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问你了?为何要抢你妹妹的未婚夫?”
顾眠霜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我和皇叔两年前便在一起了,是顾芊抢了我喜欢之人。”
恭王听闻此话,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你真是不知廉耻!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妹妹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你配和她相提并论吗?”
顾眠霜呆住,看着面前父亲扭曲的脸,眼中都是不解。
“父王,我母妃贵为将军嫡女,而我身为她的女儿,怎就不配与一个小妾生的女儿相提并论?”
恭王神情一怔,回答不出。
顾眠霜看到这样的父亲,心底五味杂陈。
她一步步后退,说道:“父亲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眠霜绝不会连累恭王府。”
……
顾眠霜巳时便到了摄政王府门口。
可直到掌灯时分,她才见到谢景舟。
男人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她的时候,凤眸之中都是冷漠。
“你在此作甚?”
顾眠霜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眠霜求皇叔放过恭王府。”
闻言,谢景舟面沉如水:“放过恭王府?你可知你爹犯的是什么罪?”
顾眠霜一愣,随即解释道:“话本之事,与恭王府无关。”
谢景舟冷冷的看着她:
“你倒是会高看自己!私放印子钱,纵仆伤人,闹出人命!你一句求情,就想让本王放了他?”
顾眠霜呆滞当场。
纵使顾眠霜只是闺阁女流,也知晓,本朝王侯私放印子钱乃是重罪。
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此等大事,父亲竟然轻飘飘的说是因为自己和谢景舟的儿女私情。
顾眠霜伏地拜倒,行了个跪拜大礼,艰难开口:
“请皇叔看在往日情分上……留我父王一命。”
恭王毕竟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夜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沉默审视顾眠霜片刻,谢景舟冷哼一声:“情分?顾眠霜,自你伤害琬琬后,你与本王还有何情分?”
顾眠霜心痛如绞,嗓音更哑:“那顾芊呢?皇叔也不管她了吗?”
“父罪不及出嫁女,芊芊本王自会好生护佑。”
话落,谢景舟就要离开。
顾眠霜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若我答应和西域和亲呢?”
谢景舟脚步一顿。
“本王会留他一命。”
顾眠霜拜谢:“多谢王爷。”
直到谢景舟的身影消失眼前,顾眠霜才站起身来,她的额头因为磕头,紫红一片。
回到恭王府的时候。
恭王正满脸期盼的等着她,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以为大势已去,不由叹息。
“本王就知道你无用!”
顾眠霜本想张嘴解释,可对上恭王那双冷漠的目光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父王,女儿准备去西域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