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乖的惹人怜爱。
娇娇怯怯的,像只娇贵的猫儿,根本不忍心惩罚她。
北辰渊目光冷冷,审视道:“尽职尽责?你会做什么?”
“奴婢会奉茶,磨墨,捶肩捏腿。”
明月兰把她当丫鬟使,做不好就掐她——明月霓会做的事很多,但她不傻,只挑轻松的,能接近帝王的说。
她可以当帝王的奴婢,但不能只当奴婢。
明月霓藏好心思,微微抬起小脸。
她的眼尾天然微挑,无妆而粉。瞳仁清透水润,看人好似含着三分缱绻情丝,媚而不自知。
明月霓声音娇软乖巧:“陛下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好乖!
北辰渊心底的掌控欲蠢蠢欲动,他道:“过来磨墨。”
“是。”明月霓起身走过去。
她站在桌侧,心无旁骛,挽袖研墨。
屋里响起墨条和砚台均匀摩擦的声响,北辰渊向来处理朝政一丝不苟,此刻却忍不住视线落在明月霓的手上。
纤纤玉指,肌肤凝霜赛雪。
只可惜手指有茧,像是做惯了粗活,瑕疵令人遗憾美中不足。
视线往后,北辰渊目光凝住。
最普通的低阶宫女的服饰,穿在明月霓身上,竟也好看起来。
娇软身姿,曲线曼妙,那一把腰盈盈不足一握,柔软如柳。
“陛下。”
明月霓递上沾墨的笔,人离的很近,一股桃花香扑鼻而来,清甜的像勾子,勾的心尖发痒。
小脸不施粉黛,清纯而又娇艳。
琼鼻朱唇,满眼都是他。
“下去!”
北辰渊连笔都没有接,声音冷硬无情:“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奴婢告退。”
明月霓神情无措惶恐。她放下御笔,行礼告退时眼尾红艳艳,眸底似有水光。
北辰渊眼底冷暗深沉。
他碰都没有碰砚台旁的笔,重新取了一支笔,沾墨提笔……深呼吸,专心致志处理朝政大事。
门外。
明月霓躲在角落里,抬手擦了擦眼角。
银果跟出来,见此不禁满心愧疚——是她让明月霓去的。
明月霓没有把她招出来,自己背锅,是个又乖又好的孩子!
“月霓。”
银果走过去,语气温柔友善的喊她,安慰她:“你别怕,陛下不会罚你。”
“银果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明月霓装的一副可怜无辜的委屈模样,眼尾揉的发红,嗓子娇软颤抖:“陛下他,不喜欢我。”
银果神色为难。
陛下若不喜欢,早就把人赶出宸宫了!
可若是喜欢,又为什么才露脸,就赶出书房了?
明月霓只是奉茶,磨墨,多余的事一件没干!
她都亲眼看着的!多乖的孩子!
银果只能安慰明月霓:“月霓,你别多想,就在这儿候着!万一陛下又召见你呢?”
“嗯嗯,谢谢银果姐姐指点。”
明月霓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娇软依赖,笑的又乖又甜。
银果心都酥软了。
她要是男人,分分钟抱着明月霓哄。陛下怎么会无动于衷?
难道……真绝嗣了?
不可能!
别人不知道内情,她能不知道吗?传闻都是假的!
银果进屋后,明月霓表面安分守己,乖乖守门。
实际,她暗中竖起耳朵,努力偷听!
无奈距离远,听不清里面的动静。
等啊等。
帝王勤政,明月霓不知道站了多久,腿肚子都疼了,木了,才听见脚步声出来。
“咱家这就出宫宣旨,还能赶在宫门落锁前回来。”
福来笑眯眯的走出来,尖细嗓子叮嘱他身后的小太监,“你在陛下跟前小心伺候,少说多做。”
小太监连连称是。
明月霓视线落在福来怀里,两张圣旨,十有八九是太子的婚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