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来看我,意外被困卧室。
我惊慌失措,耳朵却意外恢复听力,两道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
丈夫的白月光撅着嘴巴:“顾哥哥,你一定不要放过许家那俩老东西。”
“如果不是他们当初让你在外面跪了三个月,你怎么会被全城的人嘲笑呢。”
丈夫顾雁时声音宠溺:“放心,宝贝。”
他厉声下令:“来人,给卧室再送几桶一氧化碳。”
余光扫到摔得青紫的我,他将我揽入怀中,神色如常。
“阿清,离了我你可怎么办呀。”
心跳如鼓,轻轻碎在了我的胸膛。
他嘴上说爱我,可又和别的女人谋划着置我的父母于死地。
可他不知道的是,
楼上的卧室里躺着的是白月光的爸妈。
......
“雁时,陈阿姨和叔叔在卧室里关着呢,你快去找人把门打开吧。”
我死死掐住他的胳膊,视线却观察顾雁时的反应。
陈栀挑衅道:“许清,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吗?我爸妈明明在北欧旅游。”
他眼睛看着我,充满担忧,吐出的却全是对陈栀的安慰。
“小栀,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那俩老东西的。”
“好耶,最爱雁时哥哥了……”
听到这里,我才警觉原来极致的关怀背后也可以是极致的狠心。
他仗着我听不见。
将自己的心分成两半,行动上的关怀给我,眼神上的安慰属于另外一个人。
可他为什么要在象征团圆的节日,带给我分崩离析的痛苦。
我打开手机录音,声音染上哭腔:
“雁时,你快开门啊,卧室里什么也没有,叔叔阿姨会饿死的。”
顾雁时掏出手机打字,亮起的屏幕。
【不用担心,里面有吃的,爸妈没事。】
响起的声音却无比刺耳:“放心,点心我也下了毒,他们必死无疑。”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地疼痛,我竟不知枕边人恨我父母至此。
幸好我父母被白月光气跑了。
“雁时,卧室里是陈家夫妇,你快开门,将客人关着……。”
“许清,你少攀咬我的爸妈了,你爸妈才会死。”话到一半,陈栀冲上前,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后腰撞上尖锐的桌角,痛意让我眼中泛起了泪花。
顾雁时眼神顿时变得柔软,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我,替我揉着那泛青的腰肢。
拧着眉头看向陈栀,可语气更加柔和:
“阿栀,你别闹,我把香山那套别墅送给你吧。”
“不,我不要,顾雁时,你什么才能娶我啊。”
顾雁时脸色一僵,语气尖锐:
“阿栀,我说过,我是没办法娶你的。”
“阿清是我的责任,她为我失去听力,我没有办法丢下她。”
熟悉的声音刺入我的耳膜,直直扎入我心脏,我的心一点一点沉入了海底。
哈尔滨的冬天零下四十度,屋外养的鸡全都冻死了,他却每天雷打不动在我家门前跪一个小时,只为了让父母答应我们成婚。
风雪落满肩头,脸上是他冰凉的唇。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惊天动地的情话,到头来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