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泉眼和黑土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前世的我虽然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但也听过村里老人讲过一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什么神仙洞府,什么福地洞天。
难道我重生一回,还附带了这样的金手指?
我试着在心里默念:“出去。”
眼前景象一换,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里还捏着一把湿润的黑土。
是真的!
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我又试着默念:“进去。”
场景再次切换,我又回到了那个白茫茫的空间里。
我来来**试了好几次,发现只要我集中精神,就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空间,而且,外面的东西也能带进来。
我把那块上海牌手表和金耳环也带了进来,放在了泉眼边的土地上。
看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和泉水,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有了这个空间,我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这黑土地如此肥沃,泉水又似乎有特殊功效,如果用来种东西,效果肯定非同凡响。
而且,这个空间是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时间流速似乎也和外面不一样。我刚才在里面待了感觉有十几分钟,可出来后,外面的天色几乎没有变化。
这意味着,我拥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仓库,和一个可以加速作物生长的宝地!
我的发财大计,瞬间清晰了许多。
八十年代,物资相对匮乏,很多东西都凭票供应。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经济开始萌芽,胆子大的人已经开始“投机倒把”,赚到了第一桶金。
我知道,再过不久,我们县城就会开放第一个自由贸易市场。
到时候,谁手里的货好,谁就能赚钱。
而我,可以利用空间,种植一些这个季节不该有的,或者品质远超普通作物的蔬菜水果。
比如,反季节的西红柿、黄瓜,或者,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又大又甜的西瓜!
这些东西在当时,绝对是稀罕物,不愁卖不上价钱。
启动资金,就用那块手表和金耳环。
这个年代,黄金的价值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但手表绝对是硬通货,一块上海牌手表,在黑市上至少能卖一百五十块钱,足够我买种子和一些必需品了。
打定主意,我不再犹豫。
我找了个借口,说心里烦闷,想去镇上逛逛,跟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就揣着那个红布包裹出了门。
我不敢在村里销赃,目标太明显。我们村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没有班车,只能靠两条腿走。
我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县城。
此时的县城,还很破旧,街道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路上跑的除了自行车,就是冒着黑烟的拖拉机。
我凭着前世的记忆,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这里是县城最早的黑市,销赃的,倒卖票证的,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我用一块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学着别人的样子,靠在墙角,把红布包裹放在脚边。
很快,就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凑了过来。
“妹子,卖东西?”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红布一角,看到里面的上海牌手表,眼睛顿时一亮。
“哟,好东西啊!哪儿来的?”
“你别管哪儿来的,给个价吧。”我压低声音,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
“这个数。”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和五根手指。
“一百五?”
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十五。”
我心头火起,这孙子把我当傻子耍呢!
我一把抢过包裹,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妹子,别走啊!价钱好商量嘛!”他连忙拉住我。
“一百五,少一分不卖。”我冷冷地说道。
“一百五太贵了!我这收上来也要担风险的!这样,一百块,不能再多了!”
“一百四。”
“一百一!”
……
我们俩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以一百三十块钱的价格成交。
至于那对金耳环,我暂时没卖。黄金是硬通货,以后只会越来越值钱,现在卖太亏了。
一百三十块钱,在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内衣口袋,感觉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有了钱,我立刻去了县城的种子公司。
我花了几块钱,买了西红柿、黄瓜、辣椒和西瓜的种子。
然后,我又去供销社,扯了几尺布,买了一些针头线脑和日常用品。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不早了。
我不敢在县城多待,揣着剩下的钱和买来的东西,匆匆往家赶。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我爸妈正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看到我回来,才松了口气。
“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我妈上来就数落我。
“妈,我饿了。”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撒娇道。
看到我买了新布,我妈的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唠叨:“你这孩子,刚退了婚,就乱花钱……”
我没跟她争辩,吃完晚饭,就借口累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门,我立刻闪身进入了空间。
我把买来的种子,小心翼翼地分门别类,种在了黑土地里。
然后,我用手捧着灵泉水,给每一片种下种子的土地都浇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我不知道空间的具体时间流速是多少,只能每天都进来观察。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进入空间。
奇迹发生了!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昨天才种下去的种子,竟然全都发了芽!
一排排绿油油的小苗,破土而出,充满了勃勃生机。
按照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能收获第一批蔬菜了!
我欣喜若狂,又给菜苗浇了一遍灵泉水。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又充满期待。
一方面,陈家那边果然没有善罢甘休。
陈建军他妈隔三差五就跑到我们家门口来叫骂,说我们林家骗婚,害得她儿子成了全村的笑话,要我们赔偿他家的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张口就要五百块。
我爸妈被她搅得不得安宁,但听了我的话,始终闭门不出,任由她一个人在外面唱独角戏。
村里人也不是傻子,看热闹的次数多了,也都看明白了,这陈家就是想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