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我亲手将这对狗男女送上绝路第2章

小说:将计就计!我亲手将这对狗男女送上绝路 作者:莫桑比克落 更新时间:2025-12-08

笔尖落在纸上,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

沈知节的手抖得厉害,不仅仅是因为身体虚弱,更是因为内心的滔天恨意。

他该怎么写?

告诉吴伯伯,他被自己的妻子下毒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沈家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望族,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仅仅凭一段偷听来的对话和一包药渣,根本无法将顾言之和许清然定罪。

许清然甚至可以说,她只是爱夫心切,被顾言之蒙骗了。

到时候,他沈知节反而会成为一个不知好歹、冤枉妻子的疯子。

不行。

不能这么鲁莽。

沈知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现在,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必须在不惊动许清然和顾言之的情况下,拿到真正的解药,并且找到他们换药的铁证。

这很难。

许清然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他连出门都做不到。

沈知节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杯上。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慢慢成形。

第二天。

许清然照例端着药碗进来。

“知节,该喝药了。”

沈知节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

他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清然……我……我不想喝……”

许清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又胡说什么呢?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可是我喝了之后更难受了!”沈知节的情绪有些激动,“咳得更厉害,心口也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他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许清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这是正常的!言之说了,这是药力在起作用!”

“我不信!”沈知节猛地挥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茶杯。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摔得粉碎。

许清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躁吓了一跳。

“你……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沈知节赤红着双眼,死死瞪着她,“我只是想活命!这药有问题!我不喝!”

他一把将许清然手中的药碗也推开。

滚烫的药汁洒了许清然一手,她烫得惊呼一声,连忙缩回手。

“沈知节!”她又惊又怒,“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知节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不喝……死也不喝……”

他喃喃自语,像是陷入了某种偏执。

许清然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知道,顾言之的药不能停。

一旦停下,前功尽弃不说,还可能引起更严重的反噬。

她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

“好好好,不喝,我们今天不喝了。你先别激动,好好躺着。”

她一边安抚着沈知节,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在收拾碎瓷片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划破了,渗出了血珠。

她却仿佛没感觉到一般。

沈知节用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心,没有丝毫波澜。

很快,许清然收拾好一切,端着空了的药碗走了出去。

沈知节立刻坐起身。

他知道,许清然一定是去找顾言之商量对策了。

这是他的机会。

他迅速下床,来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是他以前备用的“定喘散”,是他真正的救命药。

自从许清然接手煎药后,这些药就被收了起来。

他昨天趁着许清然不在,偷偷藏了一瓶。

他倒出两颗,用仅剩的半杯冷茶送服下去。

冰冷的药丸滑入腹中,一股熟悉的清凉感顺着经脉散开,瞬间压下了胸口那股灼烧般的疼痛。

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沈知”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不敢耽搁,立刻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床下的一个木箱上。

那是许清然的嫁妆箱子,她平时宝贝得很,从不让人碰。

直觉告诉他,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箱子从床底拖了出来。

箱子上了锁。

沈知节冷笑一声,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

这是许清然送他的定情信物,他一直带在身上。

他摸索着将发簪**锁孔,凭着小时候跟锁匠学过的一点皮毛,轻轻拨弄起来。

“咔哒”一声。

锁开了。

沈知节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他掀开箱盖。

里面都是一些女儿家的衣物和首饰。

他耐着性子,一件件翻开。

终于,在箱子最底层,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盒子。

他将盒子拿出来。

是一个上了漆的木盒,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兰花。

他打开盒子。

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沓沓的信件,和几个贴着标签的小纸包。

那些纸包上的标签,赫然写着“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

正是他这一个月来,每天喝的“药”!

旁边还有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录着他每天服药后的反应。

“寅时,咳血,色暗红,量少。”

“卯时,心悸,盗汗,气短。”

“午时,烦躁,易怒,有摔物之举。”

……

字迹娟秀,是许清然的笔迹。

而每一页的末尾,都有另一个人的批注。

字迹风骨峭峻,正是顾言之!

“血色不正,药力未达心脉,明日可加‘赤练草’三分。”

“此乃正常反应,无需惊慌。”

“性情暴躁,乃肝火被药力引动,可加‘静心莲’一钱。”

……

沈知节一页页翻看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原来,他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痛苦,都被他们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案。

他不是一个病人。

他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随时供人观察和解剖的畜生!

而在册子的最后一页,他看到了一句话。

是顾言之写的。

“药性已入骨髓,只待七日后‘破茧’。若成,则顽疾尽去,一世安康。若败……”

后面的字,被一滴墨水晕染开来,看不真切。

但沈知节知道那是什么。

若败,则命丧黄泉!

他们竟然拿他的命,去赌一个所谓的“破茧成蝶”!

“嗬……嗬嗬……”

沈知节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他一把抓起那些信件。

信,是顾言之写给许清然的。

信里没有露骨的爱语,却处处透着旁人无法插入的亲密。

从药方到人生,从理想抱负到对未来的规划……

在顾言之的规划里,他“治好”沈知节后,就会名声大噪,然后开一家全城最大的药馆。

而许清然,会成为他的“贤内助”。

至于他沈知“节,这个原配丈夫,在他们的未来里,连一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

卑劣!

沈知节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许清然的声音。

“言之,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喝下去。”

他们回来了!

沈知节心中一凛,迅速将册子和信件塞回盒子,将盒子放回箱子,再把箱子推回床底。

他做完这一切,立刻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几乎就在他躺下的瞬间,房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