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哪怕是恨,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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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落地窗内,交织的呼吸声旖旎。
路音音坐在男人腿上。
“唔……不要了……”
“不要什么?”
男人靠在沙发靠背,低头时呼出的热气都洒在她颈侧,大手紧紧掐住她细腰。
路音音脸红得快要滴血,汗湿了碎发。
她几近崩溃哭出声来。
“我……,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大手抚上她后颈,把人往前按。
她迷糊着抬头,看清男人深入幽潭的眼眸,眸底是燃烧的**,在瞬间将她吞噬殆尽。
……
路音音猛地睁开眼,胸口起伏着大口喘气。
耳边传来温润嗓音。
“阿音,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路音音转头,沾了泪的视野看见赵心维的脸,亲切,温和。
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没事,心维哥哥,我们还有多久到?”
“快了。”
他温热的手覆盖她的手背,“别怕,只要回到**,他不敢乱来。”
路音音点头,看向窗外。
她和赵心维原本是来泰兰德旅游的,谁知她莫名其妙被一个叫周南申的男人看上,在别墅关了一个月。
起初她疯狂反抗,可换来的只有威慑恐吓和暴力。
后来她试着装作顺从,趁那个男人放松警惕,在男友的接应下终于逃了出来。
曼谷乌塔保国际机场外,车水马龙,他们的车距离机场只有几百米了。
不知为何,今天堵车如此厉害,十来分钟后,车才前进了几十米。
司机操着泰语骂骂咧咧。
“搞什么啊,又在抓捕通缉犯吗?这次是搞毒的还是杀人的,没完没了!”
路音音伸着脖子往前看,路口车辆正挨个接受穿着警服的警官检查。
赵心维心中警铃大作,掏钱付了帐。
“我们就在这下吧,从旁边的人行道走过去。”
两人下了车,才走到人行道边,绿灯啪地一下变成了红灯。
曼谷九月的风温温热,路音音停在路沿,抬手拉了拉书包带子。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面前。
才皱眉,车窗就摇了下来。
她一时忘了呼吸。
熙熙攘攘的机场全都安静下来,她的世界只剩那张熟悉的恣意矜贵的脸。
此刻那张脸上被阴霾笼罩,像是无声酝酿的暴风雨。
赵心维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挡在路音音面前。
还来不及说话,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从后面一脚踢在赵心维小腿,他吃痛跪下去。
“心维哥哥!”
周南申冷笑了声,叫得倒是亲热。
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还以为小羊儿终于学乖了,在别墅那么久的顺从,原来都是装的。
还第一次学做饭,给他炖汤?
说什么只是想出门透透气。
全是演戏,最终的目的在这呢。
人不大,密谋的事倒是不小。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壮汉下车打开后座,“路**,请上车。”
路音音扶着赵心维的手都在发抖。
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听话了,和心维哥哥也一直没见面,只是偷偷在电话里联系。
为什么还是没能瞒过周南申?
手机!
她忽然感到无尽的恐惧,周南申一定是监听了她的手机。
无论她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壮汉见她不动,又说了一遍,“路**。”
赵心维忍着小腿的剧痛反手拉住路音音,“阿音,别去!”
他望向轿车后座,男人没看他们,悠闲靠在后座上,但周身阴沉的气场不断扩散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周南申,赵家的事与阿音无关,你要是不解气,连我一起杀了,放了阿音!”
壮汉靠近一步,掏出手枪抵在赵心维脑袋上,身体巧妙地挡住了路人视线。
他又说了一遍,“路**,请您上车。”
加了一个“您”,看似更加尊敬的语气,实则是最后通告。
路音音急忙去推壮汉的手腕。
“阿文,别开枪,我走,我马上跟你们走!”
她站起身,才发觉自己双腿发软。
坐进后座,她越过周南申看着黑衣人把赵心维拖进了后面的轿车。
她去看周南申的脸,后者只是盯着前方表情极度阴鸷。
她耷拢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周先生,全都是我的主意,跟心维哥哥没关系,你放了他好不好。”
“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和心维哥哥回家看看……”
周南申这时看向她,很好,嘴还是那么硬,理由也一堆一堆的。
这个路音音,心里全是赵心维,就是装不下他周南申。
一想到这,他周身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单手扯松领带,“路音音,看来你还是适合被关起来,哪都不准去。”
“我……”
路音音知道他在气头上,没敢反驳,低着头不说话。
车很快开到曼谷湖畔别墅,周南申率先下车,把她拉进了别墅。
他步子大,路音音被扯得踉踉跄跄,直到停在别墅后方的私人泳池边。
周南申把她往地上扔,路音音站不稳跌倒,膝盖和手搓在冰冷地板上一阵生疼。
接着就看见周南申扯掉领带靠在身边的躺椅上,长腿随意岔开,膝盖险些撞到她脑门。
对面的小门打开,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赵心维被压着绑在泳池对面的椅子上。
她下意识喊,“心维哥哥!”
周南申挥了下手,黑衣人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泳池花园,只留下三个人。
周南申看向地上的人,那双桃花眼目光像是钉在了对面,满眼都是赵心维。
很好。
她越喜欢,他就要她自己亲手毁灭。
一把漆黑的手枪落在手边的玻璃小桌上。
路音音吓得脸色发白,听见周南申隐忍怒气的声音。
“脱衣服。”
桃花眼攸地睁大,她看向男人,又转身看对面的赵心维。
“周先生,我……”
赵心维在对面愤怒大喊,“周南申,你杀了我!别逼她!”
周南申显然没多少耐心,烦躁地歪了下头,眼神示意她看桌上的枪。
“开枪还是脱,你可以选。”
她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要她朝心维哥哥开枪,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是相处了十几年,陪伴她长大的青梅竹马,开心时会陪着她开心,难过时会安慰她的心维哥哥。
可要她脱衣服,她知道脱完衣服之后周南申会做的事。
当着心维哥哥的面,极度的羞耻和痛苦会令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