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律师。一个和身价千亿的冰山女总裁，签了假结婚契约的律师。我们婚后生活，
比蒸馏水还纯粹。分房睡，不同桌吃，甚至不讲一句废话。直到我那个嫌我穷，
跟了富二代的前女友，突然回来找我复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章】“协议第十三条，婚姻存续期间，
乙方不得与任何女性产生超出普通朋友范畴的亲密关系。”宋予凝的声音，
像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玻璃杯，没有一丝温度。她坐在长餐桌的另一头，离我足有五米远。
璀璨的水晶灯光洒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那双清冷的眸子。一身高定的白色丝绸睡裙，
勾勒出她无可挑剔的身材曲线，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美则美矣，
却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绝美雕塑。我点点头，没说话，只是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这是我们“婚后”的日常。一年前，我还是个刚毕业，在小律所挣扎的穷小子。
是宋予凝的爷爷，一位对我有着知遇之恩的老人，在临终前，半是托付半是命令，
让我和他的孙女结婚，为期三年。条件是，三年后，宋氏集团旗下最顶尖的法务部，
任我挑选职位。而宋予凝，这位执掌着千亿商业帝国的冰山女总裁，为了让病危的爷爷安心，
捏着鼻子认了。于是，就有了这张A4纸打印的，比任何法律文件都冰冷的《婚后协议》。
“还有，”她放下手里的刀叉，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早上七点，准时出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交流。
这顿饭吃得和过去三百多个日夜一样，沉默，压抑。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
才感觉空气重新开始流动。这栋位于云城市顶级别墅区的豪宅，对我来说，
只是一个华丽的牢笼。我冲了个澡，刚准备上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张熟悉的侧脸。白露。我的前女友。当年因为我买不起她想要的名牌包，
毅然决然地投入了一个富二代的怀抱，走的时候，她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
我盯着那个名字，指尖悬停在屏幕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不是怀念，
更像是一种被陈年旧事挑衅的不爽。我点了通过。几乎是瞬间，对方的消息就弹了过来。
“楚衍，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紧接着，又是一条。“我下周回国，
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见一面？我还没回话，
第三条消息来了，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炫耀。“我男朋友在云城国际酒店办了个派对，
你也来吧，我们好久不见了，介绍些人脉给你认识，对你现在的工作应该有帮助。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仿佛能看到她那副故作施舍的嘴脸。我正准备打字拒绝。“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一愣，这个时间，宋予凝从不会来我的房间。我打开门，她果然站在门口，
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协议补充条款，”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
视线却不经意地扫过我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手机屏幕，“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的社交活动，
需要向我报备。”她的目光，在我手机屏幕上那个“白露”的名字上，停留了零点一秒。
快到几乎无法察C觉。但我看到了。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唐又好玩的念头。我扬了扬手机，
故意让她看清上面的内容，然后慢悠悠地回了一个字。“好。”【第二章】宋予凝的眉头，
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像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荡开了一丝涟f漪。“她是谁？”她问，声音比平时更冷了几分。“一个……故人。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故人？”宋予凝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协议里写得很清楚，你不应该和‘故人’有过多牵扯。
”“只是一个普通的聚会。”我耸耸肩，关掉手机屏幕，“放心，宋总，我很有契约精神。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后，她把手里的牛奶递过来，
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冰冷：“喝了，早点睡。”说完，她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看着手里的温牛奶，笑了。这座冰山，好像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一周后，云城国际酒店。
顶层的宴会厅被包了下来，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我穿着一身休闲装，
和这里奢华的氛围格格不入，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楚衍？真的是你！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白露穿着一身粉色的高定礼服，
挽着一个满身名牌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先是惊讶，
随即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我男朋友可是特意给你发了邀请函的。”她身边的男人，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看着我，
嘴角挂着一丝傲慢的笑。他就是赵天宇，云城有名的富二代，
也是当初从我身边抢走白露的人。“亲爱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前男友？
”赵天宇的语气充满了戏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搞了半天，
就是个连身正装都穿不起的穷酸小子。”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
白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得意。
她假惺惺地拉了拉赵天宇的胳膊：“天宇，你别这么说，楚衍他……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自尊心？那玩意儿值几个钱？”赵天宇笑得更张狂了，“小子，听说你现在是个小律师？
一个月挣多少啊？够不够给白露买个包的带子？”我没理他，目光落在白露身上。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白露的眼神有些躲闪：“我……我只是想让你看看，
你当初放弃了什么。天宇对我很好，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那恭喜你。”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赵天宇。他最享受的，
就是看失败者愤怒、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小子，装什么清高？”他上前一步，
几乎要戳到我的胸口，“我告诉你，今天你能站在这里，是我给你的恩赐！识相的，
就乖乖地待在角落里，别出来碍眼！”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进耳朵里。
“这谁啊？穿得跟个送外卖的似的。”“听说是白露的前男友，被赵少给撬了。”“活该，
穷鬼还想追女神？”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在赵天宇以为我已经认怂，
准备心满意足地离开时，我突然开口了。“这家酒店，你包下来的？”赵天宇一愣，
随即得意地挺起胸膛：“当然！顶层宴会厅，一晚上八十八万！你这种人，
一辈子都挣不到吧！”“哦，”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先生，有何吩咐？”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云城国际酒店，顶层有点吵。让他们三分钟之内，把这里清空。
”【第三章】整个角落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疯子。
赵天宇愣了足足三秒，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清空这里？
小子，你睡醒了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白露也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失望和鄙夷。“楚衍，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爱吹牛，这么不切实际。”她摇着头，
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你知道这家酒店是谁家的产业吗？是王总的！云城地产大亨！
你一个电话就想清场？你以为你是谁？”周围的宾客也纷纷摇头。“这人是失心疯了吧？
”“为了在情敌面前**，脑子都不要了。”“可怜，真是可怜。”赵天宇笑够了，
抹了抹眼角的泪，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穷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等会儿王总来了，我看你怎么死！”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手表。一分钟。两分钟。
就在赵天宇脸上的嘲讽达到顶点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西装，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一种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冲了进来，脸上全是惊恐的汗水。
他身后，跟着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王……王总？”赵天宇看清来人，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来人正是云城国际酒店的总经理，王胖子。王胖子根本没看赵天宇，
他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疯狂搜索，当他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我时，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中，
这位在云城跺跺脚都能让地面抖三抖的酒店大亨，一路小跑，不，是连滚带爬地冲到我面前。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石化的动作。他“噗通”一声，跪下了。“楚……楚先生！
”王胖子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我该死！
我该死！”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啪！啪！”清脆的响声，
回荡在死一般寂静的宴会厅里。所有人都傻了。赵天宇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到错愕，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空白。白露更是花容失色，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高高在上的王总，
为什么会给楚衍下跪？还叫他……楚先生？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胖子，语气平淡。
“三分钟，到了。”王胖子浑身一颤，像是听到了死神的宣判。他猛地回头，
用一种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住早已呆若木鸡的赵天宇。“是你！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得罪了楚先生！”他爬起来，疯了一样冲到赵天宇面前，左右开弓，
大嘴巴子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脸上。“我让你包场！我让你狗叫！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啊？
**把天都给捅破了！”赵天宇被打蒙了，捂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他……他到底是谁啊？
”王胖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指着他对所有保安怒吼：“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有他带来的所有人，全都给我扔出去！立刻！马上！”保安们如梦初醒，一拥而上。
宴会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白露被两个保安架着，
她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不解。“楚衍！楚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我没有看她。我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宴会厅的门口。那里，
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影。宋予凝。她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就站在那，
一身黑色的长裙，神情依旧清冷，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光。
【第四章】混乱很快平息。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宴会厅，此刻只剩下我和王胖子，
还有门口的宋予凝。一地狼藉，杯盘碎片，还有女人们掉落的精致手包。
王胖子战战兢兢地站在我面前，腰弯成了九十度，额头上的冷汗还在往下淌。“楚先生，
您看……这样处理，您还满意吗？”我没说话，只是端起桌上一杯没动过的香槟，
轻轻晃了晃。酒液在杯中摇曳，映出王胖子那张惨白的脸。“王总，”我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这家酒店，你很有本事。”王胖子“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哭丧着脸：“楚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那个赵天宇是您的……我我我，
我就是个屁！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名下有个律师事务所，
最近好像遇到点麻烦。”我慢条斯理地说，“听说，是赵天宇的父亲，
动用了工商和税务的关系。”王胖子浑身剧震，头磕得像捣蒜。“我明白！我明白！
楚先生您放心！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前，赵家的公司，还有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绝对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用我全家性命担保！”我笑了笑，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把空杯子倒扣在桌上。“很好。”王胖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整个宴会厅，彻底安静了。我转过身，看向门口的宋予凝。
她也正看着我。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她缓缓向我走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下，
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她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一股清冷的香气，
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气，飘入我的鼻尖。她也喝酒了。“这就是你说的，普通的聚会？
”她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出了点意外。”我回答。“意外？”她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能让王胖子下跪的意外，确实不普通。
”她向前又走了一小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楚衍，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她一年前就问过。
在我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那时我告诉她，我只是一个需要机会的普通律师。现在，
这个答案显然已经无法蒙混过关。我看着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浓烈的好奇，以及一丝……探究。我突然觉得，
这样很有趣。让一座冰山，为你融化，为你展露出她所有的情绪，
或许比征服世界更有成就感。“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宋总。”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朝她逼近一步。她没有后退。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协议里可没写，我的‘丈夫’，
有这么大的能量。”她的声音有些不稳。“协议里也没写，我的‘妻子’，
会因为‘丈夫’和前女友见面，就特意跑来‘捉奸’。”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我只是路过。
”她嘴硬道，眼神却有些慌乱地移开。“是吗？”我轻笑一声，伸手，
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根发丝，“那还真是巧。”我的指尖，
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她微凉的肌肤。她像被电到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
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别忘了你的身份。”她强作镇定，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总裁模样。“我当然记得。”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所以，
当我的前女友和她的新欢企图羞辱我时，我反击了。因为我丢的，不只是我自己的脸，
还有你宋予凝的脸。”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她看似平静的心湖。宋予凝的瞳孔，
猛地收缩。她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上车，
回家。”【第五章】回程的车里，气氛诡异得可怕。司机老王战战兢兢地开着车，
连大气都不敢喘。我和宋予凝并排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光影斑驳地打在她脸上，明暗交替。我能感觉到，
她一直在用余光瞥我。那种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冰冷，而是充满了困惑、震惊，
以及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探寻。一个只手就能让王胖子下跪，
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家族企业生死的人，为什么会甘愿签下那份屈辱的协议，
在她身边扮演一个籍籍无名的“契约丈夫”？她想不通。而我，偏偏不打算告诉她。
这种让她抓心挠肝，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实在是太有趣了。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区。
回到那栋熟悉的，却又因为今晚的变故而变得有些陌生的豪宅。
“你……”“你……”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你先说。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宋予凝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
“白露……就是你那个前女友，她还会再来找你吗？”我有些意外，她问的竟然是这个。
“应该不会了。”我想了想，说道，“今晚之后，她应该没那个胆子了。”“那就好。
”她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不希望我的生活里，出现任何不可控的因素。
”说完，她转身就要上楼。“宋总。”我叫住她。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赵家的事，
你不用插手。”我说。她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我只是在维护宋家的声誉。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快步上了楼。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嘴硬的女人，
真是可爱。第二天，我照常去我的“小”律所上班。刚到门口，就看到律所主任老张，
正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小楚！你可算来了！
出大事了！”“怎么了，张叔？”“赵氏集团！就是那个赵天宇家的公司，今天早上，
股票开盘就直接跌停！然后不到一个小时，
就爆出了偷税漏税、财务造假、非法集资等一系列惊天丑闻！现在，
董事长赵万城和他的儿子赵天宇，全都被经侦带走了！”老张说得唾沫横飞，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兴奋。“据说，是上面有通天的大人物亲自下的命令！一夜之间啊！
一个百亿集团，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太可怕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张奇怪地看着我：“小楚，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昨天税务的人还来找我们麻烦，
今天赵家就倒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我笑了笑：“可能这就是善恶终有报吧。”正说着，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喂，楚衍吗？我是白露。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哭腔和恐惧。“楚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天宇！救救我们家！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那么虚荣！只要你肯帮忙，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可以回到你身边！”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哀求，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白露，”我打断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你还记得你当初离开我时，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你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现在，你看到了。”“不……不是的，楚衍，我那是气话！
我……”“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冷冷地说，“赵家完蛋，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们，
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该惹的人……是谁？”她颤抖着问。我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