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白月光?我毁容惨死那天,陆队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先救白月光?我毁容惨死那天,陆队疯了 作者:进击的大树 更新时间:2025-12-16

导语那场大火烧毁我半张脸的第五年,我在警局的拘留室再次见到了陆津言。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肩章在冷光灯下泛着凛冽的寒光,

正低头温柔地替身旁哭泣的女人擦拭眼泪。那女人指着我,声音颤抖:「津言,

就是这个代驾司机,她偷了我的手表,还想划花我的脸。」陆津言闻言抬头,

那双曾经在无数个深夜哄我入睡的桃花眼,此刻满是陌生与审视。他没认出我。也是,

谁能认出昔日那个骄傲明艳的沈家大**,

会是眼前这个戴着廉价口罩、佝偻着背、满身机油味的嫌疑人呢?他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敲了敲桌子,声音冷淡得像在审讯一个死刑犯:「摘下口罩,配合调查。」

我死死捂住口罩边缘,透过指缝看着他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突然笑出了声。那一刻,

我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陆津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再做你的妹妹。

01.暴雨夜的陌生人南城的雨季总是来得毫无征兆,

像极了五年前那场怎么也冲不刷不干净血迹的暴雨。

我把代驾的折叠电动车费力地塞进后备箱,雨水顺着我不合身的雨衣领口灌进去,冰冷刺骨,

激得我右边那半张满是疤痕的脸隐隐作痛。这种神经性的幻痛,医生说是心理作用,

可我觉得,那是身体在替我记着仇。「师傅,动作快点!没看见津言哥淋着雨吗?」

车后座传来女人娇嗔的催促声。我透过雨幕看去,那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窗半降,

露出苏蔓那张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的脸。而站在车旁替她撑伞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

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大半个身子露在雨里,

手中的黑伞却完全倾斜向车内的女人。陆津言。这个名字像是一颗生锈的子弹,

在我的心脏里卡了五年,每呼吸一次,就磨出一道血痕。我没想到,接这一单代驾,

会撞上我的噩梦。我下意识地拉高了冲锋衣的领口,

又将那只洗得发旧的黑色口罩往上提了提,直到几乎遮住下眼睑,只留下一条缝隙用来视物。

「来了。」我压低声音,让嗓音听起来像是因为感冒而沙哑粗糙。这几年混迹在底层,

我学会了怎么隐藏自己,怎么让别人把我当成空气。我坐进驾驶位,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雪松香水味,那是陆津言最喜欢的味道,

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和苏蔓身上甜腻的脂粉香。这种混合的味道让我感到窒息,

胃里翻江倒海,那是生理性的厌恶。透过后视镜,我看见陆津言收了伞坐进后排。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的疏离,修长的手指揉按着太阳穴。「津言,

你今天在表彰大会上真帅。」苏蔓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大家都说你是最年轻的支队长,以后前途无量呢。」陆津言没有推开她,只是闭着眼,

淡淡地「嗯」了一声。「师傅,去南山公馆。」陆津言的声音传来,低沉,磁性,

带着那一贯的冷冽,穿透了五年的时光,直直地刺入我的耳膜。南山公馆。

那个曾经属于沈家,属于我和爸爸,也属于他的「家」。如今,

却成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归宿。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里,借着这股尖锐的疼痛,我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发抖。

「好的。」我简短地回应,启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夜。雨刮器不知疲倦地摆动,

发出单调的摩擦声。车厢内很安静,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透过后视镜,

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五年不见,他更成熟了。下颌线的线条比以前更加锋利,

眉宇间那股少年的意气风发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城府。

那是长期在刀尖上行走、与罪犯博弈留下的痕迹。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那双手,

曾经牵着我走过沈家花园的每一寸土地,曾经在我练琴练得手指酸痛时温柔地替我**,

也曾经……在那个火光冲天的废弃仓库里,毫不犹豫地推开求救的我,抱起了苏蔓。

『陆津言!救我!哥!我也在车里!』『先救蔓蔓!她是证人!沈织,你自己爬出来!

』回忆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的神经。那一刻的绝望,

比火焰舔舐皮肤的剧痛更让我刻骨铭心。「师傅,能不能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我有些冷。」

苏蔓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回过神,机械地伸手去调控面板。因为动作幅度略大,

原本遮得严实的袖口向上缩了一截,

露出了我手腕内侧一片暗红色的、像蜈蚣一样扭曲的烧伤疤痕。那是大火留下的印记之一。

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的右臂、右背,还有那张曾经引以为傲的脸,都布满了这样狰狞的痕迹。

陆津言的目光恰好扫过。那是出于职业本能的敏锐观察。他的视线在我的手腕上停顿了半秒,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你的手……」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我迅速收回手,将袖子用力往下拽,

试图遮盖那丑陋的痕迹。「以前干活受的工伤,吓到您了,不好意思。」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卑微且麻木,像每一个在这个城市讨生活的底层劳工一样。

陆津言没有移开视线,他盯着我的后脑勺,那种如芒在背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听你的口音,是本地人?」他又问。该死。我已经极力掩饰了,但乡音难改,

尤其是紧张的时候。「是,本地人。」**巴巴地回答,「家里穷,早早就出来跑活儿了。」

「津言,你干嘛对一个代驾司机这么感兴趣?」苏蔓不满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难道她长得很好看?戴着这么厚的口罩,肯定是因为脸上有瑕疵不敢见人吧。」

苏蔓无心的一句话,却精准地踩在了我最痛的伤口上。我透过后视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五年了,她还是这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当年她不过是沈家资助的一个贫困生,

因为父亲是某起案件的关键证人而被陆津言保护起来。如今摇身一变,

倒像是这南山公馆的女主人了。陆津言收回目光,安抚性地拍了拍苏蔓的手背,

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别乱说话。职业习惯而已。」职业习惯。是啊,他是警察,

是正义的化身。而我是罪犯的女儿,是漏网之鱼,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他怎么可能会认出我呢?那个骄傲得像孔雀一样的沈织,早就死在了五年前的大火里。

车子驶入南山公馆的盘山公路。每一个弯道我都烂熟于心。这里的一草一木,

都见证过我曾经的欢笑和泪水。突然,前方道路出现塌方施工的标志。

旁边那条隐蔽的小路——那是以前我和陆津言为了躲避爸爸的保镖偷溜出去玩时发现的捷径,

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车头刚一偏转,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停车。」

陆津言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威压。「那条路废弃很久了,

地图上不显示,你是怎么知道能走的?」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粘腻,湿滑。我从后视镜里对上他那双审视的眼睛。

那是一双猎人的眼睛,正死死锁住我不小心露出的破绽。

02.二十八块五的羞辱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只要划燃一根火柴,

就能引爆整车的空气。陆津言的身子微微前倾,那种常年身居上位、发号施令形成的压迫感,

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我笼罩其中。他的目光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扫视,而是像手术刀一样,

试图剖开我这身廉价冲锋衣下的伪装。「说话。」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

多了几分咄咄逼人。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沈织,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我不能在这里露馅。「老板,我是个跑代驾的,这片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人,

我以前送过外卖,也送过快递,这附近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走,那是我们吃饭的本事。」

我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带上了一点市井小民被质疑时的那种无奈和讨好,「再说了,

前面主路堵着,我也是想给您省点时间。既然您不让走,那咱们就绕远点,

不过这里程费……」提到钱,我的语气变得世俗且计较。陆津言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似乎是因为我这副唯利是图的市侩模样打消了他的疑虑,

又或许是他觉得和一个代驾司机较劲实在有失身份。他慢慢靠回椅背,

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按导航走。

」他闭上眼,声音恢复了淡漠,「钱不会少你的。」「好嘞。」我应了一声,

重新打方向盘回到主路。心跳声在胸腔里剧烈撞击,震得我耳膜生疼。刚才那一瞬间,

我甚至以为他要透过那层薄薄的口罩,看穿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接下来的路程,

车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苏蔓偶尔发出的低语,和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

车子终于停在了南山公馆那扇熟悉的雕花铁门前。那是沈家的老宅。以前,

只要我的车一到门口,家里的老管家就会笑着迎出来,喊我「大**回来啦」。

爸爸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假装严厉地训斥我回来晚了,然后让阿姨端上热好的燕窝。

而陆津言……他会接过我的书包,在没人的角落里弹一下我的脑门,低声说:「又去哪疯了?

下次不带你了。」如今,雕花铁门依旧威严,只是门牌上的「沈宅」二字,早已被拆除。

「到了,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块五。」我看了一眼计价器,转头说道。苏蔓推门下车,

因为酒劲上头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陆津言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动作熟练而自然。

这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曾几何时,那个怀抱是我的专属。我崴了脚,是他背我;我累了,

是他抱我。他说过,沈织是他的小公主,公主是不需要走路的。原来,誓言这种东西,

真的只有听的人才会当真。陆津言扶着苏蔓站好,转身看向我。「扫码。」他拿出手机。

我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收款二维码牌。距离拉得很近。他身上的雪松味混合着那股热气,

直直地扑在我的脸上。我能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那是属于男性的、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滴」的一声。到账提示音响起:「支付宝到账,一千元。」我愣了一下:「老板,多了。

只要一百二十八块五。」陆津言收起手机,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因为刚才的紧张,

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剩下的算小费。」他语气平淡,仿佛扔出去的不是钱,

而是一张废纸,「大雨天的,不容易。去买点烫伤膏,手上的疤……挺难看的。」

轰——一股热血直冲我的头顶。羞辱。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施舍意味的羞辱。

他用一千块钱,买断了他的良心不安,

同时也顺便评价了我引以为傲的生存勋章——那是为了活命留下的疤,在他嘴里,

只是「难看」。我死死攥着那个二维码牌,塑料边缘几乎要割破我的手指。「津言,

你心肠真好。」苏蔓靠在他怀里,软绵绵地说,「不过也是,看着怪吓人的,确实该去治治。

哎,你说她是不是因为这手,才找不到好工作啊?」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下车。

雨还在下,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肩膀。我从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零钱,

又打开微信钱包,把里面仅有的八百多块钱全部转回给了刚才那个付款账号。「老板,

我们干代驾的,虽然穷,但也有规矩。」我走到陆津言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直视着他的眼睛。虽然我戴着口罩,虽然我卑微如尘埃,但这一刻,我不想低头。

「该多少就是多少。您的同情太贵了,我买不起。」说完,

我把那一叠零钱——那是找给他的八百七十一块五毛,哪怕凑不够整,

我也要把硬币塞给他——一股脑地放在迈巴赫的引擎盖上。雨水很快将纸币打湿,

软塌塌地贴在冰冷的车身上,像极了我此刻狼狈的自尊。陆津言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没等他说话,我转身去后备箱取出了我的折叠电动车,

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骑上车冲进了雨幕里。风雨如刀,割在脸上生疼。我用力蹬着车,

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混杂着雨水流进嘴里,咸涩得让人发苦。陆津言,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身上这些「难看」的疤,每一道,都是拜你所赐。你给的一千块,

连买支好点的祛疤膏都不够,却想买断一条人命的债吗?

03.阴沟里的老鼠回到我那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和隔壁那家没洗的尿布味。声控灯早就坏了,我摸黑爬上六楼,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推开门,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

我的室友陈小羽正趴在折叠桌上画设计图,听见动静,她猛地抬起头,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冲过来。「织织!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这么大的雨,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陈小羽接过我手里还在滴水的雨衣,

一边碎碎念一边拿毛巾给我擦头发。她是唯一知道我过去的人,

也是当年把我从医院后门偷偷背出来的人。如果没有她,

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个被作为「精神病患」强制治疗的疗养院里。「我没事。」

我任由她摆弄,声音有些嘶哑,「就是接了个远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小羽松了口气,突然看见我手腕上的红痕,那是刚才搬车时不小心磕到的,

在新旧交叠的伤疤上显得格外刺眼。「怎么又弄伤了?」她心疼地捧着我的手,

眼圈一下子红了,「织织,咱们不干代驾了行不行?太危险了,

而且你的手……以前这双手是要弹钢琴、画画的啊。」钢琴。画画。

那些词汇离我已经太遥远了,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我抽回手,勉强笑了笑:「说什么呢,

不干代驾喝西北风啊?你这还没毕业,设计稿还要买材料,我的药也不能停,哪样不要钱?」

我走到那面破旧的穿衣镜前,慢慢摘下了口罩。镜子里映出一张恐怖的脸。

左脸依旧白皙清丽,依稀能看出当年沈家大**的影子。可右脸,从眼角到下巴,

大片的烧伤疤痕像扭曲的树根一样盘踞着,在此刻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狰狞的肉红色。

嘴唇因为皮肤的牵拉而有些变形,如果不笑还好,一旦笑起来,就像是个裂口的怪物。

陈小羽站在我身后,别过头去不敢看,肩膀微微耸动。「别哭。」

我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指尖冰凉,「习惯了,也就那样。」五年前,

沈氏集团涉黑案爆发。父亲被捕,家产查封。仇家找上门,绑架了我和作为证人女儿的苏蔓。

陆津言是那个负责营救的卧底警察。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叫了十几年的哥哥,

那个发誓会永远保护我的男人,是为了将我父亲绳之以法的「潜伏者」。

大火吞噬仓库的时候,横梁砸下来压住了我的腿。苏蔓在另一边尖叫。陆津言冲进来,

看见了被压住的我,也看见了被烟熏得昏迷的苏蔓。我伸出手,哭喊着:「哥,

救我……好痛……」他犹豫了。那短短的三秒钟,是我这辈子最漫长的三秒。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过挣扎,有过痛苦,但最后,全部化为了决绝。他转身抱起了苏蔓,

留给我一个被火光拉长的背影,和一句至今让我夜夜惊醒的话:『沈织,对不起。任务优先。

』任务优先。去他妈的任务优先。我的命,我的脸,我的人生,

就是他功勋章上的一抹灰烬。「织织,」陈小羽吸了吸鼻子,打断了我的回忆,

「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那个设计比赛进决赛了!主办方是在盛世豪庭办酒会,

邀请我去参加,还可以带个同伴。据说有很多大老板会去,万一我的设计被看中了……」

盛世豪庭。那是南城最顶级的销金窟。也是……陆津言经常出入的地方。

我本能地想拒绝:「我不去了,我这样子……」「去嘛!你需要散散心!」

陈小羽拉着我的袖子,「而且那里缺临时服务员,听说一晚上就有八百块,还包饭!

你戴着口罩,没人会注意你的。」八百块。够我买两支好的祛疤膏,或者交半个月房租。

贫穷是最好的治愈剂,它能治愈矫情,治愈自尊。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半人半鬼的自己,

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去。」只要不摘口罩,我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是这繁华盛世里的背景板。只要我躲得够好,陆津言的光芒就照不到我身上。可是,

墨菲定律总是那么灵验。越不想见的人,越是会在各种场合,阴魂不散。

04.盛世豪庭的修罗场盛世豪庭的金碧辉煌与我格格不入。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每一道光都在嘲笑我身上那套宽大的服务员制服。

我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端着托盘穿梭在衣香鬓影之间。

陈小羽作为入围设计师,穿着她自己设计的礼服,虽然布料廉价,但剪裁别致,

让她在人群中看起来像一朵清新的百合。我在角落里看着她兴奋地和人交谈,

心里有一丝欣慰。「喂,那个服务员,过来倒酒!」一道熟悉的女声让我脊背一僵。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苏蔓。她今天穿着一身高定红裙,

脖子上戴着那条价值连城的粉钻项链——那是当年爸爸拍下来准备送给我的十八岁成人礼,

后来被查封拍卖,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真是讽刺。我低下头,

压低帽檐,端着托盘走过去。那一桌坐着的,除了苏蔓,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富二代,

以及……坐在正中间,正在低头看手机的陆津言。他今天没穿警服,

换了一身深灰色的手工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那种禁欲又危险的气质,让他即使不说话,

也是全场的焦点。我尽量控制着呼吸,走得极慢。「怎么这么慢?没吃饭啊?」

苏蔓不满地抱怨,随手把空酒杯往桌上一顿,「给我倒满,这可是82年的拉菲,别洒了,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忍着心中的恶心,拿起醒酒器,倾斜瓶身。

就在红色的酒液即将注满酒杯时,苏蔓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拿旁边的纸巾,

手肘狠狠地撞在了我的手腕上。「啊!」我手一抖,醒酒器里的红酒泼洒而出,

大半泼在了苏蔓那条昂贵的红裙上,还有几滴溅到了陆津言的西装袖口。「你瞎啊!」

苏蔓尖叫起来,猛地站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啪!」

清脆的耳光声瞬间让原本喧闹的宴会厅安静下来。我的帽子被打飞,

口罩的一边的带子也断了,晃晃悠悠地挂在耳朵上,露出了半张脸——那是完好的左脸。

但因为这一巴掌,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五道红肿的指印。我没有捂脸,只是迅速抬手,

按住了摇摇欲坠的口罩,遮住了那可怕的右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

机械地道歉,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那是她故意的。我看得很清楚,

她在撞我的一瞬间,嘴角带着笑。「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这裙子多少钱吗?」

苏蔓不依不饶,抓起桌上的一杯酒就要往我头上泼,「既然你这么喜欢泼酒,

那我也让你尝尝……」「够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半路截住了苏蔓的手腕。

陆津言站了起来。他比苏蔓高出一个头,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津言!她弄脏了我的裙子,还有你的西装!」苏蔓委屈地红了眼眶,

「这可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陆津言松开她的手,拿过一旁的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袖口上的酒渍。「衣服脏了可以洗,你是公众人物,在这大吵大闹,

像什么样子?」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反驳的威严。说完,他转头看向我。

那双深邃的眸子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抬起头来。」他对我说。我死死低着头,

手指紧紧扣住口罩的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不能抬头。绝对不能。「我说,

抬起头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上前一步,

那种熟悉的雪松味混合着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伸出手,想要去摘我的口罩。「不要!」

我惊恐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这动静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窃窃私语声四起。「这服务员怎么回事?」「看着有点眼熟啊……」「陆队这是要干嘛?

英雄救美还是审讯犯人?」就在陆津言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口罩的那一刻,

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我面前。「不许欺负她!」是陈小羽。她张开双臂,

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护着我,尽管她面对气场强大的陆津言怕得浑身发抖。「这位先生,

是这位**先撞的我朋友!我看见了!」陈小羽大声说道,「你们有钱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苏蔓气笑了:「哪来的野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保安!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去!」

保安闻声赶来,想要拉扯我们。「慢着。」陆津言再次开口。他的目光越过陈小羽,

死死地钉在我的身上。那眼神里有一丝疑惑,一丝震惊,还有一丝……正在破土而出的恐惧。

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我的声音,我的身形,

还有那双即使在惊恐中也透着倔强的眼睛……太像了。像那个已经死在五年前的人。

他推开陈小羽,不顾一切地抓住我的手腕。「你是谁?」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看着我!你是谁?!」手腕上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里正是旧伤疤最密集的地方。「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你弄疼我了!」这种挣扎反而激怒了他,或者说,激起了他某种疯狂的求证欲。

他猛地用力一拽,将我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一把扯下了我的口罩。「嘶——」

周围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原本准备看热闹的人群,此刻都露出了惊恐、厌恶的神情。

苏蔓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嘴,后退了两步:「天啊,是个怪物……」灯光下,

我的右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些扭曲的、红色的、像肉虫一样的疤痕,

在精致的妆容和华服的衬托下,显得如此丑陋,如此格格不入。这就是我。沈织。

曾经的南城第一美人,如今的怪物。陆津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看着我的脸,

瞳孔剧烈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那只抓着我手腕的手,

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织织?」他颤抖着叫出了那个名字。

声音轻得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我看着他这副见鬼的表情,突然觉得无比痛快。

这一刻的羞辱,仿佛变成了我对他的凌迟。我甩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口罩,

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戴回脸上。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这位警官,

你认错人了。」我看着他,眼底一片死寂,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叫沈无心。

没心没肺的无心。」05.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陆津言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他就那样僵直地站着,维持着被我甩开手的姿势。

那双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悔恨、痛苦,

还有一种失而复得却又不敢触碰的恐慌。「沈无心……」他喃喃自语,

像是在咀嚼这三个字里的血腥味,「沈织,你在报复我。」苏蔓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快步走上前挽住陆津言的胳膊,声音尖锐:「津言!你疯了吗?

沈织早就死在大火里了!警方都确认尸体了!这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沈织?她就是个骗子!」

「闭嘴!」陆津言猛地回头,那眼神凶狠得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吓得苏蔓松开了手,

踉跄着后退。「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苏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但在陆津言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下,她没敢再多说一句,捂着脸跑开了。陆津言转过头,

再次看向我。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行靠近,而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我,

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都在颤抖。「你的脸……是因为那场火……」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眶渐渐红了。我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陆警官,现在来演这出戏,给谁看呢?」我冷笑一声,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当年在仓库,是你亲口说『先救苏蔓』。我的脸,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