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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的股东大会,盛晚夏终于被从狗屋里放了出来。
股东大会还需要盛晚夏出面,所以她被允许回到她原来的房间为自己收拾一下,别丢了陆京年的脸面。
陆京年平时最爱与宋婉柔在这个房间里干那档子事,衣柜里的大部分衣服都没逃过他们的毒手,其中一件深蓝的礼服受损最为严重,已经被撕裂成一根一根的布条,被随意地扔在房间的角落。
那件礼服本是妈咪送给她的成年礼物,她只在十八岁生日那晚穿过一次,其余时间都被她好好地珍藏在衣柜里,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宝贝被人如垃圾异样的随意丢弃,盛晚夏攥紧双手,今天股东大会一过,她这些天受到的屈辱,她要通通讨回来。
宋婉柔看着盛晚夏换好衣服出来,她立即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陆哥哥!她穿的是我的衣服!”
陆京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哄。
“乖乖,借她穿半天,等今天股东大会一过,整个公司都是我们的,倒时候还愁没衣服穿?”
听他这么一说,宋婉柔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下。
盛晚夏在心里冷笑,究竟是谁的好日子到头了还不一定呢。
“走吧,夏夏。”
陆京年对盛晚夏伸出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又装成那副爱妻如命的模样。
“我知道你最讨厌来这种场合,所以一会都交给老公来应付,你就安心坐着就好。”
许是怕她乱说什么话,陆京年并没有把她脱臼的下巴复原。
盛晚夏被陆京年半拥着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在陆京年的安排下已经完全变了样。
平日空着的走廊两侧摆满了花圈,长桌中间放着一团团黄白色的菊花,每一位股东的位置上还贴心地放上了一块白色的胸花。
最显眼的还是正中间的电子屏幕,上面正显示着一张黑白的母猪照片,旁边还写着盛晚夏母亲的大名。
盛晚夏被这荒诞的一幕刺得眼眶通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陆京年揽着她的肩,故作安抚地拍了拍。
“今天请各位前辈到这里,是为了邀请各位来参加我岳母盛思娴的葬礼。”
“我岳母于一周前,遭遇车祸,经抢救无效,身亡。”
“面对这次突入其来的车祸,我们深感悲痛,特别是夏夏,最近才从打击中走出来,打起精神准备这次的葬礼。”
这里的整桌股东大部分都是盛思娴的多年老友,见他此番行径,都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顿时黑了脸。
“就算盛董已经去世,这里也轮不到你一个黄毛小子来做主。”
陆京年一直扬着的嘴角平了平,看着底下的股东们,眼神冰冷。
“我理解你们失去好友悲痛的心情,但各位别忘了,岳母只有夏夏一个孩子,她是第一顺位遗产继承人,可惜夏夏被我们保护得太好,对公司管理的事情一窍不通,你们真的放心把共同经营了几十年的心血交到她手上吗?”
“我是夏夏的合法丈夫,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此话一处,已经有几个年轻的股东脸上出现了动摇。
陆京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眼里带着势在必得。
“谁说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