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假千金,真千金回归那天,我主动搬去柴房。他们骂我鸠占鹊巢,笑我痴心妄想。
我笑着交出掌家权,看着他们被真千金坑得底掉。侯府破产时,我拿出万亩良田地契。
王爷提亲时,我摆手说专心搞钱不想嫁。昔日弃我如敝履的家人跪求我救府。
我掏出与侯府断绝书轻笑:“各位,认错人了吧?我姓沈,不姓谢。
”第1章让位柴房与古怪玉坠脑袋像是被重锤砸过,又沉又痛,
耳边是嗡嗡的哭声和尖锐的咒骂。我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却透着陌生寒酸的帐顶桃红撒花帐子,
不是我院里那顶雨过天青的软烟罗。“**!您终于醒了!
”趴在床边哭得眼睛红肿的丫鬟春桃惊喜地叫道,声音嘶哑。我撑着想坐起来,
浑身却酸软无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混乱又清晰。我是谢明珠,安远侯府嫡女,
锦衣玉食十五年。可三天前,一个叫柳依依的姑娘拿着信物找上门,滴血认亲,
她才是真千金。而我,是鸠占鹊巢的假货。过去三天,我被这场变故打击得浑浑噩噩,
高烧不退。但现在,我醒了,脑子里却多了一段不属于我的、光怪陆离的记忆。
那像是一个旁观者,看完了“谢明珠”愚蠢憋屈的一生:她被捧杀养废,真千金回归后,
她不甘心,各种作妖陷害,却手段拙劣,反被真千金打脸,最后众叛亲离,被赶出侯府,
冻死在寒冬街头,草席一卷了事。而那个“旁观者”的记忆告诉我,
这是一本叫做《真千金归来后我成了团宠》的书,柳依依是自带福运的团宠女主,而我,
是活不过二十章的恶毒女配。荒谬!却又由不得我不信。因为那些记忆细节,
与我过去十五年的经历严丝合缝,甚至预见了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事。“明珠醒了?
”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到嫡母,不,现在是侯夫人沈氏,
带着几个婆子站在门口。她穿着绛紫色缠枝纹褙子,面容保养得宜,
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一丝厌烦。以前,她总是温柔地唤我“珠珠儿”。“母亲。
”我哑声开口,试图起身行礼。“躺着吧。”沈氏抬手制止,语气平淡,“你既醒了,
有件事也该定下了。依依才是侯府正经的嫡**,你占着她的身份享了十五年福,
也该知足了。漱玉轩已经收拾出来给依依住,你……就搬到后院柴房边那间空屋去吧。
”柴房边?我记忆中,那里阴暗潮湿,夏日蚊虫肆虐,冬天冷如冰窖。
书里的“谢明珠”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羞辱和艰苦,才开始作死。春桃倒吸一口凉气,
又要哭求:“夫人!**病还没好利索,柴房边那屋子怎么能住人啊!”“怎么不能住?
”沈氏身后一个穿着崭新湖绿比甲、眉眼带着几分刻薄的嬷嬷开口,
这是柳依依带来的心腹钱嬷嬷,“真**流落在外十五年,吃的苦比这多多了!
某些人享了不该享的福,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难道还挑剔上了?”物归原主?我心底冷笑。
养了我十五年,如今一句“物归原主”就想把我踩进泥里?我拉住欲争辩的春桃,垂下眼睫,
掩去眸中情绪,声音虚弱却清晰:“母亲安排便是。是明珠……叨扰府上多年了。我这就搬。
”沈氏似乎没料到我这么顺从,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但很快被冷漠取代:“你能想通最好。收拾一下,尽快搬过去吧。
以后……没事不要到前院来了,免得依依看了心烦。”说完,带着人转身走了,
留下几句压低的笑语。“算她识相……”“早该让位了……”春桃哭得更凶了:“**!
您怎么能答应啊!那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我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疼,却让我更清醒。书里的“谢明珠”就是又哭又闹,才彻底失了最后一点情分。
我不一样了。我知道哭闹没用,只会死得更快。“别哭了,春桃。”我声音平静,
“收拾东西,我们搬。”我的东西本就不多,这些年得的赏赐大多华而不实,我也没打算要。
只让春桃捡了几件半新不旧的日常衣物,一些必要的首饰和散碎银两,
有……我偷偷藏起来的、生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个材质普通、刻着古怪纹路的旧玉坠。
书里的“谢明珠”至死都不知道这玉坠的奥秘,但那段多出的记忆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
搬到柴房边那间破屋,比记忆中更不堪。蛛网遍布,家具破旧,一股霉味。
春桃一边抹泪一边打扫。我坐在唯一的硬板床上,握着那枚温凉的玉坠,集中意念。忽然,
眼前微微一花,仿佛看到玉坠内部有极淡的光晕流转,同时,
一段信息浮现在我脑海:柳依依,今日未时三刻,会“偶然”在花园撞见世子谢琅,
并“不小心”跌落池塘,被谢琅所救。此事将迅速传开,
奠定她柔弱善良、与兄长“有缘”的形象。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加速。
这玉坠……竟能预知与他人物相关的近期关键事件?虽然模糊,但足以让我抢占先机!
这就是我翻盘的希望!果然,快到未时,前院隐约传来喧闹。春桃打听回来,
气喘吁吁:“**!真……柳**落水了!是被世子爷救上来的!现在府里都传遍了,
说柳**真是福星,世子爷英雄救美……”我摩挲着玉坠,冷笑。福星?怕是灾星才对。
书里,谢琅就是因为这次“相救”,对柳依依产生好感,后期更是被她利用,
差点丢了世子之位。但现在,有我在了。柳依依,你的“福运”,我要定了。这侯府,
你们既然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了。但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第一个要拿回的,就是活下去的资格。第2章预知妙用与初次破局柴房边的日子清苦,
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难得的清醒。没人送饭,只有每日固定的、粗糙的份例,
连下人都敢克扣。春桃偷偷拿自己的体己去换些吃食,眼睛总是红的。我却很平静。
每日除了必要的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那枚玉坠。我发现,集中精神触碰它,
不仅能预知未来一两天内与某些人相关的关键事件,
有时还会闪过一些零碎的、关于那些人隐藏的秘密或弱点的画面。虽然消耗心神,
且对象似乎限于与我有所“牵扯”的人,但已足够逆天。
我“看”到柳依依会在三日后的一场赏花宴上,凭借一首“偶得”的咏梅诗大放异彩,
被贵妃称赞。而那首诗,是我生母遗稿中的残句,柳依依不知从何处得来,据为己有。
我“看”到世子谢琅五日后巡视铺子时会遇到麻烦,被对手陷害,损失惨重。
而解决麻烦的关键,在一个叫“李老拐”的老工匠身上。
我“看”到侯夫人沈氏心口疼的旧疾,需要一味罕见的“血竭”做药引,
而府里库存的“血竭”已被柳依依的人偷偷换成了假货。一条条信息,像暗夜里的蛛丝,
织成一张网。我不动声色,开始布局。赏花宴前一日,
我让春桃想办法把我誊写好的、那首咏梅诗的完整版,并附上生母名讳及创作背景的纸条,
塞进了必定会出席宴席、以才学清高著称的翰林院周老夫人的丫鬟买来的点心包里。
赏花宴那日,我虽没资格出席,但消息还是传了过来。柳依依果然吟了那首诗,
起初赢得满堂彩。然而,周老夫人却蹙眉起身,当众质疑诗句出处,并拿出了我准备的纸条,
指出柳依依所吟仅是残句,且意境篡改,失了原作的孤傲风骨。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最后还是侯夫人强行圆场,说柳依依可能记错了云云。柳依依“才女”之名,
刚起步就摔了个跟头。听说她回去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不少东西。我摩挲着玉坠,
感受着它传来的一丝微弱暖意,心中冷笑。这才只是开始。第五日,
谢琅果然愁眉苦脸地出府去了铺子。我算准时间,让春桃装作无意间,将写着“城南铁匠铺,
李老拐,善补琉璃釉”的纸条,“掉”在了谢琅小厮常走的路上。那批出问题的货,
正是瓷器铺里一批珍贵的琉璃釉彩瓶。傍晚,谢琅回来了,虽然脸色不好看,
但没了之前的焦躁。想必是找到了李老拐,挽回了部分损失。他会不会追查纸条来源?
不重要。种子已经种下。至于沈氏的药……我暂时按兵不动。时机未到。
让她先尝尝被“贴心女儿”暗中插刀的滋味吧。我在柴房边,像个幽灵,
冷眼旁观着侯府的“热闹”。柳依依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我头上。
在她眼里,我大概还是个任她揉捏的、即将病死的可怜虫。这天,春桃红着眼圈回来,
手里只提着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两个硬得像石头的窝头。“厨房那群势利眼!
说府里用度紧张,连我们的份例都减半了!柳**那边却天天山珍海味!”我接过窝头,
掰开,慢慢嚼着。粗糙的口感刮着喉咙,但我面不改色。比起书里冻死街头的结局,
这算什么。“春桃,别急。”我咽下干涩的食物,“好戏,还在后头。
你去帮我办件事……”我低声吩咐她,让她想办法把我之前当掉的一支不起眼银簪赎回来,
再去城西的旧书市,帮我找几本讲各地风物、杂学甚至医卜星相的书,越偏门越好。
既然预知能力与“信息”有关,我需要更多的知识来解读和利用它。银钱所剩无几,
但必须投资。春桃虽不解,但还是点头去了。屋里又剩我一人。我握着玉坠,再次集中精神。
这一次,我“看”到的画面更加清晰了些:半个月后,侯府会迎来一场至关重要的宫宴,
安远侯能否顺利袭爵,在此一举。而柳依依,会在宫宴上“不小心”打碎御赐的琉璃盏,
却巧妙嫁祸给一个不受宠的庶妹,导致侯府被申饬,袭爵之事搁浅。而解决这个危机的关键,
似乎……在一个人的身上。画面闪过一个模糊的、穿着靛蓝色官袍的年轻男子侧影,
气质清冷,腰间挂着一枚奇怪的龟钮铜印。他是谁?我蹙眉深思。玉坠的能力在增强,
但信息依旧碎片化。不过,足够了。宫宴……这将是我离开侯府前,
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柳依依,你想踩着侯府上位?问过我没有?还有安远侯府,
你们既然选择捧杀我,厌弃我,那就要承担得起……被我这个“假千金”反噬的后果。
我抚摸着玉坠上冰冷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的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第3章佛寺偶遇与初露锋芒日子在清苦与暗中筹谋中滑过。
我每日除了研读春桃设法弄来的杂书,便是不断尝试激发玉坠的能力。
它似乎与我心神的凝练程度有关,使用越频繁,感知越清晰,但事后疲惫感也越强。
我像打磨利器一样,小心地使用它。关于宫宴的预知越来越清晰。
那个穿靛蓝官袍的年轻男子,是京兆尹府的一名少尹,名叫顾砚尘,
以断案如神、性情冷峻著称。他届时会奉旨协理宫宴安防。而那盏会被打碎的琉璃盏,
问题出在呈递的太监身上,被人收买,动了手脚。如何利用这一点?直接告发?人微言轻,
只会被打成诬陷。必须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揭穿。机会很快来了。
侯夫人沈氏心口疼的老毛病加重,府医束手无策,终于想起需要“血竭”这味药。
管家翻遍库房,找出的却是假货。沈氏气得差点晕厥,柳依依在一旁哭哭啼啼,
说定是下人偷懒弄错了,把自己摘得干净。府里一时鸡飞狗跳。我通过玉坠“看”到,
城外三十里白云寺的慧明禅师,年轻时云游四海,手中正有品质极佳的血竭。
但侯府如今势微,又正值多事之秋,未必请得动这位方外高人。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既能暂时缓解我与侯府表面关系(方便我后续行事),又能接触外界的机会。
我让春桃想办法递话给沈氏身边一个还算念旧的老嬷嬷,
只说“听闻白云寺慧明禅师或有余药,心诚则灵”,并未提及来源。沈氏病急乱投医,
果然派人去请,却吃了闭门羹。这时,我才“适时”地表示,
我生母在世时曾与慧明禅师有段善缘,或可一试。沈氏将信将疑,但无奈之下,
只得允我出府,只派了两个婆子“伺候”,实为监视。这是我被变相囚禁后第一次出门。
马车颠簸,透过纱帘,看着外面熙攘的街市,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白云寺香火鼎盛,
我们被引到僻静的禅院等候。等了近一个时辰,慧明禅师才出现,
是一位眉目慈和却眼神通透的老僧。我屏退婆子,上前施礼,并未直接求药,
而是借探讨佛理为名,提及生母名讳和一段旧事隐晦的因果。慧明禅师目光微动,
凝视我片刻,叹了口气:“故人之后,确有慧根。罢了,此物与你有缘,拿去吧。
”他取出一个小匣,里面正是上品血竭。他甚至未问侯府之事。我恭敬接过,诚恳道谢。
正要告辞,禅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似有贵人驾到。小沙弥来报,
是京兆尹府的顾大人来寺中查案。顾砚尘?我心念一动。玉坠微微发热,
提示这是重要的交集点。我们出门时,正遇上一行人走来。为首者一身靛蓝官袍,身姿挺拔,
面容清俊却冷冽,眉眼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正是顾砚尘。
他似乎在询问方丈关于一桩悬案线索,目光锐利如鹰。引路的知客僧连忙让我们避让。
我低着头,感受到他目光扫过,并未停留。但在交错而过的瞬间,
我袖中的玉坠突然剧烈发烫,一段清晰的画面冲入脑海:顾砚尘正在追查一桩贡品失窃案,
线索指向寺中一个挂单的、看似老实巴交的游方僧人!而那僧人,此刻就在不远处扫地!
机会!这是我向他示好、展露价值的第一步!我脚步一顿,
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顾砚尘听到的声音,对身旁的春桃叹息道:“佛门清净地,
奈何妄念深。一念贪嗔起,咫尺即天涯。你说,那扫地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