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模糊中,我看见苏落雪疯了似的扑向李二狗,沈父猛地冲下台阶。
杀人行凶的李二狗早就趁乱逃离了。苏落雪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强撑着一口气,满手是血的手死死拽住沈老板的脚。“我,我没有骗你,
她……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苏落雪哭得失语,一个劲的摇着头说:“不认了不认了,
求求你,救救她……沈大善人,求你了。”苏落雪直接下跪磕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反了天了!”沈父的怒吼震得门廊灯笼都晃了晃。他平日待人和气,此刻脸色铁青着。
“在我的地盘上,竟敢如此放肆!”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周围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沈老板素以宽厚待人著称,沈家的产业遍布各省,
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闹出这等动静。“报警。”沈老板简短地命令道,
声音冷得像冰:“把我府上的人都派出去,就是把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
也要把那个当众行凶的歹徒找出来!”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苏落雪。
当苏落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时,沈老板的手猛地一颤,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目光死死锁在苏落雪的脸上。
站在不远处的沈夫人手中的手绢也惊得掉在地上。她踉跄着上前两步,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像……太像了……”沈夫人颤抖着伸出手,
想要触碰苏落雪的脸,却又不敢:“这眉眼,
简直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就在这凝固的时刻,李秀琴挤开人群,
手中高举着一块梅花玉佩,声音带着哭腔:“爸,妈,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冒充我,
但这个玉佩,女儿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啊……”周围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在苏落雪和李秀琴之间来回移动。苏落雪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求求你们,救救我朋友吧,她才十八岁,
不能就这么没了啊……”沈老板和沈夫人对视一眼,沈夫人轻轻点头。“都住到府上来吧。
”沈老板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真相查明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沈家大宅里暗流涌动。6、接下来的几天里。
李秀琴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沈夫人身边,清晨就亲自下厨熬制燕窝,
午后必定端来精心泡制的参茶。她总是红着眼眶,诉说自己这些年来在乡下受的苦,
如何被养父母虐待,如何日夜思念亲生父母。“妈妈,我常常梦见一个像您一样的女人。
”她拉着沈夫人的手,泪珠滚落:“没想到梦中的母亲,
真的存在……”同时她又对沈家的一切都着迷,她哪里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啊。
处处显示着奢侈豪华,连吃的都是各种山珍海味。这种神仙般的日子,
一旦体验了就难以再放弃。所以,她要想方设法的在沈家站稳脚跟。
而邵致远则找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时机,在走廊尽头堵住了苏落雪。“苏落雪,你恶不恶心,
识相点就赶紧滚,沈家可不是你这种村姑该待的地方。”见苏落雪无动于衷,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只要你现在就回家,永不出现在沈家,我就答应和你结婚。
你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吗?机会可不常有,你得抓紧好啊。”苏落雪却皱了皱眉头,
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你,更不稀罕和你结婚。”“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随后,
他压低声音,眼神凶狠:“再敢坏我们的好事,小心你和胡静的小命!
”苏落雪吓得浑身发抖,却固执地摇头:“我不会争沈家大**的地位,等小静醒了,
我们就走,你们别再伤害她了。”七天后的一个傍晚,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夕阳给房间镀上一层金色,我听见门外传来李秀琴娇滴滴的声音,正在给沈夫人捶背。
我没有声张,悄悄下床,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晚餐时分,当所有人都聚集在餐厅时,
我缓步走了进去。“沈老板,沈夫人。”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餐厅里。
“我相信光凭一块玉佩,是无法确认谁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吧?”沈氏夫妇对视一眼,
沈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孩子,你说得对。仅凭玉佩,确实难以百分百确定。
”我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沈夫人脸上:“如果我说,你们亲生女儿的后背上,
有一块椭圆形的胎记,像一片小小的花瓣呢?”餐厅里顿时一片寂静。随后,
我又不紧不慢说道:“李**不是号称是沈**吗?那后背应该也有吧,敢不敢背过身去,
展示给大家看看。”李秀琴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领。
“这……这太失礼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出这么羞人的事呢?
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堪吧,你这人心肠可真黑。”邵致远连忙帮腔:“就是,这种私密的事情,
怎么能当众验证!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苏落雪身边,
让她背对着众人,轻轻拉下她后背的衣领。一块椭圆形的=胎记,
在灯光下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沈夫人倒吸一口冷气,用手捂住了嘴,眼泪再次涌出。
7、“是的……”沈老板的声音颤抖着。“这的确是我们从未对外公布的秘密。
那日我们邀请李**进屋,本就想私下确认这一点……”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李秀琴和邵致远的面如死灰。“把他们请出去。”沈老板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从此以后,不许再踏进沈家半步。”当那两人被带离后,
苏落雪颤抖着握住我的手,眼泪终于肆意流淌。沈夫人走上前,轻轻抱住了我们俩。
这个迟来了快20年的拥抱,温暖得让人心碎。沈夫人轻轻握住苏落雪粗糙的手,
那双手因常年劳作布满老茧。苏落雪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鸟儿,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这些年,苦了你了。
”沈夫人的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风。苏落雪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
她一辈子没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更没想到这份温暖来自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吃饭时,
苏落雪局促地坐在精致的雕花木椅上,手指颤抖地拿起银筷子,几乎不敢夹菜。
沈老板亲自为她盛了一碗鸡汤,柔声道:“乖女儿,你多吃点,您太瘦了。
”“是爸爸对不起你,当年没看好你,这些年,让你吃苦头了。”我看着这一幕,
心里既感动又欣慰。往后几天,我在沈家可谓是如鱼得水,每天睡到自然醒,
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美味佳肴。今天早上刚尝了蟹黄小笼包,
下午就有点心师傅现做的杏仁豆腐。这种日子,简直像在做梦。这天晚饭后,
沈老板和沈夫人郑重其事地把我叫到书房。“孩子,你那日不顾生死,
也要让听澜认亲的勇气,让我们十分感动。”沈老板拍拍我的肩膀:“我沈某人经商多年,
见过形形**的人,但如你这般赤诚勇敢的孩子,实属少见。我们商议过了,
想正式收你为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我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