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欢轻轻笑了笑：“不用特意告诉他，按正常程序走就行。”
昨天林胥淮才去参加池若曦的接风宴，今天便开心得连公司都懒得来了，哪有空注意这些细节。
接下来的两天，林胥淮仍然没有来公司。
而程岁欢忙着办理移民手续，忙着把公寓里和林胥淮有关的东西一件件丢进垃圾桶。
那些昂贵的首饰、限量版包包，甚至是他随手送的小玩意，统统都不要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我知道这些年你和胥淮睡了很多次，但现在我和他在一起了，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不会喜欢你这种老女人！】
程岁欢皱眉，刚要问对方是谁，林胥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姐姐，下楼。”他声音里带着久违的雀跃。
黑色迈巴赫停在公司楼下，林胥淮穿着休闲西装靠在车门边，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程岁欢恍惚想起十五岁那年，他也是这样站在校门口等她。
“带你去个地方。”他挑了挑眉，拉开车门。
没想到目的地是商场。
林胥淮带着她逛遍了所有奢侈品店，一件件往她身上比划：“喜欢吗？”
程岁欢看着镜子里珠光宝气的自己，五味杂陈：“不用给我买这些……”
“姐姐，”他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你和曦曦身材差不多，你要是喜欢，她一定也喜欢。”
程岁欢僵在原地。
原来，是给池若曦挑的。
“你们在一起了？”
“嗯。”林胥淮眼睛亮得惊人，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接风宴那晚我表白了，结果她说她也喜欢我，只是当年摸不准我心意，不敢相信我会喜欢她，才会一直错过……”
他絮絮叨叨说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程岁欢静静听着，突然想起那条恶毒的短信。
原本她还不知道是谁发的，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明了了。
“胥淮，”她轻声打断，“你喜欢她什么？”
“她特别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程岁欢想起短信里“老女人”“消遣”这样的字眼，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纯？
或许不太见得。
她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她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胥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虽然嘴角还挂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姐姐，我以为你是最懂事的。”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耳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却带着警告：“不要因为吃醋就诋毁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虽然年纪小，但身为顶级豪门继承人，他的气场素来是有的。
程岁欢感受着男人身上骤然散发的压迫感，明白自己越界了。
“抱歉。”程岁欢最终选择沉默，也没有将那条短信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