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一个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现在，这两个女人居然结成了统一战线，还要跟他谈“咨询费”。
“林晚晚，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顾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顾总此言差矣。”我一脸无辜，“我这是在认真创业。苏**是我的第一个客户，我必须对她负责。”
我拍了拍身后瑟瑟发抖的苏晴，“别怕，有姐在。”
苏晴抬头看着我高挑（并不）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丝从未有过的……向往。
顾辰的目光越过我，死死盯着苏晴：“苏晴，过来。”
这是他惯用的命令语气。
以往，只要他这么一说，苏晴就会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乖乖回到他身边。
但今天，苏晴只是咬着唇，没有动。
她的手，甚至在桌下，悄悄抓住了我的衣角。
顾辰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所有物，失控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笑得像只狐狸的林晚晚。
“林晚晚！”他几乎是咆哮出声。
“在呢在呢。”我掏了掏耳朵，“顾总，公共场合，注意素质。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顾辰一步步向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依旧笑眯眯的：“顾总当然敢动我。不过在动手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手机。”
顾辰皱眉，不明所以。
但还是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
屏幕刚亮起，一条推送新闻就弹了出来。
【震惊！跨国集团顾氏总裁疑似脚踏两条船，白月光与替身咖啡馆内当面对峙！】
下面还配了一张高清**图。
图上，顾辰怒视着我，而我则将苏晴护在身后。
角度刁钻，故事感十足。
顾辰的脸彻底绿了。
“这是你干的？”
“基本操作而已。”我耸耸肩，“创业嘛，总得有点启动宣传。顾总，感谢你友情出演男主角。放心，这只是个预热，后续还有更精彩的连载。”
“比如《霸总的漫漫追妻路为何频频受阻？》、《白月光归来，竟是为了拯救万千替身少女？》，顾总，你觉得哪个标题更吸引人？”
顾辰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他是个商人，他太清楚舆论的力量。
顾氏集团的股票，明天怕是要绿油油一片了。
他死死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
“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我打了个响指，“第一，放苏**自由。第二，支付她这几年的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以及扮演我的角色扮演费。我们这边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已经拟好了账单，稍后会发到你的邮箱。”
“第三，”我顿了顿，笑容纯良无害，“欢迎顾总以后多给我们介绍点客户。毕竟，像您这样优秀的霸总，身边肯定不止一个替身吧？我们公司可以给您打包优惠价。”
“噗——”
旁边桌偷听的客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辰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我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没当场脑溢血。
“林晚晚，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