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泼上书卷,她们以为我输定了精选章节

小说:墨水泼上书卷,她们以为我输定了 作者:剑山庄的雪瓶 更新时间:2025-12-03

我叫季柚,青玄宗藏经阁里一个平平无奇的抄书弟子。我最大的爱好是摸鱼,

最大的梦想是能一直摸鱼到地老天荒。所以,当柳师姐带着几个人,

“不小心”把一整瓶特制墨水扣在我即将完成的孤本功法上时,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

一点都不。毕竟,耽误了给掌门真人祝寿的典籍,受罚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很公平。看着她那张假惺惺道歉,眼底却藏不住得意的脸,

我甚至还有点想笑。她以为毁了我的心血,就能在宗门大比中拔得头筹。

她以为我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会崩溃失态。她以为,她赢定了。我只是慢吞吞地,

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另外一本一模一样,甚至墨迹干得更彻底的功法副本。然后,

在她和所有人石化的目光里,温和地问了一句:“柳师姐,你刚刚说什么?风大,我没听清。

”是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事,喜欢多准备一手。哦不,是两手,三手,四五手。

1我叫季柚,青玄宗藏经阁的管事弟子。这名头听着挺唬人,其实就是个抄书的。

每天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孤本、残卷,一笔一划地誊抄下来,做成副本,供其他弟子借阅。

这是个苦差事。枯燥,耗费心神,还没有半点油水。但我就喜欢这活儿。因为这里安静,

没人打扰,是整个青玄宗最适合摸鱼的地方。此刻,我正捏着一支符文笔,

对着面前的玉简发呆。玉简上,是《青木长生诀》的孤本,掌门真人年轻时游历所得,

这次为了给太上长老祝寿,特意拿出来,命我誊抄一份作为寿礼。这活儿,**了三个月。

只剩下最后三行字,就算大功告成。我伸了个懒腰,手腕有点酸。神识扫过储物袋,

里面静静躺着另外两本一模一样的《青木长生诀》,一本是七天前完成的,

一本是三天前完成的。嗯,万无一失。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有个习惯。

凡事都喜欢留个备份。尤其是这种重要的活儿,不多准备两手,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正当我准备一鼓作气,把最后几行字写完,好提前收工去后山喂兔子时,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季师妹,真是用功啊。”我头都没回。这声音,

一听就是柳飞燕。外门长老的亲侄女,我们这群抄书弟子里的“关系户”。

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最喜欢找人麻烦。尤其喜欢找我的麻烦。她说我一个五灵根的废柴,

凭什么能得阁主青眼,霸着誊抄孤本的美差。我懒得跟她计较。“柳师姐有事?

”我一边应着,手里的笔没停。脚步声近了,不止一个。柳飞燕带着她那两个跟屁虫,

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我的书案前,像两尊门神。“师妹这就要誊完了?可真了不起。

”柳飞燕的语气酸溜溜的。“为了太上长老的寿礼,不敢懈怠。”我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

心里想的却是,赶紧滚蛋,别耽误我下班。柳飞燕皮笑肉不笑,目光落在我手边的砚台上。

“师妹,你这墨色好像有点淡了,我帮你添点吧。”说着,她也不等我回答,

直接拿起她手里捧着的一个墨瓶。那墨瓶通体乌黑,比我们平时用的要小巧精致一些。

我眼皮跳了一下。不对劲。这墨水的味道不对。我们藏经阁用的,都是混了定神香的松烟墨,

气味清雅。而她拿来的这瓶,隐约有一股……腐蚀性的酸味。很淡,但逃不过我的神识。

我正要开口阻止。“哎呀!”柳飞燕一声惊呼,手一“滑”。那瓶乌黑的墨水,不偏不倚,

朝着我面前的玉简,直直地倒了下去。哗啦一下。浓稠的、带着酸臭味的墨汁,

像一条黑色的毒蛇,瞬间吞噬了我那即将完工的《青木长生诀》。最后那三行没写完的字,

连带着前面几页的心血,全都被染成了一团漆黑。

墨汁甚至还在玉简上“滋滋”地冒着细小的气泡。完了。这卷功法,算是彻底废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埋头抄书的弟子,都停下了笔,齐刷刷地朝我看来。目光里有同情,

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柳飞燕那两个跟屁虫,更是捂着嘴,努力憋着笑。

柳飞燕本人,则是一脸“惊慌失措”。她夸张地用手帕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里面全是虚伪的歉意。“季师妹!对不住,对不住!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的手……它自己就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惺惺地想伸手去擦拭玉简。我抬手,

拦住了她。“别碰。”我的声音很平淡。“师妹,我……”她还想演。我抬头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是无辜的”的脸,和那双怎么也藏不住笑意的眼睛。我没说话。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藏经阁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柳飞燕脸上的表情,从“愧疚”慢慢变得有些僵硬。她可能在想,我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不闹?为什么不大声质问她?按她写的剧本,我此刻应该崩溃大哭,

或者气急败坏地跟她撕打起来。可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那滩污渍,然后,缓缓地,

把手里的符文笔,轻轻搁在了笔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2那声清脆的“嗒”,

像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整个藏经阁的气氛瞬间就炸了。“天哪,

这可是《青木长生诀》的孤本誊抄啊!”“三个月的心血,就这么……全完了?

”“离寿宴可就剩三天了,这可怎么办?”“季师妹也太倒霉了……”议论声嗡嗡作响。

柳飞燕的两个跟屁虫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其中一个叫芸儿的,立刻跳了出来,

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季柚!你怎么能这么对柳师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都跟你道歉了!”另一个叫萍儿的,也帮腔道:“就是!柳师姐好心帮你添墨,

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摆脸色给谁看呢?”她们一唱一和,瞬间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仿佛我此刻的平静,是一种莫大的罪过。柳飞燕也顺势接过了话茬,眼眶一红,

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季师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要是想骂我,就骂吧。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不小心了。”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要是换个不明真相的,

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可惜,在场的人,没几个是傻子。谁都看得出,

她那一下“手滑”,滑得有多么精准,多么刻意。但没人敢出声。因为她是柳飞燕,

她姑姑是外门长老。而我,季柚,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五灵根弟子。我看着她,终于开了口。

“柳师姐。”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柳飞燕立刻点头,

像小鸡啄米:“当然!我怎么会故意毁掉师妹你的心血呢?”“哦。”我应了一声,

拖长了尾音。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一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动作。我伸出两根手指,

拈起了那卷被墨汁浸透的玉简,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哐当”一声。

玉简撞在篓底,发出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柳飞燕的脸,白了。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季柚!你疯了!”她尖叫起来,“这……这可是孤本誊抄!

就算毁了,也该交给阁主处置,你怎么能随便乱扔!”她急了。因为我这一扔,

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按照她的剧本,我应该死死护着这卷废掉的功法,

痛哭流涕地去找阁主告状。然后,她就可以继续扮演她无辜的白莲花,声称是“无心之失”。

到时候,就算阁主心里偏向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地罚她几句。

而我,誊抄任务失败,延误了太上长老的寿礼,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可我偏不按她的剧本走。

“既然已经废了,留着做什么?”我淡淡地反问,“难道还指望它自己变干净吗?

”我的目光扫过她,和她身后那两个脸色发白的跟屁虫。“而且,柳师姐,

有件事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柳飞燕下意识地问。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谁告诉你,我只有这一本?”这话一出口,全场死寂。

柳飞燕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你什么意思?”我没理她。我只是慢条斯理地,

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疑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我缓缓伸出手,探入了腰间的储物袋。我的动作很慢。慢到足够让柳飞燕的脸色,从煞白,

一点点变成铁青。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

死死地缠住了她的心脏。不可能。她心里在疯狂地呐喊。这绝对不可能!

《青木长生诀》何其晦涩,三个月誊抄一本都已经是极限,她怎么可能……在她的注视下,

我的手,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我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卷崭新的,

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玉简。和我刚刚扔掉的那一卷,一模一样。甚至,连卷轴上的系带,

打的结都分毫不差。我把那卷新的《青木长生诀》,轻轻地,放在了书案上。然后,

我抬起头,冲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柳飞燕,露出了一个无比温和的笑容。“柳师姐,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白忙活一场。”3空气仿佛凝固了。柳飞燕的表情,

精彩得像开了染坊。先是震惊,然后是错愕,再是不敢置信,最后,

全部化为了恼羞成怒的狰狞。“你……!”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作弊!

”这两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作弊?

柳师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如何作弊了?”“你……你怎么可能还有一本!

”柳飞燕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青木长生诀》的誊抄难度,人尽皆知!

三个月完成一本已是奇迹,你怎么可能同时誊抄两本!”她身后的芸儿和萍儿也反应了过来,

立刻附和道:“没错!这一定是假的!是你早就找人代笔准备好的!”“季柚,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太上长老的寿礼上弄虚作假!”她们叫嚣着,仿佛已经给我定了罪。

周围的弟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确实,柳飞燕的质疑,听上去很有道理。一心二用,

同时誊抄两部高深功法,这对神识的要求太高了。在他们看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五灵根弟子能做到的事情。我看着他们,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谁规定了五灵根,神识就一定弱?谁又知道,我的神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突破了筑基期,

达到了堪比金丹真人的地步。别说一心二用,就算是一心八用,对我来说,

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当然,这些事,我没必要跟他们解释。对付蠢货,你不需要讲道理。

你只需要用事实,把她们的脸,打肿。“是不是假的,柳师姐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飞燕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她当然想检查。她做梦都想证明我这本是假的。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我桌上的玉简,

急不可耐地展开。她的目光,像两把探照灯,从头到尾,逐字逐句地扫过。她看得越仔细,

脸色就越难看。字迹,是我的字迹。笔锋,是我惯用的笔锋。就连每一处细微的停顿,

每一笔的墨色浓淡,都和我平时的风格,一般无二。最重要的是,玉简上,

还残留着淡淡的神识烙印。那是我在誊抄时,为了防止出错,特意附加的神识标记。

这种烙印,独一无二,根本无法伪造。这本功法,是真的。是完完全全,出自我亲手誊抄的,

第二本《青木长生诀》。柳飞燕的手,开始抖了。不是气的,是慌的。她想不通。

她完全想不通,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样,柳师姐?”我好心提醒她,

“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柳飞燕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身后的芸儿还在嘴硬:“就算……就算这本是真的!那你刚才那本呢?你为什么要扔掉?

你是不是心虚!”好问题。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废纸篓旁,

把那卷被污染的玉简,重新捡了回来。然后,我把它摊开,放在了柳飞燕面前,

和那本新的并排放在一起。“柳师姐,你看。”我指着那滩已经开始干涸的墨迹。“你这墨,

不太对劲啊。”柳飞燕的心,咯噔一下。“什……什么不对劲?”“我们藏经阁用的松烟墨,

性情温和。而你这瓶,里面似乎加了点别的东西。”我伸出手指,

轻轻沾了一点那黑色的污渍,放在鼻尖闻了闻。“蚀骨草的汁液,对吧?”我抬起头,

笑眯眯地看着她。“这种草,无色无味,但一旦和松烟墨混合,就会产生强大的腐蚀性。

不仅能毁掉玉简上的字迹,还能慢慢侵蚀玉简本身。”“到时候,就算阁主想用大法力修复,

也无力回天。”“柳师姐,你好狠的心啊。为了对付我,连这种禁药都用上了。

”我每说一句,柳飞燕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周围的弟子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从怀疑,变成了鄙夷和愤怒。

如果说,之前只是恶作剧,那现在,就是**裸的歹毒陷害。“我……我没有!你胡说!

”柳飞燕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哦?是吗?”我的笑容更深了。“那不如,我们请阁主来,

让他老人家亲自鉴定一下,这墨里,到底有没有蚀骨草的成分?”“顺便,

也让他老人家评评理,看看这藏经阁里,到底是谁在弄虚作假,又是谁在歹毒害人?

”我把“阁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柳飞燕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姑姑是外门长老没错,但藏经阁的阁主,是和宗主同辈的元婴大能,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这件事要是捅到阁主那里,她姑姑也保不住她!“不……不要!”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

她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两个字,等于是不打自招。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心满意足地收回了目光。我弯下腰,把那本崭新的《青木长生诀》重新卷好,系上丝带。

然后,我拿着它,越过呆若木鸡的柳飞燕,径直朝阁楼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柳师姐。”“做事留备份,是个好习惯。”“我劝你,

也学学。”说完,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阳光里。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柳飞燕那压抑不住的,绝望的抽泣声。4我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

柳飞燕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总该消停几天。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愚蠢程度。第二天,

我刚到藏经阁,就发现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最好的朋友,一个叫陈舟的书呆子,急匆匆地把我拉到角落。“季柚,出事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怎么了?”我一脸平静。“外面都在传,说你……说你为了抢功,

故意陷害柳飞燕!”“哦?”我来了点兴趣,“怎么个陷害法?

”陈舟压低了声音:“他们说,是你自己准备了那瓶有问题的墨水,然后趁柳飞燕不注意,

调了包。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她,好让自己独占誊抄孤本的功劳!”我听完,差点笑出声。

这情节,编得可真够曲折的。“谁传的?”“还能有谁,柳飞燕那伙人呗!

”陈舟气得脸都红了,“她们现在到处败坏你的名声,说你心机深沉,歹毒无比!”“行了,

我知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了,不值得。”“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我打断他,“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说完,我便自顾自地走到我的书案前,开始整理今天的任务。

陈舟看着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急得直跺脚,却又拿我没办法。我当然不是真的不在意。

我只是觉得,对付这种谣言,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辩解,而是让造谣的人,付出代价。

柳飞燕,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既然你非要把脸伸过来让我打,

那我就不客气了。事情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到了下午,宗门的执事弟子就找上了门。

领头的,是一个叫赵师兄的,据说是执法堂长老的弟子,向来跟柳飞燕的姑姑走得很近。

“季柚是哪位?”赵师兄一进门,就板着一张脸,官威十足。我站了起来:“我是。

”赵师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就是季柚?有人举报你,

恶意构陷同门,还涉嫌在宗门重要典籍上使用禁药。跟我们走一趟吧!”他身后两名弟子,

上来就要抓我的胳膊。我侧身一躲,避开了。“赵师兄,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说我构陷同门,

证据呢?”“证据?”赵师兄冷笑一声,“柳师妹就是人证!她亲口指认,

是你用卑劣手段陷害她!”“哦,她说是我,就是我了?”我反问,“那我还说,

是你偷了宗门宝库呢,你认不认?”“你!”赵师兄被我噎得满脸通红,“大胆!

你敢污蔑执法堂弟子!”“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摊了摊手,“赵师兄这么激动做什么?

莫非是心虚了?”“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赵师兄色厉内荏地吼道,“来人,

把她给我带走!”就在那两个弟子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从阁楼上传了下来。“谁敢在藏经阁动武?”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赵师兄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抬头望向楼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弟子赵成,

拜见阁主!”藏经阁阁主,孙长老,一个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元婴期大能。谁也没想到,

他今天竟然在。一道身影,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是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

他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赵成的身上。“赵成,你好大的威风。

没有我的手令,就敢来我藏经阁抓人?”赵成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弟……弟子不敢!弟子是奉了执法堂的命令,前来调查一桩……一桩构陷案。”“构陷案?

”孙长老的视线,转向了我。“阁主。”我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孙长老看着我,

眼神里看不出喜怒。“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是。”我点了点头,

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我没有添油加醋,

也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描述,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说完,整个藏经阁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柳飞燕的身上。她此刻正躲在赵成的身后,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孙长老听完,沉默了片刻。他转头看向柳飞燕。“她说的是真的吗?”柳飞燕的嘴唇动了动,

想否认,但在孙长老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孙长老冷哼一声。“赵成。

”“弟子在!”赵成立刻应道。“回去告诉执法堂,这件事,我藏经阁自己会处理。

”孙长老的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再为此事,

骚扰我的弟子。”“这……”赵成有些犹豫,“可是,柳长老那边……”“柳媚?

”孙长老眼睛一眯,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了全场,“她要是有意见,让她自己来找我!

”赵成被这股威压压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是!是!弟子遵命!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带着他的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藏经签阁。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阁楼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孙长老走到我面前,拿起我誊抄的那本《青木长生诀》,

仔细地翻看了起来。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字迹工整,神韵内敛。不错。”他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叫季柚,是吗?”“是,弟子季柚。”“很好。”孙长老的脸上,

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你随我来。”说着,他便转身,朝楼上走去。我愣了一下,

随即跟了上去。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5藏经阁的顶楼,

是我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这里不存放任何典籍,空旷得像一个道场。唯一的陈设,

就是正中央的一个蒲团,和一张茶几。孙长老在蒲团上坐下,示意我也坐。

我依言在他对面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下,心里有些忐忑。这位元婴大能,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季柚。”孙长老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你不怕吗?”茶香袅袅,

沁人心脾。我捧着茶杯,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摇了摇头。“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什么好怕的。”“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孙长老赞许地点了点头,“但光是身正,

还不够。”他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果今天,你没有准备那本备份,

你打算怎么办?”来了。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我放下茶杯,认真地回答:“回阁主,

就算没有备份,弟子也不会任人宰割。”“哦?说来听听。”“第一,那瓶墨水,

就是最大的物证。只要拿去丹堂鉴定,柳飞燕无可抵赖。”“第二,

她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看似聪明,实则愚蠢。在场的弟子,都是人证。

就算他们不敢明着说,但只要分开审问,总会有人吐露真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顿了顿,直视着孙长老的眼睛,“弟子相信,阁主您,一定会为弟子主持公道。

”我说完,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孙长老就那么看着我,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良久,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心思缜密,不卑不亢,有胆有识!难得,

难得啊!”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季柚,

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来誊抄这本《青木长生诀》吗?”我摇了摇头。孙长老叹了口气,

道:“这本功法,是我一位故人所留。其中,不仅蕴含着高深的木系法术,还藏着一个秘密。

”“秘密?”“没错。”孙长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个关于……魔道修士的秘密。

”我心中一凛。魔道修士?这四个字,在青玄宗可是禁忌。“当年,我那位故人,

就是为了追查一个潜伏在正道宗门中的魔道内奸,才不幸陨落。他临死前,

将线索藏在了这本功法之中,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加密。”“而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

就在于誊抄者的心性。”孙长老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心志坚定、神识强大、且心思纯净之人,在誊抄到最后一部分时,

才能引动功法中的禁制,让隐藏的线索显现出来。”我瞬间明白了。“所以,

柳飞燕……”“没错。”孙长老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毁掉你的功法,并非只是单纯的嫉妒。

”“她,或者说她背后的人,是不想让你完成这最后的誊抄,不想让那个秘密,重见天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小辈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