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冰山女总裁的合约，白纸黑字。我提供优质基因，她出五百万。孩子出生，
钱货两清，我立刻滚蛋。谁知我天赋异禀，一发双响。生产那天，手术室外兵荒马乱，
我趁乱抱走啼哭声较弱的弟弟，卷款跑路。六年来，我在乡下养鸡种菜，
儿子被我养得油光水滑，皮实得能上树掏鸟窝。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我开着三轮车带儿子进城卖菜，一辆迈巴赫停在我面前。
车上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小男孩，长得，和我儿子一模一样。我儿子指着他，
满脸震惊：“爸，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城里生了一个？”正文：“爸，
咱家的大公鸡又把村头王大爷家的狗给啄哭了。”我正蹲在田埂上，检查着新栽的菜苗，
身后的土坡上就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我头也没回，抄起旁边的水瓢舀了点水洗手，
随口应道：“哭就哭呗，多大点事儿。咱家‘将军’威武，下次让它悠着点，
别把狗给啄秃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从土坡上连滚带爬地冲下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仰着晒得黝黑的小脸，嘿嘿直笑：“爸，你真是我亲爸！”这小子叫陈小宝，我儿子。
六年前，我从冰冷的产房外，把他这个当时像小猫一样孱弱的小东西偷了出来。
那份价值五百万的合约，写明了孩子归她，我拿钱走人。可谁也没想到，她肚子里揣了两个。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手术室外一片混乱，两个保温箱，一个啼哭洪亮，一个声息微弱。
那个女人，秦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她的家人围着那个健康的哥哥，满脸喜色，完全忽略了角落里这个随时可能断气的小家伙。
我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于是，我卷走了五百万，
也卷走了这个被所有人放弃的小生命。我叫陈阳，曾经的代号是“幽灵”。现在，
我只是陈小宝的爹，一个乡下种菜的。我用那五百万，安顿好了牺牲战友的家小，剩下的钱，
就在这山沟沟里买了地，盖了房。六年下来，我把陈小宝养得油光水滑，
皮实得能一个人撵着三条狗跑。他指着菜地里最肥的一颗白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爸，
城里人真有钱，这么好的白菜，他们一买就是好几颗。
”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想去城里了？”他用力点头：“想！
我想看看城里的楼是不是真能戳到天上去！”“行，明天就带你去。”我站起身，拎起锄头，
“把咱家最新鲜的菜都装上，让你见识见识你爹我是怎么在城里大杀四方的。”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我的“宝马”——一辆电动三轮车，就满载着翠绿的蔬菜，
突突突地驶向了通往城里的公路。陈小宝坐在我旁边，兴奋得小脸通红，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城里的车水马龙让他看花了眼，他趴在车斗边缘，
小嘴张成了“O”形。“爸，快看！那个车好亮啊！”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无声地滑到我们旁边，停下。那车漆，亮得能照出人影，
和我这满是泥点的三轮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没在意，准备等红灯变绿就走。
可那辆迈巴赫的车门，开了。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接着，
一个穿着笔挺小西装的男孩走了下来。我嘴里的烟蒂差点掉在地上。那孩子，
约莫六七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眼神清冷，抿着嘴唇，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最关键的是，
那张脸，除了气质不同，简直和旁边的陈小宝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陈小宝也发现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看那个小男孩，
又扭头看看我，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他猛地一拍大腿，指着那个小男孩，
声音震惊得整条街都能听见：“爸！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城里生了一个？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去世。就在这时，迈巴赫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我刻在骨子里，六年未见的脸。秦若。她还是老样子，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她的视线先是落在我布满老茧的手上，
然后移到我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最后，定格在陈小宝那张和我儿子一模一样的脸上。
她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收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陈阳。”她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寒意，“好久不见。你欠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
”我把陈小宝往身后拉了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洒脱的笑：“秦总，好巧啊。
什么还不还的，咱们当初可是钱货两清，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写的是一个，
不是两个。”她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把他，还给我。
”那个叫秦天的小男孩，也就是陈小宝的亲哥哥，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他的眼神里没有同龄人的天真，只有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疏离。陈小宝从我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对着秦天做了个鬼脸：“我才不跟你走，你这个小白脸，一看就没我爸会种地。
”秦天眉头微蹙，没说话。秦若的脸色更冷了。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法务部吗？
带上最好的律师团队，来中环路。对，我现在就要。”她挂了电话，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死人：“陈阳，你有两个选择。一，把孩子还给我，那五百万，
我可以当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二，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给你儿子写信。”我笑了。
“秦总，你还是这么喜欢用钱和权力解决问题。”我把烟蒂吐在地上，用脚碾灭，“可惜，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你买不到，也抢不走的。”我发动三轮车，引擎发出不甘的咆哮。
“比如，人心。比如，我儿子。”金句：钱能买来基因，但买不来家。我的儿子，有家。
我一拧油门，三轮车“突突突”地窜了出去，在车流里灵活地像条泥鳅。后视镜里，
秦若那张冰封的脸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拐角。陈小宝紧紧抱着我的腰，大声喊：“爸，
那个阿姨好凶！那个小白脸也好讨厌！”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别怕，有爸在。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沉甸甸的。我知道，这事没完。秦若的手段，我六年前就领教过。
她是一头盯上猎物的雌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回到村里，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果然，
第二天，几辆黑色的轿车就开进了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停在了我的院子外。
村里人哪见过这阵仗，纷纷围过来看热闹。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拎着公文包，一脸的精英范儿。“请问，是陈阳先生吗？
”金丝眼镜推了推眼镜，语气客气，但眼神里透着居高临下。
我把正在院里追鸡的陈小宝喊回屋，自己扛着锄头走了出去。“我就是。有事？”“陈先生，
我是秦氏集团法务部的负责人，我姓王。”王律师递过来一张名片，
“我们秦总想跟您谈谈关于孩子的抚养权问题。”我没接名片，
把锄头往地上一杵：“没什么好谈的。孩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王律师笑了笑：“陈先生，我们调查过。六年前，您与秦总签订了一份协议，
并收取了五百万的报酬。协议内容明确规定，孩子的归属权属于秦总。
您私自带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拐骗和诈骗。我们完全可以诉诸法律，
到时候，您不仅要归还五百万，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周围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心里冷笑。威胁？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王律师是吧？
”我看着他，“法律讲究证据。你说我拐骗，证据呢？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
写的是我的名字。户口本上，陈小宝是我儿子。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跟你们秦总有关系？
”王律师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光棍，愣了一下：“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我拒绝。
”我斩钉截铁，“我凭什么要配合你们？你们说鉴定就鉴定？我的儿子，
不是你们实验室的小白鼠。”“你！”王律师的脸色终于有点挂不住了，“陈阳，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秦总的耐心是有限的！”“那正好，我的耐心也用完了。
”我拎起锄头，指了指村口的方向，“在我发火之前，滚出我的地盘。”我的眼神，
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那一瞬间迸发出的煞气，
让王律师和他身后的几个保镖齐齐后退了一步。他们大概想不通，一个乡下种地的泥腿子，
怎么会有这种眼神。王律师脸色铁青，但终究没敢再说什么，撂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就带着人灰溜溜地上了车。车队扬起一阵尘土，走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晚上，
我给陈小宝讲完睡前故事，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月光洒在菜地上，一片静谧。
我不能坐以待毙。秦若的能量，足以把这个小山村翻个底朝天。硬碰硬，我或许不怕，
但陈小宝会被卷进来。我必须主动出击。第二天，我把陈小宝托付给邻居王大妈，
自己开着三轮车，又进了一趟城。但我没去卖菜，而是把车停在秦氏集团总部的对街，
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我要等的，不是秦若，而是另一个人。秦天。根据我的观察，
他每天下午四点，会由司机和保姆带着，从专门的辅导班出来。果然，四点整，
那个穿着小西装的身影准时出现了。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保姆和司机看到我，
立刻警惕起来，把秦天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我没理他们，目光越过他们，看着秦天，
开口道：“想不想知道，你弟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秦天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冷静之外的表情。一丝好奇，一丝挣扎。“我没有弟弟。”他开口，
声音像个小大人。“是吗？”我笑了，“那你昨天看到的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是谁？”他沉默了。我继续说：“你每天吃的是顶级厨师做的营养餐，
他每天啃的是我刚从地里**的胡萝卜。你每天学的是马术、高尔夫，
他每天学的是怎么爬树掏鸟窝。你觉得你很幸福，对吗？”秦天的拳头，悄悄握紧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回来。”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敢不敢？”这是一个堵伯。我在赌，这个被包裹在金丝笼里的孩子，
内心深处对外面世界的渴望。秦天看了看身边的保姆和司机，又看了看我。几秒钟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好。”我开着我的三轮车，
载着秦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在无数豪车之间穿梭，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秦天坐在我旁边，小小的身体绷得笔直，显然很不适应这种“交通工具”。我没带他回村里，
而是去了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这是我以前和战友们训练过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秦天皱着眉，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我从车上拿下一捆绳子，一个滑轮。
“教你点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我三两下，就把绳索固定在三楼的窗沿上，
做了一个简易的滑降装置。“看好了。”我没多解释，抓住绳子，身体向后一仰，
双脚在墙壁上借力，几秒钟就从三楼平稳地降到了地面。秦天的小嘴，
第一次张成了“O”形。“想试试吗？”我朝他招手。他犹豫了。他的教养告诉他，
这是危险的，是愚蠢的。“你妈妈把你保护得很好。”我淡淡地说道，
“她让你学了一切上流社会的技能，却忘了教你最重要的一课。”“什么？”“勇气。
”我看着他，“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勇气，就算拥有全世界，也只是个空壳子。”这句话，
像一根针，扎进了秦天的心里。他看了一眼高高的三楼，又看了看我。“我……”他咬着牙，
“我试试。”我笑了。这小子，骨子里还是有种的。我把他带上三楼，
仔细地给他绑好安全绳，一遍遍地教他要领。“别怕，我在下面。就算掉下来，
我也能接住你。”秦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身体向后倒去。他尖叫出声，
但双手死死地抓着绳子。他成功了。当他双脚落地时，虽然腿还在发软，但那张小脸上，
却绽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那是一种挣脱束缚，战胜恐惧的兴奋。“感觉怎么样？
”我问。他喘着气，眼睛亮得惊人：“我……我好像会飞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第一次的勇气，
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金句：这世上最坚固的牢笼，不是钢铁铸成的，
而是用“爱”和“保护”编织的。回去的路上，秦天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种地的。”“我不信。”他很肯定，“种地的不会这些。
”我笑了笑，没回答。把他送到约定的地点，他的保姆和司机已经急疯了。秦若也来了。
她站在车边，看到秦天安然无恙地从我的三轮车上跳下来，那张冰封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当她看到秦天裤腿上的泥点，和脸上那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时，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去哪了？”她问秦天，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我去上了一堂课。”秦天站得笔直，
“一堂您从来没教过我的课。”秦若的目光转向我，充满了审视和不解。我没理她，
跨上三轮车，准备走人。“陈阳。”她突然开口，“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孩子。我不会再用律师威胁你。”她的语气软化了一些，“我只想知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我停下车，回头看着她。“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想要小宝有个完整的家。有爹，有妈。你能给他吗？”我反问。
秦若愣住了。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的预设。“婚姻不是交易。
”我看着她那张精致却没有一丝烟火气的脸，“秦总，你是个成功的商人，
但你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你甚至没正眼看过小宝，就想从我身边抢走他。凭什么？”我的话，
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我……”她想说什么，
却发现无从辩驳。“想让我跟你谈，可以。”我竖起一根手指，“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能说服我，你能当一个好母亲的理由。”说完，我不再停留，发动三轮车，
消失在夜色中。我不知道秦若会怎么做。或许她会恼羞成怒，用更激烈的手段。或许，
她会……改变。我回到村里，陈小宝已经睡熟了。我看着他香甜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他。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秦若没有再派人来，
也没有任何电话。就在我以为她放弃了的时候，一辆工程车队开进了村子。他们没有来找我，
而是在村口那片荒废的小学旧址上，叮叮当当地开始施工。村民们议论纷纷，
都说是有大老板要来投资建希望小学。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果然，几天后，王律师又来了。
但这次，他不是来威胁我的，而是送来了一份请柬。“陈先生，
我们秦氏集团捐建的‘启明星希望小学’即将举行奠基仪式，
秦总诚挚地邀请您和……小宝先生，一同参加。”我看着请柬上烫金的大字，心里五味杂陈。
用钱砸出一所学校，这就是她的答案吗？我本想拒绝，但陈小宝听说了，眼睛都亮了。“爸！
我们村要有新学校了？我能去上学了吗？”看着他充满渴望的眼神，我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好，我们去。”奠基仪式那天，场面很隆重。市里的领导都来了，
媒体的长枪短炮也架了一排。秦若作为捐建方代表，站在主席台中央。
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化了淡妆，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她的发言很简短，没有空话套话，只是说，希望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