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爸妈说家里欠了五十万。让我装疯，去骗重疾保险金。为了让他们安心，我照做了。
当着医生的面，我学狗叫，撕烂自己的衣服。爸妈满意地流着泪，亲手把我绑上车，
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们把电极片贴上我的太阳穴。我被死死绑在床上，
灌下一把又一把白色的药片。爸妈每次探望都哭着保证：「囡囡，拿到钱就接你回家。」
十年后，我真的疯了。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连爸妈都认不出。
直到妹妹用那笔钱付了婚房首付，他们来医院给我停了药。「乖囡，我们也是没办法。」
「**妹要在城里扎根，我们不能再为你花冤枉钱了！」我这才知道，家里根本没有欠债。
隔着铁窗，他们躲闪着我的目光。「真不是爸妈偏心，你和妹妹在我们心里是一样的！」
「如果当年需要装疯的是**妹，我们也会毫不犹豫托举你的！」我痴痴地笑，
口水流了一地。再睁眼，我回到了爸妈劝我装疯的那天。好啊。那这一世，就如你们所愿。
让需要“被治疗”的那个，变成妹妹吧！1「林默，你得帮**妹！」「家里欠了五十万，
高利贷天天上门，再不还钱，我们一家都得死！」爸妈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
妹妹林楚楚躲在他们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姐，我还不想死……」「我听同学说，
他叔叔得了精神病，保险公司赔了好多钱……」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眼底却闪着算计的光。
上辈子，就是这句话，让我心甘情愿地走进了地狱。我被当成疯子关了十年，受尽折磨。
换来的五十万，却成了妹妹风光嫁人的资本。而我，被他们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
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医院的角落，无声无息地死去。这一世，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最亲的人。
我再也感觉不到心痛，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好。」我点了点头。爸妈和妹妹都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妈妈立刻抹掉眼泪，激动地抱住我。「好孩子，
妈妈就知道你最懂事，最孝顺！」「你放心，等拿到钱，我们马上就接你出来！」
爸爸也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肯定能治好！」
他们以为我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傻。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讥讽，痴痴地笑了起来。
「疯子……我是疯子……咯咯咯……」我开始在客厅里乱跑，撞翻了花瓶，撕扯着沙发垫。
爸妈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妹妹林楚楚却皱起了眉，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姐，
别演了，赶紧想想怎么才能让医生相信吧！」我歪着头，傻笑着冲她扑过去。「糖！吃糖！」
我抢过她手里那杯她最爱喝的蜂蜜牛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在我“发疯”的推搡中，
杯子“不小心”打翻。剩下的小半杯，全都泼在了桌上那盘刚出炉的杏仁饼干上。
那是妈妈特意给妹妹烤的，香气四溢。林楚楚脸色一变，尖叫起来。「林默你干什么！
你故意的！」她气急败坏地推开我，心疼地拿起一块湿透的饼干。
爸妈连忙安慰她：「楚楚别气，妈再给你烤一盘就是了。」林楚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还是舍不得地把那块软掉的饼干塞进了嘴里。「都是你！疯子！」她一边骂，
一边又拿起一块。我看着她，笑得更开心了。没人知道，我亲爱的妹妹，
对杏仁有极其严重的过敏反应。上一世，她去国外读书，误食了含有杏仁的甜点，
引发过敏性休克，差点死掉。爸妈吓得魂飞魄散，连夜飞过去照顾她。而那时，
我正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被强制电击。电流穿过大脑的痛苦，让我痛不欲生。
我哭着喊爸爸妈妈，可他们却在地球的另一端，为另一个女儿担忧。很快，
林楚楚的脸上开始出现红疹。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妈……我……我喘不上气……」她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脸上迅速肿胀变形。爸妈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围着她。「楚楚！楚楚你怎么了！」「快！
快叫救护车！」而我，则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继续扮演我的疯子。
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模仿着救护车的鸣笛声。「呜哇——呜哇——」真好听啊。
就像是，我复仇的序曲。2.林楚楚被送进了ICU。诊断结果是，
严重过敏导致的过敏性休克，因为缺氧时间过长，造成了不可逆的脑损伤。
医生惋惜地告诉爸妈：「病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智力水平可能……会永远停留在三四岁了。
」「而且，她会变得非常情绪化，易怒，有暴力倾向，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妈妈当场就瘫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爸爸一夜之间白了头，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疯子打翻了牛奶，楚楚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疯的不是你！
你把我的好女儿还给我！」他猩红着双眼，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抓起旁边的椅子就要朝我砸过来。我吓得缩在墙角，抱着头尖叫。「别打我！我是疯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上辈子，我被电击，被灌药，疼得满地打滚时，也曾这样哭着求饶。
可他们，一次都没有心软过。这次也一样。爸爸的椅子最终还是没有砸下来，
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护士冲了进来。「ICU费用该交了，再不交，我们只能停药了！
」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为了抢救林楚楚，他们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他们手足无措，面面相觑。这时，我“天真”地开口了。「爸爸妈妈，不哭。」「妹妹病了，
我们可以找保险公司呀。」「赔好多好多钱，给妹妹治病。」一语惊醒梦中人。
爸妈对视一眼，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不再打我骂我，反而像上辈子哄我装疯时一样，
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对，对，我们默默说得对。」「楚楚这样，也算是重疾了，
一定能拿到保险金的！」他们再也顾不上所谓的“五十万欠债”。
开始忙前忙后地为林楚楚办理保险理赔。而我，则被他们从学校叫了回来，美其名曰，
在家照顾妹妹。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这个“知情人”在外面乱说话。我顺从地办理了休学。
老师和同学都为我感到惋惜。「林默，你成绩那么好，今年考个重点大学没问题的，
现在休学太可惜了！」「是啊，**妹生病，家里可以请护工啊。」我只是低着头，
不停地掉眼泪。「没办法，我是姐姐。」上辈子，我就是用这句话说服自己，
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这一世，我再说出这句话，心中却只有无尽的快意。林楚楚出院了。
曾经那个漂亮、骄傲的妹妹，如今变成了一个眼神呆滞，流着口水，
随时会大小便失禁的“傻子”。她不再是爸妈的骄傲，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3.家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林楚楚的病情很不稳定，她会突然尖叫，
会撕扯自己的头发，会用头去撞墙。更多的时候，她会毫无征兆地对我拳打脚踢。「坏人！
打你！打你！」她的力气很大，每次都把我打得遍体鳞伤。我从不反抗，只会抱着头，
委屈地哭着向爸妈求助。「爸爸妈妈，我好疼……妹妹为什么总打我？」起初，
他们还会耐着性子哄我。「默默乖，妹妹生病了，不是故意的，你是姐姐，要让着她。」
可渐渐地，他们的耐心被消磨殆尽。那天，林楚楚又一次发狂，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我挥舞。
我吓得尖叫，手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爸妈冲进来拉开她，
看到的却是我满身的伤痕和惊恐的泪水。而林楚楚，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血……好多血……」爸爸看着她那副痴傻的模样，
再看看我身上的伤，眼中的厌恶和烦躁几乎要溢出来。
他第一次对林楚楚吼道：「你闹够了没有！天天就知道发疯！」妈妈也疲惫地揉着眉心，
对我说道：「林默，你以后离她远点。」他们的态度变了。我心中冷笑，却装作害怕的样子，
点了点头。我开始躲着林楚楚。只要她一靠近，我就吓得发抖，往爸妈身后躲。我越是这样，
林楚楚就越是暴躁，追着我打。家里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爸妈的争吵也越来越多。
「都怪你！当初非要生二胎！现在好了，生出这么个讨债鬼！」「你怨我？
当初是谁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的？我看她是黑心棉！」他们互相指责，咒骂，
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对方和林楚楚身上。而我，永远是那个安静、懂事、受尽委屈的女儿。
保险公司的理赔款终于下来了。整整五十万。爸妈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
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这点钱，对于林楚楚后续漫长的治疗和康复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个无底洞。那天晚上，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偷偷商量。
「这钱不能再花在楚楚身上了，她已经是个废人了，花再多钱也治不好。」「那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走吧。」爸爸的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温度，「送去精神病院，
那里有专业的人照顾她，我们也能清静点。」妈妈沉默了。良久，她才幽幽地开口。「也好，
我们还有林默。」「林默这孩子懂事，学习又好，以后让她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
也能给我们养老。」**在门外，无声地笑了。看，在他们心里，我和妹妹，
从来都不是一样的。谁有用，他们就爱谁。谁是累赘，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抛弃谁。
上辈子是我，这辈子，轮到林楚楚了。真公平啊。4.爸妈的行动很快。
他们联系了一家偏远的私立精神病院。然后，他们像上辈子对我一样，
骗林楚楚说要带她去游乐园。林楚楚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她被换上漂亮的裙子，扎上可爱的蝴蝶结。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你应得的，林楚楚。车子开到精神病院门口时，林楚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高墙，铁网，
阴森的建筑。她感到了害怕，开始挣扎。「不要！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家！」她哭喊着，
手脚并用地反抗。可她那点力气，怎么敌得过两个铁了心的成年人。爸爸死死地摁住她，
妈妈用绳子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楚楚，你听话！」「你生病了，要在这里好好治病，
治好了爸爸妈妈就来接你！」多么熟悉的话语。上辈子，他们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可我等了十年，等到死，也没等到他们来接我。林楚楚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工拖了进去。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厚重的铁门隔绝。爸妈站在门口，脸上没有泪水，
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他们转身看到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默默，别怕，我们回家。」
「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回家的路上，他们开始规划我的未来。「明天就去给你办复学，
你得好好学习，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家里的钱都给楚楚看病花光了，
以后你上了大学，要自己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等毕业了，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
多拿点钱回来帮衬家里。」他们理所当然地安排着我的人生，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而是一项新的投资品。我低着头，温顺地应着：「好。」第二天，
爸妈带着我去学校办理复学。路上，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保险公司的。「林先生，
林太太，关于您女儿林楚楚的理赔案，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些疑点。」「我们怀疑，
您女儿的过敏性休克，是人为造成的。」「我们已经报警，警方将会介入调查。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理赔款项将会被冻结。」电话那头，声音冰冷而公式化。爸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