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跪在青砖地上,掌心被碎瓷扎得鲜血淋漓。
林婉柔的讥笑和萧景辰的冷眼刺得我浑身发颤。可他们不知道,
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沈家孤女。暗卫风影递来的虎符还烫着我的手心今夜,
我便要让他们知晓,被碾碎的凤凰,也能浴火重生。待明日宴上,那杯酒泼回去的,
可就不是我的血了。第一章:宴上受辱,暗藏锋芒暮色渐沉,王府朱门高悬,
寿宴的灯笼映得庭院如昼。我垂眸站在廊下,指尖攥紧了绣着金线的裙裾。
这金线曾是沈家荣耀的象征,如今却成了困住我的枷锁。我曾是威震北疆的沈家嫡女,
父亲手握兵权,母亲是簪缨世家的贵女。可一纸诏书,沈家满门获罪,我沦为阶下囚,
被赐给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景辰。从云端跌入泥潭,我学会了将恨意藏在眼底,
将锋芒敛入骨髓。宴厅内丝竹声喧,我跟着侍从踏入时,
正听见林婉柔的笑声:“姐姐这身衣裳倒素净,倒像是给谁守孝似的。”宾客们窃笑附和,
我抬眼望去,林婉柔倚在萧景辰身侧,钗环璀璨,珠玉生辉。她眼角尽是讥诮,
仿佛要将我最后一点尊严碾碎在脚下。我深吸一口气,行礼道:“妾身失仪,望王爷恕罪。
”林婉柔却嗤笑出声:“失仪?沈家如今只剩你这颗丧门星,王爷留你已是仁慈,
还不快斟酒谢恩?”她的声音尖利如刀,割裂了宴厅的喧嚣。四周目光如针,
我躬身端起酒壶,冰凉瓷盏贴着掌心。这酒壶是上好的青玉所制,雕着繁复的云纹,
可在我手中却重若千钧。我缓缓绕至萧景辰案前,酒液倾入杯时,手腕忽被林婉柔重重一撞。
酒泼溅在萧景辰袍袖上,猩红酒渍如血,瞬间染红了他那绣着金蟒的锦袍。“贱婢!
王爷的蟒袍你也敢污?”林婉柔尖声呵斥,抬手便是一耳光。我踉跄后退,鬓边珠钗坠地,
碎玉溅开。钗尖划过脸颊,刺痛钻心,我却咬住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我跪伏在地,
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妾身该死。”萧景辰终于抬眼,眸中无波,
冷得像深冬的冰湖:“罚她跪至宴散。”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比任何鞭笞都让我窒息。
宾客们低声议论,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只濒死的蝼蚁。
我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寒芒这羞辱,我记下了。每一滴血,每一句讥笑,
都会成为我复仇的薪火。膝盖渐渐麻木,夜风卷起落叶,寒意渗进骨缝。
我盯着青砖缝隙里的蚂蚁,它们排着队搬运食物,渺小却执着。我忽然想起,
沈家军曾如这些蚂蚁般,在北疆的冰原上,用血肉之躯筑起长城。可如今,他们或被屠戮,
或被流放,而我……只能在这王府的囚笼里,忍受羞辱。“姑娘,该回院了。
”侍女的提醒让我惊醒。我扶着墙起身,膝盖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回到寒梅院,我关上门,
褪去沾血的衣裙,对着铜镜处理伤口。镜中女子容颜憔悴,却依稀可见昔日风华。
我轻轻抚过脸颊的伤痕,指尖微颤:“林婉柔,萧景辰,你们欠沈家的债,该清了。
”窗外忽然掠过黑影,我警觉侧身,一柄匕首抵住来人咽喉:“谁?”那人摘下面罩,
竟是王府暗卫风影。他单膝跪地:“沈将军旧部,奉命护您周全。”我瞳孔微震,
沈家军竟还有人活着?“有何证据?”风影从怀中掏出半枚虎符,正是沈家军的信物。
我指尖颤抖,虎符上的裂痕与我记忆中分毫不差。“将军,陆昭将军在江南重组旧部,
只待时机……”风影低声汇报。我攥紧虎符,冷笑:“时机?萧景辰欠沈家的债,该清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虎符上,映出我眼底灼灼火光。夜深人静,我坐在院中石凳上,
望着天上孤月。沈家的覆灭,萧景辰的冷漠,林婉柔的羞辱,如潮水般涌来。我握紧虎符,
指甲深陷掌心,疼痛让我清醒。复仇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今夜,它终于破土而出。
忽有脚步声逼近,我迅速藏起虎符,转身却见萧景辰站在院门口。他衣袍未换,
袖上酒渍犹在,神情却复杂难辨。我垂眸行礼:“王爷。”他沉默良久,忽道:“沈清璃,
你恨本王吗?”我心头冷笑,表面却平静如水:“妾身不敢。”他走近几步,
指尖欲触我脸颊,我猛地后退,他手悬在半空,最终转身离去。望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嗤笑出声。恨吗?当然恨。但这恨,终将化作利刃,刺穿他们的咽喉。夜风更寒,
我回到房中,将虎符贴身藏好。明日,便是反击的开始。林婉柔,萧景辰,
你们准备好迎接沈家孤女的怒火了吗?第二章:落水设局,初露锋芒自那日宴上受辱后,
我整日闭门不出,将寒梅院门窗紧闭。风影带来的消息如滚烫的炭火,
在我心中灼出复仇的纹路。陆昭将军在江南暗聚旧部,只待我这边寻得时机。
可王府高墙深院,萧景辰耳目众多,我深知若贸然行事,必会打草惊蛇。这日晨起,
忽有丫鬟来报:“王爷命您去后花园赏梅。”我心头微动,萧景辰素来不喜这些风雅之事,
此次邀约必有蹊跷。我换上素色衣裙,掩去眉间愁绪,跟着丫鬟往园中行去。初冬寒风凛冽,
园中红梅傲雪绽放,枝头积雪压弯了枝条。我正驻足赏花,
忽听身后传来林婉柔的声音:“姐姐果然清闲,倒有闲情逸致来赏梅。”她裹着狐裘,
妆容精致,身后跟着数名侍女,气势汹汹。我转身行礼:“侧妃安好。”林婉柔走近几步,
指尖轻抚梅枝,冷笑道:“这梅花虽美,却不及姐姐‘坚韧’沈家满门获罪,
姐姐倒还能在王府安枕无忧。”她语气讥讽,眼中尽是挑衅。我垂眸不语,心中却暗自警惕。
林婉柔素来不会无故挑衅,今日这般阵仗,必有阴谋。正思忖间,她忽将手中梅枝折断,
掷于我脚前:“这枝梅花折了,倒像是应了沈家的命数。”我抬眼直视她,
声音清冷:“侧妃慎言,沈家之事乃朝廷定论,非妾身能置喙。”林婉柔嗤笑一声,
忽提高音量:“你既这般说,为何还日日闭门,莫不是勾结外敌,意图不轨?”她此言一出,
身后侍女皆面露惊惶。我心中冷笑,果然来了。林婉柔这是要借机陷害我“通敌”,
好彻底除掉我。我正欲反驳,她忽上前一步,假意“搀扶”我,指尖却暗暗用力,
将我推向梅池。寒池水面结冰,她力道极大,我踉跄间眼看要跌入池中。千钧一发之际,
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借力一拧,顺势将她推向池边。她惊呼一声,竟真的跌入池中。
冰面碎裂,寒水瞬间浸透她的华服,她挣扎着呼救:“救命!沈清璃推我入水!
”我故作惊慌,高声呼喊:“快救侧妃!”池边侍女慌乱去捞,我退至一旁,冷眼旁观。
林婉柔被拖上岸时,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她颤抖着指向我:“王爷!是她故意推我!
”此时,萧景辰带着侍卫匆匆赶来。他瞥见我站在池边,衣襟整齐,
又看向浑身湿透的林婉柔,眉间微蹙。林婉柔哭诉道:“王爷,沈清璃嫉妒臣妾受宠,
故意推臣妾入水!”她泣不成声,狐裘滴着水,倒真像受了天大委屈。我跪地行礼,
声音平稳:“王爷明鉴,妾身方才在池边赏梅,侧妃忽然上前拉扯,妾身不慎失足,
幸得侧妃相救,才未落水。”我话锋一转,指尖指向池边散落的梅枝,
“这梅枝断裂处尚有侧妃的指甲划痕,若王爷不信,
可召园中洒扫丫鬟问话她们皆看见是侧妃先动的手。”萧景辰眯眼看向梅枝,又扫视四周。
果然,有两名丫鬟怯生生上前:“回王爷,奴婢方才在远处清扫,
确实看见侧妃娘娘……先推了沈姑娘。”林婉柔脸色骤变,她没想到我会早有准备,
更没想到丫鬟会作证。她急道:“王爷!她们定是受了沈清璃的贿赂!”我抬头,眼中含泪,
却更显无辜:“妾身一介罪臣之女,何来银钱贿赂?若王爷不信,大可搜我院落。
”萧景辰沉默片刻,忽抬手,侍卫押住林婉柔的贴身侍女。
他冷声问:“你主子可曾命你准备‘落梅香’?”那侍女浑身颤抖,
最终跪地哭道:“侧妃娘娘命奴婢在池边洒香粉,说……说若沈姑娘落水,
便可用此香诬陷她勾结外敌……”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林婉柔瘫坐在地,面色惨白。
萧景辰眼中闪过怒意,拂袖道:“侧妃心思歹毒,即日起禁足半月,罚俸半年!”他转向我,
语气缓和:“沈氏,你受委屈了。”我伏地叩首:“谢王爷明察秋毫。”起身时,
我瞥见林婉柔怨毒的目光,却只报以淡然一笑。这不过是第一步,我要让她的阴谋,
成为她自己堕入深渊的绳索。回院路上,风影悄然现身:“姑娘好计谋,
那香粉是陆将军送来的‘落梅香’,遇水即显痕迹。”我点头,心中盘算下一步。
萧景辰虽罚了林婉柔,但并未全信于我,我必须再寻机会,彻底瓦解他的信任。夜,
我独坐灯下,翻看风影送来的密信。陆昭已集结三千旧部,只待我传令。我蘸墨提笔,
写下“静待时机”四字。窗外寒风呼啸,我心中却燃起火光沈家的冤屈,终将昭雪。
第三章:假死脱身,风云骤变自林婉柔被禁足后,王府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我知道,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日她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我心头,
我深知她不会善罢甘休。风影送来的密信显示,林家在朝中仍有势力,
林婉柔的兄长正与北狄暗中勾结,意图借机生事。这日清晨,我刚起身梳妆,
便有丫鬟慌慌张张来报:“王爷急召您去书房!”我心中一凛,萧景辰素来不会无故急召,
定是出了大事。我压下思绪,整理衣襟赶往书房。书房内,萧景辰面色阴沉,
案头摆着一卷密信。他见我进来,将信掷于地上:“沈清璃,你可知罪?”我拾起信纸,
瞳孔骤缩——信上赫然写着“沈氏勾结北狄,意图打败朝堂”,
字迹竟与我的笔迹有七分相似。我强压惊惶,跪地叩首:“王爷明鉴,这信绝非妾身所写!
”萧景辰冷笑:“字迹、印鉴皆与你相符,你还想狡辩?”他眼中寒意刺骨,
与宴上那日如出一辙。我心中一沉,林婉柔果然动手了,这伪造的信件,
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王爷,若妾身真要通敌,又怎会蠢到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我抬头,声音坚定,“这信纸墨迹未干,分明是刚写不久。妾身整日闭门不出,
何来机会传递书信?”萧景辰蹙眉,似在思索。我趁机道:“恳请王爷允妾身查验书房,
或许能寻出端倪。”他挥袖应允,我起身在书房中细细搜寻。忽见砚台旁有一枚梅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