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心忽的一颤。
他们只是协议关系，这话说的，好像喜欢她一样……
见她沉默，秦深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那处游。
“滴滴滴滴！”
突兀的**打破了卧室里暧昧的宁静。
秦深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打扰很不满。
松开温婉，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温婉趁机缩到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小鹿眼。
秦深笑了，接起电话，另一手拽着温婉拖过来。
“秦月。”
声音和平时一样清冷，和他拽着人的行为判若两人。
“哥！你今天休息怎么也不回家啊？妈念叨你半天了！”
秦月，秦深的妹妹。
“有事。”秦深言简意赅。
“哇，哥，你是不是在跟那个冲喜的嫂子在一块呀。”秦月的声音里满是揶揄。
秦深目光扫向只露出眼睛的温婉，嘴角勾起笑。
“嗯，被你猜对了。”
电话那头的秦月瞬间拔高了音量：
“真的假的？！哥你当时不是还要我帮你打印离婚协议来的吗！”
“难道是嫂子特别漂亮，让你回心转意了？！”
“哥你把镜头转过去给我看看嫂子嘛~”
他们打的是视频电话！
温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张地看着秦深，拼命地对他摇头。
千万别！
秦深慢悠悠地对着手机说：“她害羞，下次吧。”
“别啊哥！现在就让我跟嫂子说两句话嘛！就两句！”
秦月开始撒娇。
一声声嫂子，让温婉羞红了脸。
秦深似乎很享受她这副窘迫的模样。
一把把温婉揽了过来。
“我妹妹，想跟你打个招呼。”
秦深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温婉看着那亮着的屏幕，连连摆手。
“不……我不想……”
“就几句。”
秦深目光沉沉。
仿佛在说，如果你不接，后果自负。
温婉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温婉接过手机，声音小的像猫叫：“喂……你……你好。”
“哇！真的是嫂子啊！嫂子你好呀，我叫秦月！”秦月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热情。
“嫂子你声音真好听！我哥终于开窍了，我太开心了！”
温婉尴尬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我……我不是……”
“嫂子你别害羞嘛！我哥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肯定是他欺负你了对不对？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温婉求助地看向秦深。
男人正靠在床边，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出糗，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愉悦”两个字。
这个恶劣的男人！
温婉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应付：“没……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嫂子你什么时候跟我哥回家吃饭呀？我跟妈妈都等着见你呢！”
回家吃饭？
温婉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她和秦深，不过是一场交易。
怎么就发展到要见家长的地步了？
“我……我们……”
“好了，小月。”秦深终于开了尊口。
从温婉手里拿回手机，“她脸皮薄，你别吓着她。挂了。”
说完，不给秦月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温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她抬头，正好对上秦深含笑的脸。
“你故意的！”温婉又气又恼，脸颊鼓鼓的。
“嗯。”秦深坦然承认。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家人，你迟早要见的。”
他的气息再次将她包围。
“现在，是不是该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了？”
“啊！”
温婉慌忙推开他。
她忽然想起，自己那里还真空着呢。
“别……别这样。”温婉声音带着哭腔。
“别碰我……求你了。”
秦深喉结轻轻滚动。
他身上好闻的冷冽气息此刻变得侵略性十足，将她完全笼罩。
秦深没有回应，手指已经触碰到裙子侧边的小拉链。
两天前的痛感记忆又涌到脑海里，温婉用力推搡着他：
“你跟我签了协议，难道没有查清楚么。”
“我……不是第一次了。”
她知道，像他这样出身显赫的人家，规矩多如牛毛。
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哪是说变就变的？
何况她的第一次给的还是不清不楚的人。
如果秦深知道了自己早已没了第一次，会厌恶极了她吧。
秦深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他故意逗她：“哦？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温婉的脸涨得红：
“我……我不知道……”
那个雨夜太混乱，她看不清人，只记得那人又高又大。
这件事她连妈妈也没告诉，去报案得到的结果就是等通知。
幸好没怀孕，温婉也只能认栽。
秦深看着她愧疚又无措的样子，心里暗爽。
他的小妻子，竟然还在为把第一次给了他而愧疚。
真是……可爱得紧。
温婉已经做好被男人过肩摔然后扔出去的准备。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咦？
怎么没事？
那双禁锢着她的手，怎么还收得更紧了。
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滚烫得吓人。
秦深抱着她坐了起来。
裙子下面……
空荡荡的。
真空直接贴着西裤布料。
好尴尬……温婉拼命的想挣脱。
“跑什么？”秦深嘴角勾起笑意。
“现在才想起来？”他嗓音喑哑，“是不是晚了点？”
温婉推搡不过，只好偏过头不去看他。
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因为这个动作，拉伸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温婉眼角瞥到秦深喉结滚动的厉害。
“我们……我们不是要谈协议吗？”
温婉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谈什么？”秦深声音沙哑。
温婉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她能感觉到男人坚实的胸膛，和那透过布料传来的滚烫温度。
温婉声音又细又颤：“你……你能不能别整天都想着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