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刚拿到离婚证,我看着浴室里浑身湿透的前妻,二十三岁的脸蛋,藏不住的丰满,
心跳还是漏了半拍。她甩给我一张卡,冷着脸说里面是四百万,我们两清。
我以为这是她家欠下的巨债,心如死灰,连夜逃回乡下躺平。直到我在村口唯一的取款机上,
看到那串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1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我正窝在沙发里,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听见动静,我下意识抬起头。热气混着沐浴露的甜香涌了出来。
然后是林溪。她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二十三岁的脸,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她身上套着一件我的旧T恤,白色的,此刻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那张脸有多清纯,此刻的身形就有多要命。我的喉咙干了一下,
心跳像是被人攥住,猛地一紧。我们结婚一年,这张脸,这副身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我还是没出息地移开了视线,又忍不住偷偷瞟了回去。她也愣住了,
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遮挡着那片被水浸透的春光。水珠顺着她光洁的小腿滑落,
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緋紅。“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
”我放下手机,语气比想象中要平静,甚至有点冷。“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是浴室的锁又坏了,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眼神躲闪着,
不敢看我。“一个星期前就坏了,让你叫人来修。”“我忘了。”她低下头,
声音小得像蚊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尴尬又黏稠的气氛。是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也是陌生的距离感。我们对视了片刻,又同时移开目光。沉默。冰箱压缩机嗡的一声启动,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算了,”我站起身,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眼,
“反正也用不上了。”我走进卧室,拖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今天,
我们刚从民政局出来。红本换成了绿本。从此,一别两宽。民政局门口,天阴沉沉的。
林溪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和平时判若两人。她全程都很平静,
甚至在工作人员问“是否确认离婚”时,她点头比我还快。直到拿到那本墨绿色的证书,
她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陈阳,”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递到我面前,“这个给你。”我没接。“什么意思?”“密码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把卡硬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里面是四百万。算是……我们家欠你的。”四百万。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瞬间就明白了。林溪是富家女,
当初为了和我结婚,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她父亲一直看不起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觉得我贪图他们家的钱。现在,我们离婚了,这笔钱,是分手费?还是她家里终于扛不住,
欠下的巨额债务,甩给了我这个“前夫”?以她爸那个死要面子的性格,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看着手里的卡,它仿佛有千斤重。“林溪,”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爸还真是看得起我。
四百万,我这辈子都还不清。”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我们两清了。”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上了她闺蜜江菲的保时捷,直到车影消失在街角。风吹过来,有点冷。
我捏紧了手里的卡,心里只有一个念頭:逃。逃离这座城市,逃离这个让我喘不过气的名字,
逃离这笔我永远也还不上的“债”。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我没多少东西可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必要的证件。这个我付了首付,
写了我们两个人名字的房子,如今看起来陌生又压抑。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发出刺耳的声响。林溪还站在卧室门口,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燥的睡衣,但头发依旧湿着。
“你要去哪?”她问。“回老家。”“回去干什么?你工作不要了?”“辞了。
”我说得云淡风轻。背着四百万的债,什么工作还有意义?不如回乡下躺平,种种地,
养养鸡,能活一天是一天。至少,那里的空气是自由的。她好像被我的回答噎住了,
半天没说话。我拖着行李箱,从她身边经过。“陈阳。”她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很软,
带着刚出浴的温度。我身体一僵。“你……就这么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是委屈?还是不舍?“不然呢?”我掰开她的手,
没有回头,“林溪,祝你以后过得比我好。”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沉闷,
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心痛。或许,是麻木了。我连夜坐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哐当,
哐当。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在窗边,
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心里一片茫然。我,陈阳,二十六岁,结婚一年,离婚一天。
没房没车没工作,还背上了四百万的巨额“债务”。人生,真是充满了惊喜。
我的老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我家的老宅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推开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我花了一整天时间,
才勉强把屋子收拾得能住人。晚上,我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的蛙鸣和虫叫,
心里strangely平静。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没有了工作的压力,
甚至连那四百万的“债务”,似乎也变得遥远起来。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说。从此以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问世事,只关心粮食和蔬菜。第二天,我揣着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
准备去镇上买点生活必需品。路过村口那台孤零零的ATM机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那张被林溪塞给我的卡,还静静地躺在我的钱包里。我突然很好奇,
这笔“债务”到底是怎么个形式。是需要我每个月还款,还是……我深吸一口气,
把卡插了进去。屏幕亮起,提示我输入密码。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还是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数字。查询余额。
我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笔负债,心里好有个数。然而,当屏幕上显示出余额时,
我整个人都定住了。我使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我又凑近了一点,
一个数一个数地确认。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那一串长长的零前面,
赫然是一个刺眼的“4”。余额:4,000,000.00元。不是负四百万。
是正四百万。我的大脑瞬间宕机。这是什么情况?恶作剧?还是ATM机坏了?我颤抖着手,
按了退卡键。把卡**,又**去,再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屏幕上,
那个数字一分没少。就在我愣在原地,怀疑人生的时候,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短信,来自林溪。【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不是你欠的债,是我欠你的。
我们两清了。】我看着短信,又看看ATM机屏幕上的数字,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所以……林溪给我的不是四百万的债务,
而是四百万的分手费?不,她说,是她欠我的。这一年来,我拼命工作,想证明给她爸看,
我可以给她好的生活。我确实赚了点钱,但也都花在了这个家里。她大手大脚惯了,
我从没说过什么。可我从来没觉得她欠我什么。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用四百万,
买一个“两清”?**在ATM机冰冷的机身上,看着手里的卡,
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以为我的人生跌到了谷底,结果……谷底下面是金矿?
我最终还是取了五千块钱出来。当崭新的钞票从出钞口吐出时,我才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
我不是在做梦。我,陈阳,一个刚离婚就失业的男人,
现在是个身怀四百万巨款的……无业游民。这个认知让我有点飘。
我提着在镇上采购的一大堆东西回到村里,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女人穿着一身樸素的棉布裙子,扎着马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她是苏雨,我的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
后来我考上大学去了城里,她留在了村里。“小雨,”我笑了笑,“昨天刚回。你这是……?
”“去我的民宿看看。”她扬了扬下巴,指向不远处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刚装修好,
准备开业了。”我这才发现,几年不见,苏雨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她的身材不像林溪那样夸张,但胜在匀稱,是那种充滿了生命力的健康美。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行啊你,都当上老板了。
”我由衷地赞叹道。“什么老板,小打小闹而已。”她摆摆手,
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一半东西,“你呢?看你这架势,不像是回来探亲的。
”“我……”我顿了顿,说,“我辞职了,准备回来养老。”“养老?你才多大。
”苏雨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在城里受委屈了?”她的眼神很清澈,
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温暖。我心里一暖,摇了摇头:“没,就是累了,想回来歇歇。
”“歇歇也好。”她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帮我提着东西,陪我往老宅走。
看到我那破败的院子,她皱起了眉:“你就住这?不行,太潮了。
回头我叫人来帮你修修屋顶,再把墙粉刷一下。”“不用麻烦……”“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正好我那装修队还没走,明天就让他们过来。
”看着她忙前忙后,指挥着工人帮我除草、修缮,我忽然觉得,回来躺平这个决定,
似乎也没那么糟糕。苏雨很能干,短短两天,就把我那狗窝一样的老宅子收拾得焕然一新。
她还从她的民宿里搬来了干净的床品和一些生活用品,
甚至……还在我的窗台上放了一盆多肉。“看你这死气沉沉的,添点绿植,有点生气。
”她拍拍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感动,递过去一瓶水:“谢了,
小雨。”“跟我客气。”她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喉咙的线条很漂亮。她看着我,忽然问,
“陈阳,你离婚了?”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你手上没戴戒指了。
”她指了指我的左手无名指,“以前你从来不摘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
那里确实空荡荡的。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离了。”“也好。
”苏雨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她看着我,眼神认真,“那个城市不适合你,
那个女人……也不适合你。”说完,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回来挺好的。村里山清水秀,养人。”阳光下,
她的笑容干净又温暖。我看着她,心里那点因为离婚而带来的阴霾,似乎也被吹散了不少。
我开始了我的“躺平”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去村里溜达一圈,或者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
看云卷云舒。偶尔去苏雨的民宿搭把手,她总会给我做上一桌好吃的农家菜。这样的日子,
平静得让我幾乎忘了那四百万的存在。直到一个星期后,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