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跪在地上，求我妈把唯一的肾捐给他的“私生女”。他说：“那也是我的女儿，
她才十八岁，你都五十了！”我妈气到吐血，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转头对我吼：“你个废物，
要不是你学习好能拿奖学金，我早把你扔了！现在让你妈救**妹，有什么问题？”妹妹？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直到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带着女孩出现，我才明白，我爸装穷三十年，
不是体验生活，而是给我们家“扶贫”呢。他用我妈的血汗钱，养着外面的初恋和她的女儿，
把我们当成他伟大爱情故事里的背景板和提款机。我笑了，扶起我妈：“爸，
你不是说那女孩是凤凰男的女儿，你只是可怜她吗？那正好，
我刚把你们窃取我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发给了警方。
”1血泪对峙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陈念！你疯了！”他跳起来，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巴掌没落下，
被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拦住了。她就是我爸的初恋，林清。“老陈，别动手，
念念只是一时想不开。”她柔声细语，姿态优雅，仿佛在调解一场无理取闹的家庭纠纷。
然后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念念，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
但小雅真的快不行了，她是你爸爸的亲骨肉，也是**妹啊。”她身后的女孩，
那个需要肾的“妹妹”陈雅，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眼泪说掉就掉。“姐姐，
求求你，救救我……”我妈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指着我爸，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爸看我妈吐了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更加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
要不是你身体不争气，只有一个肾能用，哪来这么多事！”他指着我妈的鼻子骂，
“我告诉你苏琴，今天这个肾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我再也忍不住，拨开林清的手，
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她不会捐。”然后，我平静地拨通了120。“这里是市医院住院部，
B栋703，有病人突发心梗，需要急救。”挂掉电话，病房里一片死寂。
我爸、林清、陈雅，三个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爸最先反应过来，
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你报警了？陈念，你敢报警害我！你这个白眼狼！我可是你亲爹！
”“亲爹？”我嗤笑一声，“我没有为了初恋一家，逼着老婆捐肾、逼着女儿卖公司的爹。
”我爸愣住了，他没想到我知道这么多。林清的脸色也变了，她尖叫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卖公司了！”“哦？不是吗？”我晃了晃手机，“那你们联合你老公张伟，
窃取我公司核心技术数据，是为了什么？给你的宝贝儿子铺路，让他拿去当‘创业基金’？
”林清的脸瞬间惨白。我爸的怒吼再次响起：“你个小畜生！马上给我撤销报案！
不然我登报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断绝关系？我看着他那张被岁月和无尽的自私扭曲的脸，
只觉得无比可笑。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我扶着已经半昏迷的妈妈，
对医生说：“我妈有心脏病史，刚刚受到严重**，吐血了。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把我妈抬上担架。我爸还想拦着，被我一把推开。“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眼神里的冰冷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被推上救护车的那一刻，
我妈抓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念念，别……别怪你爸，他……”“妈，”我打断她，
“你先顾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看着救护车远去，我终于收回了所有伪装的平静。
我爸还在我耳边咆哮。“陈念！你给我回来！你妈就是装的！你听见没有！”我没有回头。
三十年了，这场荒唐的骗局，该结束了。2里的觉醒我妈被送进了ICU，情况危急。
我守在外面，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我不胜其烦，直接拉黑。
很快，各种亲戚的电话又涌了进来。无一例外，全是替我爸求情的。“念念啊，
那毕竟是你爸，你怎么能报警抓他呢？”“血浓于水，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
非要闹到警察局去？”“你爸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吧，你妈还病着呢。
”我听着电话里那些虚伪的劝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家人？从我记事起，
我的家里就充满了争吵、贫穷和压抑。我爸陈建军，永远都在“创业”，永远都在“失败”。
每次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都会抓着我妈的领子吼：“苏琴！都怪你！
要不是为了养活你们娘俩，我早就发大财了！你就是我的拖累！”然后他会转向我，
眼神里满是嫌恶：“还有你这个赔钱货！要不是看你读书还行，能拿点奖学金回来，
我早把你送人了！”我妈苏琴，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善良，懦弱。她总是在我爸发泄完后，
默默地收拾一地狼藉，然后抱着我哭。“念念，别怪你爸，他只是时运不济，心里苦。
”为了支撑这个家，为了支撑我爸一次又一次“必定成功”的创业项目，
我妈一个人打三份工。白天在工厂做工，晚上去餐厅洗碗，周末还要去给人家做保洁。
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肿的，冬天更是布满了冻疮和裂口。我上大学的学费，
是我拿到全额奖学金后，又没日没夜在外面做家教、发传单，一分一分攒出来的。毕业那天，
我拿着名校的毕业证，对我妈说：“妈，以后我养你，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妈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我以为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我白手起家，
创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公司发展得很快，不到五年，就在业内小有名气。我把妈接到城里，
给她买了大房子，请了保姆。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过上好日子了。可我爸，
像个闻到血腥味的苍蝇，又凑了上来。那天，他带着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来到我公司。
“念念，这是我好兄弟，张伟。他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公司有没有什么项目，
能让他跟着做做，赚点钱？”张伟。这个名字，我听过。我爸总说，
张伟是他唯一对不住的人，当年一起做生意，他把张伟的钱也赔光了。
所以我妈不仅要养我们，还要替我爸“还债”，每个月都要给张伟家寄钱。
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廉价西装，一脸局促的男人，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疑云。
我爸口中那个被他连累的“凤凰男”，怎么看都不像缺钱的样子，
反而有一种久居人上的松弛感。我嘴上答应着：“爸，没问题，我来安排。
”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3年骗局我没有直接拒绝我爸，而是找了个借口，
说项目需要准备，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送走他们后，我立刻找了**，
让他去查两个人。我爸，陈建军。还有那个叫张伟的男人。一个星期后，
侦探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一页一页地翻看，手越来越凉，心越来越沉。
真相，比我能想象到的最恶劣的情况，还要肮脏百倍。我爸陈建军，
根本不是什么时运不济的倒霉蛋。他和我妈结婚前，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就是林清。
但林家嫌他穷，硬是把林清嫁给了城里有钱人家的儿子。我爸怀恨在心，
娶了我妈这个他口中“没文化、好拿捏”的农村女人。他不是在创业，他是在报复。
他用我妈的血汗钱，一笔一笔地，资助着他那“落魄”的初恋。林清嫁的那个男人，
婚后不久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林清走投无路，找到了我爸。
于是，一场长达三十年的“扶贫”大戏上演了。张伟，根本不是我爸的兄弟，
他是林清后来的丈夫。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靠着林清前夫留下的家底和人脉，
一步步往上爬。我爸口中所谓的“投资失败”，“做生意被骗”，全都是谎言。那些钱，
一分不少地，全都进了林清和张伟的口袋。他们用我妈在工厂里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钱，
用我妈在餐厅里一个一个盘子刷出来的钱，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他们给儿子请最好的家教，送他去国外留学。他们给女儿陈雅买奢侈品，
让她进一年学费几十万的贵族学校。而我，穿着我妈改了又改的旧衣服，
因为买不起一支新钢笔，被同学嘲笑了整整一个学期。最可笑的是，资料里清清楚楚地写着，
高三那年，我拿到了TOP2大学的保送名额。可是我爸，背着我，找到了学校，说家里穷，
供不起，主动放弃了。他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念念，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点出来工作，帮你妈分担分担！你非要去读大学，不是要**命吗？”我哭着求他，
他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再闹，腿给你打断！”我至今都记得，
他眼神里的那种冷漠和厌恶。我当时以为，他只是重男轻女，只是被贫穷逼得失去了人性。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他只是不想让我的人生，超过他初恋的女儿。
他为了让陈雅能顺利进入那所贵族学校，需要一大笔“赞助费”。而那笔钱，
就是他逼我放弃保送，让我提前工作“赚”回来的。我拿着资料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原来我这三十年的人生，我妈那三十年的苦难，都只是他们伟大爱情故事里，
一个可笑又可悲的注脚。我们不是他的家人。我们是他的提款机，
是他用来讨好另一个女人的工具。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陈**，您母亲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挂了电话，我拨通了我爸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爸，张叔叔那个项目，我同意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欣喜。“真的？念念，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嗯。”我平静地应着，“你和张叔叔明天来我公司签合同吧。
”“好好好！”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笑了。陈建军，林清，张伟。
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公司吗？我给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命拿。4请君入瓮第二天，
我爸和张伟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爸一改往日的颓丧，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满面红光。张伟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眼神里的贪婪和得意，
怎么也藏不住。“念念啊，这是合同，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我爸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拿起来，随意翻了翻。
一份技术**合同。我要将公司最核心的AI识别技术，以一个低到可笑的价格，
“**”给张伟新注册的一家空壳公司。而我爸，是这家公司的隐名股东。“爸，这个价格，
是不是太低了点？”我故作犹豫。“低什么低！”我爸立刻板起脸，“张叔叔是你长辈，
又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帮他一把不是应该的吗？做人不能太忘本！没有我们，哪有你的今天？
”又是这套说辞。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爸，
这项技术是公司所有研发人员的心血，董事会那边……”“董事会什么董事会！
这个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你说了算！”我爸拍着桌子，“陈念，我告诉你，
今天这个合同你必须签！不然，我就去你公司楼下拉横幅，告诉所有人，你是个不孝女！
为了钱，连亲爹都不认！”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小女孩。他以为，
我最在乎的，还是那点可笑的脸面。“好，”我点了点头，“我签。”我在合同的末尾，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爸和张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这就对了嘛！
”我爸拿起合同，像捧着一个稀世珍宝，“念念，你放心，等公司赚了钱，
爸爸不会亏待你的。”他甚至虚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爸，
技术数据都在我办公室的服务器里，我现在就让技术总监过来，跟张叔叔交接。
”“不用不用，”张伟连忙摆手，笑得一脸憨厚，“念念你忙，我自己来就行，
我对这些东西熟。”他当然熟。我查到，张伟在进入林清前夫的公司之前，
就是个顶尖的电脑高手。他们打的算盘，就是由张伟亲自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数据偷走。
这样，即便日后东窗事发，也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真是好算计。
我“不经意”地把我的笔记本电脑留在了办公桌上，屏幕还亮着。“那好吧，张叔叔，
服务器的初始密码是123456，你自己操作吧。爸，我们出去喝杯茶，
别打扰张叔叔工作。”我拉着我爸走出了办公室。在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通过手机连接的微型摄像头，清楚地看到张伟立刻扑到了我的电脑前，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兴奋。他以为他进入的是金山。他不知道，
那是一个为他精心准备的坟墓。我放在电脑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核心技术。而是一个数据包。
里面装着伪造的核心代码，以及……三十年来，我爸每一笔转给林清的银行流水。
他们一家用我妈的血汗钱购买豪宅、名车的所有票据复印件。张伟利用职务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