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诡案精选章节

小说:鸢尾诡案 作者:陌上花开可归已 更新时间:2025-12-10

导语:雨夜凶案。蓝鸢尾染着银灰颜料。成为连环命案的诡异标记。我是宋星禾。

为追查父亲殉职真相的画像师。却在追凶路上踏入层层迷雾。心理医生沈庭安温和假面下。

藏着手腕莫名的印记与加密笔记。美术馆策展人陈砚深的鸢尾画作里。

隐现与旧案重叠的线索。匿名短信如影随形。消失的卷宗、虎口疤痕、神秘纹身。

将十年前的少女沉冤与当下的血腥杀戮紧紧缠绕。搭档的反常、权贵的阴影。

让每一步追查都暗藏杀机。鸢尾花盛开之处。真相与谎言的交织。

人格伪装与身份反转轮番上演。当旧案关键人接连失踪。幕后黑手的轮廓愈发模糊。

父亲的死因、少女的冤屈、连环凶案的真相。全被这朵蓝鸢尾串联。

而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的警告。预示着更深的阴谋正在酝酿。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

第一章雨夜凶案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警车上。噼啪作响。我攥着画笔的手。泛白。

左腕的鸢尾花手链。硌得腕骨生疼。旧城区小巷。警戒线拉得笔直。程屿森背对着我。

烟蒂扔了一地。“宋星禾,你来凑什么热闹?”他回头。眼神里全是不屑。

“画画能找出凶手?”我没理他。蹲下身。盯着那朵蓝色鸢尾花。花瓣沾着泥。边缘焦黑。

裹着点银灰色的粉末——特殊颜料。和十年前。父亲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心脏猛地抽紧。

指尖刚碰到花瓣。身后传来女警的惊呼。“受害者醒了!”我立刻起身冲过去。

女人蜷缩在担架上。头发湿透。眼神涣散。“脸……他的脸……”她声音嘶哑。浑身发抖。

我掏出速写本。笔尖悬着。“慢慢说。”“眉眼、轮廓。”“随便什么细节。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嵌进肉里。眼神陡然清明。直勾勾盯着我左腕的手链。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鸢尾花……是他。”“他回来了……”话音刚落。她头一歪。

彻底昏迷。程屿森脸色凝重。“她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回答。视线落在手链上。

银质的鸢尾花被雨水打湿。泛着冷光。十年前父亲殉职。现场的鸢尾花。

受害者临终前的呓语。和现在一模一样。突然。一阵冷风刮过。

巷口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我猛地回头。雨幕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手里似乎攥着什么。蓝得刺眼。是另一朵鸢尾花?我拔腿就追。雨太大。视线模糊。

黑影转眼消失在巷尾。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颜料味。

程屿森追上来。喘着气:“人呢?”我盯着空荡荡的巷尾。后背发凉。他不是在逃。

他是在故意引我过来。故意让我看到这朵鸢尾花。故意提起“他回来了”。这个“他”。

到底是谁?是当年害死父亲的凶手?还是。一个更可怕的模仿者?

第二章画像初成办公室灯亮了三天三夜。烟灰缸满了。速写本堆得老高。

画废的纸扔了一地。程屿森踹开门。把监控U盘拍在桌上。“模糊得跟马赛克似的。

”“也就你当宝贝。”他靠在门框上。语气嘲讽。“再画不出来。”“队里该换思路了。

”我没抬头。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作响。脑海里反复回放受害者的话。“眉眼很深,

鼻梁很挺。”“左手……”“左手戴了个黑绳。”监控里的背影。瘦高,步幅偏大。

颜料成分报告。钛白、群青。还有微量的朱砂。是美术馆常用的专业颜料。突然。灵光一闪。

我擦掉画了一半的鼻梁。重新勾勒。额头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掉下来。砸在画纸上。

晕开一小片墨迹。程屿森凑过来。眉头皱成川字。“这谁?看着眼熟。”我没说话。

笔下的轮廓逐渐清晰。眉眼、鼻梁、下颌线。每一笔都透着熟悉感。直到最后一笔落下。

我猛地停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透不过气。程屿森看清画像。瞳孔骤缩。“沈庭安?

市医院那个心理医生?”他一把抢过画像。“不可能!”“他是第二名受害者的治疗医生。

”“口碑好得很!”我拿起手机。翻出沈庭安的公开资料。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尔雅,

笑容温和。和我画里的人。一模一样。“巧合?”程屿森语气不确定。

“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正在会诊。”我盯着画像上的眉眼。突然想起什么。

十年前。父亲的案发现场。也有一份未完成的画像。画里的人。眉眼和沈庭安。

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沈庭安的左手。

戴着一根黑绳。手腕处有一道浅疤。和受害者描述的。分毫不差。程屿森凑过来看完。

脸色铁青。“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让我措手不及。

一个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心理医生。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画像上?匿名短信是谁发的?

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设局?突然。速写本掉在地上。最底下那张画废的纸。飘了出来。

上面是我无意识画的符号——一朵鸢尾花。花瓣上。沾着银灰色的颜料。

第三章嫌疑人现身警车疾驰。窗外的雨还没停。我攥着画像。指腹蹭过沈庭安的眉眼。

心里发紧。市医院住院部。消毒水味刺鼻。沈庭安的诊室门虚掩着。程屿森推开门。

声音洪亮。“沈医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沈庭安抬头。摘下眼镜。笑容温和。“程警官,

宋警官,稀客。”他起身让座。动作从容。看不出半点慌乱。我把画像放在桌上。直截了当。

“认识他吗?”他低头打量。眉头微蹙。随即摇头。“不认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

眼神平静无波。程屿森掏出笔录本。“三起案发时段。”“你都在做什么?”“会诊,手术,

还有学术会议。”沈庭安打开电脑。调出日程表和监控截图。“每一项都有记录。

”“医院监控可以佐证。”画面清晰。时间精准。完美得无可挑剔。我盯着他的左手。

空空如也。没有黑绳。没有疤痕。“你左手的黑绳呢?”沈庭安愣了一下。随即轻笑。

“宋警官看错了吧?”“我从不戴饰品。”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皮肤光洁。

程屿森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再追问。我没动。目光扫过诊室角落。一个玻璃罐。

隐约透着蓝色。是鸢尾花标本。“沈医生喜欢鸢尾花?”我突然发问。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快得让人抓不住。“只是觉得好看。”“偶尔收集。”语气平淡。却带着刻意的疏离。

离开诊室。程屿森叹气。“证据确凿。”“他没问题。”我没应声。回头看了一眼诊室的门。

刚才沈庭安转身时。袖口滑落。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印子。像是长期戴某样东西。

刚摘下来的痕迹。手机震动。还是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他的第二张脸。

”“在夜晚醒来。”我猛地停住脚步。第二张脸?是指他的人格分裂?还是说。

我看到的温和。根本不是真正的他?雨幕中。诊室的灯突然熄灭。再亮起时。

窗边站着一道身影。沈庭安背对着我们。姿态僵硬。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他在看我们?还是在看别的什么?第四章暗中调查雨停了。

夜风裹着凉意。刮得人头皮发麻。我换了身护士服。口罩遮住半张脸。攥着伪造的家属证明。

心跳快得要蹦出来。沈庭安的诊室门没锁。是故意的?还是我运气好?没时间多想。

我推门溜了进去。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花香。是鸢尾花。角落里的玻璃罐敞着口。

风干的花瓣簌簌掉落。我直奔办公桌。抽屉没锁。第一格。病历本。第二格。钢笔、便签。

第三格。豁然躺着那罐银灰色颜料。和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指尖发抖。我掏出手机拍照。

突然。一本加密的黑色笔记本掉了出来。试了三次密码。竟然是沈柠的生日。页面泛黄。

字迹扭曲。“他们都该死”“鸢尾花是祭品”“暗夜要出来了”。最后几页。

画满了狰狞的鸢尾花。旁边标注着受害者的住址和作息。是他的第二人格“暗夜”写的!

我后背发凉。刚要合上笔记本。门外传来脚步声。糟了!我踉跄着躲到窗帘后。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沈庭安走了进来。没有戴眼镜。眼神阴鸷。和白天判若两人。他径直走到抽屉前。

拿起那罐颜料。指尖蘸了一点。在纸上涂抹。画的是鸢尾花。血色的。

“该给下一个‘礼物’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带着病态的兴奋。我捂住嘴。

不敢出声。手机突然震动。是程屿森的短信。窗帘微动。沈庭安猛地回头。目光如刀。

扫向窗帘。“谁在那里?”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声沉重。像踩在我的心上。

我攥紧口袋里的防身喷雾。手心全是汗。就在他伸手要拉开窗帘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亮起。备注是“陈砚深”。沈庭安的动作顿住。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接起电话。

语气又变得温和。“砚深,怎么了?”我趁机屏住呼吸。缓缓后退。他没再追问。

转身走到窗边接电话。背影僵硬。我贴着墙。慢慢挪到门口。刚要推门。就听见他说。

“放心。”“她不会发现的。”“鸢尾花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浑身一僵。陈砚深?

他们是同伙?还是说。陈砚深才是那个操纵一切的人?我不敢回头。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监控。红灯闪烁。他看到我了吗?那句“她不会发现”。是在说我吗?

第五章旧案阴影逃出医院。冷汗浸透后背。夜风一吹。浑身发冷。我蹲在街角。

手抖着给程屿森打电话。“沈庭安有问题。”“他的第二人格……”话没说完。

程屿森的声音传来。“我在警局。”“带了沈庭安的资料。”“你赶紧过来。

”警局灯火通明。程屿森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脸色凝重。“沈庭安的妹妹沈柠。

”“十年前被性侵后自杀。”“案发地在城郊鸢尾花花田。”他点开卷宗照片。

女孩的笑容青涩。背景是成片的蓝色鸢尾花。“当年的案子。”“证据不足,”“草草结案。

”程屿森翻到最后一页。“凶手至今没抓到。”“沈庭安之后就得了人格分裂。

”我盯着卷宗上的日期。心脏骤然紧缩。十年前。正是父亲殉职的那一年。

父亲当年追查的连环性侵案。案发地点。和沈柠案高度重合。“张姐说。

”“当年沈柠案的负责民警。”“后来离奇辞职了。”程屿森的话拉回我的思绪。

“而且——”“当年老队长在案发现场。”“也发现了一朵鸢尾花。”轰的一声。脑子炸开。

父亲的死。沈柠的死。现在的连环凶杀案。全被鸢尾花串在了一起。我冲出办公室。

直奔档案室。翻出父亲当年的旧案卷宗。指尖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

父亲蹲在案发现场。身后的墙角。藏着半朵枯萎的蓝色鸢尾花。照片背面。有父亲的字迹。

“鸢尾花,线索在美术馆。”美术馆?陈砚深!我猛地想起他画室里的鸢尾花画作。

还有那道虎口疤痕。“程屿森!”我大喊。“查十年前的鸢尾花主题展览。”“策展人是谁!

”程屿森立刻调取资料。屏幕亮起的瞬间。我们同时愣住了。十年前的策展人。

赫然写着——陈砚深。陈砚深不仅认识沈庭安。还早就在十年前。就和这起旧案扯上了关系。

就在这时。张姐端着夜宵走了进来。瞥见屏幕上的名字。突然惊呼。“这个陈砚深。

”“当年经常去沈柠家附近转悠。”“还送过她鸢尾花!”我浑身冰凉。十年前的旧案。

现在的连环案。沈庭安是棋子?陈砚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突然。档案室的灯闪了一下。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和前三起案件的案发时间。一模一样。手机震动。

匿名短信再次发来。只有一张照片。城郊鸢尾花花田。一个黑影站在花丛中。

手里举着一朵蓝色鸢尾花。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块墓碑。上面刻着——沈柠之墓。

第六章申请被驳晨光刺破云层。照在警局的玻璃门上。我顶着黑眼圈。

把一沓证据拍在队长办公桌上。“沈庭安有重大嫌疑。”“他用人格分裂的第二人格作案。

”“还有他的笔记和颜料为证。”队长翻着资料。眉头紧锁。“不在场证明怎么解释?

”“医院监控、证人证词。”“全对得上。”他把资料推回来。“仅凭一本笔记和颜料。

”“定不了罪。”“可匿名短信和他手腕的痕迹!”我急了。声音拔高。“他在伪装!

”“证据链不完整。”队长语气坚决。“申请驳回,再查。”门被推开。程屿森走进来。

脸色复杂。“别犟了。”“确实证据不足。”他拉着我走出办公室。“我们得找新的突破口。

”“比如陈砚深。”“找什么突破口!”我甩开他的手。怒火中烧。“再等下去。

”“可能会有第四起案子!”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父亲的死。受害者的惨状。全堵在胸口。

程屿森沉默着。点燃一支烟。“我知道你急。”“但办案不能意气用事。”他吐着烟圈。

“老队长当年就是太急。”“才栽了跟头。”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得我心口发疼。

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街上人来人往。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回到小区。

楼道里静得可怕。脚步停在门口。瞳孔骤缩。防盗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一朵蓝色鸢尾花。

花瓣上的银灰色颜料。还带着湿润的光泽。是刚放上去的!我猛地回头。楼道里空空如也。

只有声控灯在头顶闪烁。掏出手机。指尖发抖。想给程屿森打电话。屏幕亮起。

一条匿名短信先一步发来:“驳回申请,只是开始。”“别再查了。”“否则。

”“下一朵鸢尾花。”“会开在你的身上。”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对方不仅知道警局的决策。还知道我的住址。他一直在盯着我。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张姐的消息。“星禾,刚才整理老队长的遗物。”“发现一张照片。

”“背面写着‘小心陈砚深’。”我浑身一僵。父亲当年就提醒过要小心陈砚深?

他早就知道陈砚深的真面目?攥着那朵鸢尾花。指腹被颜料染得发灰。我不是在查案。

我是掉进了一个早就布好的陷阱。而布陷阱的人。正躲在暗处。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深渊。

楼道的声控灯。突然灭了。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第七章画展线索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攥着手机。后背紧贴冰冷的防盗门。

声控灯迟迟不亮。只有鸢尾花的冷香。钻进鼻腔。猛地跺脚。灯光骤亮。楼道空无一人。

只有门把手上的蓝色鸢尾花。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蓝。我摘下鸢尾花。塞进证物袋。

转身冲向警局。脚步踉跄。程屿森已经在门口等我。手里攥着张姐找到的照片。照片上。

父亲和一个年轻男人并肩站在美术馆前。男人笑容温和。左手虎口有一道疤。是陈砚深!

“十年前,他俩认识?”程屿森语气凝重。我没说话。掏出证物袋。“他找上门了。

”警车直奔市美术馆。展厅里挂满鸢尾花画作。颜料气味浓烈。陈砚深穿着白色衬衫。

正对着一幅画发呆。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笑。“宋警官,程警官。”“怎么有空过来?

”“我们想了解。”“十年前的鸢尾花展览。”我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他的左手虎口。

疤痕还在。只是淡了些。陈砚深神色坦然。“那是我第一次策展。”“印象很深。

”他指向一幅画。“这幅《暗夜鸢尾》。”“就是为沈柠画的。”“她当年很喜欢鸢尾花。

”画里的鸢尾花。暗红如血。透着阴森。程屿森拿出沈庭安的笔记照片。“你认识沈庭安?

”“他的笔记里。”“多次提到你。”陈砚深眼神黯淡。“我们是大学同学。”“柠柠死后,

他就变了。”他叹了口气。“我一直想帮他。”“可他的第二人格太可怕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案发时段,你在哪里?”“在画室创作。”他拿出监控截图。“独居,

没人作证。”“但监控可以证明我没离开过。”画面清晰。时间吻合。

又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离开美术馆时。夕阳染红了天际。程屿森皱眉。“两个嫌疑人。

”“都有不在场证明。”“不对劲,很不对劲。”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展厅。

陈砚深站在窗边。正看着我们。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左手悄悄抬起。对着我们做了个口型。

我看懂了。他说。“沈庭安,是替罪羊。”心脏猛地一缩。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他在暗示什么?是自曝?还是另一个陷阱?突然。手机震动。匿名短信。“画展的第三幅画。

”“藏着你想要的答案。”我立刻转身冲回展厅。第三幅画前。空无一人。画框下的地面。

散落着几片蓝鸢尾花瓣。花瓣中间。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父亲的死。

”“和沈柠有关。”第八章第四起案件纸条攥在手心。边缘硌得指腹生疼。

父亲的死和沈柠有关?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炸得我脑子发懵。程屿森追进来。

看到纸条脸色骤变。“先回去,这里不安全。”他拉着我往外走。警惕地扫视四周。

陈砚深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展厅里的鸢尾花画作。在夕阳下透着诡异的红光。回到警局。

刚坐下。报警电话就响了。第四起案件。发生了。受害者李娟。在小区楼下被袭击。

侥幸逃脱。警车呼啸着赶往现场。李娟家住在老旧居民楼。楼道里堆满杂物。

她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恐。“别怕,我们是警察。

”程屿森放缓语气。递过去一杯热水。他的耐心。和平时的火爆截然不同。李娟攥着杯子。

指尖颤抖。“他……他从背后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挣扎着咬了他一口。”“才跑掉的。”“他长什么样?”我掏出速写本。笔尖紧绷。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错过。李娟闭上眼睛。艰难回忆。“声音很低、很温和。

”“左手……。”“左手虎口有一道疤!”我猛地抬头。和程屿森对视一眼。左手虎口疤痕!

陈砚深!笔尖在纸上飞速勾勒。眉眼、轮廓。全照着陈砚深的样子还原。画完的瞬间。

李娟突然点头。“对!就是他!”“眼睛很亮。”“笑起来很温柔。”“可眼神里全是恶意!

”程屿森立刻安排调取小区和美术馆的监控。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案发时段。

陈砚深确实不在美术馆。监控显示他开车出了门。但去向不明。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抓人?”旁边的年轻警员问。程屿森刚要开口。我的手机震动了。还是匿名短信。

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陈砚深和沈庭安并肩站在鸢尾花花田。沈庭安的左手。

戴着一根黑绳。虎口处有一道和陈砚深一模一样的疤痕。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疤痕可以模仿,人格可以伪装。”我浑身一僵。疤痕是模仿的?那李娟看到的。

到底是陈砚深。还是伪装成他的沈庭安?程屿森凑过来看完照片。脸色铁青。“这两个家伙。

”“到底谁在演戏?”突然。李娟尖叫一声。指着我的速写本。“不是他!”她情绪激动。

浑身发抖。“他的手腕。”“有一个鸢尾花纹身!”“我看到了!”鸢尾花纹身?

我和程屿森同时愣住。沈庭安和陈砚深的资料里。都没有纹身记录。窗外的天。彻底黑了。

警局的灯光惨白。映着速写本上的画像。那个虎口有疤、笑容温和的男人。到底是谁?

纹身又是怎么回事?这起连环凶杀案。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第九章人格对峙鸢尾花纹身?这四个字像冰锥。扎得我头皮发麻。

我立刻翻出沈庭安和陈砚深的资料。从头到尾核对。没有。两人的体检记录里。

都没有纹身备案。程屿森攥着照片。脸色阴沉。“李娟会不会记错了?”“不可能!

”我摇头。“她刚从死亡线边缘逃回来。”“对细节的记忆只会更清晰。”夜色渐浓。

我们再次赶往沈庭安的诊所。门没锁。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玻璃罐。

透着微弱的蓝光。是鸢尾花标本。“沈庭安?”程屿森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诊室里回荡。

没有回应。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突然定格在窗边。

一道身影背对着我们。姿态僵硬。“谁在那里?”我握紧配枪。身影缓缓转身。没有戴眼镜。

眼神阴鸷得可怕。是沈庭安的第二人格——暗夜。“你们找错人了。”他轻笑。声音沙哑。

带着病态的戾气。“真正的猎物。”“从来都不是我。”程屿森上前一步。厉声质问。

“第四起案件是不是你做的?”“你手腕的鸢尾花纹身呢?”暗夜突然狂笑。

直勾勾地盯着我。“纹身?”“你们说的是这个吗?”他撸起袖子。手腕内侧。

一朵暗红色的鸢尾花纹身赫然在目。边缘还带着新鲜的结痂。我浑身一僵。指尖冰凉。

真的有纹身!可他的资料里为什么没有记录?“是陈砚深逼你的?”我试图试探。

“他利用你的人格分裂。”“让你替他作案?”暗夜的笑容骤然收敛。眼神变得冰冷。

“陈砚深?他也配?”他一步步逼近。“十年前。”“是他看着柠柠被欺负。”“见死不救!

”“现在!”“他又想借你们的手。”“除掉我这个绊脚石!”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不是同伙?是仇人?程屿森刚要开口。暗夜突然看向我。眼神变得诡异。“你父亲当年。

”“就是因为查到了陈砚深的秘密。”“才会死于非命。”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以为你在查案?”“你只是在沿着你父亲的老路。”“走向死亡。”父亲的死?

我猛地攥住他的胳膊。“你知道什么?”“说清楚!”暗夜挣扎着。突然狂笑不止。

“秘密就在鸢尾花里。”“可惜,你永远找不到。”他猛地推开我。冲向里间的休息室。

“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个,就是你!”我们立刻追上去。踹开休息室的门。空无一人。

只有窗户大开着。夜风卷着几片鸢尾花瓣。飘了进来。窗沿上。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潦草的字迹。和笔记本上的如出一辙:“陈砚深的画室。”“藏着十年前的真相。

”我攥着纸条。后背发凉。暗夜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故意引导我?陈砚深的画室里。

到底藏着什么?第十章卷宗缺失夜风从窗户灌进来。裹挟着鸢尾花的冷香。我攥着纸条。

指尖泛白。陈砚深的画室。十年前的真相。是诱饵?还是救命稻草?程屿森关上窗户。

脸色凝重。“不能贸然行动。”“他可能在设局。”“没时间等了。”我摇了摇头。

“暗夜不会无缘无故留下线索。”“父亲的死。”“一定和陈砚深有关。”天亮后。

我们直奔档案室。目标——沈柠案的完整卷宗。管理员翻了半天。递过来一个破旧的档案袋。

“只有这些。”“当年归档时就缺了关键页。”档案袋里。只有几张现场照片和简单的笔录。

没有嫌疑人排查记录。没有物证鉴定报告。最关键的目击者的证词。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