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谁进群？”我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王美芬。她正低头摆弄手机，头都没抬：“小陈啊，
建军的发小。”话音刚落，相亲群里弹出一条消息——“陈思琪加入了群聊”紧接着，
一张**。鹅蛋脸，大眼睛，锁骨上挂着一条卡地亚项链。王美芬笑了：“小陈条件好，
和我们家门当户对，我拉她进来大家认识认识。”我愣住了。相亲相到一半，
未来婆婆把白月光拉进群？“阿姨，”我看着她，“这是相亲群。”“我知道啊。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小陈是建军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当多个朋友。
你不会这点气量都没有吧？”我笑了。“门当户对？”我站起身，拿起包。
“我一个人就是一个门，我自己就是户。”1.王美芬的脸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背上包，“阿姨，这顿饭我请了。”我转身往外走。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小苏！你这是什么态度？建军呢？建军你过来！”我没回头。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正好撞上李建军。他手里端着一杯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怎么了？
我妈说什么了？”“你自己去问她。”我绕过他，往电梯走。“苏晚！”他追上来，
“我妈就是那个性格，你别往心里去。小陈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就是——”“李建军。”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相亲群里，你妈拉你发小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你真不知道？”他愣了一下，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我等了三秒。
他还是没说话。“再见。”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他站在外面，看着我，表情很复杂。
“苏晚，你能不能——”电梯门关上了。**在电梯壁上，深吸一口气。手机震动。
是相亲群。我点开一看——陈思琪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在国外的**，背景是埃菲尔铁塔。
配文：“建军，还记得这张吗？我们高中毕业旅行拍的。
”下面是王美芬的回复：“小陈真漂亮！建军高中就追你，追了多少年了？
”陈思琪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我盯着屏幕，冷笑了一声。手指点开群设置。
“退出群聊”。确定。走出饭店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我站在门口，
看着街上的车来车往。手机又震动了。是李建军的微信。“苏晚，你别生气，
我妈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陈刚从国外回来，我妈就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你能不能回来？
饭还没吃完呢。”我看着这段话，没有回复。第二条消息进来了。“我知道我妈做得不对，
但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面子。我把手机放回包里。雨越下越大。我叫了一辆车。
上车之后，司机问：“去哪？”“回家。”车子启动，**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雨。
认识李建军三个月了。媒人介绍的，说是某公司的高管，年薪50万，家里有房有车。
我妈高兴坏了，催着我去相亲。第一次见面，他确实挺有风度的。说话得体，穿着讲究，
请我吃了一顿法餐。账单1800块，他眼都没眨一下就付了。我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
第二次见面，他带我去见了他妈。王美芬，58岁，退休教师。她上下打量了我五分钟。
“本科是哪个学校？”“S大。”“哦，普通一本啊。”她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
“建军是985的。”我笑了笑，没接话。她继续问：“家里什么情况？父母做什么的？
”“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会计。”“哦。”就一个“哦”字。后来李建军告诉我，
他妈觉得我“条件一般”，但人还行，可以“继续接触”。我当时没多想。毕竟相亲嘛，
被挑剔是正常的。但今天这一出……手机震动。是我闺蜜林小艺的消息。“怎么样？
见未来婆婆了吗？”我把相亲群里的截图发给她。三秒后，她发来一串问号。"？？？？？
"“这是什么操作？”“相亲群里拉白月光？”“这婆婆有病吧？”我回复：“应该是吧。
”她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那你怎么办？”“退群了，走了。”“干得漂亮！
”她发来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这种婆婆，趁早跑。”我看着她的消息，苦笑了一下。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付了钱，下车，撑着伞往家走。进门的时候，我妈正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了？怎么样？婆婆好说话吗？”我把包放下：“不怎么样。”“怎么了？
”我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我妈听完，沉默了几秒。“这……”她皱起眉头，
“这也太过分了吧？当着你的面拉白月光进群？”“是啊。”“那李建军呢？他怎么说？
”“他让我别生气，说他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妈冷笑了一声：“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没说话。“晚晚，”我妈看着我，“这门亲事，算了吧。”我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手机又震动了。是李建军的电话。我看了一眼，按了挂断。
他又打过来。我直接关机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了很多。28岁。
工作5年。月薪1万2。存款8万。单身。我妈一直催我结婚，说我年纪不小了，
该找个人嫁了。我也想找。但是找一个不尊重我的人，有什么意义？李建军的条件是不错。
年薪50万，有房有车，长得也还行。但他妈……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王美芬的脸。
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小陈条件好，和我们家门当户对。”呵。
我苏晚是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2.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被李建军打爆了。开机后，
23个未接来电，15条微信消息。消息内容大同小异——“苏晚，你能不能接个电话？
”“我妈已经道歉了，她说她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真的很喜欢你。”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2点发的：“苏晚，我错了。”我盯着这句话，
没有回复。上班的时候，林小艺发来消息：“怎么样？那个妈宝男还在骚扰你吗？
”我把李建军的消息截图发给她。她发来一个白眼表情：“‘我错了’？他知道他错在哪吗？
”“不知道。”“那还道什么歉？”我没说话。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小艺突然发来一张截图。
“你看看这个。”我点开一看，是一个朋友圈。李建军的朋友圈。时间是三天前。
照片是一家餐厅，桌上摆满了菜。配文：“老朋友回国，给她接风。
”下面有人评论：“和谁吃饭呀？”李建军回复：“一个发小。”我仔细看了看照片。
桌上有两杯红酒，两份牛排。餐厅我认识。是那家人均900块的法餐厅。
林小艺发来消息：“猜猜这顿饭多少钱？”我没说话。
她继续发：“我问了我一个在那家餐厅当服务员的朋友。两个人，一共1800块。
”1800块。给白月光接风，1800块。第一次请我吃饭，也是1800块。
我以为那是他对我的重视。原来，那不过是他请人吃饭的标配。
林小艺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你猜他请你吃饭花了多少钱？”我想了想：“也是1800？
”“不是。”“那是多少？”"287。"我愣住了。“什么？”"287。
“林小艺发来一张截图，”你还记得上周他请你吃的那顿火锅吗？
我找我朋友查了一下那家店的消费记录。两个人，一共287块。"我盯着那张截图，
沉默了。287块。请白月光吃1800块。请我吃287块。差了6倍。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林小艺发来消息：“苏晚，这人不能要了。”“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我知道。”我放下手机，继续吃饭。但是筷子夹起的菜，
怎么也送不进嘴里。下午，李建军又发来消息。“苏晚，周末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我想当面跟你解释。”我没有回复。他又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妈那天就是嘴欠，
她不是针对你。”我看着这句话，冷笑了一声。不是针对我？那把白月光拉进相亲群，
是什么意思？我点开相亲群——哦不对，我已经退群了。我打开李建军的朋友圈，往下翻。
翻了大概二十多条。然后，我看到了一条。时间是一个月前。照片是一双手，一只女的，
一只男的。女的手上戴着一只镯子，看起来很贵。配文：“十五年的陪伴，值得这份礼物。
”下面的评论：“这是谁的手呀？”李建军回复：“一个重要的人。”“是女朋友吗？
”李建军回复：“比女朋友更重要。”我盯着那只镯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相亲群里，
陈思琪发的那张**。她的手上，戴着一只镯子。同一只。林小艺发来消息：“在干嘛？
”我把那条朋友圈截图发给她。三秒后，她发来一串惊叹号。"！！！
"“这镯子是送给白月光的？”“应该是。”“**，这**男无疑了。”我没说话。
林小艺继续发：“你知道这镯子多少钱吗？”“不知道。”“我刚查了一下。
这是某品牌的**款。市场价——”她发来一个数字。“2万8。”我愣住了。2万8。
他送白月光一个2万8的镯子。送我？连一朵花都没有。手机震动。
是王美芬的微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苏晚，我是建军的妈妈。加一下，有话跟你说。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了三秒。通过。她立刻发来一条语音。我点开听了——“苏晚啊，
那天的事是阿姨不对。阿姨给你道歉。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啊，
建军急得都睡不着觉了。周末有空吗？来家里吃个饭，阿姨亲自给你做，算是赔罪。
”语气很热情，很诚恳。但我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回复了一条消息：“阿姨，
谢谢您的邀请。但我和建军的事，我想再考虑考虑。”她秒回：“考虑什么呀？
都相处三个月了，这不挺好的嘛。周六中午，阿姨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我最爱吃红烧排骨？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从来没说过。我回复：“阿姨，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不太吃排骨。”她发来一个尴尬的表情：“哦，是吗？那阿姨做别的。你想吃什么？
”我没有回复。林小艺发来消息：“怎么了？”我把和王美芬的聊天记录发给她。
她发来一个问号：“红烧排骨？你不是对排骨过敏吗？”“是啊。
”“那她为什么说你最爱吃？”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因为那是别人爱吃的。”“谁？
”“你猜。”林小艺沉默了几秒，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白月光？”“应该是。
”她发来一长串脏话。我看着那些字，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有点酸。3.周六，
我没有去李建军家。但王美芬没有放弃。她在微信上连续发了七八条消息，
从“今天天气不错”聊到“建军在家等你呢”，
从“阿姨做了一桌子菜”聊到“你到底来不来”。我一条都没回。下午两点，她打来电话。
我没接。她又打了三次。我还是没接。第四次，她发来一条消息：“苏晚，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一个长辈，亲自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盯着这句话，深吸一口气。
回复了一条：“阿姨，我今天有事，不方便。”她秒回：“什么事？比来我们家吃饭还重要？
”我没有回复。晚上，林小艺约我出来吃饭。吃到一半，她突然问我：“那个李建军，
后来还骚扰你吗？”“还好吧。”我夹了一口菜，“他妈比他烦。”“他妈又怎么了？
”我把王美芬的消息给她看。她看完，冷笑了一声：“这语气，跟催债似的。”“可不是嘛。
”“那你怎么办？”我想了想：“凉着呗。”“那李建军呢？”“也凉着。”林小艺看着我，
欲言又止。“怎么了？”我问。“我……”她犹豫了一下，“我今天下午看到李建军了。
”“在哪？”“商场。”我等着她继续说。她又犹豫了一下：“他……不是一个人。
”我放下筷子：“和谁？”“一个女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白月光？”“应该是吧。
”林小艺把手机递给我，“我**的。”我接过手机一看——照片里，
李建军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手挽着李建军的胳膊。是陈思琪。他们的表情很亲密，像一对情侣。我盯着那张照片，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是伤心。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林小艺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没事。”我把手机还给她，“意料之中。
”“你真的没事？”“真的。”我笑了笑，“我又不是真喜欢他。相亲认识的，
能有多深的感情？”林小艺看着我，眼神复杂。“但是……”“没有但是。”我夹了一口菜，
“他愿意跟谁在一起是他的事。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他配不配让我在意。
”“那你觉得呢？”“不配。”林小艺笑了：“这还差不多。”吃完饭，我回到家。
打开微信，发现李建军又发来了消息。“苏晚，今天为什么不来？我妈准备了一天。
”我看着这句话，想起林小艺拍的那张照片。你妈准备了一天？你不是在跟白月光逛街吗？
我回复了一条：“李建军，我们谈谈吧。”他秒回：“好！什么时候？在哪？”“明天下午，
上次吃火锅的那家店。”“好！我一定准时到！”我放下手机，冷笑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准时到了那家火锅店。李建军已经在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苏晚，你来了。”我在他对面坐下。
服务员过来问点什么。“不用点了。”我看着李建军，“我不吃饭，就是来说几句话。
”他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什么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问。”“第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的眼睛，“陈思琪对你来说，是什么人？”他愣了一下。“发小啊。
”“只是发小？”“只是发小。”“那你为什么要送她一个2万8的镯子？
”他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发朋友圈了。”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第二个问题，”我继续问，“你请她吃饭花了多少钱？”他沉默了。“1800块。
”我替他回答，“请我呢？287块。一个发小，比相亲对象还重要？
”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尴尬，有心虚，有一丝恼怒。“苏晚，你这样查我，
是不是太——”“太什么？”我打断他，“太不信任你？”他闭上了嘴。“第三个问题，
”我看着他，“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跟她在商场逛街？”他脸色彻底白了。“谁告诉你的？
”“不重要。”我站起身，“李建军，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苏晚！”他也站起来，“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背上包，“我们，到此为止。”“苏晚！”我转身往外走。他追上来，
拉住我的胳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看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的脸。“机会？
”我笑了。“李建军，你和陈思琪是发小，认识15年。她出国5年，刚回来。
你妈一直拿她当儿媳看。”他脸色更白了。“这些，是你妈亲口告诉我的。
”他松开了我的胳膊。“你真正想娶的人是她。我不过是你在等她回来之前的，一个备胎。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我说对了。“再见。”我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
他喊道：“苏晚！你别后悔！”我没有回头。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手机消停了。
李建军没有再发消息，王美芬也没有再打电话。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我错了。
周四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鹅蛋脸的女人。验证消息：“我是陈思琪，建军的朋友。能加你吗？
”我盯着这个名字，愣了几秒。她来干什么？想了想，我通过了申请。
她立刻发来一条消息：“苏晚你好，我是思琪。冒昧加你，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回复：“说。”她发来一长段文字：“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误会。那天阿姨把我拉进群，
不是我的主意。我和建军确实是发小，但我们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我在国外待了五年，
刚回来，阿姨热情过头了。我不是来抢你男朋友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看着这段话，
冷笑了一声。朋友？她当我是傻子吗？我回复：“朋友？”她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是啊，
反正我们以后都是建军身边的人，认识一下没坏处。”建军身边的人？
我回复：“我和李建军已经分手了。”她秒回：“什么？！”“昨天分的。”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发来一条消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建军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们不合适吗？
”我没有回复。她又发来一条：“不过分手也好。说实话，阿姨一直不太看好你们。
她觉得你……怎么说呢……条件一般。”我盯着“条件一般”这四个字，深吸一口气。
她继续发：“我不是说你不好啊，只是阿姨的标准比较高。建军是985毕业的，
年薪50万，阿姨总想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你普通本科，月薪才一万多，确实差了点。
”我看着这段话，想起了林小艺说的话：“这人婊得很明显。”我回复：“陈思琪，
你今天加我，到底想说什么？”她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
建军这个人，你不要了，我也不会客气的。我和他是青梅竹马，阿姨一直拿我当儿媳看。
现在你退出了，我们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我冷笑了一声。“名正言顺？”“是啊。
”她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我早就跟阿姨说了，建军配不上你这种普通家庭的女孩。
”我盯着这句话，握紧了手机。“陈思琪。”“嗯？”“你今天说的话，我都截图了。
”她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回复，“只是提醒你一下，
做人别太嚣张。”然后，我把她拉黑了。林小艺问我：“她说了什么？
”我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她。她看完，发来一串脏话。“这白月光也太能装了吧？
”“装什么？”“装无辜啊。‘不是我的主意’‘我们只是朋友’。结果呢？
‘你退出了我就不客气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继续发：“还有那句‘建军配不上你这种普通家庭的女孩’，她凭什么？
她自己不也是打工的吗？就因为她家里有三套房？”“可能吧。”“苏晚，
”林小艺发来一个认真的表情，“你真的不生气吗？”我想了想：“有点吧。
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什么？”“庆幸我早点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她发来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这才是我苏晚姐！”我笑了笑，把手机放下。晚上回到家，
我妈问我：“李建军那边怎么样了？”“分了。”“分了？”她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她听完，沉默了半天。“这家人……太离谱了吧？
”“是啊。”“那白月光还敢来找你**？”“她以为我会生气吧。”我妈看着我，
突然笑了：“那你呢？生气了吗？”“没有。”我也笑了，“她不值得。
”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晚，妈就喜欢你这一点。不卑不亢，有骨气。”“谢谢妈。
”“但是……”她欲言又止，“你也28了，是不是该——”“妈。”我打断她，
“缘分这东西，急不来。与其找一个不尊重我的人凑合，不如单身。”她叹了口气：“也是。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是因为李建军失眠。我是在想，这三个月，
我到底在做什么？相亲。见家长。被挑剔。被嫌弃。被当备胎。然后呢？
然后被一个白月光来**。多可笑。手机震动。是一条微信消息。我打开一看——是李建军。
“苏晚，听说你把思琪拉黑了？”我皱起眉头。白月光告状了？我没有回复。
他又发来一条：“她就是嘴欠，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还是没有回复。他又发：“苏晚，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盯着这句话，冷笑了一声。喜欢我？
你送白月光2万8的镯子的时候，想过我吗？你请她吃1800块的法餐的时候，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