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匙轻搅时,
父亲的手稳得一如往常,甚至带着她熟悉的、略带拘谨的慈爱。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
像藏着许多未说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句:“天凉了,喝些热的暖暖身子。”
她怎会疑他?
他是教她识字断文的父亲,是为她在庭院里扎秋千的父亲,
是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候床前的父亲。
他的指尖掠过碗沿,将那盏温热的羹汤推到她面前。
第一口咽下,喉间便泛起一丝诡异的甜腥。
她怔了怔,以为是错觉。可随即,
一股灼痛猛地从腹中炸开,迅速窜向四肢百骸!手中的汤匙“当啷”坠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