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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荆棘为冠,立于十字架上,再鞭笞九十九鞭,只有肉体尝尽苦难,心灵才能得到真正的赎罪,主会与你同在的。”
话音刚落,沈慈音使了个眼色。
有两名保镖搬出两米高的十字架立于庭院中,还有一个荆棘编成的茨冠,一条粘满钉子的藤鞭。
一切准备妥当,他们走进客厅。
想要将冷曦押走,却遭到怒吼:“滚开!别忘了你们是吃谁的饭!”
冷曦吃痛地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瞪向霍北枭:“她说的这些鬼话你也信?你想陪她怎么玩我管不着,但别拉上我!”
见状,两名保镖不敢再动手。
霍北枭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劝说沈慈音,对方却先委屈开口:“你说过这家归我管的,难道不作数吗?”
一句话,就瓦解了他的心软。
“当然作数!”
霍北枭无半分犹豫,眼底瞬间恢复冷漠,直接忽视冷曦,呵斥保镖:“在这个家里由音音说了算,谁敢不从,就是和我霍北枭作对,下场你们自己掂量!”
话已至此,保镖们不敢不从。
他们一把架起冷曦,直接拖到庭院中绑在十字架上。
冷曦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本来她就已经够虚脱了,现在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凭他们处置。
“啪——!”
第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冷曦倒吸了口冷气,想要争辩,可霍北枭牵着人进屋了。
“啪——!”
第二鞭下去,血肉模糊。
紧接着第三鞭、第四鞭......直到她也数不清到底打到多少鞭了。
她只觉得疼。
不仅身上疼,头也疼。
茨冠上的荆刺·**她的头皮,鲜血顺着脸庞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而隔着落地窗的餐厅里。
霍北枭正一丝不苟、细心周到地给沈慈音剥着虾,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冷曦看着那一幕,忽而笑了。
笑得凄凉。
也笑自己的可悲。
直到最后第九十九鞭落下,她也彻底扛不住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
冷曦一睁开眼,身上的伤口已做过处理,左手腕也打上了石膏。
但疼痛感却丝毫未减。
“阿曦,你终于醒了!”
霍北枭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满脸疲态看着像是一夜没合眼:“这下音音可以安心了,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呢?害她自责坚持要为你祷告一夜,跪到晕倒了。”
说到最后,语气有几分指责。
原来他昨晚是在照顾沈慈音。
冷曦抽出手,冷声讽刺:“我这一半的伤不都拜她所赐吗?装什么慈悲!”
霍北枭一顿,眸色暗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音音她就是想让你安分些,要不是你隐瞒伤情,区区那几鞭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说到底还是她的不是。
冷曦闭上眼,不想与他再争执。
这时沈慈音打了电话过来:“霍先生今天是星期天,礼拜不能迟到!”
“好,我马上过去。”
霍北枭急忙站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又说:“你先好好养伤,靓坤那边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走出了病房。
这算什么,事后弥补?
可她不需要了。
接下来的一周,霍北枭没再来。
但冷曦丝毫不在意,而是配合医生静心地养伤,直到能痊愈出院。
出院这天她接到一个马仔电话。
“曦姐,我本不想打扰您的,但这件事我不得不告知你,沈慈音在帮会内推崇节俭,不仅砍掉兄弟们的经费,还让财务停掉暖**的信用卡,甚至......”
“甚至卖掉您父母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