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葬礼办得风光无限。我生前所谓的“朋友”，那些非富即贵的少爷**们都来了。
为首的是我暗恋了十年的顾子默，他作为代表，用一种近乎完美的、悲伤的语调念着悼词，
英俊的脸上满是痛惜。他身边的宋佳琪，则用手帕按着眼角，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我是她此生最好的闺蜜。台下，那些曾经簇拥着我，也曾一起将我推下深渊的人，
都穿着黑色的昂贵礼服，神情肃穆。一片虚伪的哀戚中，只有一个人的悲伤格格不入。
角落里，我们家的管家儿子，陆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西装，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他没有哭出声，但那副瘦削的肩膀却在剧烈地颤抖，把巨大的悲恸死死压抑在胸腔里。
他从头到尾，只死死地盯着我的黑白遗照，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我飘在半空中，
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我知道，台上的、台下的，除了陆宴，都是杀我的凶手。
我看见陆宴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温润的眼睛里，此刻血丝密布，
烧着一片能焚尽一切的火。我知道，我的审判，才刚刚开始。1.葬礼结束，宾客散尽。
顾子默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脸上那完美的悲伤面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不耐与烦躁。“总算结束了，
**的晦气。”他扯了扯领带，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宋佳琪依偎过去，
娇滴滴地说：“子默哥，你也别太难过了。林晚她……也是自己不小心。我们谁也不想的。
”“我难过？”顾子默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只是烦。警察那边还没结案，
家里老头子又天天念叨，烦死了。”我飘在他们身边，
一股无形的寒意从我灵魂深处散发出来。我死了。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
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顾子默他们这群人，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游艇派对。在海上，
他们起哄，灌了我无数杯烈酒。带头的江皓，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狞笑着，
掐着我的下巴，把一整瓶伏特加往我嘴里灌。“喝啊！林晚，装什么清纯？今天不喝光，
就别想下船！”我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直流，拼命挣扎。我向顾子默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却只是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宋佳琪则抱着手臂，
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晚晚，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平时那么内向，多喝点酒，
放开一点嘛。”最后，我被灌得神志不清，被他们半推半搡地带到了游艇后方的悬崖小岛上。
他们说，要玩一个“勇敢者游戏”。内容是，让我站在悬崖边，蒙上眼睛，
谁能用香槟的气流把我“吓”退一步，就算赢。我当时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
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我听见了一声尖叫，身体一轻，就从悬崖上坠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吞没。我死后，他们统一了口径，说我是酒后失足，一场不幸的意外。
因为他们显赫的家世，没有人敢怀疑。我看着客厅里这对男女，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撕裂。
可我只是个虚无的魂体，什么也做不了。这时，陆宴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低着头，
沉默地放在茶几上。顾子默瞥了他一眼，皱起眉：“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陆宴没说话，
只是身体僵了一下。宋佳琪掩着鼻子，一脸嫌恶：“子默哥，别生气嘛。一个下人的儿子，
跟他计较什么。不过……他今天在葬礼上哭得那么伤心，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跟林晚有什么呢。”她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暗示。顾子默的脸色更沉了，
他抬脚就踹向陆宴的小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为她哭？听着，林晚生前是我的人，
死了也是。你再敢露出那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我就让你爸也滚出顾家！
”陆宴被踹得一个趔趄，却没有倒下。他缓缓抬起头，一直低垂的眼帘掀开，
露出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冰冷、死寂，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疯狂。顾子默和宋佳琪被他看得一愣，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看什么看？”顾子默色厉内荏地吼道。陆宴没有回答。
他只是深深地、一个一个地，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脸，像要把他们的样貌刻进骨髓里。然后，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被顾子默打翻的水果，一片一片，放回盘子里，转身，沉默地离开了。
我跟着他。我看着他回到那个只有十平米的、阴暗潮湿的佣人房。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身体缓缓滑落。压抑了一整天的悲恸，终于在此刻山洪般爆发。他蜷缩在地上，
像一头受伤的幼兽，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他一声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每一声，
都像是用刀子在凌迟自己的心脏。我飘在他面前，想抱抱他，想告诉他我在这里。可我的手，
只能一次次地穿过他的身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悲伤彻底吞噬。2.从那天起，
陆宴变了。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安静，总是跟在我身后，默默为我收拾烂摊子的少年了。
他的话变得更少，几乎到了沉默的地步。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悲痛，
慢慢沉淀成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他开始疯狂地健身。每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
他就去后山的废弃仓库里，用那些简陋的、自己焊接的器械锻炼。汗水浸透他的背心，
肌肉在一次次的撕裂和重塑中，变得坚硬而充满力量。曾经那个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形，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挺拔、精悍，像一柄磨砺过的利刃，藏起了所有的锋芒，
只等待出鞘的那一刻。除了健身，他还开始学习格斗。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教练，
那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下手狠辣，招招致命。我看着陆宴一次次被打倒，鼻青脸肿，
嘴角流血，又一次次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狠。他的温润被磨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狼一般的坚韧和凶狠。他的父亲，老管家陆叔，似乎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
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陆叔在顾家工作了一辈子，忠心耿耿，
但也掌握着顾家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人脉。他或许以为，儿子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悲伤。
他不知道，陆宴正在从他那里，不动声色地，接管着那张庞杂而隐秘的关系网。
我整日整日地跟着陆宴。白天，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佣人，端茶送水，修剪花草，
对顾子默他们的刁难和辱骂逆来順受。到了晚上，他就像换了个人。他坐在昏暗的台灯下，
面前是一台老旧的二手电脑。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他竟然在自学黑客技术。
我看到他侵入了江皓的手机，调取了他所有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软件内容。
我看到他潜入了陈宇的社交媒体后台，下载了他所有未公开的视频和照片。
我看到他破解了宋佳琪的私人云盘，里面全是她整容前的照片和一些不堪入目的交易记录。
最后，是顾子默。他利用顾家的内部网络漏洞，像个幽灵一样，
游走在顾子默公司的服务器里，把他这些年做的所有肮脏事，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他为每一个人，都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都用红色加粗的字体标注着。
那上面，是他们的死期。他做这些的时候，表情平静得可怕，就像一个精密的外科医生，
在解剖一具冰冷的尸体。有时候，他会停下来，打开一个隐藏的文档。里面，密密麻麻，
记录的全是关于我的事。“**今天穿了条白色的裙子，很好看。
”“**又被顾子默气哭了，我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她笑了。
”“**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她一整片星空。”“**说，她最讨厌别人逼她喝酒。
”“**说，她恐高。”……他一行一行地看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仿佛在抚摸我的脸。
那冰冷的、像机器一样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裂缝，泄露出无尽的温柔和痛苦。我这才知道，
原来在他心里，藏着一个这么完整的我。而我，却从来没有回头，好好地看过他一眼。
我的眼泪，再一次无声地滑落。可我是灵魂，没有眼泪。3.半年后，第一个复仇开始了。
目标是江皓。那个亲手把我灌醉，把我推向死亡边缘的恶魔。江皓生性张扬，
最喜欢呼朋引伴，举办各种奢靡的派对。陆宴利用这一点，通过一个被江皓欺负过的酒保，
设下了一个局。他弄到了一种新型的、提纯度极高的工业酒精，无色无味，但毒性极强。
只要一点点，混在烈酒里，就足以致命，而且很难在常规尸检中被发现。那个周末，
江皓又在自家的私人会所里举办了一场狂欢派对。灯红酒绿，音乐震天。江皓像个国王一样，
坐在卡座中央，享受着众人的吹捧。那个被陆宴收买的酒保，
给他端上了一杯特调的“深水炸弹”。江皓一饮而尽，大声叫好，还要再来一杯。
我飘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把那些致命的毒药喝进肚子里。
他的朋友们还在起哄，夸他海量。没有人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潮红。
凌晨三点，派对结束，所有人都醉醺醺地离开。江皓一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喝多了，习以为常。第二天中午，当清洁工发现他的时候，
他的身体已经凉透了。警察来了，一番调查取舍证，最后的结论是：死于急性酒精中毒。
一场富二代玩乐过度导致的意外。江皓的死，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他们聚在一起，唏嘘了几句，然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在他们看来，江皓的死，和我的死一样，都只是个“意外”。他们不会想到，
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警察撤离现场，拉上警戒线之后。我看到陆宴，像一个黑夜里的幽灵，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会所的后门。他戴着手套和帽子，脸上是医用口罩，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他走进那个不久前还充满了狂欢和死亡气息的包厢，来到江皓倒下的沙发旁。他从怀里，
拿出了一个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一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糖醋小排。
那是我生前最爱吃的菜。每次我被顾子默气到吃不下饭，陆宴就会偷偷溜进厨房，
给我做一盘这个。酸甜的味道，总能治愈我所有的不开心。他把那盘糖醋小排，
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江皓的尸体旁边的茶几上。然后，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开饭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仿佛我真的就坐在他对面。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
融入了无边的夜色。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而孤寂的背影，灵魂深处，
第一次感到了战栗。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真的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来自地狱的，
只为我而存在的复仇恶鬼。4.江皓的死，最终被定义为意外。但陆宴留下的那盘糖醋小排，
却成了警方档案里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一个死于酒精中毒的富二代身边，
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盘**精良、还带着余温的家常菜？负责案子的老警察百思不得其解，
但苦于没有其他线索，最终只能不了了之。顾子默他们，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怪谈，
嘲笑了几天，就抛在了脑后。他们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的镰刀，
已经悬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头顶。陆宴则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他像一头耐心的猎豹，
潜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时机。第二个月，轮到了陈宇。陈宇是个摄影师，或者说，
是个喜欢扛着相机，混迹于富二代圈子里的“艺术家”。他家境一般，
靠着给顾子默他们拍照，换取一些资源和人脉。在我出事那天，他全程都在录像。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被灌酒、被羞辱的时候，他的镜头始终对着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他不是在记录罪恶，他是在享受罪恶。他把我当时最狼狈、最无助的样子，
当成了他所谓的“破碎感艺术”。我死后，那段视频被他藏了起来，
成了他要挟顾子默他们的筹码，也成了他时常拿出来“欣赏”的战利品。
陆宴早就通过黑客技术，拿到了那段视频的备份。但他没有立刻放出去。他在等。
等一个能让陈宇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陈宇靠着给顾子默他们拍的一些照片，在网上小火了一把，接到了一个商业摄影的单子，
为一个新晋的小明星拍宣传照。那个小明星，单纯又没什么背景。陈宇故技重施，
在拍摄期间，对她动手动脚，言语骚扰，并且**了大量不雅的照片，想要以此来威胁她。
这一切，都被陆宴通过装在陈宇工作室的微型摄像头，记录得一清二楚。在陈宇自以为得手，
准备向小明星摊牌的时候。陆宴动手了。他将陈宇骚扰、**小明星的完整视频，
以及当初在我生日派舍上拍摄的、经过巧妙剪辑的视频片段，
匿名发给了全网各大营销号和媒体。剪辑过的视频里，删掉了江皓和顾子默他们的脸，
只留下了我和陈宇。通过镜头的角度和语言的诱导，视频呈现出的效果是：陈宇，
这个道貌岸然的摄影师，长期PUA和骚扰我这个“富家千金”，
并最终导致了我的“意外”死亡。两段视频，同时引爆了网络。#知名摄影师陈宇，
禽兽不如##女星控诉陈宇性骚扰##富家千金坠崖真相#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条，
瞬间冲上了热搜。舆论彻底炸了。陈宇瞬间从一个冉冉升起的“艺术新星”，
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工作室被愤怒的网友砸了，他的家人被网暴，
他的所有合作方在第一时间宣布与他解约。顾子默他们也吓坏了。
他们害怕视频的完整版被曝光，牵连到自己，第一时间就和陈宇撇清了所有关系，
甚至还落井下石，发声明谴责陈宇的“恶劣行径”。陈宇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躲在自己的公寓里，不敢出门，每天都能收到成千上万的辱骂私信和死亡威胁。他的精神，
在短短几天内，就崩溃了。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那头，
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告诉他，城西的废弃工厂，是唯一能让他躲避风头的地方。
走投无路的陈宇，信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地在深夜来到了那座废弃工厂。
我跟着他。我知道，这是陆宴为他准备的，最后的刑场。工厂里漆黑一片，
只有月光从破败的窗户里照进来，显得格外阴森。陈宇害怕地喊着：“谁？是谁让我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壮着胆子，一步步往里走。突然，头顶的大屏幕亮了。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是那天在悬崖上，他拍我的那段，一刀未剪的完整版。视频里，
我的哭喊，江皓的狞笑，宋佳琪的煽风点火，顾子默的冷漠旁观……一切都清清楚楚。
陈宇吓得瘫倒在地。“不……不是我……不是**的！”视频播放完毕，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大字：“你只是看着，就是罪。”紧接着，
工厂里所有的灯光瞬间大亮！陈宇惊恐地发现，在他的四面八方，都挂满了巨大的显示屏。
每一个屏幕上，都是他自己的脸。是他骚扰女星时，那张油腻猥琐的脸。是他**我时，
那张兴奋又冷酷的脸。是他被网暴后，那张惊恐绝望的脸。无数个“陈宇”，从四面八方，
用各种丑恶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他。“啊——！”陈宇彻底疯了，他尖叫着，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工厂里乱窜。他想逃，却发现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封死。他跑上了二楼，
三楼……最后，他跑到了工厂的天台。他站在天台边缘，风声呼啸。身后，
是让他恐惧的“自己”。身前，是无尽的黑暗。最终，他双腿一软，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和他镜头下的我一样，坠入了深渊。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警方在他的尸体旁，
又发现了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一条清蒸鲈鱼。鱼肉洁白，葱丝翠绿。这是我小时候，
最喜欢的一道菜。因为妈妈说，鱼的眼睛，能看清世界上所有的是非黑白。
陆宴站在远处的高楼上，用望远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风吹起他的衣角，
他像一尊沉默的审判之神。“**，”他又在轻声说，“你看，他帮你把罪恶，都看清了。
”5.陈宇的死，被定性为畏罪自杀。网络上的风波，也随着他的死亡，渐渐平息。
但顾子默他们，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了。江皓的意外，陈宇的自杀，
现场都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菜。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一股寒意，像藤蔓一样，
缠上了他们每个人的心脏。他们开始疑神疑鬼，互相猜忌。
“会不会是林晚的鬼魂回来报仇了？”一个胆小的富二代颤抖着说。“放屁！这世上哪有鬼！
”顾子默嘴上呵斥，但脸色也有些发白。宋佳琪的反应最大，
她尖叫道：“都怪陈宇那个废物！为什么要留着视频！现在好了，把我们都拖下水了！
”他们开始疯狂地检查自己的身边，删除所有的聊天记录，
销毁一切可能和我的死有关的证据。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他们不知道，陆宴的手上，
掌握着比他们想象中多得多的东西。第三个目标，是宋佳琪。这个我曾经以为是“闺蜜”，
却因为嫉妒顾子默对我的一点点不同，而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女人。我的死，
她是主要的策划者和煽动者。对付她，陆宴用了一种更残忍，也更符合她本性的方式。
宋佳琪最在乎的，是她的那张脸，和她在名媛圈里的地位。她的脸，是花了上百万，
在国外反复动刀才整出来的完美作品。她的地位，是靠着讨好顾子默，踩着无数人，
才爬上去的。陆宴要做的，就是把她最引以为傲的这两样东西，彻底摧毁。
他先是匿名将宋佳琪整容前的照片，和她为了拿到资源，跟好几个油腻投资人厮混的视频，
发给了圈子里几个最爱嚼舌根的名媛。一时间，流言四起。“听说宋佳琪那张脸是假的？
以前长得像个发面馒头。”“何止是脸，她那个奢侈品包，也是陪睡换来的。”“真恶心，
亏我还把她当朋友。”宋佳琪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前那些追捧她的人，
现在都对她避之不及，背后里全是嘲讽和白眼。宋佳琪气得发疯，却又找不到流言的源头。
精神上的打击，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是生理上的摧毁。陆宴查到，宋佳琪为了维持美貌，
每个月都要去一家私密的美容院，注射一种违禁的美容针。他收买了美容院的一个清洁工，
在宋佳琪要注射的那批药剂里，混入了一种会导致严重过敏和皮肤溃烂的化学物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