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八千的退休金，在家就如同皇帝一般。我瞧不起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妻子，
强硬地要求她跟我AA。“我只负责我自己的开销，家里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我冷漠地通知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开始在夜市摆摊，靠卖小吃维持家用。
我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她来了......01客厅里的空气，
因为赵卫国手中那本红色的退休证，而变得粘稠又压抑。阳光透过窗棂，
在他锃亮的头顶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带着一种新官上任的威严。
“从今天起，我，赵卫国，正式退休了。”他把那本退休证像传国玉玺一样，
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红木茶几的正中央。我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午饭，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听到动静探出头。女儿张晓雅坐在沙发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恭喜爸，
以后可得好好享福了。”赵卫国显然对女儿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很不满，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享福？那也得看怎么享。”他顿了顿，
目光如探照灯一般扫过我和晓雅，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挑剔。“这个月，
我的退休金到账了，八千块。”他刻意加重了“八千块”这三个字的发音，
仿佛那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座金山。我停下手里的活，走到客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几十年的夫妻，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接下来没好话。果然，他靠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
摆出了他惯用的谈判姿态。“淑芬，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我呢，
在外面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养了这个家。现在我退休了，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低声说。
他瞥了一眼女儿，像是要她做个见证，然后一字一顿地宣布：“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家，
实行AA制。”“什么？”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里嗡的一声。AA制？
这个我只在年轻人嘴里听过的词，现在从我六十岁丈夫的口中说出来，
砸在我这个五十八岁的家庭主妇心上，荒谬又冰冷。“爸，你说什么呢？
”晓雅手里的水果刀都停了，苹果滚到了地毯上。赵卫国看也不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夫妻情分，只有居高临下的通知和不容置喙的冷漠。“我的意思很明确。
我的八千块退休金，只负责我自己的所有开销，包括我的吃穿用度，我的烟酒茶，
我的社交活动。至于这个家，还有你自己的开销，你自己想办法。”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刹那间冷了下去，手脚冰凉。“赵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工作，我哪来的钱？
”我声音发颤，几十年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嫁给你三十三年，给你生儿育女，
伺候你爸妈养老送终，操持这个家，我哪天闲着了？你现在跟我说AA？”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鄙夷。“家庭主妇算工作吗？谁给你发工资？林淑芬，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在家享了半辈子清福，现在还想继续吸我的血？没门！”“吸血？
”我被这个词刺得心脏一抽，疼得说不出话。“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
”晓雅终于爆发了，她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自己的父亲。“她为你，
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眼瞎吗？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我们做早饭，打扫卫生，买菜做饭，
你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她洗的烫的？你退休前，每天回家就有热饭热菜，
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赵卫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被女儿当面顶撞，
让他觉得皇帝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跟她是我们俩的事！
”他指着晓雅的鼻子骂，“我看你就是被她给洗脑了！一个吃白饭的，还有理了？
”“我妈不是吃白饭的！她是在为这个家工作，只是没有薪水！”晓雅气得眼圈都红了。
“没有薪水的工作，那就是没价值！在这个社会，钱才是硬道理！我这八千块，
是我地位的象征！她一个一分钱不挣的人，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
”赵卫国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那张我看了几十年的脸，
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和丑陋。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三十多年的付出，一文不值。
我只是一个吃白饭的，一个没有价值的搭伙伙伴。我的心，像是被丢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
一寸一寸地凉透了。“好，好，赵卫国，你真行。”我拉住还要争辩的晓雅，
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什么都不想再说了。跟一个把算盘打到妻子骨头上的男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见我不再反驳，以为我屈服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重新恢复了他那“一家之主”的派头。“这就对了嘛，早想通不就得了。”他站起身，
理了理衣领，“我出去跟老李他们打牌了，晚饭别等我。”说完，他摔门而去，
那巨大的关门声，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和这个家的脸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晓雅扶着我坐下，眼泪掉了下来：“妈，他对你太过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木然地坐着，看着茶几上那本刺眼的红色退休证，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过了一会，我站起身，走向厨房。晓雅跟在我身后：“妈，你干嘛去？”我打开冰箱门，
里面空空如也。早上买的菜，中午已经做完了。赵卫国走的时候，
带走了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也带走了我的银行卡，那张卡上，
是他每个月打给我的一点生活费。这个月，他没打。我陷入了绝望，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
**裸的绝望。深夜，我躺在床上，旁边赵卫国的位置是空的，他打牌到半夜，还没回来。
这个家，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冰冷，像一个巨大的坟墓。我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几十年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我摸索着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
从一堆旧物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一共五百块。
这是我攒了很久，准备给快要过生日的外孙买遥控汽车的钱。我死死攥着这几百块钱，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不能。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一根火柴，
在我脑海里亮了一下。我想起了我出嫁前，我妈教给我的那手做小吃的手艺。那时候，
我家在巷子口摆的小吃摊，远近闻名。摆摊？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都快六十的人了，去抛头露面？可是，不这样，我能怎么办？去求赵卫国吗？
一想到他那张刻薄冷漠的脸，我就浑身发冷。不，我死也不会去求他。黑暗中，
我慢慢坐起身，眼神从最初的迷茫，一点点变得清晰，最后，透出决绝。凌晨一点，
赵卫国带着一身酒气和牌味回来了。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厨房，想找点吃的，打开锅盖，
里面只有一碗冷掉的白粥，和一碟咸菜。“林淑芬！”他在客厅里大吼，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夜宵？你想饿死我？”我没有理他，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他在外面骂骂咧咧了一阵，最后大概是饿得狠了，我听到了他稀里呼噜喝粥的声音。“哼，
没钱的下场就是这样！我看你能撑几天！”他嘟囔着，回了房间。我躺在黑暗里，
紧紧闭着眼睛，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撑几天？赵卫国，你会看到的。我不仅能撑下去，
我还会活得比你好。02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赵卫国还在打着震天的呼噜，
我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打开了衣柜最深处，那个我陪嫁过来的樟木箱。箱底，
静静地躺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它，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款式已经过时了的金镯子。
这是我出嫁时，我妈塞给我的压箱底的东西，她说，女人手上，总得有点实在东西压着，
心里才不慌。三十多年了，我从未想过要动它。今天，它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攥着金镯子，没有丝毫犹豫地出了门。我找到了以前的一个老邻居，
现在在做黄金回收的旧友。她看到我，又看到我手里的镯子，愣了一下，什么也没问，
只是叹了口气，给了我一个公道的价格。三千五百块。我拿着这笔钱，感觉沉甸甸的。
这不再是首饰，这是我的启动资金，我的底气。我没有回家，
直接坐公交车去了本市最大的批发市场。嘈杂的人声，混杂着各种货物的味道，
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已经太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按照提前列好的清单，开始一家一家地比价。一口小锅，一个便携燃气灶，几个保温桶，
一次性碗筷，还有做馄饨用的面粉、猪肉、蔬菜。我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
猪肉要前腿梅花肉，一分肥九分瘦，口感才最好。虾皮要买海边渔民自己晒的，鲜味才足。
我像一个上战场的士兵，检查着自己的每一件武器。等我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时，
已经是下午了。赵卫国不在家，估计又出去找他的牌友了。我把东西搬进厨房，
刚准备开始处理食材，门铃响了。是女儿晓雅。她看着堆在厨房里的一堆东西，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妈，你真要去摆摊啊？”她声音哽咽，“太辛苦了。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妈，这里面有五万块，是我的积蓄，你先拿着。
别去受那个罪了，大不了我养你。”我看着女儿，心里又暖又酸。我把卡推了回去，
坚定地摇了摇头。“晓雅，这不是钱的事。这是**骨气。”我拍了拍她的手，
“妈要靠自己站起来，让某些人看看，离了他，我死不了，还能活得更好。
”晓雅看着我眼里的光，愣住了。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我。她沉默了一会儿，
收回了银行卡，然后卷起了袖子。“好，妈，我支持你！我帮你！”那个下午，
我们母女俩就在小小的厨房里忙活开了。我剁肉馅，她择菜。
我教她怎么调配我祖传的秘方酱料，哪种酱油提鲜，哪种香醋解腻，什么时候放猪油，
什么时候点香油。厨房里弥漫着久违的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
冲淡了这几天笼罩在这个家里的阴霾。晚上七点，我推着一辆破旧的二手三轮车，
上面载着我全部的家当，出了门。赵卫国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我这副打扮，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极度鄙夷的神情。“呦，这是干嘛去？找了个保洁的活儿？”他阴阳怪气地问。
我懒得理他，推着车就要走。他上前一步拦住我，凑过来闻了闻。“一身油烟味，丢人现眼！
林淑芬，我警告你，别在外面说是我的老婆！”我抬头，冷冷地看着他：“放心，我嫌脏。
”他的脸瞬间涨红，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回怼。夜市很热闹，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支起了我的小摊。一块写着“淑芬馄饨”的简陋纸板，就是我的招牌。
我学着旁边摊主的样子，笨拙地吆喝着。手忙脚乱，心里紧张得像打鼓。第一个小时，
一个客人都没有。我心里直打退堂鼓，手心全是汗。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加班晚归的女孩在我摊前停下。“阿姨，馄闻着好香，来一碗。”这一碗，
像是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用心包好每一个馄饨，煮熟，撒上虾皮、紫菜、蛋丝，
淋上特制的酱油和香醋。女孩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阿姨，你这馄饨太好吃了！
”那一晚，我断断续续卖了二十几碗，收入不到一百块钱。就在我准备收摊的时候，
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围了过来，带头的光头敲了敲我的三轮车。“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啊？
保护费交了吗？”我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攥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不知道该怎么办。
“干嘛呢！欺负一个阿姨算什么本事！”隔壁摊卖炒饭的大哥冲了过来，
手里还拿着他的大铁勺。“滚滚滚！再敢来这儿闹事，我腿给你打断！
”那几个小混混看大哥人高马大，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感激地向大哥道谢，
大哥只是憨厚地摆摆手，说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深夜十二点才回到家，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客厅的灯亮着，赵卫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看到我回来，立刻皱起了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赶紧去洗洗！”我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赶紧躺下。我推开卧室的门，
却发现我的枕头和被子被扔在了地上。“以后你别睡卧室了，
”赵卫国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身上那股味儿，我闻着恶心。你去睡沙发。
”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被褥，又看看他没有温度的侧脸。屈辱和疲惫像两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有争吵，默默地捡起被子，抱到客厅。躺在狭窄的沙发上，
窗外的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我浑身发冷。我从口袋里掏出今天赚到的钱，一张张数着。
九十八块。都是些皱巴巴的一块、五块、十块的零钱，上面还带着油腻腻的触感。
我把它们一张张铺平，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那个装私房钱的铁盒子里。虽然辛苦，
虽然屈辱。但看着这些靠我自己双手挣来的钱，我的心里，却涌上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这感觉，比靠赵卫国那点可怜的“生活费”，要强一百倍，一千倍。03我的小馄饨摊，
像是深夜里一盏温暖的灯，慢慢有了自己的光。味道好，用料足，价格公道，
这三样是我妈教我的生意经，也是我唯一的资本。一开始只是周围的摊主和偶尔路过的行人，
后来，回头客越来越多。“阿姨，你这馄饨，有我小时候我妈做的味道。
”一个经常加班的程序员小伙子说。“淑芬姐，你这汤头绝了，每天不喝一碗睡不着。
”隔壁卖烧烤的小妹成了我的忠实粉丝。女儿晓雅看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心疼又骄傲。
她是个新时代女性，脑子活络，拿起手机对着我的小摊拍了几段视频，
配上煽情的音乐和文案，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上。“我妈妈的深夜食堂，一碗馄饨，
治愈所有不开心。”视频里，我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有些凌乱，昏黄的灯光下，
我低头认真包着馄饨，热气腾腾的锅里，白白胖胖的馄饨上下翻滚。没想到，
这条视频竟然火了。点赞和评论飞速上涨。“这个阿姨好温柔，想吃！”“求地址！
明天就去打卡！”几天后，一个举着**杆，打扮时髦的女孩来到了我的摊位前。
“您就是‘深夜馄饨阿姨’吧？我是一个美食博主，可以拍一下您吗？
”我当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囫囵，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那个博主的视频发布后，
我的小摊彻底爆了。每天晚上，我摊位前都排起长长的队，
很多人开着车从城市的另一端专程赶来，就为了一碗馄饨。我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但看着营业额从一天一百，到三百，再到五百，一千……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然而，
树大招风。赵卫国很快就从亲戚群里看到了别人转发的视频。视频里，我穿着围裙，
在嘈杂的夜市里忙碌的身影被拍得清清楚楚。群里的人议论纷纷。“这不是卫国他媳妇吗？
怎么去摆摊了？”“哎呦，一把年纪了还出去抛头露面，卫国家里很困难吗？
”“卫国不是退休金八千吗？怎么还让老婆出去受这个罪？”这些议论，像一根根针，
精准地扎在了赵卫国那可悲的自尊心上。他的脸，丢尽了。那天晚上，
就在我摊位前排队最长的时候，赵卫国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冲了过来。“林淑芬！
”他一声怒吼，吓得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你还要不要脸！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凉。他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我辛不辛苦，而是他的面子。
“我没偷没抢，不丢人。”我平静地回答。我的平静，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你不丢人？
我丢人！”他咆哮着，猛地一伸手，将我面前那口滚着热汤的锅，狠狠地掀翻在地！
“哗啦”一声巨响！滚烫的汤水和馄饨撒了一地，白色的热气夹杂着食客们的惊叫声，
四散开来。幸好食客们离得远，没有被烫伤。我的心，也随着那口锅，一起摔得粉碎。
“你疯了！”我冲着他尖叫，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就是疯了！
也是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逼疯的！”赵卫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赵卫国的妻子，
竟然是个在路边卖馄饨的！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单位同事面前抬头？怎么在亲戚朋友面前做人？
”周围的食客们看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阿姨自己挣钱有什么错？”“就是啊，
自己没本事，还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看这种家暴男！
”许多人拿出了手机，对着赵卫国拍摄。赵卫国被众人的指责和闪光灯搞得有些慌乱，
但他依旧死鸭子嘴硬。“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们管！”就在这时，
晓雅从人群中冲了过来。她看到满地的狼藉和瑟瑟发抖的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爸！
你太过分了！”她冲过去，用力地将赵卫国往外推，“你给我滚！我妈这里不欢迎你！
”她一边推着赵卫国，一边拿出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将还在撒泼的赵卫国带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一地狼藉，浑身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隔壁摊的炒饭大哥，卖烧烤的小妹，还有一些熟客，都围了过来。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帮我收拾地上的碎片，扶起倒下的桌椅。“淑芬姐，别怕，我们都在呢。
”“阿姨，明天我们还来吃，你可一定要出摊啊。”温暖的话语，像一股股暖流，
注入我冰冷的心。我擦干眼泪，看着眼前这些善良的人们，
又看了看远处赵卫国被警车带走的方向。那一刻，我心里最后对他的留恋和幻想，
也随着那满地的狼藉，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那颗曾经被压抑的反抗的种子，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