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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弟弟,苏云笙主动找到了厉城宣。
“厉城宣,我求你,明天就安排云墨手术。”
“他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如果他有什么事,我......”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里的决绝,让厉城宣心头莫名一紧。
而且,才几天不见,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厉城宣原本想拿捏着手术来继续控制她,但此刻,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明天就安排。”
手术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
苏云笙太了解江楚晴了,她绝不会安分。
当晚,苏云笙第一次主动。
她踮起脚尖,吻上厉城宣的唇。
厉城宣的眸子瞬间亮了,像是被点燃的寒夜。
他一把将她抱起,压在床上,动作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衣衫褪尽,肌肤相贴。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她与江楚晴那么像,可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
这具身体、这熟悉又陌生的温度,似乎早已刻进他的骨血里。
在剧烈的晃动中,厉城宣心头涌起一股近乎暴戾的占有欲。
等他娶了江楚晴,也不能放她离开。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清晨,苏云笙主动找到了正在花园里惬意享受早餐的江楚晴。
“江**。”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厉太太’吗?怎么今天不去佛堂祈福了?”
苏云笙却笑了笑:“我来是想告诉江**,就算你费尽心机,有些东西,你也永远得不到。”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云笙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厉城宣昨晚在我房里。他说......你索然无味。”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楚晴的怒火。
“你这个**!胡说八道!”
她猛地站起身,扬手就给了苏云笙一记耳光。
苏云笙顺势跌倒,却继续用言语**她:
“怎么,恼羞成怒了?你除了会告状、会装可怜,还会什么?连个孩子都生不出的废物,也配站在他身边?”
“我杀了你!”
江楚晴彻底失去理智,扑上去对苏云笙拳打脚踢,扯她的头发,掐她的脖子。
周围的佣人不敢上前阻拦。
江楚晴还嫌不够,对身后的两名保镖下令:“把她衣服给我扒了,吊起来!”
苏云笙瞳孔一缩。
“江楚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的肌肤,屈辱如潮水般淹没理智。
她被扒光了吊在庭院的树枝下。
周围站满了低着头的佣人,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看。
江楚晴拿起一旁的马鞭,狠狠抽在她身上!
“这一鞭,是为你不该怀的孩子!”
“这一鞭,是为你这张和我相似的脸——我看了就恶心!”
鞭子落下,皮开肉绽。
苏云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疼痛如烈火般烧遍全身。
血从鞭痕中渗出,顺着苍白的皮肤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但她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时间。
很好,就这样缠住她......只要拖到手术结束......
当江楚晴被人强行拉开时,苏云笙已经奄奄一息。
但就在她意识涣散的边缘,她看到远处手机屏幕亮起,是主治医师发来的信息:手术成功。
手术......成功了。
一股巨大的安心感席卷了她,她终于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厉城宣接到消息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苏云笙像一片破碎的蝶,被**地吊在枯枝下,全身布满狰狞的鞭痕,鲜血在她脚下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红。
她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那一瞬,他甚至想亲手杀了伤她的人,即使,这个人是江楚晴。
他小心翼翼地将苏云笙解下,脱下外套裹住她冰冷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轻盈的重量和脆弱感,让他的心再次狠狠一抽。
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再次睁开眼,苏云笙竟发现,自己被安置在和弟弟同一间病房。
厉城宣动用了最高规格的安保和医疗资源,破天荒的将江楚晴关押起来,
恢复期里谁也没能进来打扰,只有厉城宣能够·频繁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苏云笙并没有为此而感动,她只觉得他碍眼。
她甚至暗暗祈祷江楚晴能争气点,多留一留厉城宣。
终于,一个午夜,厉城宣没有来。
苏云笙立刻按照计划,拉着已经恢复大半的弟弟,从医院后勤通道悄然离开。
医院外早已有车接应。
飞机冲破云层,舷窗外阳光灿烂。
苏云笙望着逐渐变小的城市,轻轻握住弟弟的手。
此刻的她,内心一片澄澈。
她已通过特殊渠道,委托朋友提交了那份厚厚的“胁迫婚姻撤销申请”。
她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