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刚回家，就看到我那月薪两千八的女友湿漉漉地站在客厅，
白T恤下的风景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我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神仙爱情，
为了五千块的维修费，我含泪准备卖掉我心爱的游戏机。直到她云淡风轻地掏出一张黑卡，
说要请我吃一顿“普通”的便饭时，我才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1我叫江哲，
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月薪三千，住在一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攒够首付，然后跟我那同样平平无奇的女友苏柚，
过上朴实无华的咸鱼生活。但今天，生活给了我一记重拳。我推开出租屋的门，
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水漫金山。而我的女朋友苏柚，正光着脚丫，
手足无措地站在水中央。她身上穿着我买给她的白色T恤，此刻被水浸透，紧紧贴着身体，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那张纯净无辜的娃娃脸，配上这副完全不相称的火爆身材，
形成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冲击力。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滑过脸颊，没入衣领深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发干。“江哲……”她看到我，声音带着哭腔，眼圈红红的，
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我瞬间回神，脑子里的旖旎念头被现实砸得粉碎。“怎么回事？
”我一边问，一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卷起裤腿蹚水过去。“我……我想给你做饭，
结果厨房的水管……它……它就爆了。”苏柚指着厨房，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自责。
我探头一看，好家伙，水跟喷泉似的往外冒。我赶紧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找到总水阀，
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它关上。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我和苏柚面面相觑，以及一屋子的水。
我叹了口气，看着这满目疮痍的“爱巢”，一个数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维修费。
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摸了摸苏柚的头，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海草。“人没事就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她不动，低着头，
小声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心里一软。苏柚就是这样，
总觉得自己给我添了麻烦。她工资比我还低，每个月两千八，省吃俭用地生活，
最大的爱好就是淘各种打折商品，然后献宝似的拿给我看。我们挤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吃着最便宜的饭菜，却觉得日子比蜜还甜。我捏了捏她的脸：“傻瓜，说什么呢。快去。
”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浴室。我撸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房东。我心里咯噔一下。2“小江啊，楼下老王给我打电话，说他家天花板漏水了，
跟下雨似的。是不是你家水管出问题了？”房东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妙。我头皮发麻，
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房东，不好意思，水管刚爆了，我正处理呢。”“爆了？！
”房东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可是德国进口的管子！我跟你说，这维修费加上赔楼下的损失，
没个五千块下不来！”五千。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
除去房租水电和日常开销，一个月能攒下一千都算老天保佑。这五千块，
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巨款。挂了电话，我颓然地坐在沙发边缘，那块唯一没被水淹的干燥地方。
浴室的门开了，苏柚裹着浴巾出来，脸蛋蒸得粉扑扑的，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房东说什么了？”我不想让她担心，扯出一个笑容：“没事，
小问题，我能搞定。”她却一眼看穿了我。“要赔很多钱，对不对？”她走到我身边坐下，
眼睛里全是担忧。我沉默了。她从卧室里拿出她的存钱罐，一个粉色的小猪，
当着我的面“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滚了一地。她蹲下身，
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仔细地抚平，然后把所有钱都塞到我手里。“这里有两千三百块，
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你先拿着。”我看着手里的钱，有零有整，带着她身体的温度。
我的鼻子一酸，眼眶发热。这就是我的女孩，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拿出她的所有来支持我。
我把钱推了回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不用，我有办法。”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无比坚定，
“你的钱，留着买漂亮裙子。”她愣愣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把她揽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清新的洗发水香味。“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无比富有。虽然我没钱，但我有她。送走哭哭啼啼的苏柚，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盘算怎么凑齐这五千块。朋友们跟我一样，都是月光族，
借钱不现实。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电视柜下面那个落了灰的盒子上。
那里面装着我的宝贝——一台**版的PS5游戏机，还有我攒了很久才买齐的游戏碟。
这是我唯一的“奢侈品”，是我贫瘠生活中最大的慰藉。我打开盒子，
抚摸着冰凉光滑的机身，心如刀割。再见了，我的老婆。为了我们的老婆，
你只能牺牲一下了。我拍了张照片，挂到二手网站上。标价：4800，急出。几乎是立刻，
就有人联系我。约定好第二天当面交易。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身体被掏空，瘫在沙发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苏柚来找我的时候，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心疼得不行。“你别硬撑了，
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摇摇头，强打起精神：“都解决了。走，哥带你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拉着她出门，故作轻松地说：“昨晚我买彩票，中了五百块！
”苏柚这才笑了，捶了我一下：“真的假的？骗人是小狗。”“真的！所以今天我请客！
”其实我兜里只剩下两百块，是这个月最后的生活费。但看着她的笑脸，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晚上，苏柚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江哲，我们去吃顿大餐吧！
”我一愣：“不是刚中奖吗，怎么又破费。”“不是啦，”她晃着手机，一脸兴奋，
“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叫‘LaLune’，现在搞活动，注册会员就能抽奖，
最高奖是价值五千块的霸王餐！我们去试试运气！”我心里一动。白吃的午餐？
这等好事可不能错过。“走！”我们兴冲冲地打车到了那家餐厅。一下车，
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这哪里是餐厅，简直是宫殿。门口是巨大的罗马柱，
穿着燕尾服的门童彬彬有V有礼。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水晶吊灯璀璨，
衣香鬓影。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特价运动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我小声对苏柚说。
苏柚却拉着我的手，一脸坚定：“来都来了，试试嘛！万一中了呢！”她跑去前台注册，
不一会儿，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跑回来，兴奋地对我喊：“江哲！快！到我们了！”我凑过去，
屏幕上是一个巨大的老虎机图案。苏柚闭上眼睛，小手在屏幕上用力一划。图案飞速滚动，
最终……叮！三个一模一样的“LUNE”标志并排停下。屏幕上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一行大字跳了出来：【恭喜您！抽中本店至尊霸王餐一份！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这辈子，除了“再来一瓶”就没中过奖。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中”了五百，现在又中了五千的霸王餐？难道……卖掉游戏机，
转运了？苏柚比我还激动，抱着我的胳膊又蹦又跳：“我们中了！我们真的中了！
”侍者微笑着走过来，对我们鞠了一躬：“两位贵客，这边请。
”我们被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视野绝佳，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我局促地坐下，
感觉**下的真皮沙发比我那张床还软。菜单是全法文的，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苏柚倒是很自然，跟侍者流利地交流着，点了几道菜。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她什么时候会说法语了？“以前在网上看视频学的，随便说了几句，没想到蒙对了。
”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解释道。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也是，现在网上什么学不到。
我放下心来，开始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免费晚餐”。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我们桌旁响起。“苏柚？”我抬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看不出材质但感觉很贵的项链，妆容精致，
气场强大。她很美，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美。“林溪？你怎么也在这？”苏柚看到她，
似乎有些意外。“跟朋友过来吃饭。”那个叫林溪的女人目光扫过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chiffres的审视和……轻蔑。“这位是？”她明知故问。
“这是我男朋友，江哲。”苏柚拉着我的手，介绍道。林溪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特别’的男朋友？”她特意加重了“特别”两个字。
“不介意我坐下吧？”她根本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在苏柚身边坐下，
然后招手叫来侍者。“给我来一瓶82年的拉菲，再加一份顶级鱼子酱。”她说话的语气，
就像在路边摊点一盘拍黄瓜一样随意。我的心，随着她点的菜名，一抽一抽的。
我知道82年的拉菲，在电影里看过。那是钱的代名词。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林溪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优雅地晃着杯中的红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柚聊天，
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牌子、拍卖会和某个欧洲小国的王子。我坐在一旁，
像个格格不入的傻子。苏柚几次想把话题引到我身上，都被林溪轻描淡写地岔开了。终于，
林溪将目光正式投向我。“江先生，在哪里高就啊？”来了，经典查户口环节。
我深吸一口气：“在一家小公司做设计。”“哦？设计？”她挑了挑眉，
“那薪水应该不错吧？一个月有……一万吗？”她的语气充满了戏谑。我感觉脸颊在发烫，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苏柚紧张地握住了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我看着林溪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突然不想再忍了。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拿起叉子，指了指她面前那盘黑乎乎的鱼子酱。“林**，你觉得这东西，好吃吗？
”林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反问她。她优雅地用贝壳勺舀起一小勺，放入口中，
闭上眼睛品味了片刻。“顶级里海鲟鱼子，入口即化，带有淡淡的坚果和奶油香气，
回味悠长。当然是人间美味。”她用一种传授知识的口吻说。我笑了。“是吗？
可我怎么觉得，这味道跟我们家楼下菜市场卖的咸鱼干一个味儿呢？哦，还更腥一点，
价格贵了大概……一万倍？”林溪的表情僵住了。苏柚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我的手一下，
眼神里又是担心又是想笑。我没理她，继续说：“还有你这瓶82年的拉菲，确实，
单宁柔顺，果香复杂，是好酒。但你知道什么酒配我们楼下的麻辣小龙虾最好喝吗？
”林溪皱起了眉头。“是冰镇的夺命大乌苏。一瓶八块，一箱起喝，喝完大家都是好兄弟，
没人跟你聊什么单宁和果香，只会问你‘兄弟，你还能不能再吹一瓶’。那才叫喝酒，
那才叫痛快。”“你……”林溪的脸涨红了，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椅背上，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林**，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标价多少，
而在于它能给你带来多少快乐。用一万块吃一勺咸鱼干，
和用一百块吃一顿让你酣畅淋漓的小龙虾，哪个更值，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你这是歪理！”林溪终于找到了反驳的词。“是不是歪理不重要。”我摊了摊手，
“重要的是，我女朋友喜欢陪我吃小龙虾，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聊什么狗屁王子。”我说完，
整个餐厅仿佛都安静了一瞬。苏柚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里面像是盛满了星星。
林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价值不菲的红酒饮尽，仿佛喝的是白开水。
就在我以为我赢了这一局的时候，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插了进来。“哇！这里好热闹啊！
你们在聊什么？”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一**坐在我身边。“佳佳？你怎么也来了？”苏柚惊讶地问。“我来逛街呀！
”那个叫陈佳佳的女孩亲热地挽住苏柚的胳膊，然后好奇地打量着我，“哇，柚柚，
这就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比上次那个照片里还帅！”我心里一紧。上次那个照片？
什么照片？陈佳佳完全没注意到气氛的诡异，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帅哥你好，
我叫陈佳佳，是柚柚的闺蜜！”然后她话锋一转，天真无邪地问：“对了，
下周就是你和柚柚的纪念日了，你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呀？”林溪闻言，
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佳佳，你这不为难人吗？
礼物当然得配得上我们柚柚。我前几天刚在拍卖会上看到一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
我觉得就挺适合柚柚的，也就……三百万吧。”三百万。
我感觉我的心脏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空气再次凝固。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能感觉到三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苏柚的紧张，林溪的嘲讽，
和陈佳佳那纯粹的好奇。三百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个价。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林溪嗤笑一声：“哦？说来听听，
是什么绝世珍宝？”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转头，认真地看着苏柚。“我这个礼物，
不值钱，甚至可以说是一堆破烂。”苏柚的眼神有些慌乱，她想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