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林舒的脑海里炸开。
她想起来了。
苏晴曾经跟她提过这个名字。
在她那些混乱又颠沛的过往里，萧玦是唯一一个，被她用温柔的语气提起过的男人。
她说，他是一个很厉害，也很危险的人。
他给了她一段安稳的时光，却也让她卷入了更深的漩涡。
最后，她不得不离开他。
林舒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遇到他。
“你……”
林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玦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审视。
“苏晴在哪？”
他问，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林舒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垂下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不在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林舒却感觉到，他周围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什么叫不在了？”
他一字一句地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去世了。”
林舒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年前，难产。”
萧玦手里的核桃，“咔”的一声，被他生生捏碎了。
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落下。
典当行的老师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萧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猩红。
“孩子呢？”
林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萧玦是这四个孩子中，最小的那个，小女儿的亲生父亲。
但苏晴离开他，就是不想让孩子和他扯上关系。
她答应过苏晴，要保护好孩子。
“没有孩子。”
林舒咬着牙，撒了谎。
“孩子……没保住。”
萧玦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林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支撑不住。
“是吗？”
良久，萧玦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林**，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两个黑衣大汉上前，一左一右地“请”着林舒，将她带到了典当行的后院。
后院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萧玦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林舒警惕地问。
“去一个能让你说实话的地方。”
林舒别无选择，只能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处戒备森严的私家医院。
萧玦带着她，直接来到了妇产科。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早已等候在那里。
“萧先生。”医生恭敬地向他鞠躬。
萧玦指了指林舒。
“查查她，一年内，有没有生育记录。”
林舒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没想到，萧玦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验证她的话。
一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拿着报告单，对萧玦说：“萧先生，这位**，并没有生育过的痕迹。”
萧玦闻言，看向林舒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和复杂。
林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又立刻提了起来。
没有生育记录，那四个孩子又是从哪来的？
这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可疑。
“有意思。”
萧玦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他走到林舒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到底是谁？”
“你把苏晴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