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凡,一个修炼了整整一千年的修仙者。本以为能潇洒飞升,告别这无趣的人间。
谁料昆仑之巅,雷劫之下,天道竟给我“快递”来一个五岁女儿,说是什么五百年前的因果。
飞升之路戛然而生,我被这粉雕玉琢的“小债主”彻底锁死在了凡间。为了还债,
我只能下山当奶爸。可谁能告诉我,幼儿园为什么比上古秘境还难进?还有那个高冷女总裁,
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她隔壁,还给我一张无限黑卡?她不知道,她眼中的神秘高人,
其实只是个想早点下班回家带娃的倒霉蛋。第1章天降“账单”1我叫陈凡,正在渡劫。
地点,昆仑之巅。风雪是我的仪仗,雷云是我的华盖。我盘膝坐于万仞绝壁之上,
气息与天地相连。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从大唐的烟雨,到蒙元的铁蹄,
再到如今这钢筋水泥的丛林。我看过王朝更迭,看过沧海桑田。我杀过妖,斩过魔,
避过红尘,断过情缘。道心澄澈如冰,只为今日,一步登天,得享大逍遥,大自在。
天空中的劫云已经汇聚到了极致,紫色的电蛇在其中翻滚咆哮,宛如一条愤怒的巨龙,
随时会降下毁天灭地的神罚。我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来吧。这一千年,
我等的就是你。“轰隆——”第一道劫雷,来了!它像一柄开天辟地的巨斧,撕裂苍穹,
带着无尽的威压,朝我当头劈下。我甚至懒得动用护体法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
对着那煌煌天威,轻轻一点。指尖与雷光相触,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足以将一座山峰夷为平地的劫雷,就如同被戳破的气泡,无声无息地湮灭了。千年修为,
岂是儿戏?我抬头望天,眼神平静。接下来,还有八道。然而,
就在第二道劫雷即将孕育成形之际,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风停了,雪住了,
连那翻滚的劫云都凝固在了半空。一道无形但威严的意志,笼罩了整个昆仑。是天道。
它要做什么?我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下一刻,我面前的虚空,
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一个粉雕玉琢、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
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粉色公主裙,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那空间涟漪中一步跨了出来。
她光着小脚丫,踩在冰冷的岩石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四目相对。
我,一个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道心比昆仑山的玄冰还要冷硬。她,
一个看起来随时会哭鼻子的人类幼崽。时间仿佛静止了三秒。然后,
她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小嘴一瘪,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
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哇——爸爸!”两个字,如同九天神雷,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爸爸?我低头,看着这个挂在我腿上,
把眼泪鼻涕全蹭在我千年未换的道袍上的小东西,大脑一片空白。我修的是无情道,
千年童子身,别说女儿,我连雌性生物的手都没碰过。哪来的女儿?“轰!”不是劫雷,
是我体内准备迎接飞升的法力,在这一刻轰然逆转,千年道心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天空之上,那凝固的劫云,如同接到了什么指令,开始缓缓消散。那条连接天地的飞升通道,
也随之黯淡,最后彻底消失不见。我的飞升……失败了。一股冰冷而宏大的意念,
直接灌入我的脑海:【陈凡,汝于五百年前,欠下滔天因果。因果未了,天道不容,
不得飞升。此女,即为汝之因果化身。何时因果了结,何时再开天门。
】我愣愣地消化着这段信息。五百年前?因果?我活得太久,杀的人,救的人,
都已多到记不清。五百年前,那正是大明中期,我似乎是为了追杀一个为祸人间的魔头,
顺手……一剑劈开了一座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那又如何?我辈修士,念头通达即可,
区区凡人因果,也配阻我大道?一股压抑了千年的戾气从我心底升起,我眼中寒光一闪,
看向腿上的“小挂件”。既然是因果化身,那只要将这“化身”抹去,因果不就了了?
我缓缓抬起手,掌心有金光流转,足以将这小东西连同她身后的山峰一起化为齑粉。
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爸爸……抱……”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一股源自我灵魂深处的刺痛猛然传来,仿佛我的手掌再往下半分,毁灭的就不是她,
而是我自己的道基。同时,我感觉到一条无形的锁链,从她身上延伸出来,一头锁住了我,
另一头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元神。这是……因果锁。我尝试调动法力,
却发现一身足以翻江倒海的修为,被这锁链压制了九成九,而且,
只要我离开这小女孩超过一百米,体内的灵力就开始疯狂流失。天道,你玩得真绝。
它不是在跟我商量,它是在通知我。要么,老老实实地“还债”。要么,
就等着千年修为散尽,化为一抔黄土。我缓缓放下手,千年来第一次,
感到了名为“憋屈”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冷:“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抽噎着,
奶声奶气地回答:“我、我叫念念……陈念。”陈念。跟我姓?天道,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我看着她光着的小脚丫在雪地里冻得通红,千年来古井无波的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罢了。
不就是区区凡人因果吗?我用一千年修成了仙,难道还要再用一千年,去养一个娃?
我俯下身,动作僵硬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小的身体,软软的,带着一股奶香味。
她立刻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把小脸埋在我的颈窝里,似乎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
抽噎声渐渐平息。我抱着这个名为“陈念”的因果账单,
看着山下那片在夜色中灯火璀璨的钢铁森林。千年未入世,人间,我回来了。只不过,
不是以仙人之姿,而是以一个……奶爸的身份。这可真够讽刺的。
第2章下山入世2抱着念念下山的路,比我当年独闯十八层魔狱还累。
这小东西一开始还算安分,睡着了。可没多久就醒了,然后就开始了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爸爸,那是什么?会飞的铁鸟?”她指着一架从头顶掠过的客机。“法器。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在我看来,那玩意儿飞得又慢又笨,确实跟最低级的飞行法器差不多。
“爸爸,那条长长的黑虫子是什么?好多铁盒子在上面跑。”她指着山下的高速公路。
“某种……阵法吧。”我猜测,大概是某种传送阵,只是效率极其低下。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指着我:“爸爸,你为什么也会飞?”我脚踏虚空,
一步百米,正用最节省灵力的方式下山。听到这个问题,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跟一个五岁的人类幼崽解释“缩地成寸”和“御空飞行”的区别?我决定保持沉默。
好在,她很快被山下城市的光怪陆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再纠缠我。踏入城市,
我感觉自己像个真正的古人。千年未入世,这人间已经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高耸入云的建筑,闪烁的霓虹灯,还有那些被凡人称为“汽车”的铁盒子,
都让我感到一阵新奇,以及……格格不入。更麻烦的是,我身无分文。我那储物戒指里,
随便拿出一块灵石,都够买下这座城市。可在这里,凡人只认一种叫“钱”的东西。
念念拉着我的衣角,指着路边一个亮晶晶的橱窗,里面摆着各种可爱的娃娃。“爸爸,
我想要那个兔子。”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只做工粗糙的布偶,毫无灵气,
丑得不堪入目。但念念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我沉默片刻,
神识扫过一个刚从旁边银行里取了一大叠“钱”出来的路人。
那人脑子里正想着今晚去哪花天酒地。我屈指一弹,一道微不可见的法力没入他脑中。
他立刻停下脚步,一脸恭敬地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钱递给我:“大师,这点俗物不成敬意,
请您务必收下,为我指点迷津。”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印堂发黑,近日有破财之灾。
记住,远离酒色,可保平安。”说完,我从那叠钱里抽出一张,带着念念转身就走。
那人如蒙大赦,对着我的背影连连鞠躬。他不知道,我只是在他脑中植入了一个小小的幻术。
而那叠钱,我只取了一张。因为我神识扫过,买那只丑兔子,一张就够了。我辈修士,
不沾因果。哦,不对,我现在本身就是个行走的“因果”。走进那家店,
在店员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中,我用那张红色的纸,换来了那只丑兔子。念念抱着兔子,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
元神上的那把因果锁,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丝丝。我心中一动。原来如此。“偿还因果”,
关键在于让这个因果化身——念念,感到快乐和满足。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我需要给她一个正常人类幼崽应该有的一切。一个家,一个稳定的环境,
以及……去一个叫“幼儿园”的地方。我神识铺开,笼罩了整座城市。
无数信息洪流般涌入我的脑海。很快,我筛选出了目标——全市最好、最贵的私立幼儿园,
“星愿国际幼儿园”。好,就它了。我抱着念念,按照神识锁定的方位,身形几个闪烁,
便消失在了原地。路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不知道,
一个活了一千年的怪物,刚刚决定要插队,去给自己的“因果账单”办入学。
第3章总裁与“文盲”3星愿国际幼儿园,门口的保安比我当年守山门的道童还要气派。
一身笔挺的制服,腰杆挺得像杆枪。他拦住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审视。“先生,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抱着念念,看着他。我这一身千年未换的青色道袍,虽然纤尘不染,
但在现代人看来,估计跟某些景区里骗钱的假道士没什么区别。“没有。”我言简意赅。
“那请您在这里登记一下,说明来意。”保安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我盯着那发光的板子,
沉默了。这玩意儿怎么用?保安看我半天没动静,眼神里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大概是把我当成了连智能设备都不会用的乡巴佬。他猜对了。就在这时,怀里的念念动了动,
小声说:“爸爸,我饿了。”我眉头一皱。跟一个凡人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我不再理会保安,抱着念念,径直朝幼儿园里面走去。我的脚步不快,但保安伸出手想拦我,
却骇然发现,自己明明用尽了力气,却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眼睁睁地看着我,
像个幽灵一样,从他身边“穿”了过去。保安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他不知道,我只是在他身边布下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扭曲。他以为的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我根据神识的指引,直接来到了园长办公室。门没锁。我推门而入。办公室里,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
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长发挽起,露出一段雪白的天鹅颈。即便只是一个背影,
也能感觉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一张堪称绝色的脸,
但表情比昆仑山的冰雪还要冷。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嘴唇很薄,透着一丝刻薄和疏离。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蹙,眼神里充满了不悦和审视。“你是谁?
谁让你进来的?”她的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用神识扫了一下。林溪,二十七岁,林氏集团总裁,这家幼儿园的理事长。
身价……后面跟的零太多,我懒得数。原来是正主。我把念念放到地上,
开门见山:“我女儿,要在这里上学。”林溪被我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又是一愣,随即,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从我有些脱线的道袍,扫到我脚上那双自己用兽皮做的靴子,
最后落在我那张因为千年修行而显得过分年轻的脸上。“你女儿?”她环抱双臂,
靠在办公桌上,语气轻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星愿幼儿园,
只招收三到六岁的精英儿童。入学需要提前一年申请,经过三轮面试,
并且要对家庭背景进行严格的审核。你……符合哪一条?”她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盲,或者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我能感觉到,
她的神识……哦,凡人没有神识。她的精神力很强大,意志坚定,远超常人。
是个有点意思的凡人。但我没兴趣跟她废话。我重复了一遍:“我女儿,要在这里上学。
开个价。”在我看来,凡间的一切,都可以用“价”来衡量。灵石、法宝、丹药,
亦或是他们口中的“钱”。林溪彻底被我激怒了。
她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粗鲁野蛮”的人。她站直身体,脸色冰冷:“先生,
这里不是菜市场。我们这里不谈‘价’,只讲‘规矩’。现在,请你带着你的……‘女儿’,
立刻离开,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大腹便便、戴着金项链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男孩。
“林董啊,我儿子入学的事,您看……”男人一脸谄媚的笑。林溪看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显然也很烦他。我没理会新来的人,目光落在了林溪的办公桌上。那里摆着一盆兰花。
花是名贵的“建兰素心”,但此刻已经枝叶枯黄,花瓣萎靡,眼看就要死了。
林溪显然很珍视这盆花,眼神扫过时,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惋惜。我心中一动。
跟凡人讲“理”,不如让他们见“神”。我走到办公桌前,
在那中年男人和林溪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对着那盆将死的兰花。
念念好奇地看着我的动作。林溪则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别碰我的花!
”那花是她去世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我没理她,只是对着兰花,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口……蕴含了微不足道,比尘埃还要少一丝的,长生灵气。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第4章神之一手4在林溪和那个被她称为“张董”的胖男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那盆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兰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枯黄的叶子迅速转绿,
变得苍翠欲滴,仿佛最上等的翡翠。萎靡下垂的花苞,一瓣一瓣地重新舒展开来,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娇艳,甚至……花瓣的顶端,还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这已经不是起死回生了。这是脱胎换骨,
是点化成精。“这……这……”张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盆花,
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而林溪,
那个永远冰冷、永远理智、永远用数据和逻辑思考问题的女总裁,此刻也彻底失态了。
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伸出手,似乎想触摸那兰花,却又不敢,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眼圈泛红,死死地盯着那盆花,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盆花对她意义非凡,
我能感觉到。但我不在乎。我收回手,揣进袖子里,淡淡地看向她。“现在,有名额了吗?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林溪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鄙夷和不屑,而是震惊、骇然,以及一丝……深深的敬畏。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科学,超出了她过去二十七年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
这不是魔术,这是神迹。而我,就是创造神迹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有……有!当然有!”她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
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王园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对,立刻!
我亲自批准一个孩子入学,把所有手续都办好。”旁边的张董见状,急了:“哎,林董,
那我的儿子……”林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垃圾:“张董,
我们星愿幼儿园有名额,但不是给你的。你的儿子,品行不端,
已经被我们列入了永久黑名单。请你离开。”张董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他畏惧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他不知道,林溪拒绝他,固然有我震慑的因素,但更多的是,
我刚刚用神识扫过,这个张董劣迹斑斑,他的儿子在别的幼儿园就是个小霸王。
林溪早就想把他踢出去了,只是碍于商业合作。现在,我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借口。很快,
一个中年女园长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林溪亲自抱着那盆兰花,仿佛捧着什么绝世珍宝,
对王园长说:“这位是陈先生,他的女儿陈念,从今天起,就是我们星愿幼儿园的学生。
用最好的班级,最好的老师。所有费用,全免。”王园长虽然满心疑惑,
但看到林溪那前所未有的郑重表情,也只能连声应是。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这一切,
理所当然。念念的入学手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办好了。她被分到了最好的“太阳班”,
班主任是园里最温柔耐心的老师。办完一切,林溪亲自送我们出门。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能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那是什么能力?但我懒得解释。
我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然后牵着念念的手,准备离开。
念念很有礼貌地对林溪挥了挥小手:“漂亮阿姨再见。”林溪的冰山脸上,
居然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念念再见。”走出幼儿园大门,
我正琢磨着该去哪里弄个住处。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林溪那张依旧带着震撼的脸。“陈先生,”她开口,
声音比之前客气了无数倍,“请留步。”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陈先生……您和念念,
应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没说话,算是默认。“如果不嫌弃的话,
我在附近有个闲置的别墅,环境还不错,安保也很好。您可以和念念先住下。”她紧接着说,
“就当是……就当是我感谢您救活了我的兰花。”我看了她一眼。这个凡人,倒是挺上道。
我需要一个地方落脚,来研究怎么“偿还”念念这份因果。而她,显然对我有所图。
她想探究我身上的秘密。正好,省得我再去找地方。“可以。”我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林溪明显松了口气,立刻下车,为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抱着念念,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平稳地驶向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念念好奇地摸着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
而我,则闭上了眼睛。我能感觉到,林溪正通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我。
她的心里充满了惊涛骇浪。她不知道,她眼中那个神秘莫测、如同神明般的高人,
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叫“法拉利”的铁盒子,速度比我走路还慢。真麻烦。
第5章被“包养”的大佬5林溪的别墅,在云顶山庄,一个非富即贵才能踏足的地方。
她把我安排在她自己住的那栋别墅的隔壁。两栋别墅格局一模一样,由一个巨大的花园相连。
“这里面的家具家电都是齐的,您直接拎包入住就行。我已经叫家政过来打扫过了。
”林溪把一把智能钥匙递给我,态度恭敬得像个下属。我接过钥匙,神识一扫,
别墅内外的情况便了然于胸。确实不错,灵气虽然稀薄,但比市区里那污浊的空气好多了。
“有心了。”我淡淡地说道。林溪似乎没想到我会道谢,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陈先生客气了。您……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就住隔壁。”她顿了顿,
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额度限制。您和念念需要买什么,
直接刷就好。”我瞥了一眼那张卡。又是凡人的俗物。不过,带着念念,
衣食住行确实需要这东西。我坦然地接了过来。在我看来,
这不过是她为了探究我秘密所付出的“代价”,理所应当。但在林溪眼中,我这种坦然,
更增添了几分高深莫测。她不知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麻烦。如果可以,
我更愿意用一块下品灵石,跟她换整栋别墅。安顿好之后,林溪便告辞了。她走的时候,
一步三回头,眼神复杂。我关上门,把念念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小家伙立刻被这新奇的环境吸引了,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在巨大的客厅里跑来跑去。
我则盘膝坐在沙发上,开始梳理目前的状况。第一,飞升之路被“因果锁”中断,
必须先“还债”。第二,“还债”的关键是让念念快乐成长。上幼儿园是第一步。第三,
我的一身修为被压制,且不能离开念念百米。这意味着,在还清债务前,
我就是个被拴住了的“凡人”。虽然这个“凡人”,依旧能轻易捏死地球上的任何生物。
第二天,我送念念去上学。林溪居然也正好出门,开着她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陈先生,
送念念去上……学吗?正好顺路,一起吧。”她主动邀请。我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怀里的念念。坐铁盒子,总比自己走路省灵力。“好。”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我过上了一种极其规律的生活。早上,坐林溪的车,送念念去幼儿园。白天,
我在别墅里打坐,研究那道该死的“因果锁”。下午,再坐林溪的车,去接念念放学。晚上,
陪念念玩耍,讲一些我亲身经历的上古神话(在她听来是故事),然后哄她睡觉。这种生活,
对我一个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来说,新奇,且……无聊。但念念很开心。她的小脸上,
笑容越来越多。而我元神上的因果锁,也确实在以一种极其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动着。
这让我有了点耐心。只是,我平静的生活,很快被一些闲言碎语打破了。
我成了云顶山庄和林氏集团里的一个“传说”。一个被冰山女总裁林溪“包养”的小白脸。
这个传言的诞生,源于几个方面。一,我每天乘坐林溪的专属座驾,同进同出。二,
我住着她隔壁价值上亿的别墅,却从没见我工作过。三,我花钱从不看价,
用的还是林溪给的无限黑卡。有一次我带念念去商场,她看中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泰迪熊,
我直接让商场经理打包送到了别墅,刷的,就是那张黑卡。于是,各种版本的流言开始疯传。
“听说了吗?林总养了个小白脸,长得那叫一个俊,比明星还好看!”“可不是嘛,
就住林总隔壁,天天开着林总的法拉利接送孩子。”“那男的什么来头啊?没见他上过班啊。
”“什么来头?吃软饭的呗!不过能把林总那样的冰山拿下,也是本事!”这些议论,
通过各种方式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神识何其强大,只要我想听,
整个城市的窃窃私语都瞒不过我。对此,我嗤之以鼻。凡人的愚昧,我早已见惯。
他们无法理解我与林溪之间这种基于“神迹”和“探究”的微妙关系,
只能用他们那贫瘠的想象力,编造出最符合他们逻辑的“包养”故事。
林溪显然也听到了流言,好几次见我时,都面带歉意,欲言又止。
我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句:“无妨,夏虫不可语冰。”她愣了半天,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以为我是在自我安慰,是在故作清高。她不知道,我是真的不在乎。我,陈凡,
一个差点就飞升成仙的男人,会在乎一群蝼蚁的看法?可笑。我唯一在乎的,只有念念。
而麻烦,也正是因为念念,找上了门。第6章幼儿园风波6那天下午,我去接念念放学。
还没走到“太阳班”的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那哭声,我很熟悉。
是念念。我的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走进教室,看到念念正坐在角落里,
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伤心极了。班主任李老师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
眼神却不时地飘向另一个孩子。那是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胖子,
正一脸得意地把玩着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个我用昆仑山巅的养魂木,随手给念念雕刻的护身符。虽然只是随手之作,
但上面附着我的一丝神念,可保她百邪不侵,冬暖夏凉。此刻,这护身符,
正在那个小胖子手里。而念念的脖子上,空空如也。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走到念念身边,蹲下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念念,怎么了?
”“爸爸……”念念一看到我,哭得更凶了,
“张小虎……他抢我的平安符……那是爸爸给我做的……”张小虎?我抬头,
看向那个小胖子。他就是那天在林溪办公室里,那个嚣张的张董的儿子。
原来他也进了这个幼儿园,只是不在一个班。“张小虎!”我还没开口,
班主任李老师就急忙出来打圆场,“陈先生,您别生气。小孩子之间抢东西玩,很正常的。
我已经批评过小虎了,让他把东西还给念念。”说着,她转向那个叫张小虎的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