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前金融界诡算之王,穿越东荒大陆成废脉药童。左眼烬瞳,
可窥生死病灶;右手归墟劲,逆转经络疗伤杀人。此界术法与科技并存,
医道被五大圣院垄断,他以现代医学开创“解剖之道”,针灸点穴灭魂,手术刀剖妖丹。
曾救下的盲眼孤女谢昭宁,如今是高冷妖孽、北境冰凰。悬赏令上,她为“北境妖女”,
他为“御玄狂徒”。用异能解析万术破绽,代价是经脉逆流反噬,每一次出手,
都在燃烧生命。他笑看风云:“医神血咒?不过是以命换命。”这一世,他要斩尽伪善,
撕碎垄断,重定玄枢规则。1雨夜药香藏玄机东荒历九千七百二十三年秋末,
沧州城连下了三天冷雨。青石街巷积着水,倒映出灰沉的天。药王巷深处有座破旧医馆,
门匾歪斜,写着“济世堂”三个字,漆皮剥落,像是多年没人修过。沈无咎今年二十三岁,
现在是济世堂最低等的药童。他蹲在后院檐下,把一排陶罐按药材分类摆放。
靛蓝劲装洗得发白,袖口磨了边。腰间挂着三把小巧的机关手术刀,
最里面贴身藏着一只青铜怀表,表面刻痕模糊,看不出年份。左眼用布条缠着,
右臂裹满黑金绷带,从不脱下。他曾是现代金融界的“诡算之王”,
靠数据建模和资本操盘吃饭。七年前揭露财团黑幕,被人推下高楼。再睁眼时,
魂穿到了这个玄脉尽断的少年身上。原主被家族遗弃,辗转流落到济世堂做苦役。
挑水、碾药、扫地、喂牲口,什么都干。不能修炼,引不动玄力,在这个世界里,
比奴仆还低一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说:“不是梦……我真的活在这具身体里了。
”手指碰到湿冷的陶罐,记忆突然闪回高楼边缘的风声和坠落时的失重感。那一瞬,
眉心被什么烫了一下,像命运被人硬生生掰了方向。他没死。但也没完全活过来。
这副身体废了,玄脉闭锁,灵觉近乎为零。可他总觉得体内有东西在醒。某种力量,正在动。
赵魁一脚踹翻了他刚码好的药罐。陶罐碎裂,雪莲粉混进泥水里。几个学徒围上来,笑出声。
“废物也配碰上品药?”赵魁冷笑,“你摸过的药,都得重晒三天。”沈无咎没动。
他抬头盯着赵魁脖颈处一道青紫脉络——那是寒毒淤塞的痕迹,常人看不见。左眼突然发烫。
布条下,暗红瞳孔浮现血色纹路。视野变了。赵魁的身体变得透明,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一条玄脉在膻中穴附近严重堵塞,是服用了劣质寒髓丹导致的。我能看见病灶根源。
他心里一震。右手掌心发麻。绷带下的机关术开始运转。
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归墟劲……可逆经疗伤。”他不想惹事。但现在退,只会更糟。
右手按向自己胸口,引导归墟劲逆行冲脉。掌心隔空点向赵魁膻中穴。无形之力穿透空气,
击中玄脉节点。赵魁猛地僵住,喉咙发出咕噜声,张嘴喷出一口黑血。脸上的青灰色褪去,
眼神恢复清明。全场安静。沈无咎右臂剧痛,像骨头被反向拧断。喉头一甜,血从嘴角流出。
他单膝跪地,冷汗直冒,但没倒下。没人说话。他慢慢扶墙站起,
低头看着地上的碎陶和药末,没捡,也没道歉。人群外围站着一个女人。她穿月白长裙,
外罩素纱伞,赤足踩在青石板上,鞋底没沾泥。伞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但她握伞的手在抖,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这是谢昭宁。北境雪阁第七代传人,
冰凰血脉觉醒者。二十岁,腰佩能碎玄兵的冰纹剑。沈无咎不认识她。
但他记得七年前在雪地里救过一个盲女。那女孩发烧,他喂了退烧药,给了块糖。
她说:“哥哥的眼睛,像火一样。”他左眼又燃起来。透过雨帘,
他看到谢昭宁体内玄脉流转异常。不是东荒常见的路径,而是类似冰晶的结构。
额间朱砂痣泛红,有生命波动。这体质……和那个女孩很像。烬瞳突然剧痛,
眼前闪过半句残音:“医神血,以命换命……”画面中断。他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再抬头时,女人已收伞转身,消失在巷口雾气中。只留下一丝极淡的冰息,混在药香里。
他没追。知道现在不该动。回到柴房,他撕下一片衣襟,擦手术刀。动作慢,但稳。
赵魁背后有人,今天的事不会完。但他已经做了选择。他掏出怀表,摩挲表盖。
滴答声在寂静中很响。“我还活着。”他低声说,“那就不是任人踩的蝼蚁。
”窗外雨还在下。他闭上左眼,再睁开时,猩红微闪,像余烬重新点燃。谢昭宁走了很久,
站在巷子拐角没动。她没撑伞,雨水顺着发丝流下。手指紧攥着伞柄,指节发白。
刚才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心跳共振。不是错觉。那个人,就是七年前雪地里的哥哥。
她转身离开,脚步轻,却坚定。沧州城不大。他们还会再见。沈无咎坐在柴房角落,
右臂肿胀发烫,归墟劲的反噬还没散。他知道这能力有代价。越强的解析,反噬越重。
右手经脉逆流,像被刀割。但他也知道了——这具废体不是终点。他能看穿病灶,
能重组经络。现代医学的知识,正在变成他的武器。针灸对应神经突触,
解剖经验化作破绽洞察。每一次成功解析,烬瞳会浮现半句医神遗言,唤醒封印的记忆。
他不是纯粹的医者,也不是御玄师。他是用手术刀改命的人。雨没停。药香弥漫在巷子里。
一道猩红目光穿过黑暗,等着下一场风暴。沧州城街头明天会贴出悬赏令。他还没走。
也不会逃。2悬赏令映旧容颜晨光刚透,雨歇了。沈无咎推开柴房门,
右臂还沉着一股闷痛。他没看手,只把三把机关手术刀依次插回腰间皮鞘。
最里层的青铜怀表贴着胸口,滴答声比昨夜稳了些。他走出医馆,街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石墙贴着一张新榜,火漆印是玄枢阁的徽记。上面画了个女子侧影,眉心一点朱砂痣,
题头写着“通缉北境雪阁叛徒谢昭宁,格杀勿论”。
下面列了几条罪状:血洗三镇、蛊毒残民、勾结西漠。人群议论纷纷。
“这女的长得倒是清冷,怎么干出这种事?”“你不懂,越是好看的越狠。
”“听说她能冻碎玄兵,走过的地方连虫子都活不了。”沈无咎站在外围,
左眼布条下突然发烫。烬瞳自动开启。他视线穿过纸面,
看到画像体内玄脉的走向——冰晶状分支,从脊椎一路蔓延至四肢,膻中穴处有轻微淤塞,
和昨夜那个白裙女子一模一样。不是相似。是同一个。他转身就走,脚步踩上屋檐边沿,
鞋底轻点瓦片,身形掠起。下方执事正收起玉简,灰袍银边,腰挂算珠,动作利落。
他没察觉头顶有人。沈无咎落下时像一片叶子。一把手术刀已经抵在他喉结下方,
刀尖压住动脉。“谁下的令?”执事僵住。“你……你是济世堂那个药童?”“回答问题。
”“这是玄枢阁公开悬赏,全东荒都贴了。”“谢昭宁犯了什么罪?
”“她杀了我们三个巡察使,还毁了沧州灵脉节点。”“证据呢?”“你管不着!
”沈无咎手腕一转,归墟劲顺着刀锋渗入对方经络。执事立刻动不了。他想喊,
喉咙却发不出声。全身玄脉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顶住,动一下都疼。“我不杀你。
”沈无咎声音低,“但你再废话,我就把你膻中穴的淤堵塞得更死。你练的是寒属性功法吧?
堵久了,内脏会自己结冰。”执事脸色变了。他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
他抖着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卷轴,封口刻着“晏无涯亲启”四个字。沈无咎用刀尖挑过卷轴,
没拆。他收回刀,退后一步。执事捂着脖子咳了两声,踉跄后退,不敢多留,转身快步离开。
围观的人群安静了几息,随即炸开。“他刚才拿刀指玄枢阁的人?”“我没看错吧?
那个废物药童?”“他是不是疯了?”沈无咎没理他们。他站在屋檐上,左手握紧卷轴,
右手隐隐抽痛。归墟劲的反噬还在,像有东西在骨头缝里来回刮。他扫视人群,烬瞳未闭。
找监视者。找埋伏的人。找有没有第二份密令。目光掠到街角时,停住了。
白裙女子站在那儿,伞已收起。乌发用雪貂尾束着,额间朱砂痣泛红。她看着他,眼神很静,
没有惊讶,也没有躲闪。沈无咎呼吸一顿。七年前的画面撞进来。风雪夜,枯树下,
一个小女孩蜷在地上,烧得满脸通红。她伸手碰他的脸,说:“哥哥,你的声音像火。
”他喂她药,给她糖,看她昏睡过去。第二天人就不见了。现在她站在这里,
和记忆里的轮廓一点点重合。她没说话。他也说不出话。风卷起她的裙摆,也吹动他衣角。
两人隔着半条街,谁都没动。她看见他左眼的布条,看见他右手绷带渗出的暗色痕迹。
她知道他在疼。他也知道她在看他。人群中有人开始往后退,怕惹祸上身。
也有几个悄悄掏出玉符,记录他的样貌。沈无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卷轴。封印完好。
内容未知。危险等级不明。他抬头再看时,她还在原地。“你认识我?”他问。她没点头,
也没摇头。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下自己左眼的位置。动作很轻,
像在回应七年前的那个触碰。沈无咎心里一震。他还想问什么,右手突然剧痛。
归墟劲的反噬涌上来,整条手臂像被撕开。他膝盖一软,单手撑住屋檐边缘才没倒下。
她眉头微动。但他没看见。他咬牙站直,盯着她。“谢昭宁?”她终于开口,声音很淡。
“你不该碰那卷轴。”“为什么?”“它会引来追杀。”“我已经被人踩了七年。
”他扯了下嘴角,“踩惯了,反而不怕了。”她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情绪,可呼吸变深了。
他知道她在压抑什么。就像他知道自己的命不长。每次用烬瞳,
左眼就烧一次;每次用归墟劲,右手就废一分。可他还是用了。为了确认她是谁。
也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不想再藏了。远处传来脚步声,整齐有力。玄枢阁的巡卫来了。
他没动。她也没动。直到第一队人拐进街口,她才转身。月白裙摆一旋,身影即将融入巷道。
“等等。”他喊。她脚步顿住。“你当年……叫什么名字?”她背对着他,停了两息。
然后说:“我没名字。是你给我取的。”话落,人已走远。沈无咎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卷轴,
右臂疼得几乎抬不起来。他低头看卷轴封口,晏无涯的名字刻得清晰。
他用拇指抹过封印边缘,感觉到一丝极细的符纹波动。触发式追踪咒。一打开就会暴露位置。
他冷笑一声,把卷轴塞进怀里。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是他动的手。怕也没用。他跳下屋檐,
落地时踉了一下。右手完全使不上力,三把手术刀只剩两把能用。他往医馆方向走,
脚步不快,但没停。身后人群散了又聚,消息会传得很快。“济世堂药童劫了玄枢阁密令。
”“他认得谢昭宁。”“他可能活不过今晚。”他说不定真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