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散了吧。」学生会长女友林晚星将一沓钱甩在我桌上。我收下钱，「行。」
她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死缠烂打，却没想到我再也没看过她一眼。毕业舞会上，她众星捧月，
却中途消失。半夜，她浑身酒气地堵在我家门口，妆都哭花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轻笑一声，「不是你说的吗？嫌我穷，
也嫌我……在床上伺候得不够好。」1咖啡馆里，冷气开得足。林晚星坐在我对面，
化着精致的妆，每一根眼线都透着不耐烦。她将一沓红色的钞票推到我面前，
发出沉闷的响声。「这些钱，够你花一阵子了。」「我们到此为止，没意思，散了吧。」
她的语气冰冷，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更改的通知。我没看她，目光落在桌上那沓钱上。很厚，
目测一万。我点了点头。「行。」林晚e星明显愣住了。她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
瞬间堵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伸出手，将那沓钱拿了过来。「分手费？」我问。
她漂亮的眉毛拧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词很不满。我没等她回答，慢条斯理地，当着她的面，
把钱塞进了我的双肩包里。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有些刺耳。
「够我一个月饭钱了。」「谢了。」说完，我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我再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身后，
是她僵硬的背影和错愕的表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的闺蜜发来的微信。「搞定了没？
甩掉那个穷鬼，晚上给你开庆祝派对！」我直接删除对话框。回到我和她同居的公寓，
其实是她租的高级公寓。我开始打包自己的东西。我的旧书，我的几件衣服，
我的笔记本电脑。所有她给我买的东西，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那些名牌衣服，我一样没碰。
我自己的牙刷，用了半管的牙膏，洗得发白的毛巾，都装进了行李箱。
就像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把属于「我」的部分，彻底从这个空间里剥离。手机又震了，
是林晚星。「你什么意思？」我拍了一张打包好的行李箱照片，发过去。「履行协议，
和平分手。」然后，我打开她的微信主页，点击，删除联系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所有的联系方式，电话、微信、**，我全部拉黑。这个由她亲手建立，
又由她亲手推倒的世界，我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她以为我会哭，会闹，
会抱着她的腿求她别走。她错了。我只是觉得，终于解脱了。她大概永远不会明白，
压垮我的不是贫穷，而是她从未给过的尊重。2不到半天，
我就搬进了一个学校附近的老破小单间。月租八百，押一付三。房间很小，一张床，
一张桌子，就占了大部分空间。但我把行李放下，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时，心里却无比自在。
这里没有她审视的目光，没有她随口而出的施舍。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二手交易APP。将林晚星送我的那块名牌手表拍照上传。
标题言简意赅。「前女友送的，戴着晦气，一折出，不包邮。」价格标得极低，几乎是白送。
另一边，林晚星回到那间空荡荡的高级公寓。一开门，她就傻了。所有我的痕迹，
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e-next-part-of-the-story.玄关处我常穿的那双运动鞋不见了。
洗手台上我的牙刷和毛巾消失了。衣柜里属于我的那半边，空空如也。
就连冰箱上我随手贴的便利贴，都被撕得一干二净。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她气得发抖，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地上。「江澈，你真行！」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串孤零零的公寓钥匙时，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闺蜜打来电话，语气兴奋。「晚星，晚上去哪儿嗨？顾言说要给你办个单身派对，
庆祝你恢复自由！」她靠在沙发上，声音里透着疲惫。「再说吧，我有点累。」
「那种穷小子，分了就分了，有什么好累的？顾言不比他好一百倍？」林晚星「嗯」了一声，
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第二天，她忍不住，去了我上课的教学楼。
她站在教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我正和旁边的同学说说笑笑，讨论着什么，
神情轻松。下课铃响了，我收拾好东西，和同学一起从后门离开，全程没有往门口看一眼。
她站在那里，像个傻瓜。她不信邪，派了学生会的干事去打听我的新住处。得到的结果是，
没人知道。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真正让她破防的，
是二手平台那块手表。她圈子里的一个富家女看到了，截图发在了她们的姐妹群里。「晚星，
你这前男友有点意思啊，‘戴着晦气’，这是多大仇？」「笑死，一万多的表一千块就卖了，
这是急着用钱，还是故意恶心人呢？」「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看来我们的学生会长也不是万能的嘛。」一句句嘲讽，像巴掌一样扇在她脸上。
她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过去，只要她招招手，我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跑过来。
现在，她用尽了办法，连我的影子都找不到。她那引以为傲的骄傲和掌控欲，
被我这彻底的「不在乎」，击得粉碎。她坐在空旷的公寓里，第一次开始怀疑，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3毕业舞会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林晚星作为学生会长，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无疑是全场的焦点。她身边围着一群人，
众星捧月。顾言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风度翩翩。「晚星，你今天真美。」
他将一杯酒递给她。林晚星心不在焉地接过，目光却频频望向门口。她在等。
等那个她以为一定会忍不住出现的身影。顾言看出了她的走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什么都没有。「在等谁？那个穷小子？」顾言的语气里带着轻蔑，「他哪有资格来这种地方。
」林-晚星的脸色冷了下来。「顾言，管好你自己的事。」悠扬的舞曲响起，
顾言向她伸出手，发出共舞的邀请。「晚星，赏个脸吧。」「不舒服。」她冷冷地拒绝，
将酒杯放在一旁，转身走向角落。她的朋友们围过来。「晚星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不会吧，真对那个江澈上心了？」她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或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经营了三年的「所有物」，
就这么轻易地脱离了掌控。舞会进行到一半，她再也待不下去，中途离场。她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一家酒吧，疯狂地灌酒。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脑子里却全是我淡然收钱的脸，
和我那句「谢了」。她喝得酩酊大醉。凭着之前无意中看到我查租房信息时记下的地址，
她摇摇晃晃地打车，找到了我的新家。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灯光昏暗。
她摸索着爬上三楼，找到了那个门牌号。她抬手，用力地捶着门。「江澈！你开门！江澈！」
我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妆容哭花，浑身酒气，站都站不稳的林晚星。我一点也不意外。
她看到我，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攥住我的衣角，带着浓重的哭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舞会你为什么不来？」**在门框上，
闻着她身上刺鼻的酒气和昂贵的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轻笑了一声。我俯下身，
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颤抖了一下。「不是你说的吗？嫌我穷，
配不上你的舞会。」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
「也嫌我……在床上伺候得不够好。」「既然服务不到位，还怎么敢再出现？」
林晚星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羞辱，难堪，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在她漂亮的眼睛里翻滚。我看着她的反应，
心里那口被压抑了三年的恶气，终于舒坦了。4林晚星在我那张狭小的单人沙发上醒来。
宿醉让她头痛欲裂。她身上盖着一件我的旧外套，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我正在小小的厨房里煮粥，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她看着我清瘦的背影，
和这个陌生又简陋的环境，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昨晚那场歇斯底里的质问，
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她坐直身体，迅速恢复了她学生会长该有的清冷和骄傲。
「昨晚我喝多了。」她试图为自己的失态找回一点颜面。我没回头，声音平淡。「看得出来。
」我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喝了再走。」她看着那碗粥，没动。
她重新审视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然后，她开口了。
「我可以给你换个更大的房子，离学校近一点的。」「再给你一张卡，每个月……」
我打断了她的话，笑了。「林会长，看来昨晚的‘服务评价’让你很不满意啊。」
「打算加钱，让我提升一下技术？」我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江澈！」她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也冷了下来。「我不是你的宠物，林晚星。」「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高兴了给块糖，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她被我的话震住了，愣愣地看着我。「你想要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尊重。」
我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拉开了房门。清晨的冷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屋里的暖气。
「粥喝完了，你可以走了。」我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林晚星坐在沙发上，
看着敞开的大门，又看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终究还是没有喝那碗粥。她站起来，挺直了背脊，像一只骄傲却落败的天鹅，
走出了我的家。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自己的自尊上。我关上门，
把那碗粥倒进了垃圾桶。我以为，她这次应该彻底死心了。但我没想到，
这场游戏的第二回合，才刚刚开始。5我找了份在校图书馆整理书籍的**。工作清闲，
还能看看书，对我来说再好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林晚星开始每天都出现在图书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高调，而是抱着一本书，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假装在看书，
目光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往我这边瞟。我全当没看见，该做什么做什么，把她当成空气。
这种诡异的平静，被顾言的出现打破了。他带着几个朋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他在我正在整理的书架前停下，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的学生都听见。「哟，这不是江澈吗？」
「分手了就只能来这种地方赚辛苦钱了？」他的朋友们跟着哄笑起来。
周围看书的学生纷纷抬起头，向我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顾言更加得意了，他靠在书架上，
抱着臂，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unture-of-condescension。「也是，
毕竟伺候大**的技术不过关，被踹了也正常。」「你说是不是啊，江澈？」
羞辱的话语像脏水一样泼过来。我面无表情，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正准备开口。「砰！」
一声巨响。林晚星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她带倒在地。她快步走到顾言面前，
眼神冰冷得像是能把人冻住。「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顾言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晚星会突然发作。「晚星，我……我这不是在帮你出气吗？」「我用你帮？」
林晚星冷笑一声，气场全开。「他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价。」「现在，带着你的人，滚。」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林晚星下了面子，他脸上挂不住了。但他又不敢真的跟林晚星撕破脸。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们走！」他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
灰溜溜地离开了。图书馆里恢复了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林晚星之间来回逡巡。
我看着林晚星倔强地站在那里，像一只护崽的母狮。我的心里，第一次泛起了波澜。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扶起椅子，坐了回去，
继续看她的书。好像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女王，不是她一样。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
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6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请问是江澈先生吗？我是林晚星**的私人医生。」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怎么了？」「林**胃病犯了，疼得很厉害，
我们劝她去医院她也不肯，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地址是……」
我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很久。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的心里却一片黑暗。去，
还是不去？去了，就是自投罗网，重蹈覆辙。不去，
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挣扎了半个小时，我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我下楼，
在药店买了胃药，又在便利店买了瓶温水。打车去了她那间我曾经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