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两件事让傅隋洲头疼。
一则是管家告诉他,妻子可能出轨了。
第二,是他发现妻子丢掉了他们的婚戒。
结婚三年,他与妻子虽是联姻,但也称得上相敬如宾。
洁身自好四个字在他身上完美体现,除黎挽情外,身边从没有任何女人出现。
可就在昨晚,他在黎挽情身上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而傅隋洲确定,那味道不属于自己。
“先生,我只是觉得,您应该知道。”管家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傅氏掌权人,a市一手遮天的存在,不论谁人提起傅隋洲,总要忌惮,唯有黎挽情胆大包天,竟敢在先生眼皮子底下越轨。
傅隋洲没有立即回应,长指摩挲着杯壁,双眸沉沉。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大约三周的时间。”管家双手交叠身前,“先生,恕我冒昧,需要我......”
“不必。”傅隋洲打断他,“不要跟踪她,不要调查她,我会亲自处理。”
夫人一定会净身出户的,这是管家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真要细究起来,傅家原本定下的是夫人的姐姐黎晚书,但在婚礼前三个月发生了意外,这才不得已把妹妹嫁进傅家。
本就是段孽缘。
管家叹息一声,低了低头,轻轻带上把手退出书房。
男人一身白色衬衫,极有存在感的腿随意敞着,衬衫没打领带,顶端的扣子敞开两颗,怎么看都有些落拓。
最近他忙于工作,对黎挽情的关心少了许多,也或许是她不满于一月三两次的亲密关系,所以按捺不住去寻找**。
傅隋洲进行着深刻的自我反省,试图对妻子的行为补上个合理的解释。
但他失败了。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黎挽情背叛他们婚姻的理由。
联姻模式下,夫妻双方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是种默认的潜规则。
但傅隋洲以为,这种规则于他的婚姻而言形同虚设,毕竟昨夜他们还在浴室里抵死缠绵。
和谐,疯狂。
可今天他就在好友的展会上看见了黎挽情的婚戒。
那是他在法国找设计师定做的,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枚。
此刻,那枚代表忠贞不渝的戒指正安静躺在男人掌心,等待发落一般,诡异得安静。
黎挽情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刚好走到九点。
傅隋洲坐在沙发上,干净修长的指节支颐着下巴,“回来了?”
黎挽情吓了一跳,没想到傅隋洲会出现在客厅。
“你今天不加班吗?”
她没头没尾问出的话,让男人皱了下眉。
这或许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去购物了,和谁?”
黎挽情没换拖鞋,光着脚走到他边儿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
“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不像你。”
她腿勾着,本就不长的裙子被压出褶皱,露出两条笔直的莹白。
傅隋洲鲜少过问她的生活,两个人交流最多的时候,大约是在床上。
黎挽情今天换了新的美甲样式,早上她刚说自己的美甲掉了颗钻,下午就去补上了,中指上闪闪发光的钻石闪着光,她正歪头打量,看得出很满意。
其实傅隋洲知道黎挽情去购物了。
因为在她回家之前,商场来了好几波人,衣帽间堆得满满当当,但他没有收到任何扣款信息。
黎挽情不花他的钱了。
这样的认知让男人眼眶微微灼热。
黎挽情古怪地瞧他一眼。
在她的记忆里,傅隋洲从不是个占有欲强的人,不然在她的花边新闻登报的时候,傅隋洲就该给她划清界限,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
她默认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她不管傅隋洲今晚会在谁的床上,同样的,傅隋洲也无权干涉她和谁逛了街。
不过出于两人关系的特殊性,黎挽情还是不厌其烦解释了句,“今天和雅雅看了场球赛,结束以后喊了两个年轻人陪我们逛商场。”
她想到什么,扬起调子“哦”了声,“我还买了两双鞋和衣服给他们,你回来得早,没见到人吗?”
傅隋洲盯着黎挽情精致的面容数秒,才似笑非笑出声,“见到了。”
当然见到了。
他们和商场的人一起来,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肆无忌惮打量着他,颇有种初生牛犊的天真愚蠢,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甚至当他的面评头论足,
“这就是挽情姐姐的老公啊。”
莫名其妙的语气,让人心情差到极点。
男人敛眸,克制地吸了吸气,“怎么没刷我的卡?”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谁的钱不是钱啊,计较这个干什么。”
黎挽情说得漫不经心,揉了揉脚踝,抱怨今天新买的鞋子有点磨脚,下次**了,全然没察觉男人眼底醋意翻涌的暗潮。
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尖擦着男人的西装裤上移,语气娇纵,“帮我揉揉。”
她往傅隋洲身上一倒,脚踝很不客气地搁在他大腿上,再偏那么半寸,便是禁地。
结婚三年,他依旧对妻子的撩拨没有招架之力,哪怕她只是无心之举。
就像现在,黎挽情只是想让傅隋洲替她**一下,可这男人完全会错了意。
“我今天很累了。”黎挽情拒绝性地伸手推了推他,眉眼间有些懒倦。
他当然知道。
在商场血拼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累,不过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陪着嬉笑聊天,真的有那么累?
年轻人。
傅隋洲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难道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
他今年32岁,但保养得宜,常年的自律健身让他的身材保持在完美状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除了眼下两条细微的纹路外,根本就是无可挑剔。
除了身材外,他还很有钱,甚至黎挽情亲口说过,他的脸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那究竟为什么会出轨呢。
傅隋洲百思不得其解,满腔疑惑没处发泄。
黎挽情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要得又凶又急,她几次承受不住往床头躲,都被他掐着腰拉回来。
“疯狗!”
黎挽情大骂了声,长指甲不客气地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她抬腿想踢,脚踝却被男人握住,捞起她的脚趾在掌心慢慢地磨,等黎挽情受不住想躲的时候,往腰上一缠,黎挽情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这就够了?”傅隋洲声线有点哑,漫不经心笑了笑,勾起她肩头柔软的长发,露出起伏的胸脯。
黎挽情不回答,张嘴在他肩头咬了口。
这是她表达不满最直接的方式。
傅隋洲吃痛,却薄唇带笑,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一用力,黎挽情的两条腿都离了地。
耳边是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
“宝贝,有没有吃饱,我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