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您别再扮猪吃虎了精选章节

小说:陛下,求您别再扮猪吃虎了 作者:那道道的骨髓 更新时间:2025-12-10

我叫沈景辞,一名光荣的穿越者,目前的职业是皇帝,副业是厨子。

你问我为什么堂堂九五之尊要天天躲在御膳房颠勺?别问,问就是热爱。“陛下!使不得啊!

您龙体金贵,怎可亲手操持这等油腻之事?祖宗的基业……祖宗的基业要毁在您手里啦!

”内廷总管福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我的大腿,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我嫌弃地挪了挪脚,单手稳住铁锅,另一只手拿着小扇子悠哉地扇着火,

嘴里还哼着自己改编的小调。“五花三分肥,七分瘦,剁成泥,加葱姜,先焯水,

再炸透……”锅里的红烧狮子头随着我的颠勺上下翻飞,散发出让人口水决堤的霸道香气。

殿外站岗的侍卫们喉结集体滚动,要不是纪律严明,怕是已经冲进来喊“蹭个饭”了。

福安哭得更伤心了:“陛下!青玄宗的仙师都快把刀架在咱们脖子上了,

您还有心情研究菜谱?”哦,他不说我差点忘了。昨天朝会上,

那个鼻孔朝天的青玄宗长老李玄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只知享乐的废物。他勒令我三日之内,

必须凑齐十万斤上品灵矿上供给宗门,否则,这大燕王朝的龙椅就该换个人来坐坐了。

当时文武百官吓得跟鹌鹑似的,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毕竟在这个世界,

所谓的皇权,不过是仙门宗派圈养的牛羊,负责帮他们搜刮凡俗界的资源罢了。

别说换个皇帝,就是把整个皇室屠了,也不过是仙人弹指一挥间的事。

我当时正琢磨着晚上吃什么,被他吵得脑仁疼,只能敷衍地打着哈欠点头:“行吧行吧,

知道了,别耽误我用膳。”然后,我当晚就宣布“为国祈福,闭关三日”。当然,

这只是个借口。实际上,

我是躲在御膳房研究“火焰温度的精准控制”与“食材分子结构的有序重组”。说人话就是,

我盯上了一个来宫里送药的炼丹童子。那小哥是青玄宗的外门弟子,

一手“基础控火诀”玩得贼溜,指尖跃动的赤色火焰,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如火凤展翅,

看得我眼馋不已。于是,我一边搅着锅里的高汤,一边“不经意”地瞟了他几眼。

就在他完成最后一炉丹药,收起法诀的瞬间,我的脑海里“叮”的一声。【叮!

检测到技能“基础控火诀(炼气级)”,是否进行模仿?】【模仿成功!

您已完美掌握“基础控火诀”,熟练度MAX!】一股庞杂的知识洪流瞬间涌入脑海,

从灵气的细微流转路径,到每一分火焰温度的精确变化,仿佛我苦练了数百年一般,

刻入了灵魂深处。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技能模仿】。只要用眼睛看到,

我就能瞬间复制并精通任何技能,无论是凡间的庖丁解牛,还是仙家的无上仙法,

没有学习门槛,也没有熟练度限制。一看即会,一会即精。我默默运起刚学会的控火诀,

对着灶台下普通的炭火那么一催。“呼——”原本寻常的火焰猛地一窜,

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纹路,整个厨房的温度瞬间提升,那锅高汤“咕嘟咕嘟”地翻滚,

异香扑鼻。旁边打下手的厨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念叨着:“神迹!

这是天降祥瑞啊!老身做了一辈子饭,没见过烧火能烧出金光的!”我淡定地摆摆手,

深藏功与名。基本操作,不必大惊小怪。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刻,

紫宸殿外传来一声嚣张的通报。“青玄宗李玄风长老,驾到!”话音未落,

李玄风已经带着两名筑基期弟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眼神,仿佛在看三只待宰的猪。

我正端坐在龙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盅刚刚出锅、晶莹剔透、香气氤氲的汤羹。

“李长老来得正好,”我笑眯眯地拿起汤匙,“朕刚炖好一盅‘九转玉髓羹’,尝尝?

”李玄风的脸当场就黑了,一双三角眼里满是鄙夷和杀意:“废物!死到临头还只知吃喝!

本座问你,十万斤灵矿,你备齐了没有?”“别急嘛,喝碗汤,喝碗汤润润嗓子。

”我气定神闲,仿佛没听见他话里的威胁。“放肆!”李玄风怒极,猛地一拂袖袍,

一股磅礴的气浪朝我压来,“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股威压,

足以让先天高手都跪地吐血。可就在此时,我舀起一勺汤,悠悠地吹了口气。

“呼……”一股看似寻常的热气,从汤勺上袅袅升起,轻飘飘地撞上了那股凶猛的气浪。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李玄风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威压,竟如同春雪遇暖阳,

被那一口热气吹得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整个大殿,针落可闻。李玄风瞳孔骤然一缩,

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碗汤,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身后的两个筑基期弟子,

更是吓得脸都白了。殿角阴影里,一道身穿宫女服饰的清冷身影悄然伫立。她叫冷若汐,

明面上是我宫里一个不起眼的粗使宫女,真实身份,

是与青玄宗齐名的隐世宗门“云渺仙阁”的圣女。她奉师命下山,伪装潜伏在我身边,

美其名曰“勘破红尘,锤炼道心”,说白了就是来卧底,

顺便记录我这个“凡人昏君堕落实录”的。此刻,她那双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第一次泛起了涟漪,握着小本本的手指微微收紧。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

优雅地将汤匙递到嘴边,轻轻一碰。就在汤匙与瓷碗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叮”的刹那,异变陡生!以我手中的汤碗为中心,

整座紫宸殿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无数细密如发丝的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随着汤羹蒸腾的热气流转、交织,竟在空中缓缓构成了一副玄奥无比的阵图!“噗!

”一直跪在我脚边哭嚎的福安,猛地喷出一口黑色的浊气,整个人像触电般一哆嗦。

他困扰了数十年、始终无法突破的后天瓶颈,竟在这股奇异的香气冲刷下,轰然告破!

隐隐有了迈入先天之境的预兆!“这……这是……失传已久的‘养神氤氲阵’?!

”李玄风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利刺耳,“不对!此阵早已失传千年,

而且需要化神期大能以神念勾勒天地灵气方可布下,你怎么可能……用一碗汤?!

”我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吹了口热气:“什么阵?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觉得这汤火候有点过了,想让它凉得均匀一点,口感更好。”说着,

我低头啜饮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刚才那引动天地共鸣、让太监原地突破的,

真的只是一碗平平无奇的汤。李玄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吞了十斤苍蝇。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除了原有的鄙夷,又多了一丝深深的忌惮和困惑。

一个连修炼都未曾踏入的凡人皇帝,用做饭的手法,不经意间布下了失传的上古大阵?

这他妈说出去谁信啊!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让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阴影中,

冷若汐默默地翻开了她那本《凡人帝王堕落实录》,在第一页,

用娟秀的字迹写下了第一行字:“疑点一:凡人帝王沈景辞,疑似能以凡俗烹饪之法,

引动灵纹共振。此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大殿内死寂了半晌。李玄风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眼中的杀意却不减反增。无论这废物用了什么妖法,

宗门的威严不容挑衅。他转身,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明日午时,

十万斤灵矿若不能送到青玄山门,我不介意,亲手为大燕换一个听话的皇帝。”话毕,

他带着两个依旧魂不守舍的弟子,化作一道流光,仓皇离去。危机,并未解除。倒计时,

开始了。福安从突破的狂喜中回过神来,又想抱着我的腿哭:“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剩一天了啊!”我放下汤碗,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当个咸鱼皇帝,每天研究研究菜谱,享受一下退休生活。

怎么总有人上赶着来打扰我摸鱼呢?十万斤灵矿……这玩意儿又不能从地里长出来。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头疼。用强肯定不行,我现在虽然学了点仙法,

但硬刚一个宗门还是太勉强,不符合我的咸鱼人设。得想个办法,名正言顺地拖延一下时间。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御案上摆放的文房四宝上。那上好的徽墨,澄心堂的宣纸,

还有一支紫毫笔,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我嘴角微微勾起。真是的,

处理这种烦心事之前,总得先陶冶一下情操,放松一下心情吧。次日一早,

当福安哭丧着脸准备提醒陛下离最后期限只剩不到十个时辰的时候,

却收到了一个让他差点当场昏厥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彰显我大燕文风昌盛,

国泰民安,特于今日午时,在紫宸殿举办首届‘皇家书画大赛’,朕将亲任评委,

并与民同乐,挥毫泼墨。钦此。”福安拿着那卷明黄的圣旨,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老泪纵横:“我的陛下哎!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有心情搞什么才艺大比拼?!”消息一出,

满朝文武的下巴掉了一地。大燕要亡了!这昏君已经疯了!

远在青玄宗山门的李玄风收到密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死到临头,还在附庸风雅。

本座倒要看看,他能画出一朵花来,还是能画出十万斤灵矿来!

”唯有紫宸殿角落里那个默默擦着廊柱的“小宫女”冷若汐,眼神里透着一丝凝重。昨夜,

她辗转反侧,将沈景辞那碗汤引发的异象与师门典籍中的记载反复比对,

得出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结论——那看似随意的热气,

竟与一种失传已久的“低配版聚灵阵”的灵气流转方式,有着七八分相似!一个凡人皇帝,

用做饭的手法,模拟出了阵法?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她有预感,

今天的“书画大赛”,绝对没那么简单。午时,紫宸殿内,文武百官蔫头耷脑地站在两侧,

气氛比上坟还沉重。沈景辞却兴致勃勃地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一张巨大的画案,

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笑眯眯地看着下方一位身穿青衫,气质儒雅的青年:“林墨,

你是我大燕宫廷画师第一人,今日便由你先来抛砖引玉,让众爱卿开开眼界吧。”林墨,

宫廷画师,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文弱书生。

但冷若汐的资料里却有他的另一重身份——前朝遗孤,暗中联络江湖势力,

时刻准备着为覆灭的故国复仇。林墨压下眼底深处的恨意,恭敬地躬身行礼:“臣,遵旨。

”他走到画案前,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皇帝无聊的消遣,

唯有冷若汐,一双凤眸死死锁定了林墨的指尖。只见林墨手腕轻抖,笔锋在宣纸上游走,

一招一式,看似是凡俗画技,但每一笔落下,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渗透。

这便是他家传的秘技——《云雾染》。此技法并非单纯的画技,

而是蕴含着一丝残缺的阵法意蕴,乃是前朝皇室用来布置隐匿结界的不传之秘。

他打算借此机会,在皇帝面前展露一丝“仙缘”,为日后的图谋铺路。林墨画的是一幅山水,

笔走龙蛇间,纸上云雾渐起,颇有几分仙家气韵。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龙椅之上,

一双看似懒散的眼睛,正以前所未有的专注度,像最高清的摄像机一样,将他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丝灵气的流转,都完整地“录制”了下来。就在林墨落下最后一笔,

准备接受皇帝夸赞的瞬间。沈景辞的双眼微微一眯。【叮!

检测到技能“《云雾染》画技(残缺阵法版)”,是否进行模仿?】【模仿成功!

技能已补全,您已完美掌握“《云雾染·真迹》”!】一股磅礴的感悟如醍醐灌顶,

瞬间涌入沈景辞的脑海。那残缺的阵法脉络被瞬间补全、优化,

升华成了一套完整而玄奥的全新技法。“不错,不错。”沈景辞懒洋洋地鼓了鼓掌,

“林画师的画,意境深远。不过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说着,

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下龙椅,随手拿起一支笔。“来,朕也献个丑。

”他甚至没有去蘸墨,只是将笔尖在清水里沾了沾,便在另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挥洒起来。

他画的,是一幅《春江花月夜》。如果说林墨的画是“染”出了云雾,那沈景辞的笔,

简直就是在“创造”一个世界!他的笔锋时而如春风拂柳,轻柔飘逸;时而如惊涛拍岸,

力道万钧。更诡异的是,随着他的笔尖游走,那原本空白的宣纸上,竟真的有水雾蒸腾而起,

带着淡淡的墨香和江水的潮气,弥漫了整个大殿!“我的天……这,这是什么神仙画技?!

”有大臣忍不住惊呼出声。林墨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骇然。

他看出来了!皇帝用的,正是他家传的《云雾染》,不!比他的《云雾染》高明了何止百倍!

那是一种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返璞归真、道法自然的境界!他家传的残缺秘技,

在这个昏君手里,竟然被当场补全,甚至升华了!“陛下!您这是要画飞升了吗!

”福安激动得浑身哆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过去。就在沈景辞画到江上明月,

笔尖轻轻一点的刹那。嗡——!画卷之上,那轮墨月竟陡然散发出一层皎洁柔和的清光,

仿佛真正的月华洒落人间。一道淡银色的光环以画卷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宫!一直静立在角落的冷若汐猛然抬头,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她清晰地感知到,一股温和却磅礴如海的灵压,以一种玄奥无比的方式将皇宫笼罩,

隔绝了内外一切气息!“这……这是……静灵护御阵!”冷若汐失声低语,

手中的小本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本薄如蝉翼的师门典籍,

飞快翻到阵法篇,指尖停在其中一页上,瞳孔缩成了针尖!“以神念为引,化虚为实,

布下结界……此乃金丹期修士方能涉猎的阵法之道!他……他用一支笔,一幅画,

就布下了一个足以抵御元婴期以下所有窥探和攻击的护山大阵?!

”冷若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辆泥头车反复碾压。第一次,是做饭。第二次,是画画。

下一次呢?他是不是打算用打哈欠的方式悟道飞升啊?!大殿之上,林墨面如死灰,

冷汗浸透了青衫。他最大的秘密,在这个看似昏庸的皇帝面前,被一览无余,

甚至被轻松超越。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仿佛看到了一尊深不可测的妖魔,

正对着他露出戏谑的微笑。当夜,林墨密会潜伏在京城的江湖密探,

声音嘶哑而疯狂:“此人绝非凡人,乃是妖帝!必须在他彻底展露獠牙之前,不惜一切代价,

刺杀他!”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密谋,在“静灵护御阵”之下,

如同对着三岁孩童讲微积分,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第二天,沈景辞笑吟吟地召见了林墨。

“林画师,你的画技不错,可惜啊,少了一味‘心境’。”说着,

他递过一幅刚刚画好的新画。林墨颤抖着展开画卷,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画上,

是一座破旧却温馨的小院,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精准到了极致。

甚至连屋檐下那个被风雨侵蚀得有些破损的红灯笼,都分毫不差。

那是他童年唯一的温暖记忆,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净土。“扑通!”林墨双膝一软,

重重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对着沈景辞连磕了三个响头。所有的仇恨、恐惧、疯狂,

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能窥见他内心最深处记忆的人,杀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你要的复仇,不如换成重建。”沈景辞淡淡的声音传来,却如洪钟大吕,在他心中炸响。

一句话,恩威并施,化解了一场还未开始的刺杀。与此同时,皇宫之外百丈处。

两名奉李玄风之命前来查探虚实的筑基期杀手,刚一脚踏入皇宫的边界范围。“砰!

”一股无形的巨力凭空出现,仿佛被一头远古巨兽迎面撞上,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便被瞬间弹飞出数十丈远,口喷鲜血,人事不省。紫宸殿内,冷若汐默默捡起地上的小本本,

翻到新的一页,提笔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她望着那幅被供在殿中,

依旧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春江花月夜》,喃喃自语:“他……到底还会多少?”夜风拂过,

殿角悬挂的宫铃轻轻作响。那幅画的纸张,在月光下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下一秒,

就要撕裂这片虚空,将真正的星辰大海,都容纳进来。那幅画的纸张,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散发出的灵气波动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实感”,仿佛皇宫内院的一隅,

真的被偷天换日,接引了一片真实的春江月夜。然而,这片由画卷带来的宁静,

注定是短暂的。青玄宗长老李玄风在收到两名筑基期杀手神魂俱灭的消息后,彻底暴怒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想到老鼠居然长出了钢筋铁骨的獠牙。

他没耐心再陪这个“昏君”玩什么温水煮青蛙的把戏了。次日午后,京城百姓正行色匆匆,

皇宫上空却风云突变。一道青色剑光如流星般撕裂云层,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悍然悬停在紫宸殿的正上方。剑上,一名身着青玄宗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负手而立,

面容倨傲,眼神如同在看一群蝼蚁。他叫周清源,筑基中期修为,是李玄风的亲传弟子之一。

这次下山,他带了宗门赐予的下品飞行法器“青锋剑”,就是为了用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

碾碎凡人皇权的最后一丝尊严。“大燕皇帝沈景辞,听旨!”周清源的声音不大,

却灌注了灵力,如惊雷般在整个皇宫上空炸响,震得琉璃瓦嗡嗡作响,

无数宫人吓得瘫软在地。“长老令谕:限尔半个时辰内,将积欠的十万斤灵矿尽数奉上。

若有延误,屠尽宫人,以儆效尤!”话音落下,他屈指一弹,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青锋剑上激射而出,精准地劈在御花园的一块数人高的假山石上。“轰!

”巨石应声而碎,化作漫天齑粉,洋洋洒洒落下。这一手精准而暴力的剑气外放,

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死寂。街道上原本还有的稀疏人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百姓们惊恐地躲进屋内,连大气都不敢喘。仙人,这是真正的仙人发怒了!皇宫内,

一片鬼哭狼嚎。然而,在这片末日般的景象中,有一个地方画风清奇得令人发指。

御花园的凉亭里,沈景辞正侧躺在贵妃榻上,盖着一条薄薄的丝被,睡得正香。他眉头微蹙,

似乎对外界的噪音十分不满。旁边,内廷总管福安正苦着脸,拿着一根翠绿的竹笛,

对着陛下的耳朵吹奏着安神小曲——《莫生气》。自从福安被陛下“点化”后,

他发现自己对灵气的感知力直线上升,每日听陛下弹琴能固本培元,现在给陛下吹笛子,

甚至感觉自己的先天真气都在缓慢增长。陛下不是昏君,

陛下是在用一种我们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修行啊!福安对此深信不疑。凉亭的另一角,

伪装成宫女的冷若汐俏脸含霜,心中已是惊涛骇浪。筑基中期!这种级别的修士,

在凡俗国度就是绝对的神明。一剑足以摧城拔寨,屠灭万人军队也不在话下。

她下意识地掐动法诀,一缕极寒的灵力在指尖凝聚。虽然师门严令不得干涉凡俗争斗,

但眼看一场屠杀就在眼前,她的道心也不允许她袖手旁观。她可以伪装成意外,将此人惊走。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刹那,躺椅上的沈景辞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他缓缓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制止了冷若汐的小动作,

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多事,让我来。”冷若汐指尖的灵力一滞,瞬间散去。她愣住了。

他……他发现我了?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沈景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起身,

瞥了一眼天上那个踩着剑、摆着姿势、自以为帅裂苍穹的周清源。

“御剑飞行啊……”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起来……挺省腿的。”此刻,

天上的周清源正享受着下方万众瞩目的**。为了进一步展示自己的强大,他开始炫技,

控制着脚下的青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剑光闪烁,带起阵阵音爆。

他完全没注意到,下方凉亭里,有一双眼睛正像超高分辨率的扫描仪,将他每一个动作,

每一次灵力在体内运转的路线,甚至连他催动法诀时那几个关键的经脉节点,

都一帧不漏地“录制”了下来。周清源为了装模作样,

特意将一套完整的“基础御剑术·三式”从头到尾耍了一遍。就在他收剑立定,

准备再次开口催促时。沈景辞的脑海里,响起了天籁之音。【叮!

检测到技能“基础御金术·三式”,是否进行模仿?】【模仿成功!技能已补全并优化,

您已完美掌握“御万物诀·入门篇”!】一股庞杂而清晰的感悟洪流般涌入脑海。

什么御剑术,格局太小了!真正的道法,是万物皆可为剑,万物皆可御使!

那套粗陋的灵力运转路线被瞬间优化了上百倍,变得如呼吸般自然流畅。沈景辞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他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了福安刚刚靠在亭柱上的扫地用的竹帚上。嗯,就这个吧,比较顺手。

在全场所有人,包括天上周清源惊愕的目光中,沈景辞慢悠悠地走过去,

捡起了那把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竹帚。然后,他轻轻一跃。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

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那把破烂的竹帚,就那么违反物理定律般地腾空而起,载着他,

稳稳当当、不快不慢地悬停在了半空中。那姿态,比周清源踩着闪闪发光的法器飞剑,

还要标准,还要潇洒,还要……道法自然!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风停了,

哭喊声停了,连福安张大的嘴巴都忘了合上。天上的周清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指着沈景辞,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利刺耳:“你……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御空!

那是什么法器?!”沈景辞像是没睡醒,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脸无辜地拍了拍脚下的竹帚。“你说这个?”他挠了挠头,“哦,

我看你刚才在天上练了五分钟,感觉挺简单的,就试试。”试试?我看你练了五分钟?!

周清源感觉自己的三观被一万头**狂奔而过,踩得稀碎。这他妈是人话吗?

老子从炼气期开始苦修十年,才勉强掌握的御剑术,你看了五分钟就会了?

还用的是一把扫帚?!“不可能!你在撒谎!给我死!”周清源心态彻底崩了,他怒吼一声,

掐动剑诀,脚下青锋剑化作一道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沈景辞心口!面对这致命一击,

沈景辞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他单手抓着扫帚柄,随意地向旁边一甩。“御剑回旋斩。

”他轻声念出了周清源刚刚炫技时用过的招式名。然而,从他手中施展出来的,

却和周清源那花里胡哨的剑光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把破烂的竹帚在空中划出一道朴实无华的圆弧,却仿佛带动了整个空间的力量。

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瞬间作用在青锋剑上。“铛——!”一声巨响,

仿佛神匠抡起了万斤巨锤。周清源连人带剑,像一颗被球棒击飞的棒球,

惨叫着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被精准地拍进了御花园中心的荷花池里,

溅起三丈多高的水花。全场依旧死寂。直到福安猛地反应过来,

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他涕泪横流,一边绕着凉亭疯跑,一边挥舞着袖子。“陛下!

您终于肯努力了啊!老奴没白疼您!呜呜呜……大燕有救了!仙人也能打啊!”而冷若汐,

则彻底呆立在原地。她的大脑,已经放弃了思考,完全陷入停滞。一个凡人。三天前,

用汤勺搅出了聚灵阵。昨天,用毛笔画出了护山大阵。今天,他骑着一把扫帚,

一招秒了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她忽然想起了下山前,师尊抚着她的头顶,

语重心长地说过的一句话:“若汐,真正的道,不在山巅云海,而在人间烟火。

你去勘破红尘,方能证得大道。”勘破红尘?这一刻,冷若汐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

对自己的道,产生了动摇。究竟是她在勘破红尘……还是这红尘,早已把她看了个底朝天?

沈景辞操控着扫帚缓缓落地,拍了拍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一脸“总算能清净了”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的冷若汐,挑了挑眉。

“喂,小宫女,你整天跟个摄像头似的盯着**嘛?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冷若汐身子一颤,从无尽的思绪中惊醒,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懒散,

却比任何史前巨兽都可怕的男人,下意识地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您……究竟是谁?”沈景辞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容阳光灿烂,

眼神却深不见底,仿佛藏着一片星辰宇宙。“我?

我就是一个想睡个安稳午觉的普通皇帝罢了。”话音刚落。毫无征兆地,皇宫上方的天空,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

三道恐怖到足以让元婴修士都为之颤栗的强大神识,如三柄神剑,瞬间从裂缝中降临,

蛮横地横扫过整个皇宫!然而,仅仅一息之后,这三道神识又如潮水般退去,

天空的裂缝也随之愈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那残留的威压,依旧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青玄宗宗主,以及两位太上长老,终于注意到了这片他们眼中的“低贱凡土”上,

出现的异常波动。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神识扫过后的第三日清晨,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宫人们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仿佛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那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紫宸殿外,那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撕裂。并非刀剑出鞘,也非万马奔腾。

而是一种更令人绝望的声音——天空,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神之手捏住的昂贵绸缎,

发出不堪重负的“滋啦”声,硬生生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那不是裂缝,

而是一个缓缓旋转的金色漩涡,边缘流淌着繁复的符文,

散发出的威压让皇宫里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在颤栗。仿佛只要多看一眼,

三魂七魄都要被吸进去绞个粉碎。下一秒,三道身影沐浴着金光,踏着虚空,

从漩涡中缓步而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道人,身着墨色鳞甲道袍,面容阴鸷,

双目开阖间如有电光闪过,正是青玄宗副宗主,元婴初期的玄尘子。他甫一落地,

目光便如两柄淬毒的利刃,穿透重重殿宇,直刺龙椅的方向。“区区凡土,

竟有御剑筑基之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元婴修士特有的法则威压,

清晰地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说!你背后是谁授艺?”他左后方,

是一位手持白玉羽扇的宫装美妇,风韵犹存,眉眼间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贪婪。

她是落霞谷的客卿长老,玉衡真人,修为已至化神初期。她没有看人,

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脚下的大地,轻笑一声:“有趣,有趣。

这皇宫地脉……竟似被某种高明阵法温养多年,龙气愈发凝实了。”她身旁,

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白鹤童儿,年岁不大,眼神却倨傲得很,

正一脸不屑地扫视着下方匍匐一地的凡人。三位仙人,三座大山,

不由分说地压在了整个大燕王朝的头顶。然而,在这足以让山河变色的恐怖气场中,

紫宸殿内却传出了一声极其不和谐的慵懒**。“唉……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景辞正侧躺在偏殿小憩的软榻上,极度不满地翻了个身,

顺手把垫在脖子下的竹枕抽出来垫高了点,试图隔绝外界的噪音。他身前的案几上,

还摆着一碟没吃完的桂花糕。玄尘子那堪比精神攻击的质问,对他而言,

仿佛只是隔壁邻居装修的电钻声,除了烦人,再无其他。他闭着眼,

精准地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也就在他咀嚼的这几秒里,

他不经意地掀开眼皮瞥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殿外那个摇着扇子的美妇身上。嗯?

她袖口上绣的那玩意儿……挺别致啊。像个罗盘,又像个八卦图。【叮!

检测到禁术“天机罗盘”推演痕迹……】【正在进行反向解析……解析成功!

】【您已瞬间掌握《基础天机感应规避法》!】一股玄奥的感悟涌入脑海,

沈景辞瞬间明白了对方在干什么。溯源?算我的跟脚?有点意思。

虽然他自己还不会用这玩意儿,但现在,方圆十里内,任何试图用天机术法窥探他的行为,

都会像往宇宙黑洞里丢石子,连个响都听不见。他满意地咂咂嘴,桂花糕真甜。殿角,

伪装成小宫女的冷若汐正跪伏在地,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仙人降临时凡人不得直视。

但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本小册子和一支炭笔。她低着头,指尖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飞快地在册子上一笔一画地记录着。“红尘见闻录,第七日。”“疑点二:元婴修士一位,

疑似化神大能一位,亲临皇宫,皆因陛下昨日骑帚一事。”“然,陛下对此毫无惧色,

反以糕点塞口,酣睡不醒,似视元婴如无物。”写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她惊恐地发现,

自己这本原本打算记录“昏君堕落史”的册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本《不可理解现象观察集》。而那个被观察的对象,

此刻正因为吃完了最后一块桂花糕,而发出满足的叹息。“废物!竟敢无视本座!

”殿外的玄尘子见沈景辞这副油盐不进的死猪样,彻底怒了。他冷哼一声,手一挥,

一块残破的腰牌“啪”地一声被他用灵力钉在了殿门上,入木三分。

那正是他那倒霉师侄李玄风的身份腰牌,此刻上面灵光暗淡,

还沾着几丝干涸的淤泥——铁证如山,人就是在你这皇宫里没的。“你若再不交代,

本座现在就屠尽你这满宫奴才,看看你这缩头乌龟,还装不装傻!”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殿内外的宫人们吓得肝胆俱裂,不少人直接失禁昏死过去。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而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悲壮地响彻大殿。“陛下!老奴愿以死护驾!

”内廷总管福安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老泪纵横,

然后猛地一头撞向身旁的盘龙金柱!他要用自己这条贱命,换取仙人片刻的迟疑,

给陛下争取哪怕一丝生机!然而,预想中脑浆迸裂的场景并未发生。

就在福安的额头即将触碰到冰冷柱壁的刹那,一股柔和到不可思议的无形之力,

轻轻地将他托住了,然后又稳稳地放回了原地。那股力量的源头,并非来自殿内的任何人。

而是来自……房梁上挂着的一幅画。正是沈景辞昨夜随手挂上去的那幅《春江花月夜》。

画卷上的墨迹,此刻正散发着肉眼不可见的微光。在沈景辞无意识的“优化”下,

它早已不是一幅简单的画,而是整个皇宫护国大阵的阵图本源!此刻,

阵法已与皇宫风水、地脉龙气彻底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