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5年,我刚踹掉前世害我“一尸两命”的渣男未婚夫。可还没等我喘口气,
想把我嫁给二婚老男人的姑妈,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好歹。
隔壁那个总用清冷眼神看我的男人,却突然把我拉到墙角,声音低沉又有力:“跟我结婚,
我帮你解决所有麻烦。”我懵了,这不是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
说句话都能冻死人的京圈高干吗?他图什么?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薄唇轻启:“各取所需。三年后,你我一拍两散。”我看着他深邃眼眸里的认真,
咬咬牙点了头。新婚夜,他果然扔给我一床被子,冷冷道:“你睡床,我睡沙发。
”可我没想到,之后的每个夜里,这个说着只是“假结婚”的男人,
都会在黑暗中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声音喑哑:“别动,
让我抱一会儿……”01“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弄堂里回荡,
惊飞了屋檐上打盹的麻雀。我看着眼前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的周嘉明,手心**辣地疼,
心里却爽得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汽水。“孟知夏!你疯了?!”周嘉明瞪着我,
英俊的脸上满是错愕和屈辱。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冷笑一声:“这一巴掌,
是替我上辈子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打的。周嘉明,我们完了,退婚!”没错,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1985年的夏天,我十八岁,还没嫁给周嘉明,我爸妈留给我的小洋楼也还在。
上一世,我爸妈意外去世后,我投奔了在上海的姑妈家。
姑妈一家看中了我父母留下的丰厚遗产,对我百般疼爱,还亲上加亲,
让我和她儿子周嘉明订了婚。我以为找到了新的依靠,满心欢喜地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我拿出爸妈留下的钱,帮他疏通关系进了好单位,看着他从一个普通工人变成了厂里的科长,
风光无限。可我没想到,他早就和厂里的“一枝花”柳眉勾搭在了一起。柳眉怀孕了,
周嘉明为了前途,不肯让这个丑闻曝光。他们骗我喝下打胎药,再把我推下楼梯,
伪装成我自己不小心流产摔死的假象。冰冷的血从我身下流出,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周嘉明抱着痛哭流涕的柳眉,温柔地安慰她:“别怕,以后她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剜心之痛,至死难忘。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这一次,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还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周嘉明显然没料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会突然翻脸,愣了几秒后,
脸色铁青地压低声音吼道:“孟知夏,你闹够了没有?什么孩子?什么退婚?
你今天吃错药了?”“我清醒得很!”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周嘉明,别演了,
你跟柳眉那点破事,当我不知道?”周嘉明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强行解释道:“你胡说什么?我跟柳眉只是同事关系!”“同事关系?
”我气笑了,“同事关系能帮你洗**?同事关系能大半夜往你怀里钻?
”上辈子的我就是个傻子,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直到死前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周嘉明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没想到,这些他自以为隐秘的事情,
我竟然一清二楚。他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来抓我的胳膊:“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赶紧跟我回家!”我侧身躲开,眼神冷得像冰:“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从今天起,
你再敢踏进我家一步,我打断你的腿!”我的决绝和狠厉让周嘉明彻底慌了。
他太清楚我的价值了,没了我父母留下的钱脉和人脉,他想在厂里再往上爬,难如登天。
“夏夏,你听我解释,我跟柳眉真的没什么,你别生气了……”他立刻放软了语气,
想故技重施。“滚!”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往家里走。
身后传来姑妈尖锐的叫骂声:“孟知夏!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嘉明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竟敢打他?还要退婚?我告诉你,这婚不退也得退!你以为我们家稀罕你?
我早就给你物色好了,隔壁王屠夫的大儿子,昨天刚托媒人来说亲,彩礼给八百块呢!
比你爸妈留给你那点破烂玩意儿值钱多了!”王屠夫的儿子?那个好吃懒做,
喝了酒就打老婆的二婚家暴男?上辈子他第二任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姑妈这是看周嘉明靠不住了,想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把我卖个好价钱!我气得浑身发抖,
猛地回头,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人就站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一身笔挺的干部装,肩宽腰窄,身姿如松。夕阳的余晖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
却丝毫融化不了他眉眼间的清冷。纪承安。住在我们家隔壁的男人。他是京城来的,
背景神秘,平日里沉默寡言,不与邻里往来。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大官,
连区长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传闻里,他手段狠辣,不近女色,
之前有个想攀高枝的女知青偷偷爬他的床,结果被他直接扭送到了派出所,下场凄惨。此刻,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深沉的,我看不懂的探究。
我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将所有嘈杂都隔绝在外。**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狂跳不止。
一边是虎视眈眈想把我吃干抹净的姑妈一家,一边是手段狠厉的二婚家暴男。我的人生,
难道刚有重来的机会,就要再次陷入绝境吗?02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脑子里乱糟糟的。
天刚蒙蒙亮,姑妈的砸门声就响了起来,像是催命的鼓点。“孟知夏!开门!你个死丫头,
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挂我电话,还敢锁门?”我没理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姑妈在门外骂骂咧咧,从我爸妈不会教育,骂到我忘恩负义白眼狼,
把周围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败坏我的名声。我打开门,
看着叉着腰、唾沫横飞的姑妈,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姑妈,我和周嘉明已经退婚了。
你要是再来我家闹,我就去街道办,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一家是怎么图谋我爸妈的遗产,
还想把我卖给家暴男的!”“你!”姑妈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筛糠,
“反了你了!我可是你亲姑妈!”“亲姑妈会逼亲侄女嫁给一个会打死人的畜生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那八百块彩礼?”周围的邻居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对着姑妈指指点点。王屠夫儿子打老婆的事情,整个片区无人不知。姑妈脸上挂不住,
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撂下狠话:“孟知夏,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赶走了姑妈,我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以姑妈的性格,
她绝不会善罢甘甘休。我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摆脱他们。最好的办法,
就是尽快找个人结婚。在八十年代,一个已婚妇女的身份,是最好的保护伞。可我能找谁呢?
我脑海里闪过几个人选,又一一被否决。我不想再因为识人不清,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姑妈去而复返,不耐烦地走过去拉开门,
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纪承安。他还是昨天那身干部装,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
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柔和。“有事吗?”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们两家虽然是邻居,但因为他的身份和性格,几乎没什么往来。他今天主动上门,
实在反常。纪承安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我,言简意赅:“给你。”我低头一看,
是“红芳”食品店的纸袋,里面装着几只刚出炉的烤面包,还冒着热气。
这是市里最有名的西点铺子,每天**供应,去晚了根本买不到。
我上辈子最喜欢吃他家的面包,但因为离家远,爸妈去世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没有接:“无功不受禄。
”纪承安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似乎对我的拒绝有些意外。他没有勉强,收回手,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开门见山:“你需要一个丈夫,我需要一个妻子。我们结婚。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你……说什么?
”他是在开玩笑吗?可纪承安的表情却无比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语气也是陈述事实般的冷静。“跟我结婚,”他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帮你解决你姑妈一家的麻烦,让你安稳地生活。作为交换,
你帮我挡掉家里安排的联姻。”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这就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互不干涉。“为什么是我?”我还是不解。整个上海比我条件好的姑娘多的是,
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纪承安的目光闪了闪,避开了我的直视,
语气依旧平淡:“你最合适。你家世清白,没有复杂的亲戚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足够聪明,
也足够安分。”昨天的退婚闹剧,他显然都看在了眼里。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嫁给纪承安,无疑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他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让姑妈一家望而却步,
再也不敢来骚扰我。而他提出的“契约婚姻”,也正合我意。我刚刚逃离一个火坑,
对婚姻和男人都充满了不信任,一段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婚姻,反而让我更有安全感。
更何况,他还承诺,三年后就放我自由。我看着他,这个男人英俊、强大、冷静自持,
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和他在一起,我至少不用再担惊受怕。“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纪承安挑了挑眉,
示意我说下去。“第一,我们只是假结婚,婚后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第二,
结婚所需的一切费用,我自己承担,我不想欠你的。”我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处于被动地位。
纪承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可以。
”他点头,“明天上午九点,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等我。”说完,
他把那袋面包放在门口的石阶上,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又低头看了看那袋还温热的面包,心里五味杂陈。我的人生,
就这样在重生后的第二天,再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绑定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不知是福,
还是祸。03第二天,我揣着户口本,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纪承安已经到了,
他换下了一身干部装,穿了件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但依旧难掩那一身与生俱来的疏离感。看到我,他只朝我点了点头,便领着我往里走。
办证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没用排队。里面的工作人员一看到纪承安,
立马换上了无比热情的笑脸,一路绿灯,不到十分钟,两本崭新的红本本就递到了我们手里。
走出民政局,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照片上,纪承安神色淡漠,
我则笑得一脸僵硬。我们俩坐在一起,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我下午回单位还有事,
”纪承安打破了沉默,递给我一串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你今天先搬过去,
下班后我回去帮你。”“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接过钥匙,不想麻烦他。
纪承安看了我一眼,也没坚持,只说:“地址在……”他说了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地址。
那是一片专门给高级干部住的家属大院,安保森严,环境清幽,我上辈子只在外面见过一次。
看来,他的身份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高。“知道了。”我点点头,
把钥匙和结婚证一起放进包里。我们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尴尬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孟知夏!纪承安!你们……”我回头一看,
周嘉明正脸色铁青地站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我们手里的结婚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脸得意和幸灾乐祸的柳眉。看样子,他们是算准了我被姑**得走投无路,
特地来看我笑话的。“我们怎么了?”我迎上他的目光,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
挽住了纪承安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周嘉明,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纪承安。
我们刚领完证。”“爱人”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纪承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推开我。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气传来,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周嘉明的脸彻底绿了,比头顶的绿化带还要绿。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前脚刚跟他退了婚,
后脚就嫁给了他连巴结都巴结不上的纪承安。“不可能!孟知夏,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他失控地吼道,指着我的鼻子,“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柳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嘉明,
你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啊。人家早就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你这个小科长呀。
”“闭嘴。”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纪承安。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没什么情绪,
却像带着冰碴子,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周嘉明和柳眉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瞬间噤了声。纪承安淡淡地瞥了周嘉明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
充满了轻蔑和警告。“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侮辱我妻子的字,后果自负。
”他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充满了保护的意味。妻子。
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周嘉明被他的气场震慑住,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承安拥着我,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扬长而去。那辆轿车,是只有大领导才能坐的“大红旗”。周嘉明的脸色,由绿转白,
最后变成了死灰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柳眉身上。我知道,这一刻,
他心里所有的侥幸和不甘,都被彻底击碎了。而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我成功地报复了周嘉明,也成功地摆脱了姑妈。但我的人生,
也从此和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彻底绑在了一起。我转头看向纪承安,
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我们的新婚第一天,
就在这样一场闹剧和诡异的沉默中,开始了。晚上,
我一个人将我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到了纪承安的家。那是一栋二层的小楼,
带一个独立的小院。房子很大,装修也很气派,但处处都透着一股冷清和没有人气。
我选了一楼朝南的次卧,把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晚上纪承安回来的时候,
我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既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表面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他看到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似乎有些意外,
在餐桌旁站了片刻。“随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给他盛了碗饭。“谢谢。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动作斯文地吃了起来。一顿饭,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三室一厅。饭后,我主动收拾了碗筷。等我从厨房出来,
发现纪承安已经抱了一床崭新的被子,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你睡主卧,”他看着我,
神色淡然,“我睡沙发。我们互不打扰。”他竟然还记得我提的条件。我心里松了口气,
点点头:“好。”夜里,我躺在主卧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隔着一扇门,
就是我的“新婚丈夫”。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却又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
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似乎还夹杂着痛苦的喘息。是纪承安。他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地爬起来,走到了房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客厅里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树影。我看到纪承安蜷缩在沙发上,
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着。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这是生病了?04我心里一紧,也顾不上什么“互不打扰”的约定了,快步走了出去。
“纪承安?你怎么了?”我蹲在他身边,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我的手刚碰到他,
就被他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滚烫,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别碰我!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受伤的野兽。我被他吓了一跳,但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又生出几分不忍。“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药!”我挣扎着想抽回手。
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冰的眸子,
此刻却烧得一片猩红,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而痛苦的情绪。“我说……别碰我。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上的力道才渐渐松开,眼里的猩红也慢慢褪去,恢复了几分清明。
“抱歉。”他松开我,别过脸去,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
”我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痕,**辣地疼。我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睛,
紧皱的眉头显示他依旧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厨房,
给他倒了杯热水,又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退烧药和止痛药。这是我之前为了应对突发状况,
特地准备的。“把药吃了会好一点。”我把水和药递到他嘴边。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
顺从地把药吃了下去。我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也不敢多问。我只是拿了条湿毛巾,
搭在他的额头上,希望能帮他缓解一些痛苦。他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我就在旁边的地毯上守了一夜。后半夜,他烧得越来越厉害,开始说胡话。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词,
像是“哥”、“对不起”、“火”……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强大、冷漠的男人,原来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第二天早上,
纪承安的烧退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守在旁边的我,愣了一下。
“我……”“你昨晚发烧了。”我打断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坐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虚弱。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谢谢。”“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学着他昨天的语气,半开玩笑地说道。
虽然是假夫妻。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比昨天更加诡异。
我能感觉到,经过昨晚的事,我们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官”,
而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会生病、会脆弱的普通人。吃完早饭,他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他突然叫住我。“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厚厚一沓“大团结”,少说也有一两千块。“这是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家用。
”他言简意赅,“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这些。你想买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要包养我吗?我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把信封推了回去:“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
我爸妈留给我的钱,足够我花了。”纪承安看着我,眉头微蹙:“孟知夏,我们是夫妻。
丈夫给妻子家用,天经地义。”“可我们是假夫妻!”我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纪承安的脸色沉了下来,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冷了下去。“就当是我……借给你的。
”他把信封硬塞到我手里,语气不容置疑,“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给我。”说完,
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捏着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
总是这么霸道,连关心都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没有矫情地把钱还回去,我知道,
我现在确实需要钱。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爸妈留下的小洋楼从姑妈手里彻底要回来。
那不仅仅是一栋房子,更是我唯一的家。更重要的是,我要用自己的能力,
把纪承安借给我的钱,加倍还给他。我不想在这段关系里,永远处于被动的、被施舍的地位。
下午,我拿着房契和户口本,直接去了姑妈家。开门的是周嘉明,他看到我,
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甘。“你来干什么?”他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姑妈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