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此刻像淬了毒的刀。一刀,插在对面那个想娶我的老实男人的心上;一刀,
剐在我那“为我好”的亲戚脸上。油腻的饭桌上,气氛比冰点还冷,可我心里却烧着一把火。
他们说我一个43岁的老女人,有人要就该感恩戴德。呵,他们不知道,
我这半辈子用血泪熬成的骨头,有多硬。想用几句花言巧语就让我趴下?做梦。今晚,
我就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老蚌,什么叫扎手的珍珠!01“没一百八十平的婚房,
房本不加我名,这事免谈。”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滋啦”作响的烤肉盘衬托下,字字清晰,
像一把冰冷的镊子,精准地夹断了饭桌上最后一根名为“和睦”的神经。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王诚,我那热心肠的三姨介绍的相亲对象,
夹着一块五花肉的筷子僵在半空。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油光,
显得格外狼狈。“小蒋,你这……”他旁边的三姨,刘芬,
脸上的笑容比烤盘上收缩的肉还快,“你这说的,不是为难王哥吗?咱们市这房价,
一百八十平,那得多少钱啊……”我没理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王诚,
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王先生,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觉得我在开玩笑?”王诚今年45,
据三姨说是什么小公司的部门主管,为人踏实肯干,就是离异带个娃。照片上看着还行,
真人嘛,一言难尽。地中海的发型试图用两边的头发顽强掩盖,
啤酒肚把Polo衫撑得像个发面馒头。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从坐下开始,就没离开过我的领口。“蒋老师,”王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股被羞辱后的恼怒,“我是真心实意想找个伴过日子,不是来扶贫的。你这要求,
也太离谱了!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一万多,上哪给你变出个大平层?”“所以,
”我轻轻吹了吹刚烫好的茶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题的根源不在我,在你。
你没那个实力,就不该坐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你!”王诚的脸彻底黑了,
“你都43了!不是23!你以为你还是小姑娘,可以随便挑挑拣拣?有人肯要你就不错了!
”这句话像个开关,瞬间点燃了我。我“啪”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43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我43岁,
是市里认证的特级教师,我带的学生一半都进了名校。我凭自己买了车,供着一套小两居。
我花的是我一堂堂课、一个字一个字挣来的干净钱。”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字字句句如同钢针,“你呢?王先生?除了年龄比我大,肚子比我大,
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就凭你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和一个不知道跟谁生的拖油瓶,
就想白捡一个有房有车、工作体面的老婆?是谁给你的自信?”我的话太毒,也太狠,
整个烤肉店的食客都朝我们这边看来。王诚被我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
像一条缺水的鱼。“再说一遍,”我拿起我的包,准备走人,“想娶我,
一百八十平的房子是门槛,五十万彩礼是诚意,车子最次也得是个宝马五系。达不到,
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拜金女!”王诚在我身后咆哮。我头也没回,
只是对着旁边已经吓傻的三姨刘芬,扯出一个凉薄的笑:“三姨,下次再给我介绍这种货色,
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记住,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走出烤肉店,外面的冷风一吹,
我才感觉到手背**辣的疼。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红了一大片。我没急着回家,
而是走进路边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罐冰啤酒和一根烤肠。坐在便利店的窗边,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我大口地喝着冰凉的啤酒。周围都是年轻的面孔,他们嬉笑着,打闹着,
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而我,蒋蔓,43岁,好像已经活了他们两辈子的时间。他们不懂,
当一个女人被逼到绝境,钱,就是她唯一的铠甲。没有这身铠甲,早在二十年前,
我就被生活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刘芬打来的电话。
我直接挂断,拉黑。没过几分钟,一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
王诚那油腻又愤怒的声音就从听筒里钻了出来。“蒋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等着,
我让你身败名裂!”听着他的无能狂怒,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身败名裂?我早就裂过了。
我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捏扁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然后,我拿出手机,
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相册。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二十出头,
笑得灿烂又天真,她依偎在一个清秀的男孩怀里。照片的背景,是一所大学的校门口。
那是我,也不是我。真正的蒋蔓,早在那年冬天的雪地里,就死了。现在活着的,
只是一个叫“特级教师蒋蔓”的,披着人皮的怪物。而那个清秀的男孩,他叫陈启,
是教会我“没钱就没资格谈感情”这个道理的,我的恩师。02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走进高三(一)班的教室。作为海城一中的“定海神针”,
我带的毕业班升学率常年稳居全市第一。我的课堂,纪律严明到掉根针都能听见。
“昨天布置的模拟卷,都完成了吗?”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底下每一张年轻的脸。几十个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
我脸上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很好。现在,同桌交换批改,标准答案在投影上。
”一切都有条不紊,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这就是我,蒋蔓,
海城一中所有家长挤破头都想把孩子塞进我班里的金牌教师。一个优雅、知性、专业,
为了教育事业奉献了全部青春的“师德标兵”。没有人知道,昨晚我还在烤肉店里,
像个泼妇一样,指着一个男人的鼻子,让他没钱就滚。反差?这就是我的人生。白天,
我是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晚上,我是计算金钱和利益的俗物。一堂课结束,
我刚走出教室,教导主任老李就在走廊上叫住了我,脸色有些难看。“蒋老师,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进了办公室,老李关上门,
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视频,拍摄角度很刁钻,
是从烤肉店的某个角落**的。视频里,我的声音被放大了,显得格外尖酸刻薄。
“……就凭你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和一个不知道跟谁生的拖油瓶,
就想白捡一个有房有车、工作体面的老婆?”“……想娶我,一百八十平的房子是门槛,
五十万彩礼是诚意……”视频的标题更是耸人听闻——《惊爆!
海城一中“师德标兵”竟是天价拜金女,相亲现场丑态毕露!
》视频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下面的评论区更是沦陷了。“**,
这不是我儿子的班主任吗?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这种货色!”“为人师表?我呸!
就她这样,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满脑子都是钱!”“43岁的老女人还敢要50万彩礼?
梁静茹给她的勇气吗?”“**!必须开除!不能让这种人污染了我们神圣的校园!
”老李叹了口气,把平板拿了回去。“蒋老师,这个……现在家长群里都炸了,
学校的电话也被打爆了。校长让你先停课,配合学校调查。”停课。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在这所学校干了二十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教师,
爬到今天的位置,流了多少血汗,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就因为一场被恶意剪辑的视频,
就要全盘否定我的一切?“这不是我的全部意思。”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这是被断章取义的,当时的情况是……”“蒋老师。”老李打断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
“现在大家不关心情况是什么,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等风头过去了再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学校要牺牲我,来平息这场舆论风波。
我没有再争辩,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室。校园里,阳光正好。有学生见到我,
还恭敬地喊一声“蒋老师好”。但更多的人,是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种目光,
我太熟悉了。二十年前,就是这种目光,把我从天堂推下了地狱。我深吸一口气,
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校门。你们可以停我的课,可以骂我拜金,
但你们永远别想打倒我。因为我早就被打倒过一次了,那种滋味,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遍。回到我那套不算大的两居室,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屋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墙上滴答作响的钟,提醒着我又虚度了一天。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不是骚扰电话,而是一个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个卡通的笑脸,昵称是“诚心诚意”。
是王诚。验证消息里写着:蒋老师,我们谈谈。我点了拒绝。可没过几秒,他又发来了申请,
这次验证消息更长了:视频不是我发的,也不是我拍的。我知道是你那个亲戚搞的鬼。
我可以帮你澄清,但你需要先见我一面。三姨刘芬?我眯起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昨晚饭桌上,
刘芬那张看似热心,实则闪烁不定的脸。当初是她哭着喊着求我,说王诚人有多好,
让我无论如何要去见一面。甚至暗示我,只要我肯嫁出去,我妈留下来的那套老城区的祖宅,
她就不跟我争了。我妈去世后,那套不足六十平,但地段极佳的老房子就落在了我的名下。
这几年旧城改造的风声越来越紧,那套房子成了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
刘芬作为我妈的妹妹,自然也惦(diàn)记(jì)着。她给我介绍各种歪瓜裂枣,
真实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我的终身大事,而是想把我赶紧“处理”掉,好名正言顺地分一杯羹。
这次,她见我不上道,干脆就想毁了我?够狠。我盯着那个好友申请,犹豫了几秒,
最终点了同意。很快,王诚发来一条消息:蒋老师,你还好吗?我冷笑一声,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托你的福,被全网网暴,工作也丢了,好得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说话有些冲。
但你那些话……确实也伤人。我:想说什么直说,我没时间跟你绕圈子。王诚:视频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你那个三姨,不是什么好人。我之前就听人说过,她为了争家产,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你有什么证据?王诚:我在烤肉店有个朋友,是他告诉我,
昨晚刘芬在你走了之后,又坐了一会儿,鬼鬼祟祟地给一个手机号发了东西。那个手机号,
我查了,是一个专门做本地新闻爆料的营销号。我看着这条消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刘芬,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不仅想要我的房子,你还想要我的命。03我答应了见王诚。
地点约在一家安静的茶馆。他比上次见面时看着顺眼了些,
至少没有穿那件紧绷的Polo衫,换上了一件合身的衬衫。“蒋老师。
”他主动给我倒了杯茶,姿态放得很低。“叫我蒋蔓吧,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王诚的表情有些尴尬:“视频的事,真的很抱歉。虽然不是**的,
但毕竟因我而起。”“你不用道歉。”我看着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按理说,
我让他那么难堪,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怎么会反过来提供线索?王诚叹了口气,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和我年纪相仿的疲惫和沧桑:“我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他结过一次婚,前妻和他一起打拼,开了个小公司。公司刚有起色,前妻就卷走了所有钱,
跟着一个富二代跑了。不仅如此,她还在亲戚朋友面前把他描绘成一个家暴、无能的窝囊废。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王"诚苦笑着说,
“我懂那种被所有人误解和背叛的感觉。所以,虽然你昨晚的话很难听,但冷静下来,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你更像……”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二十年了,这是第一次,
有人透过我这身尖酸刻薄的盔甲,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刘芬把你找来的时候,
是怎么跟你说我的?”我岔开了话题。“她说你眼光高,但人很单纯。还说你特别孝顺,
一个人照顾生病的母亲好多年。”王诚说,“她还特意提了你名下的那套老房子,
说你要是结婚了,那房子肯定会作为嫁妆……”果然。刘芬画了一张大饼,
想让王诚来当那个引我上钩的诱饵。她算准了王诚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满足我的“天价要求”,
所以这场相亲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崩盘。而这个崩盘,就是她手里最好的武器。
她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我塑造成一个蛮不讲理、唯利是图的拜金女,再利用舆论压力,
把我彻底搞臭。一个声名狼藉的老师,还怎么有脸面继续待在海城?只要我走了,
那套房子不就顺理成章地落到她手里了吗?好一招“一石二鸟”。
“你有她联系那个营销号的证据吗?”我问。
王诚摇了摇头:“我那个朋友也只是看到她发消息,并不知道具体内容。要拿到证据,很难。
”我陷入了沉思。没有铁证,光凭王诚的片面之词,我根本没办法扳倒刘芬。
反而会被她反咬一口,说我怀恨在心,联合外人污蔑她。“不过,”王诚突然说,
“我记得我朋友说过,那家烤肉店的监控是带录音的。如果我们能拿到你走后,
刘芬在店里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说不定能找到线T索。”监控录像!我眼睛一亮,
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可是店家会愿意提供吗?”我有些担心,“这种事,
一般人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去试试。”王诚说,“我在那一带还算有点人脉。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们明明是剑拔弩张的相亲对象,
此刻却像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战友。“王诚,”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
“如果这次你能帮我,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王诚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这个笑容不像之前那样油腻,反而有几分憨厚。
“行啊。那等这事了了,你得请我吃顿好的。不能再是那种让你随时想掀桌子的烤肉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似乎被他这句玩笑话吹散了一点。也许,
这个世界上,并不全是像陈启和刘芬那样的人。04拿到监控录像的过程,
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王诚口中的“人脉”,就是烤肉店老板的小舅子。一番周旋,
老板总算同意把那段视频拷贝给我们,但前提是不能暴露店家的信息。回到我的公寓,
我和王诚一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段录像。视频里,在我摔门而出后,
刘芬并没有立刻追出来,而是慢条斯理地坐回了座位。
她先是假惺惺地安抚了几句暴跳如雷的王诚,然后就拿出了手机。监控的角度很好,
恰好能拍到她手机屏幕上的部分内容。“就是这里!”王诚突然指着屏幕喊道。我赶紧暂停。
画面中,刘芬正在和一个微信名叫“海城大喇叭”的人聊天。虽然聊天内容看不太清,
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给对方发了一个短视频。那个视频的封面,
正是我指着王诚鼻子骂他的那一幕。紧接着,她又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转账金额清晰地显示着:5000。铁证如山!就是她!一手策划了这场网暴,
就是为了把我赶出海城,抢走我妈留给我的房子!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一直知道这个三姨贪婪自私,但我没想到她会恶毒到这种地步!那是我亲三姨啊!
我妈在世时,待她不薄,可她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家的!“蒋蔓,你冷静点。
”王诚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我这才发现,我全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带血的月牙印。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她要毁了我!
她要抢走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那种被至亲背叛的痛,再一次席卷了我。二十年前,
陈启为了钱抛弃了我;二十年后,刘芬为了钱,要置我于死地。钱!钱!钱!
为什么所有人都为了钱而变得面目可憎!王诚没有说话,只是从我手里拿过平板,
将视频和转账截图都保存了下来,然后发到了我的手机上。“现在,证据有了。”他说,
“你打算怎么做?直接报警,还是……”“不。”我摇了摇头,眼中的疯狂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报警太便宜她了。她不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她不是喜欢用舆论当武器吗?那我就用同样的方式,十倍、百倍地还给她!
”她让我尝到了被千夫所指的滋味,那我就让她也尝尝,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把我承受过的痛苦,一样一样地还回来!
05我给本地最大的一家媒体打了电话。这家媒体以深度调查报道著称,他们的负责人,
曾经是我教过的学生。电话接通后,我自报家门。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惊喜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蒋……蒋老师?”“是我,周浩。”“老师,
真的是您!”周浩的声音激动起来,“您的事我看到了,我根本不信那是真的!
您当年为了我们,连去市里评优的机会都放弃了,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听到他这句话,
我紧绷的心弦突然松动了一下,眼眶有些发热。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记得你好的的人。
我压下心头的情绪,言简意赅地把刘芬如何设计陷害我,想要侵占我房产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告诉他我手上有决定性的证据。周浩听完后,气得在电话那头直骂娘。
“这老东西简直不是人!老师,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您办得明明白白,
让那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约定了第二天见面,把证据交接给他。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酝酿着一个庞大的复仇计划。刘芬,你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我就搭个台子,让你好好唱一出。只是这出戏的结局,恐怕不是你想要的。第二天,
学校那边又来了电话,是校长亲自打来的。他的语气比教导主任要强硬得多,直接告诉我,
鉴于这次事件的恶劣影响,学校决定对我进行“劝退”处理。“蒋蔓同志,我们也是没办法。
现在家长们的意见太大了,教育局那边也给了压力。你……还是另谋高就吧。”“劝退”,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变相开除。而且是以一种让我拿不到任何赔偿金的方式。我握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