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辰也笑了，眼神却冷了下来，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条斯理地搅动。
“我记得上一个也是大学生，上上一个是小明星，他们个个都说自己是真爱。”
“可最后，没一个能在她身边待够一个月。”
“向你这样的男人，她自己都数不清了玩几个了。”
徐逸轩扬起下巴，笑得更得意了。
“别的男人或许不行，但我可以。”
他身体前倾，满眼挑衅。
“因为从一年前她遇见我，就再也没碰过别的男人。”
贺辰搅动杯子的手，停住了。
一年多？
他竟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是徐逸轩说谎，还是唐秋月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徐逸轩欣赏着他一瞬间的错愕。
“而且，秋月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贺辰猛地抬头。
这些年，他和唐老夫人共同死守的底线，就是唐秋月再怎么荒唐，但绝不能和其他男人有孩子。
她自己，也是默认的。
“你知道昨天，她为什么没去你儿子的周年祭吗？”
徐逸轩靠在椅背上，神情傲慢。
“因为昨天是我生日。”
“一个死掉的孩子，哪有我重要？”
提到儿子，贺辰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一年前的那场暴雨声。
那天，宝儿高烧不退，家庭医生堵在路上。
唐秋月不接电话，他冒着暴雨带宝儿去医院。
路上一辆卡车迎面撞来。
他被死死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手机屏幕碎裂，停留在拨给唐秋月的通话界面，是他唯一能拨出的号码。
他一次又一次地拨打。
电话被一次又一次地挂断。
最后，是关机的提示音，隔绝了他所有的希望。
刻骨的绝望，至今仍在啃噬着他。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被救出，可宝儿因抢救无效，永远地离开了他。
医生说，哪怕提前半个小时，孩子都有希望。
事后唐秋月解释：“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
他只能信。
不然，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眼前的那份绝望，足以将他彻底摧毁。
可现在……
徐逸轩看着他煞白的脸，笑意更深。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你是不是好奇，她那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视频里，光线昏暗，传出男女粗重的喘息声。
唐秋月的侧脸一闪而过，接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视频里的唐秋月皱着眉，拿起手机，再次按了挂断，直接关机，随手扔到一边。
徐逸轩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谁啊，这么烦？”
“没事，一个不重要的人。”
唐秋月翻身将面色潮红的徐逸轩拽过来压在身下，声音沙哑。
“我们继续，今天你是我的……”
视频结束。
世界一片死寂。
贺辰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原来，唐秋月所谓的“开会”，是和徐逸轩在床上“开会”。
在他的宝儿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她嫌他的求救电话“烦”，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