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陆沉十年,替他顶罪入狱五年。出狱那天,却见他搂着白月光宣布婚讯。
他笑着给我塞了张请柬:“念念,来喝杯喜酒?”我笑着接过,
当晚就睡了他权势滔天的死对头。三个月后,我拿着孕检单闯进婚礼现场。
白月光尖叫着来撕打我,被我一脚踹开。陆沉脸色铁青要我打胎。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傅先生,他说要杀你儿子。”男人慢条斯理擦着枪:“哦?
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第1章出狱惊喜与婚礼请柬冰冷的水泥地泛着潮气,
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我过去五年闻惯了的。今天,终于能出去了。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沉重,却也像斩断了一截腐朽的过去。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指缝间漏下的光亮,带着不真实的暖意。我叫苏念。十年前,
我像只扑火的飞蛾,一头扎进陆沉那片看似深情的海。五年前,他酒后驾车肇事逃逸,
我替他顶了罪,因为他说:“念念,等我,我打点好一切就接你出来,我们结婚。
”一句空头支票,我用五年青春和一身污名来换。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肺里却像是塞了团棉花,闷得慌。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车牌号我闭着眼都能背出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涌上一股近乎荒谬的期待。
他……来了?车窗降下,露出的却是陆沉的助理王勉那张公式化的脸。“苏**,
陆总派我来接您。”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期待像肥皂泡,“啪”地碎了。
我扯了扯嘴角,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车内真皮座椅散发着昂贵的香气,
和我这一身从里到外透着寒酸的衣服格格不入。“他呢?”我问,声音有些沙哑。
王勉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陆总……在忙。他让我先送您去个地方。”忙?
我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这座城市变得我快不认识了。五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门口立着巨大的婚纱照海报——陆沉穿着白色礼服,
笑容温润,而他怀里依偎着的,是柳如烟,那个他曾经对我说“只是妹妹”的白月光。
海报上写着:陆沉先生&柳如烟**新婚誌喜。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气。我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五年牢狱,
换来的竟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惊喜”?“苏**,请。”王勉的声音把我拉回地狱。
我跟着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走进宴会厅。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容。多么和谐美满的画面。而我,
是那个误入的、浑身带着晦气的小丑。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陆沉。
他比五年前更显成熟稳重,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他正低头和柳如烟说着什么,
柳如烟穿着洁白的婚纱,笑靥如花,一脸幸福。好一对璧人。陆沉抬眼,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甚至带着一丝玩味,挽着柳如烟朝我走来。
全场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声响起。“她怎么来了?
”“好像是苏念……替陆总坐牢那个……”“天啊,她今天来干嘛?砸场子?
”“穿成这样……真晦气……”柳如烟看到我,脸上的幸福瞬间被惊慌和敌意取代,
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沉的手臂。陆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走到我面前,
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念念,出来了?怎么也不换身衣服就来?
”他语气亲昵,内容却像刀子。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递到我面前——一张烫金的结婚请柬,和他发给所有宾客的一样。“喏,专门给你留的。
”他笑着,笑容冰冷,“念念,来都来了,喝杯喜酒?毕竟,我和如烟能今天,
也有你一份‘功劳’。”他特意加重了“功劳”两个字。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柳如烟也“好心”地劝道:“是呀,苏念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今天是我和沉哥哥的好日子,你祝福我们就好了。”祝福?
我看着眼前这张我曾爱入骨髓的脸,看着他眼底的凉薄和戏弄,
看着柳如烟那副胜利者的虚伪姿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我在铁窗里挨的欺负,受的委屈,忍的绝望,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伸手去接那张刺眼的请柬。我抬起头,
迎上陆沉戏谑的目光,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比他还灿烂的笑容,
声音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喜酒就不喝了,怕膈应。”“不过,礼金还是要随的。
”在陆沉和柳如烟错愕的目光中,我伸手,不是接请柬,
而是轻轻拍了拍陆沉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亲昵得像情人,语气却冷得像冰:“陆沉,
这五年,我替你蹲的,我会连本带利,拿回来。”“至于你这婚礼……”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柳如烟,轻笑一声:“我就提前祝你们……锁死吧,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挺直了脊背,
在所有人震惊、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
身后传来柳如烟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陆沉压抑的怒斥。阳光重新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冰寒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陆沉,柳如烟。
你们以为这就是结束?不。这仅仅是个开始。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亲手讨回来!
这场梦,该醒了。而你们的噩梦,由我亲手开启。
第2章夜色沉沦与借势而起酒店外的风带着晚秋的凉意,吹在我单薄的衣服上,
激起一阵寒颤。身后的喧嚣被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像另一个世界。
我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与周围的光鲜亮丽格格不入,像个被遗弃的破烂玩偶。
路过的豪车里投来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能倒下去,苏念,你不能在这里倒下去!去哪里?身无分文,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五年,足以让一个没有根基的人与社会脱节。家?早就没了。朋友?
经过那件事,还有谁敢沾上我?一种巨大的茫然和孤寂席卷而来,比监狱里的寒冬更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车型低调奢华,
车牌是连号的“京A·8Fxxx”,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势。这辆车,
刚才好像就停在陆家婚车的不远处。后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
鼻梁高挺,下颌线绷紧,透着冷硬的弧度。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对前排吩咐了一句,
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波动。司机下车,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
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苏**,傅先生请您上车。”傅先生?我心脏猛地一跳。
在这四九城里,姓傅,又能坐这种车的人……只有一个——傅靳言。
那个连陆家都要忌惮三分、传说中手段狠戾、性情莫测的商业帝王。陆沉最大的死对头。
他为什么找我?看笑话?还是……另有所图?我现在一无所有,烂命一条,
还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坏,还能坏过现在吗?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上来。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空间宽敞,
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质香,和他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傅靳言依旧看着窗外,
仿佛我只是空气。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凌厉的眉眼。“傅先生。”我开口,声音干涩。他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像X光,冷静、锐利,带着审视,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内里的狼狈和不堪。
没有同情,没有鄙夷,只是一种纯粹的、评估价值的打量。“苏念。”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
声音没什么温度,“陆沉的婚礼,好看吗?”果然是看笑话的。
我扯了扯嘴角:“傅先生有兴趣?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喝杯喜酒。”傅靳言极淡地勾了下唇角,
像是笑,又不像。他弹了弹烟灰:“我对别人的残羹冷炙没兴趣。”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衣领:“无处可去?”我挺直脊背,
迎上他的目光:“傅先生有什么指教?”“指教谈不上。”他掐灭烟蒂,“做个交易。
”“交易?”我愣住。我有什么资本和他做交易?“陆沉让你不好过。”傅靳言语气平淡,
像在谈论天气,“巧了,他让我也不太痛快。”他看向我,
眼神深邃如古井:“我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给你资源。你,帮我给陆沉添点堵。怎么样?
”条件诱人得像是陷阱。但此刻的我,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为什么选我?
”我问。“因为你恨他。”傅靳言说得直接,“恨,是最好的动力。而且,你够狠。
”他指的是我替顶罪的事?还是刚才在婚礼上的表现?“傅先生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你?”傅靳言轻笑一声,带着绝对的掌控感,“你可以试试。”那一刻,
我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比陆沉危险百倍。但,他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浮木。“好。
”我听到自己说,声音异常平静,“交易成立。但我有个条件。”“说。”“我要亲手报仇。
你的资源,我来用。最终怎么处置陆沉,我说了算。”傅靳言看了我几秒,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可以。”车子驶入市中心一处顶级的公寓楼。
傅靳言带我上楼,打开一间视野极好、装修奢华却冰冷的公寓门。“以后你住这里。
需要什么,跟管家说。”他递给我一张黑卡,“没有密码。
”我看着那张象征着无限财富和权力的卡片,没有立刻去接。“傅先生,报酬呢?
你需要我做什么?”傅靳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背影挺拔却孤寂。“现在,
什么都不用做。养好精神,学会怎么用我给你的资源。”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审视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苏念,别让我失望。
也别……把自己玩死了。”那一晚,我躺在柔软得不像话的大床上,却睁眼到天明。
五年牢狱,磨掉了我所有的天真和幻想,却也淬炼了我骨子里的韧性和狠劲。陆沉,柳如烟。
你们以为把我踩进了泥里?可惜,泥泞里,也能开出带刺的花。傅靳言,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这把刀,我借定了。从今天起,苏念死了。活下来的,
会是一个……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的存在。复仇之路,就从这夜色沉沦中,正式开始。
第3章孕检风波与婚礼闹剧傅靳言给的资源,远超我的想象。
顶尖的形象顾问、法律团队、情报网络……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一切能让我强大的知识。我学习商业规则,分析陆氏集团的弱点,
重新拾起荒废多年的专业技能。同时,我开始调理身体,五年牢狱生涯损耗太大。
傅靳言很少出现,偶尔来,也只是像上司检查工作进度,问几句,留下些指点,便离开。
我们之间,保持着清晰的交易界限。但我能感觉到,暗处一直有人保护(或者说监视)着我。
平静的日子被一次意外的呕吐打破。生理期的延迟让我心生不安。
当验孕棒上清晰显示出两道红杠时,我坐在卫生间的瓷砖地上,浑身冰凉。孩子?傅靳言的?
只有那混乱的一夜。怎么会……恐慌之后,是巨大的茫然。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我的复仇计划刚刚起步,自身难保,如何能负担一个生命?告诉傅靳言?他会是什么反应?
让我打掉?还是……把这个孩子当成另一个筹码?我抚摸着小腹,那里依旧平坦,
却可能孕育着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生命。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混杂着恐惧、无措,
还有一丝……微弱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柔软。不,不能慌。我强迫自己冷静。这个孩子,
是意外,也可能……是转机。我没有立刻告诉傅靳言。我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确认怀孕,胎儿近两个月,发育正常。我将检查报告锁进了抽屉最底层。
复仇计划需要调整了。我必须更快,更狠,在孩子显怀之前,解决掉陆沉这个最大的威胁!
时机很快到来。陆氏集团一个筹备已久的重大地产项目即将招标。
这是陆沉接手陆氏后的第一个大动作,关乎他的地位和威信。我通过傅靳言提供的渠道,
拿到了他们的核心标书,并精心准备了一份更具竞争力的方案。招标会当天,
我以一家新成立的、名不见经传的“念安资本”代表身份出席。
当我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进会场时,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不少人认出了我,交头接耳,目光复杂。陆沉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柳如烟作为他的女伴,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嫉恨和警惕。我无视他们,从容落座。
招标过程激烈,当念安资本报出远超陆氏的条件时,全场哗然。陆沉的脸色难看至极。最终,
项目花落念安。散会后,陆沉在停车场堵住我。“苏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
风度尽失,“那个念安资本是怎么回事?你背后是谁?傅靳言?”我微微一笑:“陆总,
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而已。怎么,输不起?”“你别得意太早!”陆沉眼神阴鸷,
“你以为傍上傅靳言就高枕无忧了?他不过是玩玩你!玩腻了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你!
”“那就不劳陆总费心了。”我抚了抚小腹,动作轻柔,意有所指,“毕竟,
有些人连垃圾都不如,比如……肇事逃逸让女人顶罪的渣滓。”陆沉气得脸色铁青,
扬起手就想打我。“陆总,”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傅靳言的助理不知何时出现,
挡在我身前,面无表情,“公共场合,请注意影响。”陆沉悻悻地放下手,狠狠瞪了我一眼,
拉着柳如烟走了。柳如烟回头看我那一眼,充满了怨毒。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次出手,小胜一局。但这远远不够。又过了段时间,
陆沉和柳如烟补办盛大婚礼的日子到了。地点选在了一座古堡。
几乎全城的名流都收到了请柬。我也收到了,烫金的帖子,像无声的挑衅。
傅靳言那天难得来了公寓,看着我梳妆打扮。我选了一条剪裁优雅的宝蓝色长裙,
既不喧宾夺主,又能衬得我气色好。我小心翼翼地用妆容遮掩着轻微的孕吐带来的憔悴。
“非去不可?”傅靳言靠在门框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当然。”我对着镜子涂上口红,
颜色鲜艳,“好戏开场,怎么能少了观众?”他走过来,
拿起梳妆台上那个装着孕检报告的信封,在指尖转了转:“准备摊牌了?”我心跳漏了一拍,
强装镇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古堡婚礼,极尽奢华。
我到的晚,进去时仪式都快开始了。我的出现,再次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看着。台上,陆沉和柳如烟正在交换戒指,一脸“幸福”。
神父问:“柳如烟**,你是否愿意嫁给陆沉先生为妻,无论……”“我不愿意!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打断了他!不是柳如烟,声音来自门口!全场震惊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女孩冲了进来,泪流满面,指着台上的陆沉:“陆沉!
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娶我的!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娶别人!”全场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