法医中心。记住,保持原样,

不要动绳结。”他的语气,像是特意说给我听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只要他不被那玩意儿缠上,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眼瞎的又不是我。市局法医中心,

比我家冰箱还冷。灯光是那种惨白惨白的,照得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站在解剖室的玻璃窗外,

看着里面穿着蓝色手术服的裴述。男尸就躺在不锈钢的解剖台上,脖子上的麻绳还没取下来。

裴述拿着一把手术刀,动作精准又冷静,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在取死者手指甲里的皮屑组织。玻璃上映出我的脸,有点苍白。昨晚没睡好。

那个烂尾楼的男鬼,跟着我回了家。也不是说跟着,就是飘在我家客厅里,

占着我沙发的C位,茫然地看着电视里播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我问他话,他也不理。

没办法,鬼刚死的时候,都这样,跟电脑死机了似的,得缓一缓。我只好当他不存在,

自己睡自己的。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客厅里飘着一个吐舌头的上吊鬼,感觉有点影响食欲。

“季姐,王队让你进去。”一个小法医助理敲了敲玻璃。我点点头,推门进去。

解剖室里的冷气更足了,冻得我一哆嗦。裴述头也没抬,专注地看着显微镜。“死者指甲里,

没有发现任何搏斗产生的皮屑组织。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他一边看,一边说,

声音平静无波。我走到解剖台旁边,看了一眼那具男尸。他脖子上的麻绳,被灯光照着,

显得格外粗糙。我看不见的那团黑发,此刻正安静地盘在绳结上,像是在休眠。

“死者身份查到了。”我拉了张凳子坐下,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叫周浩,32岁,

是个程序员。家里条件不错,有车有房,刚订婚。他未婚妻说,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

但绝对没有自杀的理由。”裴述从显微镜前抬起头,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遍。“没有理由,

不代表不会。”他把文件放在一边,“人是复杂的。任何一次情绪崩溃,

都可能导致极端行为。”“但他死前,刚给自己买了一块十几万的表。

”我指了指尸体手腕上空空如也的地方,“表不见了。”“也许是堵伯输光了,卖了抵债。

”裴述的解释永远那么“合理”。“那他为什么要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跑到烂尾楼去上吊?

”“仪式感。”裴述推了下眼镜,“很多人在选择结束生命前,会把自己打理得非常体面。

”我真是服了。跟这种人说话,能把天聊死。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话题:“绳子,

你研究出什么了?”提到绳子,裴述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走到解剖台前,

指着那个绳结。“这是个死结,非常标准的水手结。打结手法很专业。但是……”他顿了顿。

“但是什么?”“这个结,太完美了。”裴述的眉头微微皱起,“从力学角度分析,

人在上吊自杀时,身体的挣扎会导致绳结变形、错位。但这個结,从头到尾,

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就像是……打好之后,就再也没动过。”我心里冷笑。当然没动过。

因为真正勒死他的,不是这根绳子。“所以,你的结论是?”我看着他。

“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他没直接回答,拿起一把手术剪,准备剪断绳子。

我站了起来:“我劝你别。”裴述停下动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又怎么了?

季警官,你今天似乎对这根绳子特别感兴趣。”“这玩意儿,邪门。”我只能这么说。

“邪门?”裴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季警官,我们是警察,

不是神棍。请你用科学、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工作。”“我踏马就很科学严谨。”我有点火了,

“我让你别动,肯定有我的道理。”我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他不再废话,直接拿起剪刀,

对准麻绳,就剪了下去。“咔嚓”一声。麻绳应声而断。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绳子断了,但套在尸体脖子上的那一圈,并没有松开。它依然紧紧地箍在尸体的脖子上,

仿佛跟皮肉长在了一起。解剖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那个小法医助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裴述也僵住了。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震惊,

是难以置信。我看着他,慢慢开口:“现在,你信我说的了吗?”裴述没有回答我。

他戴着手套,伸手去拽那圈断绳。他拽得很用力,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但那圈绳子,

纹丝不动。“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不符合物理定律。”我走到他身边,

压低声音:“这不是物理,这是化学……哦不,是玄学。”我指了指那圈绳子。

在我的视野里,那团黑发正紧紧地缠绕在麻绳和尸体的脖子之间,无数细小的发丝,

像钢针一样,刺进了尸体的皮肤里。裴述刚才剪断的,只是外层的麻绳。而真正起作用的,

是他看不见的这团头发。“裴法医,”我叫了他一声,“你的解剖刀,切得断肌肉,

切得断骨骼,但你猜,它切得断鬼的头发吗?”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解剖室里,

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裴述猛地抬起头看我。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冷和不屑,

而是充满了惊疑和审视。“你……到底知道什么?”我笑了笑,没回答。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我知道,你这个唯物主义战士的世界观,今天,就要崩塌了。

从法医中心出来,天都黑了。我骑着我的破摩托,感觉冷风跟刀子似的往脖子里灌。回到家,

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叫周浩的程序员鬼,还飘在我家客厅。不过他看起来,比昨天好点了。

眼神没那么空洞了,开始知道看看周围的环境。他看见我回来,飘了过来,

在我身边转了两圈,似乎很好奇。我把钥匙往桌上一扔,直接瘫在沙发上。“哥们儿,

能说话了吗?”我问他。周浩的鬼魂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看来还不行。我叹了口气,

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

总算让我的脑子清醒了点。今天在解剖室发生的事,够裴述消化一阵子了。

一根剪不断的绳子,足以动摇他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科学信仰。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

是王队。“小季,周浩的案子,有新线索了。”王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

“我们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一个叫‘静心阁’的地方。

”“静心阁?”我重复了一遍,“什么地方?寺庙?”“不是。是个心理咨询室,

但没在工商局注册,黑的。地址查到了,就在城南一条老巷子里。我感觉,这地方有问题。

”“地址发我。”“你现在过去?天都黑了。”“鬼就喜欢晚上上班。”我随口回了一句。

电话那头沉默了。王队估计又觉得我精神不正常了。我挂了电话,很快收到王队发来的地址。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还在客厅里飘着的周浩。“喂,走了,带你去找场子。

”周浩的鬼魂似乎听懂了,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飘出了门。城南的老巷子,又窄又深,

路灯昏暗,跟恐怖片现场似的。我把摩托车停在巷子口,徒步走进去。

周浩的鬼魂就飘在我头顶上,像个惨白色的气球。越往里走,阴气越重。

我感觉空气都变得又冷又粘稠,呼吸不畅。走了大概十分钟,我找到了那个地址。

一栋很旧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静心阁。

字写得倒是挺好看,就是透着一股子邪气。门是虚掩的。我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打喷嚏。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借着月光,

我看见客厅正中央,摆着一个神龛。神龛里供奉的,不是佛,也不是神,

而是一个用黑木头雕刻的人偶。那人偶穿着古时候的衣服,脸上没有五官,光秃秃的,

看着特别瘆人。我身后的周浩,在看到那个人偶的瞬间,整个鬼魂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他脖子上那圈黑色的头发印记,

颜色变得更深了。有问题。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我从后腰拔出枪,握在手里,

一步步往里走。“有人吗?社区送温暖。”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屋子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我走到那个神龛前,仔细看着那个无脸人偶。人偶的脖子上,

缠着一圈圈黑色的丝线。那丝线,看起来……很像头发。我心里一动,伸手想去碰那个人偶。

“别动!”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我立刻举枪,对准声音的方向。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从黑暗中慢慢走了下来。她很瘦,像根竹竿,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警察?”她看着我手里的枪,

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是什么地方?周浩的死,

跟你有没有关系?”我冷冷地问。女人笑了,笑声很难听,像夜枭在叫。“周浩?哦,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说自己压力太大的年轻人。他来我这里,是寻求心灵的平静。可惜啊,

他心里的魔障太重,我帮不了他。”“你帮不了他,所以就让他去死?”“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他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女人说得轻描淡写。就在这时,

我身后的周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虽然只有我能听见,但那声音里的怨恨和恐惧,

让我头皮发麻。他猛地朝那个女人扑了过去。我眼睁睁看着他穿过了女人的身体,

又从另一边飘了出来。没用。他只是个鬼魂,碰不到活人。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在身上拍了拍,好像在掸灰。“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她对我下了逐客令。我没动。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块手表。

款式很新,是某个奢侈品牌的**款。我记得很清楚,周浩的未婚妻在做笔录的时候说过,

周浩失踪前,刚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你手上的表,挺好看。”我用枪口指了指她的手腕,

慢慢开口,“哪儿买的?”女人的脸色变了。她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袖子里,但已经晚了。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跟你有关系吗?”她声音有点发紧。“巧了。”我笑了,

“我刚办的一个案子,死者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表。不过,他死的时候,表不见了。

”我往前逼近一步。“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女人的眼神开始闪烁,

她一步步往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不走,我报警了。”“你报啊。

”我无所谓地耸耸下肩,“正好,让同事们都来参观一下你这个‘静心阁’,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的话,显然戳中了她的要害。她停下脚步,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警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话音刚落,

我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摆在神龛上的那个无脸人偶,脖子上缠绕的黑发,

开始无风自动。我身边的周浩,抖得更厉害了。他指着那个女人,又指着人偶,

嘴里发出焦急的“啊啊”声。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女人,有问题。这个人偶,

也有问题。“装神弄鬼。”我嗤笑一声,“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你不知道吗?”女人没说话。

她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我听不清她在念什么,像某种古怪的咒语。

随着她的念咒声,那个无脸人偶脖子上的黑发,猛地活了过来。它们像疯长的水草,

瞬间暴涨,变成无数条黑色的触手,铺天盖地地朝我卷了过来。

周浩的鬼魂吓得“嗷”一嗓子,直接穿墙跑了。真没义气。我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黑发,我甚至有点想笑。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也就骗骗裴述那种眼瞎的。在我面前玩这个?班门弄斧。我抬起手,对着那个无脸人偶,

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小楼里炸开。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人偶的头部。黑木雕刻的人偶,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黑发,像是被掐断了电源的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

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变回了一堆普通的头发。正在念咒的女人,猛地喷出一口血,

身体晃了晃,软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惊恐。

“你……你……”“我什么我?”我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木块,

“说了让你信科学,你非不听。”我蹲下身,从一堆碎木块里,捻起一根头发。

那头发又黑又亮,还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这是什么?”我问她。女人闭着嘴,不说话。

“不说?”我把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信不信我送你下去跟周浩聊聊天?”冰冷的枪口,

让她身体一颤。恐惧最终战胜了她的顽固。“是……是发鬼……”她声音发抖,

“是我供养的发鬼……”“发鬼?”“我用死人的头发,混上怨气,

喂养它……它可以帮我……帮我做很多事……”“比如,帮周浩‘减轻压力’?”我追问。

女人点了点头:“他来找我,说他压力大,总是失眠。我看他身上阳气足,

就……就让发鬼缠上了他。我只想吸他一点阳气,

没想杀他……”“那他的表怎么会在你这儿?”“是他……是他自己送给我的。

他说只要能让他睡个好觉,什么都愿意给我。”女人说到这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贪婪。

我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打着心理咨询幌子的神棍。用一些邪门的歪道,

骗取别人的钱财,甚至……性命。周浩就是被她盯上的倒霉蛋。他身上的阳气,

成了“发鬼”的养料。而他手上的名表,满足了女人的贪欲。最后,阳气被吸干的周浩,

被发鬼控制着,在烂尾楼里,上吊自杀,成了发鬼的傀儡。而那根所谓的“麻绳”,

其实就是发鬼的头发。这就是整个案子的真相。荒唐,又可悲。我拿出手机,

给王队打了个电话。“王队,城南静心阁,嫌疑人抓到了。派人来收尾吧。”挂了电话,

我看着瘫在地上的女人,摇了摇头。用鬼害人。总有一天,也会被鬼反噬。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