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伤成这样,昏迷了两天两夜,太太一次都没来看过,就守着那个什么事都没有的男人,说是怕他做噩梦。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贺辰扯了扯嘴角,眼神却冷得吓人,挣扎着起身。
陈叔连忙扶住他:“您这是要干什么?”
“去给徐逸轩,放血。”
贺辰扯了扯嘴角,眼神冷得吓人。
“我的血,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走出病房。
徐逸轩的VIP病房门虚掩着,唐秋月不在。
见他进来,徐逸轩有些惊讶,随即露出胜利者的笑。
“哟,你还活着呢?”
“你的血挺好用的,秋月说了,只要我还需要,你就得给我输血。”
贺辰关上了病房的门,反手落了锁。
徐逸轩心里咯噔一下,但想到唐秋月,瞬间又有了底气。
“贺辰,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动我,秋月是怎么对你的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口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
去拿化验单的唐秋月回来了。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贺辰,脸色一变,用力拍打着门。
“贺辰,你要干什么,把门打开!”
看到唐秋月回来,徐逸轩更加得意。
“秋月回来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贺辰看了眼唐秋月,冷笑一声,猛地抓住徐逸轩的手。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对着徐逸轩的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贺辰松开了惨叫的徐逸轩。
“我的血,就算是喂狗,你也不配用一滴。”
他扔下刀,转身打开了病房门。
被这一幕惊到的唐秋月回过神,冲进病房按住徐逸轩的伤口。
贺辰在身上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径直离开。
身后传来唐秋月的怒声。
“贺辰,你这个疯子!”
接着是喊着医生和兵荒马乱的嘈杂声。
……
贺辰不顾陈叔和医生的劝阻,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他烧毁了十二年间所有关于对唐秋月飞蛾扑火的爱恋。
之后他看着宝儿的百日照,小小的人儿笑得眉眼弯弯。
心像被钝刀凌迟一般,疼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将儿子的照片,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痛苦、思念、悔恨,在这一刻排山倒海般地涌来,将他瞬间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贺辰擦掉眼泪,走了出去。
客厅里,面色阴沉的唐秋月带着保镖站在那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宝儿遗像下的骨灰盒上,随后对保镖递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朝着遗像走去,伸手就要去拿骨灰盒。
贺辰心头猛地一跳。
“住手!”
他冲过去先一步抱起骨灰盒,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
唐秋月神色冰冷。
“贺辰,你害逸轩失血过多,差点没命。还害我差点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