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大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小伙子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个劲儿地说是自己没用，没救上他弟弟，看着可怜见的。怎么可能是他杀的人呢?”
舆论，瞬间倒向了江辰。
毕竟，江辰从头到尾的表现，都更像一个无辜的、悲痛的受害者。
而林婉柔，从醒来开始就指控江辰杀人，情绪激动，言辞混乱，更像是一个因为亲人离世而精神失常的可怜人。
张警官听着众人的议论，没有表态。
他只是问林婉柔：“你说他扭断了你弟弟的手腕，还用船桨打了他?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林婉柔愣住了。
当时船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唯一的“人证”江辰就是凶手，她能有什么证据?
“我……我亲眼看到的!我就是证据!”
“那船桨呢?”张警官追问，“你说他用船桨打了死者，船桨在哪里?”
警察们已经在船上搜查过了，船桨好好地放在船舱里，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血迹。
因为江辰在把林婉柔打晕后，已经用湖水将船桨清洗干净了。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血……”
林婉柔喃喃自语，她明明记得那上面沾了血。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张警官的胳膊。
“我!我后颈疼!是他!是他用船桨把我打晕的!你们可以验伤!”
这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能证明江辰攻击过她，那她的话就有了可信度。
张警官立刻示意法医过来检查。
法医仔细检查了林婉柔的后颈，很快得出了结论。
“后颈皮肤确实有小范围的红肿和淤青，符合钝物击打的特征。”
听到这话，林婉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江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江辰一脸愧疚和自责地说道：“对不起，婉柔……那是我不小心的……”
他对着张警官解释道：“当时我从水里爬上船，想看看婉柔的情况，结果脚下一滑，手里的船桨没拿稳，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后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一个刚经历生死，浑身湿透，体力不支的人，在摇晃的船上站不稳，失手打到人，完全说得通。
相比之下，林婉柔那个“江辰为了杀人灭口而打晕她”的说辞，就显得太过戏剧化和不可信了。
张警官看着林婉柔，缓缓说道：“女士，你弟弟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法医会进行尸检，确定具体的死因。”