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督军府早死的炮灰小姨太,我决定摆烂等死。
没想到在院里挖出个会说话的锦鲤纹奶罐子。“娘亲!我是来旺你的小锦鲤呀!”第二天,
督军嫡子送我珠宝,庶长子送我地契。连最讨厌我的督军夫人也拉着我手喊心肝。
我抱着奶罐子目瞪口呆,这锦鲤效应也太强了?直到罐子奶声奶气说:“娘亲别怕,
我只是稍微改了改他们的记忆。”“现在他们都以为你是失散多年的亲娘/妹妹/女儿。
”我:“???”那督军回来把我当什么?1、沈月瓷穿进这本民国小说已经三天了。三天,
足够她认清自己炮灰垫脚石的命运——督军府里那个体弱多病、沉默寡言,
存在感稀薄到几乎被遗忘的第十七房小姨太。原著里,这位同名同姓的小姨太,
会在三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时疫中悄无声息地病死,草席一卷扔去乱葬岗,
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原因?无外乎是占了某个白月光女主未来要住的院子,
碍了某些人的眼。行吧,反正卷生卷死二十多年也猝死了,换个地方躺平等死也不错。
沈月瓷彻底摆烂,把原主那些素净得跟守孝似的衣裳压了箱底,
换上自己改良的、勉强能当睡裙穿的宽大便服,每日不是在院里那棵老槐树下挺尸,
就是对着墙角那几丛半死不活的花草发呆,琢磨着能不能在死前种出点能入口的青菜,
改善下这清汤寡水的伙食。督军府的下人势利眼,见她不得宠,份例克扣得厉害,
送来的饭菜时常是冷的,荤腥也少见。沈月瓷也不计较,冷饭就冷吃,没肉就啃馒头,
主打一个活着就行。这天下午,她闲得发霉,看着院里一块地皮光秃秃的怪难看,
索性找了把生锈的小花锄,准备刨个坑,把昨天啃剩的苹果核埋了,算是废物利用,
给这片土地增加点有机物。一锄头下去,碰到个硬物。“铛”一声脆响,震得她虎口发麻。
“嗯?”沈月瓷来了点精神,蹲下身,用手扒拉开浮土。底下是个触手冰凉滑腻的物件,
她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土清理干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是个……奶罐子?不大,
约莫巴掌高,胖墩墩的罐身,胎质细腻,釉色是一种很奇特的、流光溢彩的绯红,
上面用金彩描绘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那鱼眼睛尤其传神,像是会动。罐子口沿有点豁口,
看着有些年头了。沈月瓷拿着这罐子对着夕阳看了看,
撇撇嘴:“还以为能挖出点金银珠宝呢,结果是个破罐子。”她掂量了一下,“算了,
洗洗拿来腌咸菜说不定还行。”她拿着罐子走到井边,打上水,仔仔细细地清洗起来。
污泥褪去,那绯红釉色在清水浸润下越发显得瑰丽夺目,上面的锦鲤更是鳞片毕现,
仿佛下一刻就要摆尾游走。正洗着,一个奶声奶气、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味道的声音,
突兀地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呜哇……睡了好久……娘亲!你终于把我挖出来啦!
”沈月瓷手一抖,罐子差点脱手砸自己脚上。她猛地环顾四周,院子里空空荡荡,
除了她就是那几丛歪脖子花。幻听了?饿出幻觉了?“娘亲!娘亲!看这里!是我呀!
你的小锦鲤!”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点急切。沈月瓷的视线,缓缓地、僵硬地,
落在了自己手里那个湿漉漉的奶罐子上。罐身上,那条金彩锦鲤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
“嘶——”沈月瓷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把罐子扔出去。“娘亲别怕!
”奶罐子的声音带着雀跃,“我是天地灵气孕育的锦鲤之灵呀!专门来旺你的!
你把我挖出来,就是我的娘亲啦!”锦鲤之灵?旺她?沈月瓷看着手里这玩意儿,嘴角抽搐。
她一个还有仨月阳寿的炮灰,需要的是旺吗?需要的是速效救心丸!“你……怎么旺?
”她试探着,对着罐子小声问。“可厉害啦!”小锦鲤的声音充满自豪,“招财进宝,
逢凶化吉,让所有人都喜欢娘亲!娘亲想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帮娘亲实现!
”沈月瓷:“……我现在就想吃顿红烧肉,热的,有肥有瘦的那种。”这要求够实际吧?
小锦鲤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欢快地说:“娘亲放心!明天就有!
”沈月瓷只当是小孩吹牛,也没当真,拿着这诡异的会说话的罐子回了屋,
随手放在了窗台上。夜里,她似乎听到那罐子发出细微的、咕噜咕噜的声响,
像是什么在吐泡泡。2、第二天一早,沈月瓷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不是往常那个送冷饭的老妈子,而是督军夫人身边得力的张嬷嬷,
脸上堆着前所未见的、近乎谄媚的笑容:“沈姨娘,您醒了吗?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呢!
”沈月瓷心里咯噔一下。督军夫人柳氏,出身名门,最是看重规矩,
也最看不惯她们这些“狐媚子”姨太太,平时见到她们眼皮都懒得抬。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请她过去?怕不是鸿门宴?她硬着头皮,随便挽了挽头发,
跟着张嬷嬷去了主院。一路上,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不再是以前的鄙夷和忽视,
而是充满了好奇、探究,甚至……一丝敬畏?到了主院,更是让她大跌眼镜。督军夫人柳氏,
那个一向雍容华贵、不苟言笑的正室夫人,竟然亲自等在花厅门口!一见她进来,
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未语泪先流,声音哽咽颤抖:“我的心肝!我的儿啊!
娘可算找到你了!”沈月瓷:“???”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感觉头皮发麻。
柳氏拉着她的手,哭得情真意切:“都是娘不好!当年兵荒马乱,
把你弄丢了……让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呜呜呜……以后娘一定好好补偿你!
你再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十七姨娘了,你是娘的亲生女儿!是督军府的嫡出大**!
”沈月瓷脑子里嗡嗡的,像是一万只蜜蜂在开演唱会。亲生女儿?
督军府不是只有三位少爷吗?哪来的大**?还是她这个买进来的、毫无背景的小姨太?
这情节崩得她亲妈都不认识了!还没等她从这惊天巨雷中缓过神,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先进来的是督军的嫡子,二十四岁的陆少铮。他一身笔挺军装,面容冷峻,
是督军属意的继承人,平时见到她们这些姨娘,眼神比冰碴子还冷。此刻,
他却走到沈月瓷面前,将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塞到她手里,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讨好?“妹妹,”他喊出这两个字时,自己似乎也别扭了一下,
但很快调整过来,“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些珠宝首饰,你拿去戴着玩。以后在府里,
谁敢欺负你,跟大哥说。”沈月瓷打开匣子一看,珠光宝气差点闪瞎她的眼。
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珍珠……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这“一点心意”也太重了吧!紧接着,
庶长子陆少铭也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他素来心思深沉,与嫡子明争暗斗,
对府里女眷更是表面温和内里疏远。此刻,他却笑眯眯地递上一叠文书:“小妹回来了,
是府上天大的喜事。二哥没什么好东西,城外有处温泉庄子,还有几家铺面,地段还行,
地契都在这里,给你当零花。”沈月瓷拿着那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地契,手都在抖。
柳氏还在拉着她心肝肉地哭,陆少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能送,
陆少铭则笑着打圆场说妹妹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整个花厅乱成一团,
中心就是彻底懵圈的沈月瓷。她是怎么回到自己那个破败小院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柳氏死死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她好生休养,明日就给她换院子,拨丫鬟,定制新衣,
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回到屋里,沈月瓷看着窗台上那个安安静静的绯红奶罐子,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心头。她几步冲过去,抱起罐子,声音发颤:“小……小锦鲤?
这……这都是你干的?”奶罐子身上流光一闪,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在她脑海里响起:“是呀是呀!娘亲,我厉害吧!
”“我只是稍微……嗯……改了改他们的记忆啦!
”“现在他们都以为娘亲是督军夫人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是两位少爷嫡亲的妹妹!
”沈月瓷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你……你你你……”她指着罐子,手指哆嗦,
“你这不是胡闹吗!这谎撒得也太离谱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娘亲别怕!”小锦鲤的声音依旧欢快,“我的法术很稳固的!他们不会想起来的!
只会越来越觉得娘亲就是他们的亲人!会拼命对娘亲好!”沈月瓷一**坐在椅子上,
抱着这烫手山芋一样的奶罐子,欲哭无泪。这锦鲤效应……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头了?!
督军夫人把她当失散多年的亲闺女疼,
嫡子庶子把她当嫡亲的妹妹宠……这剧本从宅斗炮灰直接跳跃到团宠天花板,
她心脏受不了啊!“可是……可是督军呢?”沈月瓷猛地想起这个一家之主,
声音都带了哭腔,“他要是回来,发现多了我这么个大闺女……他、他能信吗?
”小锦鲤似乎也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包在我身上”的语气安慰道:“娘亲放心!
等他回来,我的法术也会让他相信的!他一定会把娘亲当成……”它顿了顿,
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沈月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锦鲤终于找到了,
欢快地宣布:“当成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呀!
”沈月瓷:“……”她想象了一下那个杀伐果断、据说能止小儿夜啼的督军陆擎,
对着她这个“小女儿”露出慈父笑容的画面……不,这太惊悚了!然而,
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容她拒绝。3、第二天,她就被“亲娘”柳氏亲自监督着,
搬进了府里仅次于主院的“琉璃苑”,身边呼啦啦围上来八个大丫鬟、四个粗使婆子,
个个低眉顺眼,恭敬无比。裁缝来了好几拨,绫罗绸缎堆满了屋子,尺寸量了又量。
厨房送来的饭菜再也不是冷馒头剩菜,而是顿顿山珍海味,花样翻新,生怕不合她口味。
那碗她随口一提的红烧肉,果然热气腾腾、肥瘦相间地出现在了她的餐桌上。
陆少铮时不时派人送些新奇玩意儿来,从西洋镜到最新式的轿车模型。
陆少铭则常来跟她“培养兄妹感情”,说的都是些生意上的趣事,或者带些时兴的糕点。
柳氏更是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一天来看她八回,不是怕她冷了饿了,
就是怕她闷了累了。沈月瓷从地狱模式直接空降天堂,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同时又觉得脚底下踩的不是地,是棉花,随时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她抱着越来越温润、色泽也越来越鲜亮的锦鲤奶罐子,心情复杂:“崽啊,
你说他们这……这宠得我有点慌啊。”小锦鲤在她脑海里吐了个泡泡:“娘亲习惯就好啦!
这都是娘亲应得的!
”“可是……”沈月瓷看着镜子里那个被华服珠宝堆砌、气色红润得不像话的自己,
总觉得不真实,“这假的终究是假的……”“才不是假的呢!”小锦鲤的声音带着点小委屈,
“我对娘亲的心意是真的!他们现在对娘亲的好,也是真的!”沈月瓷叹了口气,
摸了摸冰凉的罐身。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过几天舒坦日子,
就算明天被拆穿打回原形,也值了!就在沈月瓷逐渐适应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生活,
甚至开始有点乐在其中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砸了下来——督军陆擎,
结束在外长达半年的军务,即将回府了!整个督军府都忙碌起来,准备迎接家主。
柳氏拉着沈月瓷的手,温柔中带着紧张:“瓷瓷别怕,你父亲就是看着严肃,
心里最是疼孩子。他要知道找回了你,不知得多高兴!
”陆少铮也难得地多说了几句:“父亲重规矩,但对自己人极好。妹妹乖巧,父亲定会喜欢。
”连陆少铭都收敛了玩世不恭,叮嘱她:“父亲问什么,照实说便是,无需紧张。
”沈月瓷面上乖巧应着,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她抱着奶罐子,
躲在房间里做最后的思想建设:“崽!关键时刻到了!你确定你的法术对督军也管用?
他那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意志力肯定非同一般啊!”小锦鲤似乎也有些没底,
声音不如往常洪亮:“应……应该吧?娘亲放心,我会尽全力的!”沈月瓷更慌了。
回府这天,督军府中门大开,所有主子下人齐聚前厅,鸦雀无声,气氛庄重肃穆。
沈月瓷穿着柳氏特意为她准备的、最显乖巧的洋装裙子,站在柳氏身侧,低着头,
手心里全是冷汗。她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众人,最后,
落在了她的身上。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靠近。终于,一双锃亮的军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沈月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略带沙哑,
却充满威严的男声:“夫人,这位是?”柳氏连忙笑着推了推沈月瓷:“擎哥,
这就是我信里跟你提的,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瓷瓷啊!瓷瓷,快,叫父亲。
”沈月瓷僵硬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寒潭、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陆擎年近五十,
但身材依旧挺拔魁梧,面容刚毅,下颌线条紧绷,不怒自威。他正微微蹙着眉,审视着她,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完了完了完了……这眼神太吓人了!他肯定不信!
小锦鲤的法术失效了!沈月瓷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那个“父”字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喊不出来。陆擎盯着她,眉头越皱越紧,厅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柳氏紧张地攥紧了帕子,陆少铮和陆少铭也屏住了呼吸。
就在沈月瓷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枪毙的时候,陆擎忽然伸出了手。不是摸枪,
而是……略显生硬地,落在了她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在那张惯常冷硬的脸上,
一个极其别扭、但努力想表达温和的笑容,缓缓绽开。他看着她,
渐被一种沈月瓷看不懂的、混杂着震惊、恍然、以及某种巨大失而复得般的激动情绪所取代。
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包括他怀里那个锦鲤奶罐子都瞬间死寂的话:“叫什么父亲……”“阿阮……是你回来了吗?
”沈月瓷:“!!!”柳氏、陆少铮、陆少铭:“!!!
”小锦鲤在她脑海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懵逼的:“……诶?!”阿阮?那是谁?!
沈月瓷抱着怀里的奶罐子,感受着头顶那只属于铁血督军的、带着薄茧的温热大手,
整个人彻底石化。崽啊!你到底给他改了段什么记忆?!
我怎么感觉这走向比当女儿还可怕啊喂!4、陆擎的手很大,很重,
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粗糙薄茧,压在沈月瓷柔软的发顶,像一座无形的小山。
那温度透过发丝,烫得她头皮发麻,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拍之下凝固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紧紧搂在怀里的那个绯红锦鲤奶罐子,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近乎错觉的、如同水中气泡破裂的细微声响。“啵。
”沈月瓷的心脏随着这声“啵”猛地一沉,直坠冰窟!完了!崽啊!你这法力续航不行啊!
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僵硬地抬着眼,对上陆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汹涌,有她无法理解的、跨越了漫长岁月的深情,有蚀骨灼心的痛楚,
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的巨大震颤。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他惯常的冷硬外壳彻底冲垮。“阿阮……”他又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穿越时空般的恍惚,“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擎哥!”柳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尖利,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和一丝被冒犯的愤怒,“你胡说什么!她是瓷瓷!是我们的女儿!
”陆少铮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却难掩惊疑:“父亲,您是不是连日奔波,
太过劳累?这是母亲寻回的妹妹,沈月瓷。”陆少铭摇着的折扇早就停了,他看看督军,
又看看沈月瓷,眼神闪烁,嘴角那抹惯常的笑意消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和审视。
整个前厅落针可闻,所有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家主这状态,
太反常了!阿阮?那是谁?府里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沈月瓷感觉自己成了风暴中心,
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抱着奶罐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指甲几乎要掐进釉面里,在心里疯狂呐喊:“崽!崽!醒醒!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剧本?
!说好的慈父呢?!阿阮是谁啊喂!”脑海里,小锦鲤的声音响了起来,
却不再是之前的奶凶得意,而是带着一种明显的虚弱和……卡顿?
“呜……娘、娘亲……”它哼唧着,像个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的精神力好强……执念……太深了……我的法术……好像、好像卡住了……”“卡、卡住了?
!”沈月瓷眼前阵阵发黑,“卡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到底以为我是谁?!
”小锦鲤似乎在拼命调动能量,
、最遗憾、最想复活的……那个人……”“所以……”小锦鲤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歉意,
在好像、大概、可能……是把娘亲你……当成他那个死去的白月光初恋了……”沈月瓷:“!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白月光?!初恋?!
还是死了二十年的?!这他妈比当女儿还惊悚好吗?!5、女儿的替身好歹是晚辈,
这白月光的替身……那是要上演“菀菀类卿”、生死绝恋的节奏啊!而且看督军这架势,
这“卿”还原度恐怕高得离谱!柳氏的脸色已经从煞白转为铁青,她死死攥着帕子,
指甲掐进了掌心。林阮!那个死了二十年还阴魂不散的女人!
擎哥竟然……竟然把这个小**当成了林阮?!那她柳云婉算什么?
这二十年的夫妻又算什么?!
陆少铮和陆少铭显然也听说过这位早逝的“林姑姑”(据说是督军义妹),
此刻看向沈月瓷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复杂。如果父亲真把她当成了林阮的替身,
那她在府里的地位……将变得极其微妙而危险!
“阿阮……”陆擎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无视了柳氏的尖叫和儿子们的劝阻,
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沈月瓷的眉眼,那只手从她的头顶滑落,近乎颤抖地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你说话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阿擎啊……”沈月瓷吓得往后猛缩一步,险险避开了他的触碰,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督、督军……”她声音发颤,试图拉回一点理智,
“您、您认错人了……我是沈月瓷……”“不!你是阿阮!
”陆擎的语气陡然变得激动而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
“你的眼睛……看我的眼神……和她一模一样!你就是我的阿阮!”他猛地转头,
看向脸色难看的柳氏和儿子们,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甚至更添了几分凌厉:“都听着!
从今天起,她就是林阮!是府里最尊贵的主人!谁若敢对她不敬,军法处置!”“擎哥!
你疯了!”柳氏再也忍不住,失声喊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陆少铮也沉声劝阻。
陆擎却仿佛没听见,他的注意力再次全部回到了沈月瓷身上,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奶罐子,眉头微蹙:“阿阮,你抱着这个做什么?脏兮兮的,扔了罢,
我给你更好的。”说着就要伸手来拿。“不行!”沈月瓷如同护崽的母鸡,
猛地将罐子死死抱在胸前,声音都变了调。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虽然现在信号不好,
但总比没有强!陆擎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她那副戒备又惊慌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随即化为更深的怜惜和……纵容?“好,好,不扔,阿阮喜欢就抱着。”他收回手,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你刚……回来,一定累了。
我送你回房休息。”他完全无视了僵在一旁、脸色惨白的柳氏,
直接对下人下令:“把琉璃苑再仔细打扫一遍,用最好的东西!以后林**的一切用度,
皆按最高规格,不,比最高规格还要再翻一倍!直接从我私库支取!”“是!督军!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应下,看向沈月瓷的眼神彻底变了,
充满了敬畏和……一丝难以言说的诡异。督军亲自发话,称她为“林阮**”,
地位甚至隐隐压过了夫人!这督军府的天,是真的要变了!沈月瓷就这样,
在柳氏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两位少爷复杂难辨的注视、以及满府下人惊疑不定的窃窃私语中,
被督军陆擎以一种近乎守护珍宝的姿态,“护送”回了琉璃苑。一路上,
陆擎的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不断地找话,
说的都是些她完全听不懂的、属于“阿阮”和“阿擎”的往事。“阿阮,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爬的那棵老槐树吗?你总嫌我爬得比你快。”“阿阮,
城西那家糖铺子还在,我明天就让人把所有的糖都买来给你,好不好?”“阿阮,
你不在的这些年,我……”沈月瓷只能低着头,死死抱着怀里的奶罐子,
嗯嗯啊啊地含糊应付,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好不容易熬到琉璃苑门口,陆擎似乎还想跟进去,沈月瓷赶紧堵在门口,
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督、督军……我、我想一个人静静……”陆擎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但很快又被理解和温柔取代:“好,阿阮你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缠绵得让沈月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一等陆擎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沈月瓷立刻冲进房间,“砰”地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她举起怀里的奶罐子,欲哭无泪:“崽!你给我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啊?!
”奶罐子身上的绯红光泽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他的‘防火墙’这么厉害……还自带扭曲滤镜……”“别废话!
现在还能改回来吗?把他记忆掰回‘父女’频道?”沈月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小锦鲤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尝试,
…强行修改可能会引起反噬……让他彻底清醒过来……那我们就完了……”沈月瓷眼前一黑。
完了,这下是真的上了贼船,还是艘方向失控、目的地不明的贼船!
“那、那现在就只能……将错就错?”沈月瓷的声音都在发抖。扮演一个死去的白月光?
还是督军心尖尖上的人?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
她连阿阮喜欢吃什么、说什么话、怎么走路都不知道!随时可能穿帮啊!
“目前……只能这样了……”小锦鲤的声音弱弱的,
亲你先稳住他……等我慢慢吸收能量……也许、也许过段时间就能修复了……”“吸收能量?
怎么吸收?”“就是……就是让府里这些人,继续宠着娘亲,
对着娘亲散发善意和喜爱……这些正面情绪就是我的能量来源……”小锦鲤解释道,
“他们越宠娘亲,我恢复得越快!
”沈月瓷:“……”敢情这还是個双向绑定、奶妈输出的循环?也就是说,
她不但不能露馅,还得努力维持住这“团宠”的局面,甚至要让自己更“得宠”,
才能给崽崽充电,指望它有朝一日能修复这个该死的bug?这任务……太艰巨了!
6、接下来的日子,沈月瓷过上了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的生活。一方面,
她在督军陆擎面前,扮演着那个他臆想中的“阿阮”。陆擎几乎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琉璃,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一天来看她八趟,送来的奇珍异宝堆满了库房,
吃饭要看着她吃,散步要陪着她走,晚上还要坐在她窗外给她念诗,
念的还是他自己写的、肉麻到沈月瓷脚趾抠地的情诗!她必须时刻绷紧神经,
揣摩“阿阮”可能有的反应。不敢多说话,怕言多必失;不敢有大动作,
怕不符合人设;连笑都要笑得含蓄温婉,不能露出她原本想摆烂等死的咸鱼本性。好几次,
陆擎用那种能溺死人的深情目光看着她,喃喃说着“阿阮,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时,
沈月瓷都感觉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以及对那位早逝的林阮姑娘感到深深的抱歉——占用您的身份实非我所愿啊!另一方面,
她要面对督军府其他人诡异的态度。柳氏彻底恨上了她,每次见到她,
那眼神都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她又不敢明着对“林阮”做什么,
只能暗中使绊子,比如克扣份例(被陆擎发现后雷霆震怒,
她安排的人)、或者散布些“狐媚子”、“妖孽”的流言(在陆擎的绝对权威下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