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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阿漫身体虚弱无比,听着隔壁的春叫,昏倒在了小然儿的床边。
梦里,小然儿曾被绑架,绑匪只是碰破了小然儿一块皮,谢无寂就追杀绑匪全家。
他们一家三口去野外探险,遇到发狂的大黑熊,谢无寂毫不犹豫挡在她们母女身前,被抓破五脏六腑也不退缩......
那一刻,谢无寂明明应该笑着对她和女儿说:“别怕,我会永远护你们周全。”
可下一瞬,谢无寂变得狰狞无比:“你给初初跪下!我要把然儿喂老虎!”
“啊。”云阿漫惨叫了一声,醒来灰蒙蒙的天已经大亮,身边却不见小然儿的身影。
走廊里有佣人的窃窃私语:“阮太太太残忍了!然儿**被她扎了几百根长针!”
“什么?!”
云阿漫如遭雷击,冲到前院,小小的然儿已经被扎成刺猬!
她被固定在特殊的座椅上,整张小脸冷汗涔涔,看到云阿漫,苍白濒死的面上才浮现一抹光。
可她有失声症,只能“啊啊”地张着嘴,似在求救,下一秒,一根长针又直插小然儿的肩头,小然儿痛得浑身痉挛。
“呀,呀......”极少发声的她发出鸭子般的惨叫,可见有多痛苦。
“啊!阮初初,我要杀了你!”云阿漫猩红着眼冲了过去。
却被保镖拦住:“云太太,先生有令,以后谢家听阮太太的。”
阮初初一袭白裙,清冷无比,阴冷地瞥了云阿漫一眼,又一长针刺下,小然儿浑身抽搐,吐了一口血。
云阿漫心已经碎了,一巴掌甩在保镖脸上:“然儿是谢无寂的亲生女儿!阮初初要弄死她!谢无寂现在宠阮初初,不会动她,可然儿有一点事,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们!”
保镖有一瞬的怔神,云阿漫就突破重围冲了进去。
小然儿已经晕死了,她身上的针她一根不敢动。
她浑身剧烈颤抖,抡起剩下的针,狠狠对着阮初初刺了过去:“畜生!你怎么能对一个三岁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唔......”阮初初一声闷哼,眼泪翻涌下来,吐出一大口血。
云阿漫抽出针,还想再刺,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她,将她甩到了一边:“云阿漫,你在闹什么?”
谢无寂心疼地将阮初初抱起,温柔地为她擦去嘴角的血痕:“初初,你怎么样?”
阮初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寂哥哥,我跟阿漫妹妹说了,我在下针给然儿治失声症,可她不信,非要打断我!现在然儿危险了,你快救她!”
谢无寂瞥了云阿漫一眼,她撞到了额头,满脸是血,跟一旁吐血的小然儿十分映衬。
可他毫不在意,眼底闪过一抹厌恶:“送然儿去治疗。”
又看向云阿漫:“阮家是中医名家,初初是公认最有天分的针灸圣手。你是不信初初,还是非要忤逆我?”
云阿漫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无寂眼底的冰凉:“我来之前然儿就被阮初初扎到吐血了!针灸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扎法!院子里有监控,一查就知道!我会不顾女儿的死活吗?”
“我相信初初。”
谢无寂唇齿一翻,云阿漫还想说些什么,全都咽进了肚子,眼泪也生生吞下。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陌生得不成样子。
谢无寂又心疼地亲吻阮初初被针扎的小伤口,望向云阿漫却尽是冷意:“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这就是你对待大太太的态度?”
“在古代,小妾伤害大夫人,是要被乱棍打死的。你敢扎初初,那就她受多少针,一百倍还在你身上!”
“哈哈......”
云阿漫被足足刺了一百根长针,又被立“小老婆”的规矩,将被扎得鲜血淋漓、千疮百孔的她,仅穿单薄的吊带,扔进了泳池。
夜间的凉风、和冰冷的池水不断往云阿漫的身体里钻,被针扎过的伤口却又好似有火焰在内里燃烧。
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云阿漫好似时刻在地狱里煎熬。
更何况,到后半夜,还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千条毒蜈蚣,钻进了泳池、又啃咬她的身体。
“啊!”云阿漫尖叫出声,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蜈蚣,一只就足以让她大惊失色!更何况这是几千只!
“谢无寂,救命!”惊恐至极,云阿漫不由得大喊,她被锁链锁住,无法逃出泳池!
可此刻,城堡二楼的窗边,正摇曳着谢无寂和阮初初亲热到不知天地何物的剪影,还播放着爱情轻音乐。
云阿漫的惨叫,反而成了他们炽烈的背景加温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