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千金只想搞钱第1章

小说:替身千金只想搞钱 作者:千金买胖胖 更新时间:2025-12-15

一睁眼成了八岁小孤女,二两银子卖给魏家当灾星替身。

我捏紧卖身契咬牙:社畜永不为奴,迟早赎身当富婆!

白日照顾病弱主母,夜里给魏家小公子研墨挡灾。

顺手做点小生意,糖画、络子、小吃摊,我的存钱罐日渐丰满。

眼看赎身银子快要攒够,那小公子却红着眼砸了我的罐子:

“不准走!待我他日金榜题名,仇人血债血偿...你便是我的正头夫人!”

1.寒风吹得破庙门板哐当作响,林晚缩在草堆里,盯着自己那双小了不止一圈、冻得通红的手,脑子里一团乱麻。

昨天她还是个为了KPI熬夜加班,差点猝死在工位上的社畜。一睁眼,就成了这个用二两银子卖身葬父、名叫丫头的八岁小孤女。二两银子,买断了她的一生,让她成了魏家那个所谓“读书种子”魏珩的挡灾替身。只因为,她和魏珩是同月同日生。

“同生日就能挡灾?这封建迷信害死人……”林晚搓着冻僵的手臂,肚子里空得发慌。原主的爹,那个病死的穷书生,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她“托付”给了路过的魏家仆人,换得薄棺一副,此刻就停在破庙外。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半旧棉袍、面色苍白的妇人被一个老仆扶着走进来,看到蜷缩在草堆里的林晚,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怜悯,也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决绝。她就是魏珩的母亲,魏家主母柳氏。

“从今日起,你便叫……魏拾遗吧。”柳氏的声音很轻,带着久病的虚弱,“跟着我,照顾好珩儿,魏家……不会亏待你。”

拾遗?林晚心里冷笑,是捡来的多余之人么?她捏紧了怀里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卖身契,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社畜永不为奴!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可现在这八岁的小身板,离了这“收留”她的魏家,恐怕活不过三天。

“是,夫人。”她垂下头,掩去眼底的不甘。忍,必须忍。活下去,攒钱,赎身!

魏家的日子,清贫得超乎想象。原本也算殷实的家庭,据说因魏珩父亲卷入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旧案,家产抄没,只剩这城外一处老宅容身。柳氏病弱,常年服药,魏珩则像个闷葫芦,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关在房里死命读书,那双过早成熟的眼睛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和恨意。

林晚很快进入了角色。白天,她伺候柳氏汤药,擦拭身子,把破旧的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晚上,她守在魏珩的书房外,名义上是研墨铺纸的丫鬟,实际就是那个“同生日”的灾劫吸引器。魏珩对她,起初是漠视,甚至带着点迁怒的冷硬。

林晚不在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搞钱。

她瞅准了魏珩写字用的边角料纸张,小心翼翼地裁成小份,用烧黑的树枝做笔,画上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吉祥图案,做成简易的糖画纸版。趁柳氏睡着,魏珩埋头苦读时,她溜到附近最热闹的城隍庙外,借了卖糖老汉的一点炉火,用攒下的几文钱买来最便宜的糖块,熬化了,照着她的纸版画糖画。她画的小兔子小老虎活灵活现,价格又便宜,竟很受带孩子的小媳妇们欢迎,一天下来,能挣回十几文钱。

她还捡起前世为了减压学的手工,用柳氏做针线剩下的彩色丝线,编出各种新颖别致的络子、手绳。这些小玩意本钱低,卖得也不错。后来,她甚至鼓动柳氏,一起做些简单清爽的家常小吃,比如凉拌蕨根、芝麻饼子,让她偷偷拿到码头附近,卖给那些舍不得下馆子的苦力。

每一文钱,她都小心翼翼地藏进床头那个被她掏空了心的破旧陶罐里。摇晃时那清脆的铜钱碰撞声,是她在这个陌生时空里,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你整日鼓捣这些铜臭之物,有何意义?”有一次,魏珩终于忍不住,在她数着当天收入的几枚铜板时,冷声质问。少年身形单薄,站在昏暗的油灯下,眉眼间是压抑的戾气。

林晚头也不抬:“少爷读书上进,是为了将来的前程。我攒钱赎身,是为了我自个儿的自由。各有各的奔头。”

魏珩被噎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比自己还小,眼神却异常清醒坚定的“小丫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注意到,自从她来了之后,母亲的咳嗽似乎少了些,饭桌上偶尔能见到一点荤腥,院子里也多了几分鲜活。他甚至……已经习惯了深夜苦读时,门外那个抱着膝盖打盹的小小身影。

时光在清贫与忙碌中悄然流逝。两年过去,林晚的陶罐越来越沉,掂量着,离那赎身的二两银子,似乎不远了。她心里开始盘算,赎身之后,是继续摆摊,还是租个小铺面?她对未来的规划,清晰而明亮。

这天,林晚刚用新做的山楂糕从货郎那儿换回几十文钱,心情正好,盘算着再凑一凑,或许下个月就能开口提赎身的事了。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推开自己那间堆放杂物的小屋门。

却见魏珩正站在她床前,背对着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她那个沉甸甸的“希望罐子”。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少爷!你做什么?”

魏珩猛地转过身,眼睛是红的,像是刚刚与人激烈争吵过,又像是熬了整夜。他死死盯着林晚,那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冷漠或隐忍,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恐慌。

“你就这么想走?”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晚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平静地说:“少爷,我的卖身契上写得明白,攒够银子,便可自赎。这是当初说好的。”

“不准走!”魏珩突然低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

“砰——哗啦!”

陶罐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瞬间碎裂。那一声脆响,炸裂了林晚所有的忍耐和希望。两年心血,数不清的日夜辛苦,那些她一点点抠唆、积攒起来的铜钱,混着陶罐碎片,滚落得到处都是。

林晚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几乎站不稳。她看着满地狼藉,看着那些散落的、曾承载着她自由梦想的铜板,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

她猛地抬头,眼睛赤红,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第一次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这个名义上的“主人”,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颤抖:“魏珩!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砸我的钱!那是我赎身的钱!”

魏珩被她这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和直呼其名震了一下,但随即,他一步上前,用力抓住她瘦削的肩膀,手指箍得她生疼。他俯下身,通红的眼睛逼视着她,气息急促:

“凭什么?就凭我魏家留了你一条命!就凭你是我魏珩的人!”

他喘着粗气,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愤懑和秘密都吼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孤儿寡母会沦落至此?是冤案!是有人陷害!我日日苦读,头悬梁锥刺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夺回功名,替我魏家雪恨!”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异常凶狠:“你不准走!你得陪着我!等着我!待我他日……他日功成名就,仇人血债血偿……”

他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砸进林晚耳中:

“你,便是我的正、头、夫、人!”

空气死寂。只有铜钱滚落角落的细微声响,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正头夫人?林晚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少年,看着他眼中扭曲的执念和那荒谬的“承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原来,他不仅是要她挡灾,还要绑着她,一起坠入他那复仇的深渊。

去他的正头夫人!谁稀罕!

她用力甩开魏珩的手,退后一步,看着满地碎银和铜板,又抬头看向魏珩,眼神冰冷,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嘲讽和决绝。

“魏珩,”她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你的仇,你的恨,是你的事。”

“我的自由,”她指了指地上,“是用这些铜板买的。你砸了它,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但谁也别想,再买断我林晚的人生。”

说完,她不再看魏珩瞬间煞白的脸,蹲下身,开始一枚一枚,认真地捡拾地上那些沾了灰尘的、她的希望碎片。脊背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