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泰斗级院士，我妈是功勋级外交官，我哥是戍边英雄。而我，
是个只会打游戏的顶级废柴，被全网嘲笑是「豪门赘婿都不如的废物」。
在我哥的授勋仪式上，记者问我有什么感想。我打着哈欠说：「能不能快点，
我新买的游戏机还等着我回家通关呢。」全场哗然，我爸妈气得脸色铁青，
当众宣布要和我断绝关系。当晚，我独自一人走进国家最机密的研究所，
将一份通过游戏逻辑破解的，敌国加密通讯算法放在了桌上。研究所所长，我的亲舅舅，
拍着我的头笑道：「辛苦了，这出戏演得不错，你爸妈差点都信了。」
1.闪光灯像是要把人的眼睛刺穿。我哥林湛穿着崭新的军装，
胸前挂着那枚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勋章，身姿挺拔如松。他是我家的骄傲，是国家的英雄。
而我，林墨，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全国家喻户晓的耻辱。「林墨先生，
作为林湛英雄的弟弟，您此刻有什么想对您哥哥说的吗？」一个记者把话筒怼到了我的嘴边，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我知道他们想听什么。他们想听一个不学无术的废柴，
如何在这种荣耀的时刻，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蠢话，
来为他们明天的头条增添一些可笑的佐料。我配合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一脸的不耐烦。「能不能快点？
我新买的《深渊回响》限定版游戏机还等着我回家通关呢。」话音刚落，全场死寂。紧接着，
是控制不住的哗然。记者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闪光灯的频率快到癫狂。我看见不远处，
我爸林启圣，那位在学术界一言九鼎的泰斗级院士，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我妈苏晚，
永远优雅得体的功勋外交官，脸色铁青，眼里的失望像是要溢出来。
我哥林湛的眼神最是复杂，有愤怒，有痛心，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读不懂的沉重。「逆子！」
我爸终于没忍住，一声怒喝响彻整个会场。他指着我，对着所有镜头，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林启圣没有这样的儿子！从今天起，我与林墨断绝父子关系！」
我妈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冷。她对着媒体补充道：「这是我们整个家庭的决定。」
完美的助攻。我心里想着，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抹无所谓甚至带点挑衅的笑容，转身就走。
背后是亲戚们的窃窃私语，是记者们的疯狂追问，是我父母决绝的背影。这场戏，
总算唱到了**。我开着我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在无数镜头前扬长而去，背景音里，
满是「豪门耻辱」、「扶不起的阿斗」之类的评价。很好，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夜莺」
需要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废物人设。而我，就是「夜莺」。
2.回到我那个堆满游戏卡带和外卖盒的公寓，我反锁上门，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
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我拉开一道伪装成游戏海报的暗门，
里面是一个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数块巨大的屏幕上，正流动着瀑布般的数据流，
房间中央的服务器发出低沉的嗡鸣。这才是我的真实战场。三年前，舅舅孟知远，
也就是国家最高机密研究所的所长，找到了我。那时我刚拿下世界顶级编程大赛的冠军，
正准备去麻省理工深造。他给了我一份代号为「九头蛇」的资料。那是一个敌国构建的，
几乎无法被破解的全球加密通讯网络，无数见不得光的交易和指令通过它传递，
对我国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胁。「常规手段无法破解，」舅舅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的逻辑架构很奇怪，不像任何一种已知的加密算法，反而……像一个游戏的底层规则。
」那天晚上，我放弃了麻省理工的offer，也放弃了作为林家次子的光明前途。
我开始「堕落」。我从一个天才少年，变成了一个沉迷游戏的废柴。这出戏，
需要全家人的配合。我爸妈的每一次失望，每一次怒骂，我哥的每一次痛心疾首，
都是剧本的一部分。我们用家庭的决裂，为我披上了一层最完美的保护色。
因为只有最无可救药的废物，才不会引起「九头蛇」的任何警惕。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舅舅。「『九头蛇』有异动，速来。」
我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个幽灵一样融入夜色。
研究所的安保系统为我开了一路绿灯。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合金门时，
舅舅正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神色焦急。「你来了。」我点点头，
将一个U盘**主控台：「这是我从《深渊回响》的底层代码里剥离出的逻辑陷阱，
和『九头蛇』的第一层防火墙同源。用这个，可以无声无息地撕开一个口子。」
这就是我今晚在授勋仪式上，要特意提到那款游戏的原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墨，
就是个只知道打游戏的蠢货。舅舅看着屏幕上被成功破解的第一道屏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拍了拍我的头，眼眶有些发红：「辛苦了，这出戏演得不错，你爸妈差点都信了。
」我扯了扯嘴角：「他们是最好的演员。」话虽如此，心脏还是传来一阵密密的刺痛。
我知道那是演戏，可每一次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都像是真的有一把刀子在扎我。
3.「九头蛇」的第一层防御被攻破，显然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接下来的几天，
网络世界暗流涌动。我像一个顶级的猎手，一边在直播间里和弹幕插科打诨，
扮演着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主播，一边在虚拟的世界里，与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
「废物主播，有这时间打游戏，不如去给你哥擦擦勋章。」「笑死，他配吗？他哥的荣誉，
和他有一毛钱关系？」「听说林氏集团的股票都因为他跌了，真是个扫把星。」
我看着这些弹幕，面无表情地操控着游戏角色完成了一次极限反杀，
然后懒洋洋地说：「急了？急了就对了。给主播刷个火箭，我教你怎么打。」
屏幕上立刻飘过一连串的「滚」和几个零星的礼物。就在这时，一个ID名为「瑶光」
的用户进入了直播间。她没有发弹幕，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瑶光，江瑶。
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心里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她现在是舅舅研究所里最年轻的科研之星，
前途无量。我们曾约定好一起去麻省理工，一起站在世界科研的顶峰。而现在，
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直播结束后，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
此刻却写满了失望的脸。我深吸一口气，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打开了门。「哟，
稀客啊。江大科学家怎么有空来我这狗窝了？」江瑶看着我乱糟糟的房间，
眉头紧紧皱起：「林墨，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今天见到苏阿姨了，她眼睛都哭肿了。林伯伯一夜之间，
头发白了不少。你哥……你哥在授勋仪式后，一个人在训练场待了一整晚。」「你就真的，
一点都不在乎吗？」**在门框上，掏了掏耳朵：「在乎什么？
在乎他们是不是又想骂我一顿？江瑶，收起你那套圣母说辞，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林墨！」她提高了音量，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林墨，
十六岁就能独立写出AI程序，十七岁就想去研究星辰大海！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想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所有真相。但我不能。
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我不能有任何破绽。我嗤笑一声，
故意用轻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江大科学家，你不会还对我这个废物抱有什么幻想吧？
别傻了，你现在和我，云泥之别。赶紧走吧，别让你那些同事看见你和我这种人待在一起，
影响你进步。」江瑶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我的眼神，从失望，
变成了彻底的陌生和冰冷。「好，好得很。」她连说了两个好，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门被关上，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胸口闷得发疼，我却连一声都不能吭。
4.送走江瑶，我心烦意乱，重新坐回电脑前，准备继续分析「九头蛇」的第二层数据。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游戏邀请弹了出来。对方的ID是一串乱码，头像是一只黑色的蝎子。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时间点，这种诡异的邀请，绝对不正常。我没有拒绝，点了接受。
进入游戏，对方没有开语音，
只是在公屏上打了一行字：「听说你是《深渊回响》的顶尖玩家？」
我懒洋洋地回道：「还行吧，随便玩玩。」「有没有兴趣，玩点更**的？」紧接着，
他发来一个加密文件包。我眼神一凝，立刻将文件拖入隔离区的分析程序中。程序飞速运转，
几秒钟后，结果出来了。这是一个伪装成游戏外挂的木马程序，但它的编写方式极为高明，
带着一种我异常熟悉的风格。「九头蛇」的风格。他们找上我了。
是因为我攻破了第一层防御，让他们起了疑心？还是因为我「废物」的名声太大，
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假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外挂？兄弟，现在管得严，
我可不想被封号。」对方发来一个嘲讽的笑脸：「胆子这么小？这不是普通外挂，
这能让你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只要你帮我们测试一下它的兼容性，报酬丰厚。」
「全新的世界？」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贪婪的样子，「报酬？多少？」
「够你买一百台限定版游戏机。」我立刻回复：「干了！怎么测试？」
对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发来一份详细的操作指南。我按照他的指示，
在一个虚拟机里「运行」了那个程序。几乎是瞬间，我的电脑屏幕一黑，
随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由无数代码构成的九头蛇徽记。一股庞大的数据流，
开始疯狂地扫描我的虚拟机。他们在试探我。我立刻启动了反追踪程序，
同时故意在虚拟机里留下了一些我平时玩游戏的数据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
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防备、技术低劣的普通玩家。对方的扫描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最后，
九头蛇的徽记消失，屏幕恢复了正常。「兼容性很好。你很有天赋。」对方发来消息，
「合作愉快。报酬会打到你的账户。」我假装兴奋地问：「这就完了？那个新世界呢？
什么时候能进去？」「时机到了，自然会邀请你。」对方说完这句，便下线了，
那个黑蝎子头像也变成了灰色。我关掉游戏，立刻联系了舅舅。「鱼上钩了。」
舅舅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他们真的把你当成了突破口！小墨，接下来会非常危险，
你……」「舅舅，」我打断他，「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三年。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们需要拿到『九头蛇』核心程序的生物密钥。
根据我们截获的零碎情报，密钥的持有者，代号『卡戎』，是个顶级的程序员，
也是个游戏狂人。他会参加下周在我们市举办的『神盾』国际电竞邀请赛。」「你的任务，
就是在比赛中接近他，拿到他的生物样本。」「神盾」邀请赛？那不是普通的电竞赛事，
而是和国家级科技峰会同步举办的，安保级别极高。我一个声名狼藉的游戏主播，
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唯一的办法……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江瑶那张冰冷决绝的脸。
她是这次科技峰会组委会的成员。【付费点】5.我别无选择。第二天，我去了研究所。
穿着一身潮牌，顶着一头乱发，我和这里严谨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一路走来，
我收获了无数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我不在乎，径直走到了江瑶的办公室门口。门没关，
我能看到她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侧脸专注而美丽。我敲了敲门。她抬起头，看到是我，
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化为冰霜。「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这里不欢迎你。」周围办公室里，已经有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我找你帮忙。」
我压下心头所有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无赖，
「给我一张『神盾』邀请赛的入场券。」江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入场券？林墨，
你是不是疯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那种级别的赛事，是你该去的地方吗？」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痛惜和愤怒：「你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去毁了林家的名声，
毁了你哥用命换来的荣誉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林家的！」
「我求你，算我求你，离我们远一点，安安分分地当你的废物，别再出来惹事了，行不行？」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这份好，
此刻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我必须推开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江瑶，你搞清楚，
我不是在求你。」我逼近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我只是来通知你。你要是不给，
我就天天来这里堵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眼中前途无量的江大科学家，
和我这个废物拉拉扯扯，纠不清。」「你……**！」江瑶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瑶瑶，住手。」
我和江瑶同时转头。舅舅孟知远站在走廊的拐角，脸色异常严肃。江瑶看到他，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喊了一声：「舅舅！您看他……」「把入场券给他。」
孟知远没有看江瑶，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江瑶愣住了：「什么？舅舅，
您怎么……他……」「这是命令。」舅舅的语气不容置喙。江瑶彻底懵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舅舅，又看看我这个她眼中的无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最重规矩、最讨厌她和我来往的舅舅，会下达这样荒谬的命令。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舅舅的身后，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是我无比熟悉，
却又许久未见的，我父亲林启圣。他比上次在电视上看到时，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两鬓的白发在走廊的灯光下格外刺眼。他的目光越过呆滞的江瑶，越过神色凝重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